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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决:凤驭九宠第8部分阅读

    折磨,有那么几时,他恨不得就这么死了算了。

    千等万等,终于盼来了玉寒雪,玉寒雪冷冷的看了一眼这梁明松,却是没有赦免他,萍儿跟着玉寒雪走到梳妆台前,为她摘下头上的发饰,梳理着丝滑的长发。

    “桂公公今日如何?”玉寒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幽幽的问道。

    “桂公公在床上趴了一日,晚上早早的休息了,说起来,也是一把年纪了,又伤在那里,自然是心里不痛快了,不过先前也打听过公主殿下你回来没有。”

    “让人好好盯着他,想来等他伤好差不多了,也该是有行动了!”玉寒雪把玩着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漫不经心的说道。

    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铜盆砸在地上的发出的金属刺耳的声音,许妈妈(梁卫东的亲娘)踱步走进来,“公主殿下,是梁明松,梁公子晕倒了!”

    “哼,不中用的废物,拖下去!”玉寒雪的声音了没有一丝温度。

    第三十六章 本宫这里只有菊花

    今夜是许妈妈守夜,过往她在尚书府的时候,每日便是过得战战兢兢,如今因为儿子的体面来到凤王府做了管事婆子,自然更加的如履薄冰,不敢有半分懈怠,尤其是今晚,是她第一次值班守夜。

    服侍了玉寒雪躺下后,许妈妈便是收拾了一下屋子,拿着针线活儿坐在油灯下刺绣,玉寒雪则是习惯在睡前看上一本书,若不然是如何都睡不着的,许妈妈见玉寒雪在百~万\小!说,便是让人多送来几盏烛台灯笼,屋子里瞬间也就敞亮了。

    玉寒雪抬眸看了一眼低头做活计的许妈妈,便是放下了书,“许妈妈,你手里绣的是什么?”

    许妈妈连忙站起来,将手里的刺绣送到玉寒雪的面前,“是一只喜鹊,奴才笨拙,让公主殿下见笑了,这原是要给公主殿下做个荷包的!”

    玉寒雪看着那丝绸上的喜鹊,倒是栩栩如生,“你女红素来不错,之前萍儿也说过,府里的丫鬟婆子们都喜欢极了,本宫闲来无事,待这手臂好了,许妈妈也得空教教本宫!”

    许妈妈有些惶恐,“公主殿下是金枝玉叶,这样的粗活儿,哪里能让公主殿下做!”

    玉寒雪没有说话,便是眯起了眼睛,许妈妈知道玉寒雪是要睡了,连忙的放下幔帐,自己也睡到屋子里的卧榻上,耳朵却是竖得尖尖的,听着玉寒雪的每一个呼吸声。

    夜,已然很深,不知是哪里来的一阵凉风,屋子里的最后一盏烛火也就灭了,黑暗中,玉寒雪警惕的睁开双眼,闪烁着璀璨的星光,仿佛能穿破这漆黑,看清楚世间的一切。

    原本还睡得不踏实的许妈妈,此刻呼吸竟是沉下去了,整个人都进入了酣睡状态,黑暗中,一个人影敏捷的翻入房间里,自由的穿梭在这偌大的寝宫里,不似其他小贼那般,蒙面黑衣,反倒是大摇大摆的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锦袍,高高束起的马尾辫带着几分散漫不羁。

    漆黑的屋子又亮起来了,隔着幔帐,玉寒雪静静的看着那人点亮一盏烛台,罩上灯罩子,随即便是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自己的床榻,修长如玉的手指掀开幔帐,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的低笑:“都说这长公主奇丑无比,小爷我今日也要好生瞧瞧了……”

    只是话还不曾落音,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便是抵在他的脖子上,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一双眼眸更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甚至连一份情绪都没有,只是那么清冷的盯着他。

    花影尧没想到自己会对上这样一双眼睛,顿了一下,他以为,床上的人应该是被迷晕了,却没想到,这长公主的警惕性竟是这样高,还是说……这迷|药对她来说没用?花影尧比较相信前者,这迷|药在江湖上,无论是多厉害的武林高手,至少在睡着或者放松的情况下,没有一个可以避免的。

    只是片刻的错愕,花影尧便是玩世不恭的笑了,“听闻公主殿下素来酷爱男色,小爷这尊容,公主殿下舍得么?”说着还很自恋的抛了一个媚眼,却是不动声色的推开了脖子上的匕首,仿佛这匕首根本不足以成为他的威胁。

