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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王子的一夜情第8部分阅读

    怎会突然跑到“相亲”来?

    “心紫——”他再傻也晓得这时若让她跑掉了,就真的再也追不回来了。“对不起,我……”

    “不客气!”她回头,恶意地对他咧了咧嘴。若非爱死他那张俊美的脸蛋,她此刻已经一拳撞扁他的鼻子,看看是否能打醒他那颗钝到极点的木头脑袋?

    她的回话完全不符合逻辑,他的头脑一时转不过来,竟遗忘了要留下她的念头,眼睁睁看着她火光四射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再回过神来、又是一阵蒙蒙细雨笼罩住他,冬天的台北多雨,可是再多的雨水也不及他吞进腹里的泪水多。

    “心紫——”他拔腿追在她身后而去。

    他还是不晓得要怎样赔礼她才会原谅自己,此时郝韫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绝不能让她消失……

    郝韫礼和郝韫霆被搂下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吓得掉下床铺。

    “哪个不要命的小贼撒野撒到我家来了?”郝韫礼随手抓过一根球律,被吵醒的怒火正等着发泄在某个倒媚鬼身上。

    “二哥,你要看清楚才打哦!”郝韫霆跟在他身后,耳朵接收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呻吟声。

    “你搞错了吧!应该是先打了再说,万一小偷身上带有致命武器,在我观察他的瞬间他就可以砰砰,将我的身体打成蜂窝了。”他说着,手上的球棒高高举起。

    “唔……”熟悉的声调再如响起。

    这回郝韫霆总算听清楚了。“等一下!”及时阻止球棒落下,他跑过去打开电灯。“二哥,你差点就犯下弑兄大罪了。”

    “大哥?!”客厅里那条和酒柜纠缠不清的人影居然是郝韫然。“你不是去找时心紫把话谈清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久前,他才和他的亲亲女友唐欣在餐厅里遇见买醉的大哥,唐欣费了一番唇舌,总算叫大哥重新振作,怎么不到几小时,他又醉死酒乡了?

    “二哥,既然你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否为愚弟解释一下?”郝韫霆一脸心疼地望着满地横流的酒汁,一九三六年、一九四零年的……他珍藏的美酒被大哥砸了大半;这理由要不够充分,他真的会抓狂。

    “不清楚。”郝韫礼很简单地给了他三个字。“想知道答案就先帮我把大哥扶起来。”

    郝韫然半个身子都泡在酒汁里了,染得又红又香的葡萄香氛,看得郝韫霆眉角直抽,他一手揪起郝韫然的衣领。“居然这样糟蹋我的美酒,这很贵的你知不知道……咦!二哥,你偷打大哥是不是?”郝韫然的脸上赫然印了一个清晰红肿的手掌印。

    “我打人一向是正大光明的打。”郝韫礼送他一颗白果子,走过去捉起郝韫然的脸左右瞧了瞧。“这八成是时心紫的杰作,下手还真狠,我早说过那女人配不上大哥,大哥就是不听。”

    “不许说心紫的坏话!”那个被以为醉死的人竟然醒了。“心紫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大哥!我看你不是醉了、根本是傻了!”郝韫礼猛地松手,郝韫然又跌回酒汁里。“会打男人的女人又叫”泼妇“,你讨一个”泼妇“回家来伺候做什么?又不是有被虐待狂啊?”

    “住口,不准您污辱心紫!”酒醉的郝韫然怒气更重,挣扎着自酒汁中爬起,抓住郝韫礼的袖子。“是我不对、我做错事,活该挨打,心紫不是泼妇……”

    “这回你是忘了认识周年纪念日?还是忘了给她准备三餐?”总之郝韫礼就是觉得大哥太傻,他这辈子照顾的人还不够多吗?好不容易弟弟们都长大了,他才清闲几年,又自找苦吃地弄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回家伺候,真是有病!

