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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求生日记第6部分阅读

    仓促间将魔法转移了方向,她放过了先前的那个物体,而只是专心要留下对面的少年,霎时间,无数野草如海浪般疯狂生长起来,这是温和的束缚魔法,既可以留下人,也不会对对方的身体造成伤害。然而对面那人却挥着刀疾冲了过来,如同他所说的,粉红色的果实能够极大的增加人的力量,这次他并没有抱着小雪,刀光舞动间,无数长草被斩碎飞舞,他已到了芙尔娜的面前。

    大马士革军刀呼啸斩来,带着萤萤绿光的魔杖也在瞬间挥下,事起仓促,芙尔娜只在挥出魔杖的瞬间便后悔了,因为这一击是足以撕裂人体的巨大风刃!

    透明的波动斩裂了空间,直直地轰上唐忆的身体,随着“撕——”的衣服破裂声,风刃穿透了那具身体,往后方的黑暗间飞去,而大马士革军刀也在同时斩断了魔杖,悬停在她的头上。

    “回去……”

    大约迟疑了两秒,芙尔娜方才惊醒过来,唐忆身体无碍,但前后的衣服却清楚地被斩成了两半,显示着方才风刃的确是直接地通过了他的躯体。

    噬魔体……

    传说中只在千万人中才有一人产生的变异体格,无法修炼魔法,同时也不受任何魔法元素的攻击……这资料只是在她脑海中微微一过,望着在头顶颤抖的战刀,她好半晌才发出声音来:“阿忆,听我说……”

    “回去……”

    猩红的双眸中隐隐泛动着某种尽力压抑的波动,唐忆的声音已经近乎沙哑。芙尔娜带着哭腔说道:“阿忆,求你了……原谅我,那是狼女啊,我不知道……”

    “闭嘴!快回去!”唐忆蓦地一声大喊,“后遗症真的上来的时候,我也控制不了自己,你……”

    “阿忆——”

    “回去啊!”

    随着这声喊叫,唐忆的左手用力推在她的肩上,将她推得坐倒在地,而后,他蓦地冲了上来,单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倒下去。

    “不……”

    怎样也料不到,本已极力压抑住不伤害自己的唐忆会突然做出这样的行为,惊呼声被死死地掐断在了喉间,她惊惧地感到,对方是毫不留情地掐住了自己。随后,雪亮的刀光刷的插在了耳畔的草地上!

    还好,那死命的一掐在下一刻便放开了,唐忆按住了她的双肩,眼中闪动的光芒愈加炽烈。芙尔娜还想说些什么,但觉胸前一凉,衣服竟已被唐忆撕裂。

    即使对唐忆接下来的行为做过无数次的推断,她也料不到对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个从来都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少年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然而如同恶梦一般,唐忆没有再停止下来,三下五除二撕掉了她所有的衣物,那炽烈的、甚至还带着伤口和鲜血的手在她胸前的高耸上粗鲁地揉捏着,无视于她的反抗,野蛮地分开了她修长的双腿。

    “不……阿忆,清醒一点,阿忆,你不是这样的……别这样,阿忆,你听我说啊……”

    双手奋力地想推动压在自己身体上的少年,然而却毫无效果,吃下了那禁忌果实的少年拥有着压倒性的力量,纵然奋力的抵抗,他的头仍旧压了下来,啮咬着她胸口的洁白软肉,一只手更是伸入了那最隐秘的地方,肆意地进行着侵略。

    “不、不要……阿忆,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我就……”

    无力抗拒,她反手拔出了插在身边地上的军刀,对准了唐忆的背部,口中进行着威胁,然而唐忆却似毫无所觉,只是依旧对她身体进行着伤害。刀锋上折射出青森的光芒,芙尔娜几次想要插下,却一直都下不了手。终于,双腿被更加野蛮地分开,撕裂身体般的痛楚从下身传了上来。

    “不——”

    女子的哭喊声响彻了树林,渐渐的,一只巨狼从黑暗中显现出来,双眼懒散地望着草地上的笞伐,正百无聊赖地用前爪整理着自己的毛发。凄凉的夜风穿过林间,月光透过树隙,投下微不可察的斑点。片刻之后,女子放弃了抵抗,任由寒冷与绝望浸透了身心……

