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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花开无声第50部分阅读

苏拉和珍妮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失意和妒忌!

    再没想到,玛丽竟真的是这场婚礼的主角!

    宾利车箭一样的驶离乱糟糟的婚礼现场,饶是冷静如宸宇,也是汗湿重衣,心里不住后怕,自己要是跑的再慢一点儿,不知会不会被愤怒的新郎给分尸?!

    “蓝蓝——”想到自己把人家好好的婚礼搅了个一团糟,饶是除了叶兰万事不放在心上的宸宇,俊脸也微微有些发红,“搅了你朋友的婚礼,对不起——”

    现在宸宇已经能确定,那张所谓的结婚请柬,一定是爷爷故意制作出来刺激自己的!

    “蓝蓝,你别信那些谣言!我和那两个女人,什么也没有的!我根本就没见过她们,每次,都是妈妈陪着她们的!”宸宇小心的解释着,神色间很是惴惴不安。

    叶兰眨了眨眼睛,表情越来越困惑,“请问先生,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呢?我们认识吗?”

    宸宇的脸色忽然惨白,仿若一个正沉浸在美梦中的人突然被人宣判了死刑。

    “你,你说什么?”

    叶兰有些怜悯的拿出手绢,帮宸宇擦掉额角大滴的冷汗:“你也是玛丽的爱慕者吗?可是玛丽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不要太执着了!”

    又小声的嘟哝着:“新娘都放了,为什么还要留着我这个伴娘呢?我还想接到新娘的那束花呢!”

    “嘀嘀——”

    “嘀嘀——”

    四周忽然响起了汽车急促的鸣叫声,却原来宸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了方向盘,车子正停在街中心。

    任外面的声音嚣叫个不停,宸宇却仿佛是已经闭塞了所有的感觉器官,完全都感觉不到。

    宸宇的嘴唇哆嗦着,伸出手,小心的要去触碰叶兰柔柔的脸庞:“蓝蓝,对不起,我给你的朋友赔罪好不好?他们要怎么样都可以,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叶兰忙把头一扭,避开宸宇的手,表情有些惊惧,声音也甚是不悦:“喂!你是谁呀?不要碰我!我又不认识你!”

    “我是宸宇,我是宸宇呀!”宸宇一叠连声的说着,惶急的抱紧叶兰,好像一松手,叶兰就会不见了,“我来了,来带你回家,我们再也不分开,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叶兰拼命的挣扎着,“我不认识你,放开我,放开我——”

    “不——”宸宇的声音仿佛重伤的狼的嘶吼,泪水顺着脸颊冰冰凉凉的落下,“不放,不放,我绝不会放开你!你是我的,蓝蓝,你是我的,我爱你,我爱你啊!”

    绝望的海水一波又一波的袭来,胸口仿佛烂了一个大洞,让人觉得痛不可抑,喉头突然一甜,宸宇的嘴角慢慢沁出一缕血丝。

    “啊——”正拼命往外推人的叶兰猛地怔住,脸上是不可置信的惊恐。

    车门刷的一声被人从外打开,几个警察围拢了过来,上前架住宸宇拖了出去。

    宸宇只来得及把叶兰的头放在车座上,便碰的一声被摔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一个黑人警察忙扶起叶兰,上下查看了一番:“小姐,您没事吧?”

    “放开我!”叶兰一把打掉那搀着自己的手,挣扎着就想上前,却被警察更紧的拽住,“小姐,请冷静——”

    “放开我——”叶兰声音里已是带了浓浓的泪意。

    宸宇动了一下,两边的警察有些面面相觑,心说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经摔,不过轻轻一推,怎么就起不来了?!刚才接到报案,说有人抢了这样一辆豪华座车,还挟持了一名人质,想着怎么也要是穷凶极恶的人才对,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样的东方人!