    玉寒雪也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和动作,只是坐起身,随手拿起挂在架子上的斗篷披在身上,这样的冷静的玉寒雪倒是让花影尧越发的好奇了,他的目光瞥过她受伤的手臂,最后落在她脸上的胎记上,可惜道:“啧啧,若非是这胎记,公主殿下定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玉寒雪没有理会花影尧的油腔滑调,只是静静的坐在桌子边,倒了一杯热茶,想驱走这夜晚的寒凉,只是那茶水刚倒完,却被花影尧这厮厚脸皮的抢先一步喝了,喝完还意犹未尽的感叹,“公主殿下亲手奉茶,当真是暖人心脾啊!公主殿下不大喊救命么?或者是……有刺客?”

    花影尧眨着一双晶亮的眸子,烛光下,玉寒雪这才有机会认真的打量眼前这男子,不得不说,这古代的美男子倒是犹如雨后春笋,一个个的都在玉寒雪的面前拔了尖儿,那是一张美的让女人都妒忌的面孔,带着几分狂魅和邪肆,就似那黑夜中风流不羁的放荡子,宛如是神话故事中那俊美邪恶的吸血鬼,揉碎漫天的玫瑰,让天下女子都甘之如饴的为他奉上鲜血和生命。

    玉寒雪忍不住的拿他和莫染比较起来,那是两种相似而又完全不相同的美,若说花影尧的美是邪魅不羁的,让女人都妒忌;那么莫染的美便是妖娆蚀骨的,让男人都可以为之疯狂颠覆。

    “你这样盯着小爷,莫不是被小爷给迷倒了吧?”花影尧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厌恶极了玉寒雪这种审视物品价值的目光打量自己。

    玉寒雪也没有理会花影尧的轻浮,幽幽的说道:“凤王府守卫森严,你既是能避过所有的耳目,来到本宫的房间,想来外面那些人也不是你的对手,本宫又何必浪费力气,倒不如你直接说明来意!”

    “长公主果然胆识过人,不愧是……”花影尧忽然很暧昧的笑了,凑到玉寒雪的耳边吐气如兰,“不愧是雁鴜国的第一女王爷!”

    见玉寒雪依旧纹丝不动,花影尧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大减,还是说……外面关于长公主好色的传言都是骗人的。

    花影尧手指绕起玉寒雪的一缕长发,在鼻尖轻嗅,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早就闻到了那股清幽的香味,犹如雨后的翠竹,“公主殿下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吧?小爷我可是江湖上流传的采花大盗!”

    玉寒雪终于因为花影尧这句话有了反应,抬眸仔细的打量着花影尧,只是这一眼,花影尧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撞击了一下,随即邪魅的笑了,“害怕了?小爷可是身经百战,保证你永生难忘!”

    玉寒雪自然是明白花影尧的暗示,却故意的牛头不对马嘴,“你喜欢采什么花?如今本宫的院子里只有菊花!”

    第三十七章 重口味

    花影尧差点没当场喷了,玉寒雪的这个回答让他完美的表情露出了一丝龟裂,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放荡不羁,轻蔑的笑了,“公主殿下这是在和小爷装傻么?”

    花影尧俯下身,有些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玉寒雪的眼眸,试图能从她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看到其他的色彩,然而很失望,玉寒雪的眼中依旧是波澜不惊,仿佛花影尧这个人就是一个空气,完全是透明的。

    “小爷我今日就是要采下你这朵开在荆棘中的花!”花影尧有些不服输的调戏着。

    “荆棘?”玉寒雪轻蔑的笑了,“你口味还真是重!”

    花影尧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这是玉寒雪今晚露出的第一个表情,那就是笑,虽然是带着轻蔑嘲讽的笑,至少看到她的笑容时,花影尧还是忍不住的新奇了。

    “小爷清粥小菜吃多了,很想换个重口味的!”花影尧轻浮的笑着,手指拂过玉寒雪嫣红的嘴唇,“再笑一个给爷瞧瞧!”