    第二卷

    第七章 心伤

    清晨的树林,没有鸟语花香。入冬的寒风呼呼地刮着,带出一片凄凉的景像,草地上是撕碎后的衣衫,金发的女子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下,修长的大腿曲并在一起,双手紧窝胸前,浑身上下大部分的肌肤都裸露在风中,纵然是禁闭双眼的昏迷状态,她的身体依旧忍不住的瑟瑟发抖,嘴唇轻抿,一片青紫的颜色。

    巨狼从树林中缓缓踱出,嘴上叼着几件衣服,短发的少年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整理了身上破碎的衣物,神色有些恍惚,下一刻,又虚弱地摔回了地上。

    “怒加……”

    唇畔低语间,巨狼走了过来,将那些衣物在他的面前放下。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挣扎着爬了起来。吃力地拿起那些衣服,一件件披在了地上半裸女子的身体上。

    “我们回去……小雪怎么样了……”

    穿着破烂薄衫的少年颤抖着身体,巨狼无法回答他的询问,只是靠近了过来,让他趴伏在自己的背上,随后转身朝着林间小跑而去。

    呜呜咽咽的,是晨风穿过树林的声音,泪珠静谧地浸入草丛,隐约间,传来了谁的低泣……

    回到竹楼时,唐忆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那使得全身都为之麻木的寒冷与乏力,然而此刻还不到休息的时候。

    扶着沿途一切可以搀扶的东西踉跄走入房内,暴风正蹲坐在床边,小雪的身体裹在被子里,却并未睡去,带着微微焦虑的目光在望见唐忆进门的一瞬间方才放松下来,随后却挣扎着想要起身。

    “阿忆,你……你怎么了……”

    “没事,别乱动……”虚弱地走到床前,掀开被子的一角,那斑斑点点的血迹又映入了他的眼中。都是细小的伤口,小雪体质好,一夜时间,大多数地方都已经结成血痂。他轻抚着小雪的额头,“别乱动了……我烧水给你擦擦……”

    话是这样说,但浑身空荡荡轻飘飘的,试了几次方才站了起来,小雪伸出手臂,一把拉住了他:“阿忆,我没事的了……你昨晚吃了那颗果子,很累的……你先休息吧……”

    “没关系,没关系……”脸上绽出一个笑容,他将小雪的手放回被褥,转身走向门外。

    取火、加柴、烧水,然后回房为自己加衣服……每一刻他都怀疑自己是否会在下一秒便倒下,然而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就在那半昏半醒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如何烧好了热水,然后掏米,开始煮粥,为小雪细细清理身上的伤口之后,再喂她喝下一碗热粥,这才钻进被褥,沉沉睡去。

    “阿忆,昨天晚上……你说的后遗症真的发生了吗……”

    眼见着他躺在了身边,迟疑了一阵,小雪方才问道。

    “唔……”

    “你没有回来……是怎么办的呢?是……是那个一直追我们的……”

    “唔……”

    两声轻哼,也不知是是无意识的鼻音还是确定的回应,然而担心了一夜,小雪也是耗尽了力气,不一会儿,倚着唐忆的身体进入了梦乡。

    从睡梦中醒过来,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夜黑得像墨,全身依旧是酸痛无力。记得上次是小雪无意间吃下那粉红色的果实,后来果实的副作用导致滛性发做,痛苦不堪,那次自己被折腾得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这次是自己吃了下去,却不知已经睡了多少天了。

    被子里依旧留有小雪的体温,但身边却已经无人,门外传来息息梭梭的声音,用来储火的小洞那边有光点亮起,过得一阵,门开了,寒风刺骨地吹进来,小雪也从门外小跑了进来。

    “阿忆,你醒来啦……”小雪与狼群同居十多年,在黑夜中也能清楚地看到东西,见唐忆已经苏醒,连忙关上了门,点亮床头的白烛,随后倒来一杯温水,递到了枕边,“你从昨天早上便开始睡的,已经两天了,渴了吧?喝口水。”她的行动已然无碍,扶起唐忆,小雪让他将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随后将水杯送到他的嘴边。

