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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第66部分阅读

    虽然说的没错,可这要如何去做?”行云默念了一遍,暗道:“还有那水仙,她的轻功如此神妙,一旦做了敌人,可着实令人担心啊。”

    想到水仙在少林,当着九大门派的掌门,如入无人之境的轻功,行云心下一沉,便是早在那荒岛上搜寻成渐霜时,她那凭空飘起的轻功,就令行云难以忘怀:“那实在是超脱常理之外!”

    想到这里,行云脑中忽地一闪,暗到:“我曾是问过萧掌门关于那天山之变一事,他们均是说那事与他们无关,本来我并不很相信,可如今想来,成师姐所怕的很可能只是焉以谢他们,而非这万剑宗了。”

    行云想了到这里,心下一动:“明天一早,我定要再去问问秦老和萧掌门,如果此事当真与万剑宗无关,那我便将成师姐接了来这里,总比她一人在那荒岛上来的好的多,也算是保护于她,成师姐的身世可怜,而且成师姐也许会知道些许的内幕也说不定,想我那木莲师父的失踪也可能与焉以谢他们有关,这次如能寻了到线索,可便好了!”

    想了到这里,行云坐直身子,开始这夜的行功,一趟剑竹岛下来,行云于武功一道的见识大开,也更是明白了自己的武功仍有欠缺,哪还敢有丝毫的怠慢?

    第309章 又及真情意难称(一)

    海风拂着行云斗笠上的薄纱,此次出来,行云没有再易容,而是带了斗笠,用纱遮住面容,在这极南之地,没有什么大派中人走动,行云到不用太过担心。

    “我这段时间里当真是奔波,以前在青城一住十年,连山都不曾下得,对下山多么向往,可如今却来往不停,反生疲惫之感。”行云站在船上大是感叹。想来也是,刚从飘渺天宫乘船而归,不出一月,却又乘船出海,也难怪行云心生此感。

    当然,行云到不是在抱怨,他此行要去接成渐霜回来,便是再累些也无妨。

    那日在安乐谷,行云想了到成渐霜一事后,转天便立刻去找来秦百程和萧寿臣说与他们听,那二人自然大是否认那天山之变与万剑宗的关系,再听有这么一个线索,立刻便同意派人去救。只不过他们并不希望行云亲自前去,一次飘渺天宫之行,可着实让他们后怕不已,哪还会随意让行云出去?只不过行云却有他必须去的理由。

    “如果不是我亲自去了,成师姐可不会随你们回来,尤其那童年遭遇对她的伤害之深,常人难以想象,一旦她自觉反抗无望,有什么自残的举动也未可知啊。”如此,行云此时才能站了在船上。

    不过秦百程仍然不放心,亲自跟了来,而那天剑门四人更是不用多说,他们已经正式成了行云的贴身护卫,四个魂级高手的贴身护卫,恐怕这个江湖中便只行云一份了。

    如此一来,这一船之上竟然有五个魂级高手和一个化形级高手,虽然比上一次去飘渺天宫时要少上一些,可说将出去,也是惊世骇俗了。

    搜索是枯燥的,行云并不熟悉航海,他虽然知道那岛的大概位置,可要在这茫茫大海中去寻找,却也不那么容易,为了此事,万剑宗专门寻了当初那艘船的船老大,可也空手而回了两次,现在已经是第三次出海了。

    “宗主,依老秦看,此次事了之后,您还是暂且歇息一段时日为好,只要不出意外,这两年之约的时间也算充足。”上次剑竹岛一事,秦百程不想再发生,在安乐谷中便一直在劝行云:“宗主毕竟十分年轻,就算再等两年,也不过才十九而已,这江湖中又有哪个年轻人能有宗主如此成就?所以大可不必太过勉强自己。”

    行云闻言道:“秦老说的是,我本也如此想过,如果这两年时间内无甚么大事,便专心钻研武功,可如果找到成师姐后,有了线索,那就不知能不能静的下心了。”

    秦百程道:“此事,老秦曾与萧寿臣谈过,听宗主所言,想那天山门下知道内情的可能并不太大,那神秘势力之隐秘,竟然连我万剑宗都被瞒了过,便是可见一斑。再说,她那么小就被送了上天山,也不会有什么印象,但这话说回来,那孩子的境遇到也可怜,救了下来也是应该。”

    说了到这里,秦百程望了行云一眼,眼里竟有些笑意。

    行云见了,忙是说道:“成师姐与我同赴患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秦百程那笑容令行云颇是不自然,行云知道他的意思,当下再说道:“思蓉于我付出太多,且对我真情实意,我绝不能辜负于她,尚未能光明正大的迎娶了思蓉,行云哪还敢再做他想?”