    “蓝蓝——”只是略动了动,眼前却是一阵天旋地转,可蓝蓝的哭泣声却让昏昏沉沉的宸宇最快速度的清醒了过来。

    “宸宇——”叶兰的叫声撕心裂肺。

    宸宇身子一震,使劲摇摇头,好让自己清醒些,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额头上竟是撞破了鲜血淋漓的一片!两边的警察互相对视一眼,取出手铐就要把宸宇铐起来。

    “哎哟——”抓着叶兰的警察突然痛叫了一声,却是抓着叶兰的那只手,被叶兰狠狠的咬了一口。

    那人又疼又怒,揪着叶兰的头就往上拽。

    “找死!”神智昏沉的宸宇忽然抬起头来,眼里瞬间迸射出噬人的阴狠,周围警察一愣,竟是不自觉往后退了一下。

    宸宇迎着那黑人警察一下子扑了上去,照着黑人警察的后脑勺狠狠的一拳劈了下去。

    黑人警察只觉头“嗡——”的一下,身子一歪,手里的叶兰就被宸宇抢了去。

    “放下人质!”

    “我们要开枪了!”

    周围顿时一阵哗哗的子弹上膛的声音。

    宸宇却谁也不理,只是一把抱紧叶兰,温柔的蹭了蹭叶兰的头发:“蓝蓝,没事,我,在……呢,不,不怕!”

    说话已经甚是艰难。

    “宸宇,我不吓你了!我没失忆,我是骗你的!我爱你,我爱你啊!”叶兰把头死死的埋在宸宇的怀里,大声呜咽着。

    宸宇迟钝的摆摆头,脸上是有些凄然的笑意,“我又,做梦了吗?又梦见蓝蓝,蓝蓝,说,爱我了呢!”

    169

    花开无声(十五)

    黑洞洞的枪口冷冷的指着被围在中间的罗宸宇,局势已是一触即发。

    宸宇仿佛被雷击到了一样,僵立在那里。

    “宸宇,我不怪你了,真的,我不怪你了!我刚刚只是吓你的,谁让你要博士帮我忘掉你!你凭什么一次两次的要把我推开?是你要我忘掉你的,我不就骗了你一次,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吓我!哇——”叶兰说着,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宸宇眼睛渐渐有了焦距,死寂的眼眸里闪过狂喜的浪潮,突然低下头,狠狠的吻上了叶兰的嘴,把叶兰的抽噎声尽数吞咽了下去……

    叶兰愣愣的睁大眼睛,潋滟水眸傻傻的瞧着仿佛瞬间恢复了活力的宸宇,脸上慢慢漾出一个绝美的笑容,两只手更是勾住宸宇的脖子!

    “当啷”一声,却是太过震惊了,一个警察手中的枪直直的坠落在地。

    这是在拍电影吗?明明是抢劫犯和人质的关系,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生死相依的恋人?!

    宸宇忽然放开两颊酡红星眼迷离的叶兰,郑重的单膝跪倒。

    “宸宇——”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叶兰下意识的想要去拽,手刚刚伸出,掌心就多了一个东西——

    却是一枚以栀子花为底座的精美钻戒!

    “蓝蓝,嫁给我——”

    原本被拦阻在警戒线外的人群刷的一下围拢了过来,人们兴奋的议论不停。

    “啊——”叶兰大脑处于极度短路中,不知所措的想要收回小手。

    虽然很多人根本就听不懂这对异国男女说的是什么,而且旁边那么多警察持枪林立的情景也太过诡异,可看到这一幕,大家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英俊的东方男子,在向这位洋娃娃一样可爱的女孩求婚!

    “唔!收下吧!”

    “小姐,你真幸福!”

    “嫁给他吧!真是太浪漫了!”

    一滴鲜红的血从宸宇的额角慢慢淌下,叶兰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擦,却被宸宇紧紧的攥住,“蓝蓝,我爱你,嫁给我吧!”

    “嗯,别动,我帮你擦——”叶兰心痛的就要去抹那刺眼的鲜红,却没料到手刚一伸出,就被宸宇一下拉到了怀里,然后身上更是一沉,宸宇整个人重重的压在了自己肩头。

    “好啊!”看宸宇终于把戒指戴在了叶兰的手上,周围的人又发出一片欢呼。

    “宸宇——”叶兰却觉得不对,可能是叫声过于惨烈,围观的人一下子静了下来。

    傻在那里的警察终于清醒了过来,呼啦一声围了上来,忙要接手,却发现竟是怎么也无法把这两个男女分开。

    不独那女子仿佛痴了般死死扣着男子的腰,就是那男子,明明已经昏迷了过去,却仍是牢牢的把女孩护在身下,不让任何人靠近!

