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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妃惹不得第66部分阅读

是行了个礼,道:“夙姑娘好。”

    她虽然人在惊玄宫,也曾嫁过司徒靖恒,但是如今她早已经不再是什么正妃娘娘了。

    “辞幼。”夙薇凉叫住他,指了指自己眼角下的那颗蓝色印记,“这个是王爷替我点的,为了区分正房的那一位。昨日如诗应该和你说过了吧,那个人是白莲。”

    辞幼这才舒展了眉头,接着又叹了口气道:“夙姑娘,让你受苦了。”

    夙薇凉摇摇头,笑道:“那点儿苦我还受得住,倒是你……你是不是中毒了?”

    辞幼听了问道:“王爷呢?王爷是不是也中了毒。”

    “嗯。”夙薇凉点点头,道,“但他中的毒与你们的不一样,解毒方法也……我已经通知了我师父,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來。我与他闹了些不愉快,不知他还愿意不愿意见我。”

    辞幼听了,奇怪地看了夙薇凉一眼,但也并未曾多问。想了想,道:“白莲是怎么回事?”

    夙薇凉叹了口气,道:“自然是因为我们对不起她,所以來报仇了。想想她其实也挺可怜的。”

    “可是她的命不都是你们救的吗?”辞幼听了,稍微有些不解,道,“我听王爷说,当初她要被火烧死,是你执意要救她。王爷才出手相救。这么说來,你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夙薇凉听了,摇摇头头道:“她现在想起來,定然是觉得如果当初直接死了,会更好。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辞幼也跟着叹了了气,两人又聊了一阵,便一同向院子里走去。正值如诗在院子里百~万\小!说,见着辞幼和夙薇凉來了,笑道:“你们俩怎么一起來了?”

    一边说,一边亲自替幼脱了官袍,交到宫女们手里,拉着他坐下,又亲自上茶。

    夙薇凉看着她这从善如流的手法,不由得笑道:“你现在越來越贤惠了啊。”

    如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辞幼还说我不够温柔呢。”

    “我何时这样说过?”辞幼忍不住脸红道。

    如诗扬了扬头,笑道:“昨日晚上,不是说了?”

    夙薇凉听了,捂着嘴笑了笑。她虽然记不起与辞幼的点滴,但却本能地对他生出好感。确定是绝对的好朋友。

    “你们俩人认识多久了?”看着他们恩爱,夙薇凉忍不住八卦了起來。

    说起辞幼,如诗心情十分好。笑道:“我们初见面时,半点意思都沒有。相公他正眼都不曾看我,我看他整日冷冰冰的话又少,也很少与他说话。”

    听到这里,辞幼忍不住道:“我们刚认识那会儿,我才十一岁,我能对你有什么想法?”

    他又沒有恋童癖好。

    “是去年,慢慢地觉得他是一个好男人。”如诗微笑着道。

    辞幼不意听她们俩个女人谈论这些,站起身道:“你们聊着,我先回房躺一躺。”

    夙薇凉本不想让她走,想逗一兜她,如诗却已经点了点头道:“你去睡会儿吧,饿好了我叫你。”

    “你对他可真好。”夙薇凉忍不住感叹。

    如诗笑道:“他是我相公嘛。而且……我们俩人都中了毒,也不知道能活多久。能对他好一天就是一天,你说呢?总不能在仅剩下的日子里,还要互相伤害罢?”

    夙薇凉听了,微微地点了点头。又拉了如诗的手道:“也别这样想,咱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你说呢?”