    说了到这里,行云叹到:“成师姐对我不错,我并不是全没了情意,可与思蓉比起来,自有轻重之分。”

    秦百程听了大不以然到:“一并娶了不就成了?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平常的事。”

    行云闻言摇头到:“思蓉当年不嫌弃我的低微之身,又与我有再造之恩,更是为我死过一次,行云又怎么能做出如此事来?”

    秦百程听行云这么说,也只好做罢,他自己对这男女之事颇多不屑,要不也不会如此年纪还未成家,不过虽然他对此事无太大兴趣,可对行云所言,却是暗自点头,心道:“宗主年纪轻轻,又有如今地位,却仍能如此专情,且得恩知报,当真难得了。”

    不知道秦百程在想些什么,行云此时转了头去看那大海,亦是想换换心情,行云本是重情之人,所以最怕越陷越深,反不如早断了这念头,对己对人,都要好些,所以刻意回避了开。

    海风吹来,行云看这大海波澜壮阔,此时又身在船上,不由得再是想了起郭定府与飘渺天宫主人的一战,当下自是不住口的赞叹,秦百程在一旁听了,笑道:“以宗主十七之龄,便有如此的修为,日后就算是通天一级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这通天一境的武功,行云算是见识到了,虽然当时离的远,看的并不真切,而且他们也并没有尽那全力,但结果却仍然惊世骇俗,令行云震撼不已,也从那时起,行云对德皇有了些佩服:“也多亏了德皇能将他们约束了住,否则通天高手随意行走于这江湖,当真不是利事。”

    想到这里,再是听到秦百程之言,行云暗到:“通天啊,我在有生之年能达到么?”

    行云在心中默念了念,这通天一境几乎便是神话般的境界,哪个习武之人不去想?行云自然也不会例外。可是行云却也不会自大,他明白知道自己的根骨并非上上,虽然有那伐髓重塑丹的神效来修补天资之不足,但比之德皇他们来说,仍是差了许多,真要论那根骨绝佳,行君要强过自己很多,所以行云务实的很。

    “我如今的武功到有一半得益于刹那前辈的帮助啊。”所以行云现在想的最多的是如何将自己的断桥炼至化形,因为那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想到这里,行云道:“秦老太过高看行云了,通天一境暂且不提,就是这化形,对我来说却也难的很了,虽然我现在的内力已够,却总觉得不易炼就,每每到了紧要关头,都已失败而终。”

    行云曾经试过很多次,可都不成功,以行云现在内力而言,让剑魂化形本是水到渠成之事,可如今却总是失败,也算是奇了。

    秦百程见行云苦恼,问到:“宗主准备化形的是哪一把剑?”

    行云答到:“断桥。”

    秦百程并没有问为什么不是那把铁剑,而是沉吟了一会道:“请恕老秦冒昧,但有句话,老秦早便想说与宗主,宗主的那断桥本是柄断剑,能炼出剑魂已是奇事,要化形,恐怕是不大可能了。”

    行云一楞,不解到:“为什么?”秦百程这话大出行云意料,要知道自己用剑这一二年间,刹那并没有与自己有过这样的提醒,甚至最近还要自己去修炼断桥。

    秦百程道:“宗主可知剑魂的由来?”