    直升机的轰鸣声忽然在上空响起,紧接着更多的车子急速开来,当先第一辆里下来的人正是巴尔的摩市的市长和警察局长,后面紧跟着一个脸色惶急的俊逸的东方男子。

    “报告长官,劫匪和人质都已经丧失了抵抗能力,只是目前无法把他们分开,下一步要怎么做,请长官指示!”用尽了办法都没有把两人分开的警察无奈的请示。

    “对不起,让一让,让一让——”东方男子顾不得和警察寒暄,便快步上前,后面的救护车也跟着开了过来。

    几名医护人员忙抬了担架向宸宇二人跑去。

    “小姐,请您松手,我们要送这位医生去救治——”护士上前想要拿开叶兰扣着宸宇腰的手,却被意识模糊的宸宇啪的挥开,护士“呀”了一声忙退后。

    “蓝蓝——”东方男子急叫道,“我是爸爸呀,快放开宸宇——”

    听到杨帆的声音,叶兰刚想探头,却被宸宇一使力,更紧的压在胸前。

    众人一下子傻了眼,这是什么人到底,还真是见了鬼了!明明已经不省人事了,可只要感觉到有人去拉叶兰,竟然还能马上做出反击!

    “找一个大点儿的担架,把他们一起抬上去——”一个年龄大些的护士想了想建议。

    大家面面相觑,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老爷子一行人又坐着飞机追到医院,杨峥看着舒宁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忙小心的宽解:

    “阿宁,没事儿,你忘了前几天给宸宇做过体检了?宸宇目前身体状况非常好,不会出什么事的!”

    说话间几人下了飞机,杨帆朱美凤两个已经在下面等着了,一行人急匆匆的向急诊室赶去。

    “什么?”

    听完医生的介绍,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您的意思是,宸宇并不是昏过去了,而是,睡着了?”老爷子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是。”医生肯定的点头,揉了揉被揍疼的胳膊,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在医院呆了几十年,还第一次碰见这样古怪的病人!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宸宇的保健师。

    保健师的脸登时白了,苦着脸嗫嚅道:“罗先生实在太固执了,无论我怎么说都不听……”

    “到底怎么回事?”老爷子瞪了一眼保健师。

    “罗先生从五天前就没有睡过,无论我用任何方法,都无法让他睡下。”说完这些,保健师已是面如土色,罗先生就是拿这份工作来威胁自己的,现在看来,这份薪水丰厚的工作,还是保不住了!

    “五天前?”舒宁喃喃道,“那不就是从看到那封请柬,宸宇就没睡过吗?”

    “你们还是回去吧,等他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医生笑呵呵的说。

    宸宇再次睁开眼时,大脑有着短暂的空白,空气中有着熟悉的来苏水味儿,可马上就觉得不对劲,自己身下有些柔软的,是什么?

    刷的一声,宸宇就坐了起来,动作幅度太大了,差点把身旁的人给掀到床下!

    “宸宇——”身上的衬衣忽然一紧,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靠了过来,自然的倚在宸宇的胸脯上。

    宸宇的手立时改推为抱,颤抖着手拨开那团乱糟糟的秀发,借着微弱的黄昏余光看着那张自己想到心都疼了的脸庞:“蓝蓝?!”

    “没事儿的,我在呢,宸宇放心睡哦——”叶兰双手自然的缠了上来,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头靠在宸宇的肩窝处,手下却不停,好像哄小孩子似的轻拍着宸宇的背。

    那场盛大的婚礼,被自己抢走的新娘,答应嫁给自己的蓝蓝——

    宸宇的眼中耀出一抹狂喜,话也顾不得说,一把抓住叶兰的右手,无名指上赫然是那枚自己亲手打造的钻戒!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啊!

    “蓝蓝——”宸宇低下头,浅浅的啄着叶兰的眼睛,鼻子,最后是那双润泽红艳的菱唇。

    叶兰下意识的摆头,宸宇却随着叶兰的方向不依不饶的把唇凑了上去。

    “哎哟——”

    冷不防却被叶兰狠狠的咬了一口,宸宇不由痛叫出声。

    “嗯,糯米糕,怎么变成咸的了?”叶兰砸吧砸吧嘴,一副很是困惑的样子。

    “糯米糕?我的嘴唇有这么软吗?!”宸宇舔了下嘴唇,傻傻的笑着,手指轻轻的擦过叶兰的唇,蓝蓝的唇倒是很甜呢!

