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 调教渣夫:嫡女长媳第26部分阅读

调教渣夫:嫡女长媳第26部分阅读

好事一件了。

    是夜,杨氏使人往各处传话,说君琳下午又发了热,情况有些不大好,让众人接下来几日都不必去请安了,也不必急着去探望君琳,且待她好些了后再去不迟,以免过了病气。

    阖府都知道君琳这‘又发了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乐得不去触杨氏的眉头,接下来几日便都深居浅出,以致偌大一个君府反倒比先前还要安静几分。

    只是这份安静并未能持续几日,便又被一件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的事情给打破了:郭姨娘某日晚饭时出来院子里散步消食时,不小心跌了一跤,动了胎气。

    君伯恭本就看重暖香腹中的这个老来子,且暖香又漂亮温柔,善解人意,比之愚不可及才犯了大错,且这几日还将娇杏时刻不离带在身边服侍的杨氏不知道好到了哪里去,听得暖香动了胎气,自然很是重视,不但忙忙使了人去请大夫,自己也忙去了暖香床前守着。

    大夫很快来了,诊脉后之乎者也的说了大一通,归纳起来其实就是一句话:暖香的胎像很不好,随时都有可能滑胎,而为何会胎像不好,乃是因为其孕前服用了一些虎狼之药所致,估摸就是被那些药物伤了元气,也亏得她吃的剂量还不算很大,要不然,别说如今腹中的孩子当下便要保不住,她根本就有可能终身不孕。

    大夫此言一出,不但暖香吓住了,闻讯赶来探望暖香的吴姨娘并另两个通房也吓住了,哭着求君伯恭让大夫顺道也给她们诊诊。

    君伯恭满心的烦躁与恼怒,却也想看看杨氏到底还瞒着他做了多少事,便命大夫给吴姨娘等人也把个脉。

    大夫应了,挨个儿给三人把了脉,然后面有难色的与君伯恭说,三人体内也都含有或轻或重的那种药素,据脉象看来,应当是长期服食,以致慢慢沉淀至此的,三人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孕了。

    “求老爷为妾身们做主啊……”大夫话还未说完,吴姨娘已最先哭倒在地,“当年妾身有孕三月,不想却不慎滑了胎,妾身这么多年以来都一直以为是妾身福薄,所以留不住老爷与妾身的孩儿,之后这么多年也再未有过身孕,妾身一直以为,是老天觉得妾身不配为人母,虽心里难过,却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却没想到,这竟不是天灾,压根儿就是人祸啊……”

    吴姨娘说完,另两个通房也跪到地上哭诉起来,说是每每老爷去过自己屋里以后,夫人都要命人送一碗避子汤来瞧着她们服下。她们想着君家是大户人家,她们又还年轻,夫人所出的二少爷与三少爷都还未长大,夫人要防着她们一些也是有的,便每次都顺从的喝下了那汤药,想着指不定夫人见她们态度好,待两位少爷长大后,便让她们也生下一儿半女,让后半辈子有个指望呢?

    却没想到,杨氏竟会歹毒至厮,那明着是避子汤的汤药分明很有问题,她们喝下去后,根本不是避一时的孕,而是直接让她们一辈子都怀不上身孕!

    三人都是哭得肝肠寸断,其中又尤以吴姨娘为最,口口声声自己无用,连亲生骨肉都保不住,若是那个孩子顺利生下来,这会子也有十来岁,可以为君伯恭分忧了云云。

    一旁暖香更是不顾已显怀的身孕,跪到地上捣蒜般与君伯恭磕头,求君伯恭去与杨氏说,不管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愿意一生下来就抱到杨氏屋里去养,她自己则愿意或是去庄子上或是去庵堂里,一辈子都不再踏进君府半步都可以,只求杨氏不要伤害她的孩儿。

    君伯恭连日来早恼了杨氏了,这会子被一群妾室通房们一哭一求,又攸关子嗣,脑子猛地一发热,便使了人即刻去叫杨氏过来对峙。

    杨氏自然是不认的,这谋害夫家子嗣的罪名,可比之前伙同娘家侄儿诬陷君璃和败坏君氏一族名声的罪名大多了,尤其后两件事原本针对的都是君璃,这个君伯恭同样也很不待见的女儿,君伯恭就算再生气,最终也未拿她怎么样。可谋害夫家的子嗣就不同了,那是明显犯了七出里“善妒”一条的,君伯恭完全可以据此休了她,旁人还不能说君伯恭有半点做得不对的地方。