    “唔……小雪,你没事了吗?”喝了一口水,唐忆首先想起的,还是这个。

    小雪摇了摇头:“已经不痛了,今天下午起来烧了水,晚上天气变冷了,我害怕火会灭掉,所以才起来看看的。”她的体质本就极好,十多年来受伤无数,身上却连疤痕都没留下几个,那天虽然弄得浑身是血,但终究全是些皮外小伤,只是一时间受的伤害太多,因此看来才是凄惨至极,经过了休息和处理之后,此时已无大碍。

    “哦……天气变冷了吗……”唐忆喃喃说道。小雪点了点头:“是啊,今天晚上开始的,风突然就变大了,明天恐怕会下雨哦。对了,阿忆你肚子饿吗?我去帮你熬粥。”

    “……哦。”过了好一阵,唐忆方才回应出声,“真的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了吗?”

    “放心吧,我身体好好的。”小雪拍了拍胸脯,露出一个笑容,随后跑出了房去。待到她离开了视线,唐忆方才轻轻一笑,眼中露出苦涩复杂的神情。

    过了不久,小雪端着热腾腾的白粥走了进来,一面搅拌一面小心地吹着气,望见唐忆的神情,连忙将粥碗在床边放下,紧张地坐到了床上:“阿忆,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什么。”唐忆笑了笑,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轻声说道:“雪儿……我恐怕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了……”

    暴雨瓢泼而下。

    森林中一片哗然的雨声,冰冷的水滴在叶片间疯狂跳动,终于化做针砭皮肤的寒冷水瀑降下,她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像一只无意识的精灵般朝着为止的方向走动着,湿透的全身早已没了一丝的温暖,体力似乎也已经透支到了极限,疼痛、寒冷、饥饿、绝望……各种负面的情绪如同无数把利刃来回切割着她的身体。整整三天了,她没有吃任何东西,没有喝下任何一口水,失神的情绪支撑着她的身体进行着无意识的行动,摇摇晃晃地行进在这片迷路的森林当中。

    脑中不断浮现的,依旧是那一夜的情景,心动、喜悦、慌乱、对峙、追逃到他最后无情的伤害,记忆中的片断一如破碎的书页……

    “……下面这一曲,献给美丽的芙尔娜·沃尔小姐……”

    “……是吗?真的是魔法师吗?真厉害啊……”

    “……不是啊,我有一位妻子……”

    “……她算是我的邻居呢……”

    “……是我生命中最珍爱的人,叫做雪儿……”

    “……她叫雪儿,是我的妻子……”

    “……她是我的妻子……”

    “……今天晚上就打扰了……”

    “……蓝色多瑙河……”

    “……本以为可以和你成为朋友……”

    “……你魔法厉害又如何,是谁给了你如此的权力……”

    “……但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别让我恨你……”

    ……

    长长的发丝冰冷地紧贴着脸庞,水光模糊了视线,布满了她虚弱憔悴的面容,经过一处水洼时,她无意识地跪倒在地上。

    好痛啊,心好痛……如同曾经还软弱的时候有过的绝望,好痛,就要……死掉了吗……

    不同于之前无数次的痛楚,这一次,自己的身上已经不再具备抗争的力量,人的感情,不是争取就可以得来的东西,那个人……他已经恨透了自己,因为自己伤害了他的妻子,他最珍爱的妻子……

    想要爬起来再次前行,然而终于脚下一滑,摔倒在了满是泥污的水洼之中。脏水从口中、鼻中灌进胃里,突然的刺激带来的是腹部的疼痛,挣扎几下后,她努力地撑起了身体,模糊中,一个黑影出现在前方,披着厚厚的雨布,看起来像个巨大的软泥怪。

    吃力地想将视线上移,但肆流的泥水却不断的涌进她的眼睛,那人走到她的身后,扶住那柔弱的双肩,将她扶了起来,随后用雨布将她一同遮盖住……

    “对不起……”

    一如她无数次听过的,柔和而温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深深的歉疚,她拼命地眨着眼睛,可是纵然被雨布遮住,原本就布满脸颊的水珠依旧模糊了她所有的视野,使她无法将那张脸看得清楚。