    花影尧原以为玉寒雪是绝对不会给他这个脸面的,却没想到,玉寒雪当真微微扬眉,妖娆的笑了,这一笑竟是让他失了神,那胎记此刻完全没有影响她这份妩媚,反而增添了几分刺激。

    “想爬上本宫床的人很多,你这张脸……本宫很喜欢,既然今日你送上门,本宫又有什么理由拒绝?”玉寒雪侧身走到贵妃椅上窝着,挑眉看着花影尧,漫不经心道,“脱衣服!”

    花影尧明显的有些跟不上玉寒雪的节奏,先是一顿,随即邪魅的笑了,这个女人……果然如外界说的那般好色,说起来,他对她原本只是抱着来玩玩看的态度,这会子却是真的有了几分兴趣,既然她要他脱衣服,他脱了便是,至于能不能爬上他的床,就另当别论了。

    花影尧优雅的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裳,露出精壮的身材,一览无遗,没有一丝赘肉,白皙丝滑的肌肤让人垂涎。花影尧背对着玉寒雪,“公主殿下可满意小爷这身子?”

    话刚落音,火辣辣的刺痛便是蔓延了全身,抽鞭的声音还在屋子里回荡着,花影尧全身肌肉一缩,扭头愤怒的盯着玉寒雪,他没想到玉寒雪居然会用藤条抽打自己。

    玉寒雪犹如一个女王,轻蔑的睥睨着花影尧,“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本宫的兴趣爱好就是折磨男人么?尤其是漂亮的男人,本宫喜欢在像你这样漂亮的男人身上留下属于本宫的印记,这一鞭便是本宫赏你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一个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自己的男人,玉寒雪是如何都会给他一点教训的,自然,这点教训也是无伤大雅的。

    花影尧眼中的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神色,白皙的后背上多了一条醒目的血痕,配上花影尧那张脸,竟是凸显出一种妖娆的美。

    花影尧不动声色的将衣裳重新穿戴好,走到玉寒雪的面前,“记住,小爷的名字叫花影尧,等着,小爷很快就会成为你的男人!你唯一的男人!”说完便是一个翻身,消失在屋子里,不带走一片云彩,仿佛就不曾来过。

    自始至终,两人仿佛达成某种默契一样,谁也没有惊动王府的侍卫,包括隐藏在暗处的影卫。

    许妈妈这一晚睡得很沉,一直到第二日黎明,萍儿来摇醒了她,她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看了周围一眼,整个人仿佛是被泼了一盆凉水,瞬间惊醒了,一骨碌滚下卧榻,“萍儿姑娘……我……”

    萍儿自然是知道许妈妈和梁管家的关系,只觉得她这是仗着有梁卫东在府中做管家,懈怠了,不免有些生气,“许妈妈,你怎么竟是睡得这么沉?公主殿下若是夜里唤你,你也没个醒神的!”

    “我……”许妈妈有些惶恐不安,她是刚刚被抬上来的婆子,素来小心翼翼,怎么这一夜就迷糊了,“对不起,萍儿姑娘,我昨儿个也不晓得是怎么了,就睡着了……”

    “这事儿,你自个儿去和梁管家说吧!”萍儿不满的说道,又觉得这许妈妈平日里待人和蔼,做事也勤快,这一晚大约是不小心的疏忽。

    幔帐里的玉寒雪也听到了萍儿和许妈妈的对话,只是冷冷的说道:“许妈妈到底也不曾耽误什么大事,就算是给梁管家的体面,罚半个月的月银就是了!”

    许妈妈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多谢公主殿下!”

    萍儿走过去,掀开幔帐的一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玉寒雪,“公主殿下醒了?可是奴婢扰了公主殿下清梦?”

    “无关你的事!”玉寒雪动了一下身子,看外面天色依旧很暗,“本宫再睡一会儿,你去守着,莫要让人吵着本宫!”

    “是,公主殿下!”萍儿放下幔帐,便是让几个丫鬟轻手轻脚的放下窗户上黑帘布,以免太阳升起来时,刺眼的阳光弄醒了玉寒雪。

    玉寒雪这一觉睡得很舒服,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依旧是灰暗的,只是那黑色帘布依旧能透出几缕阳光,玉寒雪就那样平躺在床上,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屋顶,许久在肚子传来咕咕的声音时,才肯起床。

    萍儿听到动静,便是进了屋子,让丫鬟们撤了帘布,刺眼的阳光让玉寒雪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的用手去遮住眼睛,许久才慢慢挪开。

    丫鬟们陆续进来,萍儿为玉寒雪亲自更衣,侍奉她漱口洗脸,一边说道:“桂公公今儿早上原是要来看看公主殿下的,听说公主殿下还在睡觉,也就回屋去养伤了。”

    玉寒雪坐在梳妆台前,没有吱声,任由萍儿为她梳理长发,编着简单的麻花辫,萍儿继续说道:“梁公子昨儿个晕倒后,被送去了客房,米公公泼了他冷水,当时倒是清醒了,谁道他那底子太差,竟是病倒了,这会子还发烧呢!”