    因此杨氏也跟着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哀声道:“老爷,妾身与您夫妻十几载,为您生儿育女,打理后宅,妾身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老爷还不清楚吗?妾身身为君家的当家主母,这几个贱婢的身契都握在妾身手上,妾身只据此一点,已能将她们拿捏得死死的,便是她们生了孩儿,老爷又不是那等宠妾灭妻之人,妾身有什么好担心的,哪里至于要出此险招?且老爷的孩儿,便是妾身的孩儿,就算与妾身隔了一层肚皮,终究也要唤妾身一声‘母亲’,将来有了出息,他们先孝顺的也该是我这个嫡母,而非他们的生母,妾身又岂会糊涂得连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顿了一顿,又道:“再者,此番之事这几个贱婢怎么早不闹腾出来,晚不闹腾出来,偏选在这个时候?必是以为老爷生了妾身的气,与妾身不再似以前那般恩爱,所以才串通一气,想要污蔑妾身!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真是冤枉的……”

    杨氏声泪俱下,哭到动情处时,还拿帕子捂着胸口,一副摇摇欲坠,娇怯柔弱的样子,心里想着君伯恭素来最爱她这副样子的,必定不会为了几个贱婢便拿她怎么样。

    只可惜这几日她因着君琳的事,白日里要劝解君琳,夜里又因恼恨君璃和想着君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而睡不着,早已是心力交瘁,憔悴不堪;方才又是急匆匆赶来,身上不过只穿了家常的莲青色隐芙蓉纹对襟褙子,头发也只胡乱挽了个纂儿,寥寥带了几支珠钗,脸上更是不曾细细化妆,本来才只三十出头的人,瞧着却跟四十岁的人一般,如何能跟正当妙龄暖香及那两个通房相比?偏她又还作出这副“西子捧心”的姿态来,更是让人倒尽了胃口,如何能让君伯恭升起半分怜惜之意?

    果然君伯恭当即便冷笑道:“你说你是冤枉的,那府里这十几年来,就只你一个人生下了孩子,这你又该作何解释?”

    不待杨氏辩解,暖香捧着肚子,又哀声哭道:“正如夫人所说,妾身们的身契都在夫人手里握着,妾身们又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如何敢空口白牙的诬陷夫人,难道就也不怕事败之后,被夫人提脚给卖了吗?如今大夫便是那人证,妾身们素日吃的那汤药便是物证,人证物证俱全,老爷可一定要为妾身们做主啊!”

    吴姨娘紧接着也哭道:“老爷请细想,若说是咱们几个里只有一个人不能生,还能说明是那个人自个儿的问题,可如今的事实分明是,除了郭妹妹,咱们所有人都不能生了,偏郭妹妹又是咱们几个里最晚服侍老爷的那一个,若说这其中没问题,便是打死妾身,妾身也不能相信!总不能是妾身们都疯了,一个个儿的都不想有孕,不想后半辈子有所依靠,所以商量好了去喝药吧?求老爷千万要为妾身们做主啊……”

    杨氏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给君伯恭的妾室通房们下了药,但暖香与吴姨娘的话她又委实反驳不了,只得强撑着道:“指不定是你们自己吃错了东西,或是你们自个儿没有生儿子的命呢?如今倒都赖起我来,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欺负是不是?”

    说着,想起自己可是为君伯恭生了两个儿子的,除了自己所生的那两个儿子,君伯恭便只剩下君珏一个儿子,偏君珏还不待见君伯恭这个父亲,君伯恭只要不是傻的,就该知道,他后半辈子还得指着她的两个儿子养老送终,不由把方才的害怕之心去了几分,反倒生出几分底气来,赶着君伯恭问道:“老爷可是做官之人,最该知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如今却任由这几个贱婢诬陷妾身,待妾身如此不恭,难道老爷是想宠妾灭妻不成?”