    “放开我……”

    她听见自己这样说着,然而话到了喉间,终于变做嘶哑的微响。身旁的温暖包裹着她向前走去,而随着这温暖,身体的不适也渐渐清晰,小腹有如刀绞,下体仍是火辣辣的疼痛,额头热流紊乱,如同火炉般的侵扰着她的思维,顷刻间,疲累排山倒海而来……

    浸身而过的热流使她从昏睡中醒来,白光从无限远处的窄门照射进来,近处哔剥作响的,是熊熊燃烧的火堆,火堆上挂着一只奇怪的树叶锅,热气蒸腾起来,袅袅地飞散往整片黑暗的空间。自己正赤身捰体地被他抱在怀里,让他用一张毛巾擦拭着身体的每一处,一张大大的雨布盖住了她的身体,只在紧贴对方胸膛处露出了犹然湿润的长发与虚弱的眉眼。

    浑身依旧滚烫,以额头最为难受,并非是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引起的羞涩,在受尽强犦之后,整整饿了三天,然后在雨中淋了半日,任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了。还好,身体像是崩溃了,羞耻的感觉便不那么严重,她强撑起虚弱的眼眸,尽力将目光游了上去,只是感受到那人的手掌在她的身躯上游走的动作,她便明白了是他,不过,当那柔美忧伤的面容进入眼帘,她仍旧是感觉到了仿佛目睹幻觉的错乱感。

    是真的吗?抑或是做梦……

    两人的目光相触,唐忆的眼神露出一丝歉然,她的目光中倒没有什么波动,或者说,那眼神中本就只是迷惘和虚无,身在此地,灵魂却仿佛潜入了身体深处,遥遥地望向这方。只在他手中的毛巾经过双腿间的私密处时,她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眉头因疼痛而轻皱。

    “很痛吗……”

    三天前的那个晚上经过了他无数次的笞伐,此后并未有过任何的处理,再加上三天来的经历,此时那里已经肿成了一颗大馒头,唐忆方才看到时便倒吸了一口凉气。芙尔娜未有表示,脑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动了动,眼神却未有任何改变,只是微微张开了腿,将那张热毛巾连同他的手都轻轻夹住,任由热气包裹住那一片伤处。

    过了一会儿,毛巾上的热气渐散。唐忆将手抽了出来,却是拿着一片绿色的树叶,他将那树叶放入热水之中洗净,拿出另一片来为她进行热敷。芙尔娜虚弱地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身,没有说话。如此热敷了好几遍,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卷

    第八章 失神

    每每在深邃寂静的夜里,她能看见母亲注视的眼神,如同薄雾凄凉间浮动的阴霾,苍白而死寂。那眼神一日一日地注视着她,烙印一般的令她感觉到犹如心脏被紧紧握住的窒息和痛楚。

    “变强……变强……只有你变得更有出息,才能……”

    很小的时候,她曾经听过母亲那绝望的哭喊与悲泣,在那高耸的大门前,拉着她向每一个人哀求。

    “……没关系、你们不承认我的身份没关系,可是……可是她是无辜的啊,她是二公子的女儿,是亲生女儿……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求求你们,至少让孩子跟着她的父亲……孩子不能没有父亲的啊……”

    那泣血般的痛苦悲号依旧深深镌刻于她心灵的某处,一旦意识掠过,紧接而来的,是一如既往的悲哀与绝望,譬如那深沉的黑夜,譬如那死蓝的大海,一旦被包围其中,就连人的本身,也会被一点点的压迫侵蚀。

    “……现在这样的情况,他是肯定不会要你了……让孩子去,看看能不能打动他……一旦接受了孩子,他便无法真正的忽略你,总有一天能够……你千万别再说你自己,记住,为了孩子,你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他们接受孩子……”

    母亲并不知道,当那些黑暗中的亲族向她面授机宜时,孩子在厚厚的帷幔包裹下,无声地哭泣……

    那是她永远无法忘记的时光,如同乞丐般的跪在大街上,在母亲的死命掐捏下发出疼痛的哭声。那段时间持续了多久呢?一个月?两个月?已经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