    行云摇了摇头,说起来,于这武功一道,行云一路而来,都是大违常理,要不是有那在万剑宗的半次悟剑,他连剑法都不算通熟。得双修之法,奇遇刹那,精练内力,虽然行云现在有两个剑魂,可于这剑魂的来历道理全是不知。

    秦百程见行云摇头,当下解释到:“剑者在修到剑罡级后,便要开始与剑同修,那是因为内力到了剑罡级,便可以在剑里刻出经脉,也就是剑之经脉。”

    “剑之经脉?”行云默念了念。

    秦百程道:“不错,剑之经脉亦称剑脉,剑者有经脉,剑亦有经脉,人与剑同修,内力强时,便可在剑中刻出经脉,再与人连成一体共增威力。

    也正是如此,剑罡级以上的人,才会只能用自己的剑,如用他人之剑,便会将那剑震的碎了,因为没有经脉的剑承受不了剑罡级以上的内力,而他人之剑,就算有了经脉,可每把剑的经脉都是不同,外人自然不熟,这一用力,自然亦是要碎。而剑受损,人亦重伤,也正是此因。

    至于那剑魂,便是内力到了极处,剑中再生气根而得,宗主那断桥剑,剑身本就断了,恐怕那剑内经脉已是破损,只可能是断的早,所以影响并不太大,如今能出剑魂已是奇迹,但要更进一步化形,却是有些难了。“

    行云听了大是惊讶,可再一想,到确实有理:“我当初在青城时的内力很差,又一直在用铁剑,断桥根本便不舍得去用,等习得琢颜之后的内力进展太多,断桥没有经过循序渐进,要不是当时被人削断,恐怕早便毁了。

    最后断桥虽然保了住,可那所谓的剑脉想来应该是伤了的,只不过在那之前的断桥并没有剑脉,所以应该伤的并不严重也就是了。“

    想了到这里,行云忙是问到:“那秦老的意思是说我这剑就不能化形了?”

    秦百程道:“老秦只是推断,按照宗主所言,恐怕应该只有这个解释了,不过好在宗主还有那铁剑,虽然质地平凡,可却是未曾有什么损毁,如果多加修炼,化形应不成问题。”

    行云听了,心道:“铁剑并不用我修炼,便已能化形了,可那毕竟是刹那前辈自身的力量,断桥却是我自己修炼得来。”

    当下行云再问到:“难道就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听行云如此问,秦百程沉吟道:“办法还是有一个,只是……”

    便在此时,就听那船上的人大呼:“又有一座小岛!”

    第310章 又及真情意难称(二)

    听了有人呼喊,行云登时止了话头,转了目去寻找。要说那些小岛,在这三天里也不是没有发现过,只不过全都不是,可今天这在行云眼前的岛,行云却是倍感熟悉!

    “就是这里!”见了这岛,行云立时欢喜到,当下便将那化形一事放在一旁,催促着加速靠近,然后放下小舟登了上岛。

    “没错,就是这里!”行云虽然在这岛上住的时间虽然不长,可却记忆犹新,上得岛来,万剑宗的人马自然四下里搜索开来,而行云则径自去寻那原来的住处去了。

    “秦老,这里,那次遇到风暴,我们便是在这搭了棚子,看这小木屋子和用具,显然成师姐仍在这里。”那原本很简陋的棚子,如今成了一个小小的木屋,见了这些,行云更是确定了。

    行云看那小小木屋,虽然仍然是简陋,可比那原本的棚子强上了许多,到底象了些样子了,进了屋里,一些简单的器具也是有了,显然都是成渐霜做的。

    “宗主,这岛已是搜了遍,并没有人在!”

    这岛很小,万剑宗此来的人全都是好武功,自然很快便得了结果,立刻回来禀报。

    见秦百程看着自己,行云笑到:“我早便说过,成师姐见有船来,自会立刻躲了去,如果只有你们来此,她是不会出现的。”

    说了到这里,行云气运丹田,将自己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道:“成师姐,行云回来接你了!你放心,不会再有事了!行云保证!”

    声音一圈圈的散了开去,以行云所想,成渐霜应当是躲了在地下,可他绝不会去硬找,怕急切间,成渐霜不明所以,出些意外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行云只是将这声音盖在小岛之上,以行云如今之功力,自然全无任何的问题。

    可任由行云喊了再多声,除了被惊起的海鸟外,什么反应都没有。

    “宗主,恐怕那神秘势力已是将那女娃杀了,或是捉了走,要不怎么没有半点声息?”秦百程见行云喊了这么久,却还没有什么结果,当下说道。

    行云的心里也开始有了些动摇,可见了那搭的简单房子,显然成渐霜在自己走了后又是生活了很长的时间,如果他们要捉去她,为什么要等那么久?