    君伯恭以前并未细想过为何自己那么多女人,自杨氏进门后,十几年来却只有她一个人生下孩子,如今认真一想,便立刻想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正如吴姨娘所说,哪个做通房妾室的不想生儿子?便是没能生下儿子,能生个女儿也是好的啊,又怎么可能齐刷刷的都脑子有问题的去喝绝孕药?杨氏的话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强词夺理也就罢了,竟还敢威胁起他来,真当他拿她没有办法了是不是?!

    “无凭无据的事,你们几个贱婢也敢攀诬我,看我明儿不把你们都卖到勾栏院去……”杨氏越说越有底气,指着吴姨娘暖香几个大骂起来。

    话未说完,已被君伯恭冷冷打断:“无凭无据又如何,你以为我便奈何不了你了?”猛地向外喝道:“来人,夫人病了,送夫人回房歇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去探望,更不能放夫人出来!”

    杨氏闻言,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君伯恭这是要变相的软禁自己了,不由深深后悔起自己方才不该出言威胁他来,别人不知道他吃软不吃硬,难道她还能不知道不成?因忙拉了他的袖子,哀哀哭道:“老爷,妾身真是冤枉的……难道老爷真半点也不顾念我们这十几年的恩爱之情了吗?老爷,妾身真是冤枉的啊……”

    只可惜手臂已被人一左一右大力箍制住,不由分说拖了出去,便是哭死过去君伯恭也看不到了。

    ------题外话------

    以前听人说产后失眠,咱还在想,每天带孩子累都累死了,怎么可能失眠,这不是矫情吗?现在,咱知道了,这真8素矫情,呜呜呜呜……

    第八十回 管家

    杨氏“病”了的消息不到一个时辰,便已传遍了君家大大小小每一个角落。

    众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心里都在纷纷猜测,也不知杨氏这一“病”,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抑或是,她自此再好不起来了?

    那府里的管家大权将会落到谁头上?瞧郭姨娘如今受宠的架势,指不定就会落到她头上了呢?可郭姨娘终究只是个姨娘,如今又怀着小少爷,老爷素来重规矩,只怕不会让她管家,那老爷又会让谁管家呢?原本三小姐倒是最佳的人选,可三小姐才许了人家,听说就这几日夫家便要登门提亲下聘了,待下聘以后,三小姐便要关起门来绣嫁妆了,哪有时间和精力管家?余下二小姐是庶出,四小姐年纪还小,算来算去,都只剩下大小姐管家的可能性最大,要不,先到大小姐面前混个脸熟,待大小姐真管家时,指不定能得到大小姐重用呢?

    抱着这样的念头,稍微与流云轩众人扯得上点关系的丫头仆妇,都找了借口往流云轩凑,一时间流云轩是人来人往,吵得君璃是片刻不得安宁,最后索性躲进了卧室睡大觉,将来人们都交给谈妈妈和晴雪去应付,命她们不管来人们说什么,都不能答应什么任何事情,——这类人,都是素日在杨氏手下不得志的,如今瞧见杨氏失了势,都以为她们出头的机会总算来了。

    这些人一直在流云轩逗留到天都黑了,见谈妈妈与晴雪已很不耐烦,只差直接开口赶人了,方赔着一脸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当然,那些以往在杨氏手下得势或有几分体面的,则或是坚信杨氏必能很快翻身,或是持的观望态度,他们想的是,夫人毕竟为老爷诞育了两位少爷两位小姐,就算老爷如今一时恼了她,却并未恼了两位少爷,待过阵子老爷气消后,两位少爷一求,何愁老爷不心软,何愁夫人不能翻身?

    君璃坐在榻上,随意拿了一本书在看着,瞧得谈妈妈与晴雪一脸疲惫的进来,因问道:“都打发了?”

    谈妈妈先点头道:“总算都打发了!”

    晴雪吁一口长气,抬手揉着脸颊道:“真是脸都笑酸了,也不知道那些人的面皮都是什么做的,竟能厚成这样!”

    君璃放下书,笑道:“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咱们的面皮是肉做的,她们的自然也是,只不过是为了生计,所以只能豁出面皮罢了。”

    晴雪忽然道:“小姐,若是老爷真让您管家,您管还是不管?”

    君璃见她脸上分明有几分雀跃,不答反问:“那依你说,我管还是不管?”