    如诗拍了拍夙薇凉的手,道:“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我们沒有放弃,应该更珍惜彼此。”

    夙薇凉微微一笑,这小丫头说得真好。

    如诗却又不好意思地笑了,道:“你别笑话我,我以前是做杀手的。双手也沾满了血腥。但这并不是我选择的路。我与画儿,很小的时候就被捡去做了杀手……”

    “你们是亲姐妹吗?”夙薇凉忍不住好奇道。

    如诗摇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我自记事起,她便是我妹妹。我们的真是姓名是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组织给我们取名叫如诗如画……”

    “你们真好。”夙薇凉趴在那石桌面上,手中攥着如诗的手,苦笑道,“我当初做杀手那伙儿,一个朋友也沒有。我们有一千个小朋友,但是最后活下來的只有十几个。经历了太多生与死,才活下來的。”

    同样的身世令如诗对夙薇凉的好感更加上升,她摸了摸夙薇凉的脸,笑道:“咱们都一样。我小时候做杀手就已经知道,我是在刀峰生活的。今天不是我杀了别人,就是被别人杀了我。所以……对于死亡,我从來沒有怕过。甚至有时候还觉得,死了或许更好。”

    夙薇凉感同深受的点了点头。

    如诗继续道:“但我又沒有勇气自杀,也不想轻易死在他人手上。所以……我一直在等那个能杀了我的人。我曾经对画儿说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叫她不要替我报仇。”

    夙薇凉忍不住又问:“你们沒有想过跑吗?”

    “当然想过。”如诗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幽远起來,道,“我跟你说,我们也选择跑过。因为实在太痛苦了。我们计划了很久,连去哪里的路线都设计好了。可是有一次,一个外出任务的姐妹,规定时间过去了十天还未曾完成任务回來。并且跟踪她的人找不到他。你知道,杀手组织为了能够完成任务通常是会备两队人的。第一队人如果杀戮成功,第二队人便不用出场。但如果第一队人杀戮失败,第二队人便要继续杀。如果遇到厉害的队伍,甚至备三队四队杀手都有可能。只要能完成任务。”

    夙薇凉点点头,这一点她再明白不过。

    如诗道:“那个姐妹忽然消失,组织却在半个月内,将她带了回來。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夙薇凉微微地眯了眼,她隐隐地觉得,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杀手逃跑被抓回來,会令她生死不如。

    “我们有基地后面是一坐野山,山里很多野兽。通常训练中意外身亡的同伙,埋都不用埋,直接往那野山里一丢。”如诗轻声道。

    夙薇凉忍不住瞪大眼,问道:“你那人姐妹,被杀了丢进野山里吗?”

    如诗摇摇头,道:“她当天被活活地剥了皮,绑在了树上。”

    秦知念半张着嘴。

    果然每个时代对待杀手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残忍。

    如诗讲到这件事,身体还有些控制不住地微抖,继续道:“那一夜,我那姐妹在野山上叫喊了一夜,声嘶力竭。所有人都沒有睡着,听了那惨叫声一夜。最后……那声音终于低下去了,直到再也听不见。”

    夙薇凉咽了下可水,忍不住往后靠了靠和身体。

    “她被活生生被一群野狗撕成了碎片,连骨头,都成了渣。”如诗忍不住用双手环住了肩,道,“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被叫过去看那副现场,从此以后,再也无人敢跑。”

    夙薇凉大吃一惊,道:“这……这也太残忍了。”

    如诗顿了顿,这才道:“所以说,我是不怕死的。人活着在世上无论多长时间我都不介意,前面十几年,我都感觉我像白花了。唯一学了这一功夫,倒是可以自保了。”

    夙薇凉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轻声问道:“那你们怎么又跟王爷扯上了呢?”

    “这就说來话长了,”如诗听了,微微一笑道,“我与画儿还有丽旭执行任务,正好遇着了王爷,任务失败,是他救了我们。但是就算是被他救下了,任务失败我们也活不了。这事王爷也了解,他亲自去见了我们老大。”

    “然后呢?”秦知念饶有兴趣地问道。

    如诗道:“也不知道他与我们老大怎么谈的,最后打了起來。他把老大杀了。”

    夙薇凉不由得扬了扬眉头。

    “要说王爷真是个厉害人物,我们老大神出鬼末,平时从不露面,都能被他找出來。”如诗说起司徒靖恒,眼中升起些许敬畏。

    夙薇凉笑道:“要说功夫,他确实厉害。只是,除去了内力和轻功,我也弱不了他多少。”

    如诗闻言不由得笑了声,捏了捏夙薇凉的手道:“你能承认你比他弱一点,已经很不错了。难得啊难得。”

    夙薇凉笑了笑。

    如诗问道:“你说你是杀手,可是……你不是千金大小姐吗?日子应该过得很好才对。怎么会是杀手呢?”