    “唔——”叶兰突然张开小口,一下子含住了宸宇的手指,皱着眉头嘟哝了句,“香肠——”

    宸宇目瞪口呆,蓝蓝这是刚从非洲逃出来的难民吗?怎么不管什么都成吃的了?!

    啃了半天觉得不对的叶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对上宸宇因惊愕而睁得溜圆的眼睛。

    “蓝蓝,是不是饿了?”宸宇把叶兰的头掬起来,靠在自己的胸前躺好。

    叶兰不错眼珠的盯着宸宇,好像有些搞不清状况,呆了半晌,忽然手脚并用,攀爬到宸宇身上,搂住宸宇的脖子哽咽道:“唔,宸宇!好饿——”

    话音未落,两声响亮的肠鸣清晰的响起,紧接着门“咚”的一声被挤开。

    “哈哈哈——”方辉笑的不停用手拍着墙壁,玛丽笑倒在史密斯的怀里,腰都直不起来了!

    “还以为你们是金刚不坏之体呢,还知道饿吗?”方辉调侃道。

    “活该!”玛丽收住笑,狠狠的瞪了宸宇一眼,“臭小子,不是看在我干女儿的份上,我一定会揍得你下不了床!”

    想到上午的乌龙,宸宇的脸登时变成赤红,“今天上午的事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太莽撞了!”

    “上午?”方辉怪叫了一声,“什么上午?明明是两天前好不好?博士的蜜月都给耽误了!”

    “两天两夜?”宸宇愕然,紧盯着史密斯看了两眼,忽然坐起,“博士?史密斯?”

    不怪宸宇那天没认出来,谁能想到,衣着邋遢还每天胡子拉碴的史密斯竟是如此英姿勃勃的男子?!

    史密斯一向古井无波的蓝眸也很是激动,这个世上,博士无亲无故,心里早把宸宇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be也陪你睡了两天了,可也是一点儿东西都没有吃呢!”玛丽不满的瞪着宸宇。

    “什么?”宸宇大惊,心疼的把蓝蓝抱在怀里,“蓝蓝怎么这么傻!干吗不去吃东西!”

    叶兰苦着脸揉揉肚子,委屈的看看宸宇,“那时没觉着饿吗!只是现在,真的好饿!”

    “蓝蓝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做!”宸宇掀开被子,鞋都顾不得穿就想往外跑。

    “别假惺惺的了!”玛丽气咻咻的哼了一声,“不是托你的福,be怎么会睡这么久?还有,你坐着就好,三个妈妈马上就把饭送来了!”

    “因为我?”宸宇脸色大变,“博士,是不是蓝蓝的身体——”

    史密斯看着脸色坦然的叶兰,不由感慨万端:

    “宸宇,你真是幸运,有这样一个把你看的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女人爱着你!你们中国有一句老话,叫‘生同寝,死同|岤’,be和你将会验证这个古老的誓言。”

    宸宇的身体晃了晃,一只纤细的小手忽然伸了过来,牢牢握住宸宇的大手。

    “那日,你和be的手术同时开始,我本想按你的要求,把有关你的记忆从be的脑海删除,却没想到be对你的爱竟那样牢不可破,竟冲破了麻药和我施加的精神力双重桎梏,那样强烈的迸发出来,be的精神力所昭示的信念,和你当初拜托我的话完全一致,她的心告诉我,如果逼她忘记你,那她宁愿永远沉睡在黑暗里。也幸亏她这样强烈的执念,才让我有了冒险一试的想法。其实,这几年来,我一直在尝试着看是不是可以通过精神力,把不同人的生命给链接起来,可是一直都没有成功过。”

    博士苦笑了一下,“我曾用白鼠做过不下百次这个实验,结果都是刚进行到一半,那些白鼠就纷纷匍匐在地,痉挛着痛苦的死亡。当看到be对你的爱如此执着,我忽然觉得,或许,我以前之所以失败,只是因为,我是强行把两只可能毫无联系的白鼠的生命绑在一起,而靠你们之间的生死相许,说不定我可以把你们的生命力连在一起,让健康的be,能挽留住你垂危的性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