    晴雪忙道:“自然是要管啊,早先也就罢了,那一位把着管家大权不放,便是将来这个家真交到未来的大奶奶手里,谁知道会剩下怎样的一个空壳子?可如今不一样了,那一位犯了这样的大错,让老爷彻底恼了她,各位姨娘姑娘更是都深恨与她,今日这个在老爷面前下她一句话,明日那个在老爷面前说她不好,她又岂能再有翻身之日?小姐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将管家大权接过来,也免得将来大奶奶过门后接下的是一个空壳子,小姐就当是为将来大奶奶管家铺路了!”

    谈妈妈也道:“大少爷终究是老爷的嫡长子,依理将来整个君家都是他的,君家的中馈自然也该由未来的大奶奶来主持,小姐就当是为未来的大奶奶先管着罢,也免得将来大奶奶过门后两眼一抹黑。”

    晴雪与谈妈妈说的,君璃一开始也想过,正如谈妈妈所说,君珏毕竟是君家的嫡长子,君家的家产本来就该泰半属于他,没道理让他放着这份家产不要,白白便宜旁人不是?尤其那个旁人还是杨氏及其所生的两个儿子,他们凭什么要便宜他们!

    可她又想,君家才能有多少家产,只怕还及不上她一个人名下那些产业呢,不然君伯恭何至于要将她的嫁妆看得那般重,君珏若真接下了这些家产,将来便必须留在君家,给君伯恭养老送终,而君珏都留在了君家,她又岂能永远再不踏入君家半步的,那岂不是与她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君璃想了想,沉吟道:“所谓‘好男不问爷娘田’,大少爷又不是那等没有本事之人,眼睛里又岂会只看到家里那点子财产?关键他真接下了这个家的话,将来咱们可就不好自立门户,也势必要与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纠缠不清了,毕竟老爷的确是他的亲生父亲,那一位从礼法上来说的确是他的母亲,就更别说那一位所生的儿女们也的确是他的亲生弟妹们了,难道将来这些人有难时,他还能坐视不理不成?不过话说回来,老爷至今并未说让我管家的话,一切都只是咱们的猜测罢了,且瞧着罢,等老爷真开了口时再作打算也不迟。”

    她巴不得自己和君珏以后都不与君家众人扯上一丝半点的关系,他们姐弟不沾君老头儿和君家的光,君家众人有麻烦时,也别来找他们,大家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永不相干;横竖她和君珏都不差钱,实在没必要再为了钱财而为以后惹上麻烦,也免得恶心坏自个儿!

    主仆几人正说着,坠儿进来屈膝禀道:“小姐,郭姨娘来了!”

    君璃忙道:“快请!”

    坠儿应声而去,很快引了暖香进来,但见其身着轻纱罗的罩衣,松松拢在因怀孕而丰满了不少的身上,梳了个俏生生的飞燕髻,簪了一支单粒粉红东珠簪子并一朵绿松石的大朵珠花,瞧着气色极好的样子,一见来便屈膝给君璃见礼:“奴婢见过大小姐……”

    早被君璃命坠儿搀了起来,笑道:“姨娘客气了,如今姨娘身子重,实不需拘这些俗礼。”又请她坐,命锁儿沏茶去。

    暖香也不推辞,道谢坐下,又接过锁儿递上的茶浅啜了一口后,方笑道:“还是大小姐这里自在,不像我那里,行动就有人大惊小怪的,这也不许,那也不准,最好就躺在床上动也不要动,闷也闷死人了!”说着朝君璃眨眼睛。

    君璃会意,便命锁儿坠儿都退了下去,又命晴雪看着点门外后,才笑道:“可见老爷有多重视你腹中的孩子,你该高兴才是,只待几个月后你顺利生下孩子,后半辈子便可高枕无忧了!”

    暖香忽然“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满脸感激的恳切道:“奴婢能有今日,都是靠的大小姐,如今奴婢的孩儿能得以保全,奴婢也无所求了,只是大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却无以为报,就让奴婢给大小姐磕几个头罢,大小姐以后但有吩咐,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奴婢都绝不会有半个不字儿!”说着,捣蒜般给君璃磕起头来。

    唬得君璃忙弯身将她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