    “司徒靖恒沒有跟你说过我的事吗?”夙薇凉问道。

    “千金小姐做杀手的传奇故事?”如诗问道。

    夙薇凉摇摇头:“你也不想一样,丞相府姓淅,我姓夙。我与千金大小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知道吗?”

    如诗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我的世界,我已经死过一回了。” 夙薇凉微微一笑,道,“我也是在一场任务中失败后死的。死在一场黑吃黑和混乱斗争中。”

    第285章 辨认真假

    说到这里,夙薇凉不由得笑道:“你知道吗?我们那个时代的人都沒有轻功和内力,似乎已经完全失传了。科学也研究不出來。我们杀人除了格斗就是拼抢法和速度。”

    “枪法?”如诗指了指院子脚落的那把长枪。

    夙薇凉微微一笑,道:“不是那种枪,我们的枪只要轻轻动一个手指就会杀人。就像弹弓装了子弹……一时跟你也说不清楚,总之是一种很神奇的武器。与你们用的冷兵器不一样。”

    如诗听了,瞪大着眼睛。

    两人一直交谈,真谈互午餐都做好了,也还不尽兴。宫女们在一旁等了一阵,问如诗道:“夫人,是在院子里用餐还是在房里?”

    如诗听了,这才惊觉天气有些热了,道:“就在房里用吧,外面热。我去叫相公起來。”

    夙薇凉站起身來,道:“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姐姐就在这里吃吧,跟我们一起。”几句话说下來,如诗与夙薇凉的关系突飞猛进,一可一个姐妹相称。

    夙薇凉也不扭捏,被拉着上了桌。

    吃完了饭,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夙薇凉这才告辞回去。

    一路走,一路欣赏着春日的景色,倒也暂时忘记了毒药的事儿。正在走着,前方忽然冒出來一个小孩儿,朝夙薇凉朝手道:“姐姐?”

    “顾风眠?”夙薇凉招手让他过來,问道,“怎么了?”

    “你……是夙薇凉吧?”顾风眠上下打量了好几眼,然后问道。

    夙薇凉指指自己眉角下的那个蓝色的印记,道:“以后你就看这儿,有这个蓝色印记的,就是夙薇凉,不是呢,就是白莲。”

    顾风眠听了,凑上去看了一眼,道:“今天认得,那明天不是又认不得了?还是姐姐每日都要画一遍?”

    夙薇凉道:“你放心吧,这是洗不掉的,除非是用药水洗,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顾风眠想了想,道:“夙薇凉姐姐,我觉得……白莲的记忆是不是被人恶意改过了?”

    “什么意思?”夙薇凉不解地问。

    顾风眠道:“姐姐你看,你不记得当初的所有事,可是她却全部记得。也就是把你的记忆移植到了她的脑子里,那有沒有可能她还移植了别的记忆?不然,她为何要这入般恨你呢?”

    夙薇凉皱起眉,原谅她还沒有想明白。

    “我的意思是,有可能她之前是沒这么恨的。你想啊,薇凉姐姐当初救了她的命,后面给你换血虽然不是心甘情愿,但也不至于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他那么恨我们,不是因为给我换血的事。”夙薇凉打断顾风眠,道,“她恨我们的真正原因,是沒能保住她的父母。当初我正好被抓走,所有人的重心都放在了我身上,而忘记了答应过她的事。她是在用自己的命换她爹娘的安稳,可却连这个简单的请求我们都沒能做到。并且……当初信誓旦旦地答应了她。”

    顾风眠听了,默不作声。

    “风眠,你也是失去过的人。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失去亲人多么痛苦,无需我再与你形容。不是所有人都能与你这般,能够慢慢放得下。虽然我知道,你家庭的事,对你的打击也很大。但你真的很好……能够如此建康乐观地成长,顾风眠,你真的很棒。”秦知念忍不住向顾风眠竖起了大拇指。

    顾风眠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淡笑道:“从前一直做恶梦,如今也好多了。你真的觉得沒人从中做梗吗?”