    当下行云将从自己离开岛后的经历,择了能说的,从头至尾都说了一遍,又说了那焉以谢与水仙已是逃走:“师姐,行云已是万剑宗的宗主,师姐随我回去,不用再担心安危了。”

    就这样说了足有小半个时辰,可到最后,整个小岛却可来是一样,没有半点动静。

    行云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心中暗道:“我都说的如此详细了,还将轻重安危摆了透彻,成师姐不会仍然无动于衷的!”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一提内罡,便在这岛上奔行开来,岛上全是万剑宗门下,行云自然内不用掩饰什么,龙跻飞腾术全力展开,在这岛上往来奔驰了两遍,却是仍无发现。

    秦百程见行云在那里徒劳费力,只好用理来劝到:“宗主,看那屋子里的物事,沙尘不少,恐怕是有段时日没人在住了,您又是好言语的说了这么久,如果那女娃真的在这岛上,早便出了来。”

    行云的心里早已是失望,只是仍有些不甘心罢了,此时秦百程的话再说传来,行云终是停了下来:“成师姐躲了到这荒岛上孤苦伶仃的生活,他们却仍不放过?”想了到这里,行云那心中的失望也登时转成了满腔愤怒!

    这成渐霜显然不会饿死,有剑罡级的武功,再是差些,捕鱼捉鸟也足以果腹,这盖了起的房子更证明过的还算可以,否则焉有余力顾及到住处?尤其那屋子里面,简单的桌椅齐全,甚至还有梳头用的鱼骨,显然成渐霜也不会自杀。

    那惟有一个可能,便是被那势力又捉了去!

    “定是这次事情败露,他们要抹掉所有可能泄露他们踪迹的人和事,所有才便又派了人来,将成师姐捉了走!”

    行云想了到这里,心下狂怒!喝到:“混帐!”这声怒喝,满含了行云内力,竟是差点将那小小房子震的塌了!

    想到成渐霜自小的悲惨身世,机缘之下,逃了到这小岛之上,却仍然被捉了走,行云心下气愤难平,可却又全无线索,心里更是烦躁。

    秦百程见行云如此模样,知道需要些时间让他先静上一静,说当下说到:“宗主,天色已是晚,不如我们先是在这岛上休息一夜,转天再做打算如何?”

    行云虽是在气,可却不能将这愤怒带到他人头上,当下只好应了,自己则转身进了那小屋。

    秦百程则让人从船上运了些吃食过来,行云是全无胃口,只坐了那屋里,环顾之下,被一件衣服吸引了住,只见那衣服竟是用海鸟的羽毛一层一层的缝将起来,很有些宽大,到像是为男人所做,那衣服与一个用树叶编织的被子放在一起,行云的心里突然一紧:“师姐莫非还在等我回来么?”

    秦百程看了在眼里,心里叹到:“看来那个女娃对宗主到也是有真情意。”

    天已经全暗了下来,外面的万剑宗门人也是累了,漂在海上的时间不短了,这些人平时又不是在海上讨生活的,所以有个上岸过夜的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吃饱了后,除了警戒之人外,都纷纷睡去,好生休息?

    只是行云却全没有心思休息,此时的烦闷的心情,更不要提运功了,只是坐在一旁皱眉不语:“天山剑派神秘消失之前便早有人从中动了手脚,成师姐被人从小酷待,送了进天山,所为的恐怕也是这事,也就是说,天山剑派消失,与他们绝对有莫大联系。

    而天山之变后,少林武当立刻便再召嵩山之盟,德皇更是亲定了盟约,这前后因果,可有什么关联?那神秘势力又是谁?

    如果那神秘势力不是九大门派中人的话,那些大派怎么可以放这如此大事不管,而专心争这地方利益?德皇难道也是一点都不知情?可他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