    郝韫然脚步不稳地又落回酒汁里。“我……我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他越说越沮丧,随手又开了瓶酒往嘴巴里灌。“我……心紫,我和王富伟约好……”他边喝,边结结巴巴地将今晚的事说了一遍。

    郝韫霆突然抽回那瓶被郝韫然灌得只剩三分之一的酒。“我的酒不给笨蛋喝。”说着,他自己把酒喝光了。“时心紫对你真是太仁慈了,才一巴掌,换成我,”他踢了踢腿。“你大概住院去了。”

    这会儿连素来敬重大哥的郝韫礼也不帮他了。“大哥,你怎么会蠢到卖自己的老婆呢?”

    郝韫然倒在酒汁里,无神的眼望着两个弟弟,模样儿就像被主人弃养的小狗,要说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唉!”两位弟弟同声一叹。“看你这样我们也难过,我们帮你就是了。”郝韫然和郝韫霆合力将郝韫然扛进洗手间里,洗去他满身的酒味,三兄弟窝回二楼,开起高峰会议。

    “干什么?”时心紫用力甩开廖宛蓉的手。“我都说我不要相亲了,你听不懂是不是?”看着“罗蔓西餐厅”的招牌,前尘往事勾上心怀,她直恨不能将那块压克力板啃下去。该死的郝韫然,真的一个礼拜都没来找她,他就不能少蠢一点吗?

    “老板,你也太难伺候了吧?前天是你自己说要公开征婚的,我好不容易才帮你找来一个世纪末好男人,你连看都没看就说不要,你要我怎么跟人交代?”

    “那是你的事。”她才不要跟一个陌生男人相亲、结婚呢!这辈子只有一个笨蛋、呆头鹅够格做她丈夫,那就是——郝韫然。

    “也是你的事。”廖宛蓉不给她拒绝的余地,使尽蛮力拖着她进餐厅。

    “放开我,我不要相亲,我不要嫁人啦——”她怕违背誓言会遭天打雷劈,但真要她下嫁第一个相亲的男人,她也是宁死不从。

    “心紫!”餐厅里走出一个男人。

    时心紫眼珠子倏然大睁。

    “上啊!”郝韫霆在他大哥的背后推了一把,郝韫礼因为有事不能赶来,所以凑合这对麻烦鸳鸯的重责大任就落在他身上了。

    郝韫然给弟弟这么一推,脚步不稳地直往时心紫倒去。

    她的神智尚未恢复,就给这么一大堵肉墙压得险些绝了气息。“你这个讨厌鬼——”

    “我……我、我,对不起……”他紧张得手足无措。

    “你还不快起来!”她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喔……喔……”偏偏他越着慌就越爬不起来。

    两个人,四只脚、四只手纠结成一团。

    廖宛蓉望向那个重利诱她出卖老板的罪魁祸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看着眼前的一团混乱,郝韫霆一张俊脸黑了一半。“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可不要留下来成为大哥和未来大嫂的出气筒。

    惨遭遗弃的郝韫然和时心紫,直花了五分钟才解开手脚缠住的结,狼狈地爬起身。

    “廖宛蓉,你就不要再给我看到,下一回我肯定把你剥光了丢上伸展台。”才得自由的时心紫忙不迭地吼出心中的怨气。

    郝韫然呆呆地站在她面前,半句话不敢吭,就怕漫烧的怒火会殃及无辜。

    可惜时心紫才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你在这里干什么?”

    “呃,相亲。”这点于是韫霆帮他出的;既然她要嫁第一个与她相亲的男人,那他只要成为“那个男人”,不就可以如愿娶到她了。

    “你……”她体内有座火山正在积极活动中。“和人约在这里相亲?”

    他点头。“有什么不对吗?”这地点还是他特地挑选的,正好纪念他们相遇一周年。

    “那个人是谁?”

    她要宰了那只狐狸精,敢抢她时心紫的男人?不要命了!

    郝韫然一脸惊愕地望着她。

    好半晌,她才顿悟过来。“你相亲的对象是我?”

    “因为……你说要嫁给第一个相亲的对象,所以……”他抓耳挠腮,就像个天真的孩子。“我……我的名字是郝韫然,今年二十九岁,在t大教书,很高兴与你相亲。”

    这家伙够宝!时心紫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