    夙薇凉想了想,道:“这要问杨静才知道。可惜他现在不知在哪里。”

    夙薇凉轻轻地叹了口气。

    而在皇宫不远处的一坐酒楼里,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青年公子哥正在雅坐间听曲。莺莺燕燕坐在台上,你一句我一句咿咿呀呀地唱着,令人心生慵懒。

    这青年公子眉清目秀,乍一眼看上去竟比楼下台上的几位少女还要养眼,他正沉浸地听着,忽然一只手从左后方伸过來,直接摸了他的腰,接着便是一轻轻笑:“这位小爷,一个人听曲?”

    青年公子眉眼都未曾挑,只是手指在那酒杯中轻点了一下,接着便朝后泼下那声音的发源地。

    身后的男人被泼了一脸酒水,但去并不生气,反倒伸出舌头來舔了一舔,调笑道:“好酒。”

    杨静冷笑了一声,轻轻地用手扯开了那男人的手。转过头去,看着他。

    男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近距离观看,才发觉这位公子爷更加让人难以移开眼睛,那男子欣喜不已,正想再调笑两句,却忽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來了。

    尝试了好几次,那嗓子却如同完全哑了一般,接着便是一阵火烧地疼痛。疼得他不住地捏住自己的脖子,一连退后好几步,惊恐地指着眼前的青年公子。

    男人身后的随从忙追上了上來,很快便围住了那青年公子。怒道:“你是何人?”

    “弊姓杨,单名一个静。”青年公子拿起桌上的酒壶,在众人眼前唤了唤,露出一脸笑意。

    为首的随从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似乎是在哪里听过这杨静的大名,不由皱起眉头來。

    身边的人提醒道:“这……是不是号称妙手神医杨静?”

    为首的人这才反应过來,难怪他怎么觉得那么耳熟,因为最近杨静的名声大涨。简直就是名震四方了。他以前与席止君齐名,但两人的领域不一样。一个是治移难杂症,一个是研制毒药。但是最近,杨静频频地发明了毒药,并且给线索叫中毒的人去找席止君解毒,解不了就放手让那人死。

    “杨神医,请你交出解药。”为首人伸出手,正了脸色道,“请你放了我家们公子。”

    杨静冷笑了一声,耸了耸肩道:“我沒有解药。”

    “沒有,怎么可能!”为首人向前了一步,道,“请交出解药。”

    “我沒有解药,不然,你们杀了我,然后搜一搜?”杨静笑道。

    为首的人眼神一眯,微微地咬了咬牙。

    杨静道:“不然,你们不杀我也行,上來搜一搜?”

    男子正欲挥刀上前,被身边的人拉住了,轻声道:“大哥小心点,这人随便一动就能让公子中毒。别连你也中毒了。”

    为首男子一愣,看了一眼杨静,只得咬牙问道:“你想要怎么样?”

    杨静优雅地在桌旁坐下,看了一眼脚下正在痛苦挣扎的陌生男人,道:“这个男人的病我也不知道怎么治,去找席神医试试看?”

    “你……”为首的男人想冲上來,却被身后的人死死拉住。

    杨静喝了一口壶里的酒,楼下唱小曲的早已经因楼上的吵闹而停了下來,杨静摇了摇头,道:“真是可惜了,这么好听的三六曲。”

    三六曲,十八摸。

    “跟你们提一声,席止君已经在往皇城的路上了,你们想相办法怎么找他。”杨静向前走了两步,那群随从避如猛虎一般的避开他,引得他一阵轻笑,道,“大概是要进宫的……这位公子还有半个月可以活,你们得抓紧时间。”

    说着,便往楼下去了。

    为首的男人从背后拿出弓箭,对着杨静的背心。那弓很快被拉成了满月状。

    “大哥不可,”身后一随从忙拉住了他,道,“他说的话不知是真是假,如果席止君到时候也无办法,咱们再寻他也不迟。不能给公子断了后路。”

    那为首的男人顿了一顿,想了想,终是将那弓箭放了下來。

    与此同时,杨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