    “由着他吃些苦头也罢!”玉寒雪漫不经心道,“过几日,差人去让梁尚书来接走他,就说本宫玩腻了!”

    第三十八章 惺惺相惜

    玉寒雪吃过早餐,在院子里晃了一会儿,突然心血来潮,让人准备了颜料、画笔以及画纸,画纸平铺在案桌上,玉寒雪看着园子里的景色,拿起炭笔开始画画,她并不擅长国画,甚至是油画她也不是很精通,过去倒是偶尔会画一些插画。

    萍儿走到玉寒雪的身边,“公主殿下,适才皓真公子差人来说,请公主殿下过去喝药!”

    玉寒雪头也不抬,淡淡的回了一句:“你去皓月轩,把药端来便是了!”

    萍儿点头,玉寒雪一来是不愿意放下手中的炭笔,懒得走这一趟,尤其是特地为了去喝药;二来,昨儿晚上皓真已经和自己恼了,今日她也就更不必去触他的霉头。

    空气中蔓延着苦涩的药味,玉寒雪不用看也知道她又要喝那恶心的药了,心里再次倒数了一下,还剩下六次了,只要熬过这十天,就不用再喝这恶心的东西。

    炭笔在画纸上已经勾勒出一个大概的轮廓,玉寒雪稍稍描绘了几笔,耳边却是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该喝药了!”

    玉寒雪顿了一下,回眸狐疑的看着皓真,她的确是很意外,皓真居然会亲自将这汤药给送过来,放下了手中的炭笔,走过去端起小碗,“怎么是你亲自送来的?奴才们都在偷懒么?”

    玉寒雪眉头都没皱一下,屏住呼吸一口将碗里的汤药灌下去,掏出手绢擦拭着嘴角的药汁,毫无意外的,皓真和往常一样递给她两颗蜜枣。

    “是我自己要送来的,怕你阳奉阴违,糟蹋了我的药,让我前功尽弃!”皓真有些别扭的说道,目光却是落在玉寒雪的画纸上,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种画风,倒也是新鲜。

    “我自然不会容许前功尽弃,如何都会喝完这十剂药的!”玉寒雪淡淡的回答,再次执笔开始画画,这样的日子里,她只有一只手可以用,大约也就只能画画了。

    “这是你画的?”皓真目光一直都盯着那幅画。

    “不然你以为呢?”玉寒雪轻笑,世人眼中的长公主大约应该是不学无术的吧!“还不曾上颜色!”

    “我从不曾见过这样的画!”皓真的声音里有了几分赞叹和新奇,这些日子和玉寒雪在一起,他也渐渐有了情绪,不似过往那般,死灰一样。

    “你自小是在道观里长大,看的是上古大神画像、听的是靡靡之音,自然对外面的大千世界是孤陋寡闻了!”玉寒雪随意找了一个借口。

    皓真有些不服气了,“古人云,书中自有颜如玉,我阅览群书,即便是不知道这样的画风,却也不至于是孤陋寡闻。”

    玉寒雪被皓真这好胜的样子逗笑了,这一笑当真是百媚横生,“我从不知,你也有争强好胜的一面,原以为你就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皓真听到玉寒雪这般形容自己,不由得楞了一下,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在她的眼中,自己有这般好么?

    “你既是说我孤陋寡闻,今日这画风我也是难得一见,一会子你上颜色的时候,可否教我,也好让我长个见识!”皓真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请求。

    玉寒雪也不吝啬的答应了,皓真便是跟着她拿起一只细毛笔,一边听着玉寒雪的指导,在相应的部分图上色彩,偶尔也会抬眸瞥一眼认真绘画的玉寒雪,不知何时起,他的心思开始追逐着谜一样的她了。

    皓真的脑海中忽然涌现出一个念头,自己都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有那么一刻,他渴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或者……如果可以一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