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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求生日记第13部分阅读

    术,斯坦利也不理会对方是一名小女孩,两人当场一番辩论。唐忆看得好笑,眼见凯瑟琳仍旧站在旁边,于是将希望入学贵族学院的请求说了出来。

    “啊?阿尔你要去贵族学院吗?”听到他的请求,克丽斯汀娜第一个跳了起来,“好啊好啊,阿尔,我也在那里读书哦,到时候你当我的老师好不好?”

    斯坦利也站了起来:“阿尔你想要去贵族学院,何必凯瑟琳夫人出面,我明天便要去那里一趟,为你打声招呼便是啦。对了阿尔你现在住在哪里,明天我去接你,一块去见见唐纳德校长。”

    凯瑟琳笑道:“有斯坦利先生代为说项,便是要去争取贵族学院校长也不是没有可能哪。”

    此时的唐忆虽然还不清楚斯坦利的真正身份乃是炼金协会的会长,却也明白他的影响力颇大,当下说出了自己目前所住的地方,斯坦利对于他竟然居住于贫民区大感不平,当场便表示要让出自己在贵族区的一栋别墅给他居住,被唐忆委婉地拒绝了。至于克丽斯汀娜则邀请唐忆干脆住到这里来,也好当他的博学老师,随后表示一定会去贫民区找他玩。四人交谈一阵,唐忆颇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斯坦利先生,你知道的,虽然想去贵族学院里学习,可是……我并不识字……”

    对于他的这句话,在场自然没有一个人相信,不过斯坦利和凯瑟琳都认为他有什么苦衷,也都没有深究,克丽斯汀娜跳着说道:“阿尔你住到这里来,我教你识字啦!”斯坦利沉吟一番:“自然不能让阿尔你到初级班去,这样一来,阿尔你恐怕需要一名关系不错的老师多照顾一下……这样吧,人选是有的,明天拜访过唐纳德校长,我领你去找找她好了……”

    事情就此敲定,斯坦利懒得去应付不感兴趣的人,便在一旁与唐忆闲聊些有关博学的观点,克丽斯汀娜时不时地与老人斗几口嘴。凯瑟琳则寒暄几句后走往一旁应付其他的客人,过了一会儿,却领来一名白裙的少女。乍见那少女的样貌,唐忆不禁一阵愕然,与此同时,对方眼里也闪过一丝错愕。

    眼前的女子,分明便是不久前才与他分开的那名蓝装少女,已经换过了脏乱的衣服,此时的她看起来优美而高雅,如同明澈水面上的一株清新水仙,与方才火暴明快有如男孩的气质已大有不同。如果不是对方眼中流露出的那股明显称不上善意的神色,他简直要认为那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了。

    “斯坦利老师,雷撒督克先生,这位便是传说中贞女之誓最高雅美丽的小公主南茜小姐了,南茜,这位是你一直想见的斯坦利老师,这位是阿尔·雷撒督克。你可别看他年轻,雷撒督克先生在博学上的造诣可是斯坦利先生都大为称道的哦。”

    凯瑟琳为双方做了介绍,南茜笑着对斯坦利说道:“真是斯坦利老师吗?我叫南茜·伊瑟汶,对魔药一直很感兴趣,斯坦利老师是我的偶像呢,往后可有些问题要好好请教斯坦利老师,希望老师不要嫌南茜烦才好。”

    魔药学以炼金为基,斯坦利身为炼金术的大拿,对于魔药自然也有过人理解,若能有他的指点,想必魔药造诣绝对能够突飞猛进。想起她那生疏别扭的急救手段,唐忆只觉得她的魔药学委实有待加强。对于应付这等崇拜者,斯坦利明显大有心得,当下随口回答几句,反正他这次来丹玛也不会去学院教书,一旦这次分别谁还能找到他。片刻之后,南茜的目光转向唐忆。

    “南茜小姐,久仰大名了,初次见面,真是不胜荣幸啊。”颇有些不自然地说出这翻客套话,却听得南茜轻轻一笑:“原来是雷撒督克先生,又见面了,真是巧哦。”

    听得她的这句话,唐忆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对方说的“见到你一定扁你”的话语来,当下只是微微苦笑,见不见到你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不过……她在自己和克丽斯汀娜之间转来转去的那种审视和怀疑的眼光,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第三卷

    第十章 暗夜归来

    半夜醒来,嗓子有些干,额头上有微微的不适感,恐怕是着凉了。

    轻轻移开小雪交缠在自己身体上的手脚,他悄悄地下了床,喝下一口凉水,感受着那冰冷的感觉慢慢浸过干热的喉头,随后渐渐潜入胃中。明亮的月光将世界照得纤尘不染,一朵长云灰黑色的横亘于天际间,犹如世界的雏形倒映于辽阔的天空之上。月圆。

    他想起的是今天去贵族学院后发生的事情,说起那唐纳德校长,其实纯属俗物,不值一提,在斯坦利面前点头哈腰得狗儿也似,那时唐忆才有些明白斯坦利在这个国家的崇高地位。

    “炼金界的巴克那罗夏……”

    “王蛇”伊夫利特家的前代家主巴克那罗夏,也是大陆上公认的第一剑圣,当今天下最强的超阶武者,来到丹玛不久的唐忆早已听了无数遍这个传奇的名字,而斯坦利能够与他相提并论,足可证明其炼金术第一的地位,也难怪初次见他时他会有那般倨傲的神情了。

    令他此时仍旧回忆起的是那位由斯坦利介绍给他的魔药学老师,那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气质上说起来无论如何都有些粗鲁,脾气也显然算不上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一个毫不修饰边幅的中年女人,却能令他感受到一股亲切感。那是一个满眼所见都是古怪植物的庭院,茂密的灌木围成长栏,其中杂草怪树丛生,藤蔓爬满房屋,马车在那庭院前停下时,斯坦利颇有些不自然地交给了他一封信。

    “这个……有些很难启齿的原因,我就暂时不进去了,你拿着这封信去找她,相信她回照顾你的……那个……回去的路记得吧?”

    经过了反复的思考,斯坦利终究还是选择了不去面对里面那个人。拿着他写的那封信,敲开门之后,那个中年女人便来开了门:“什么人啊?”

    带着些许皱纹的脸上有着被人打搅了睡眠后的不悦感,一头长发就在肩后绑成松散的马尾,身穿一套绝对称不上干净整洁的耐用蓝色衣裤,看起来倒像是个现代世界的强悍女性机械维修师。那中年女人用审慎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随后吹了声口哨:“是个帅小伙……”

    “呃,这个……笆笆拉老师吗,您好,我是阿尔。雷撒督克。”有些拘束地打了招呼,他将手中的信封送了过去。名为笆笆拉的中年女人接过信封,看完了其中用羊皮纸写的信件之后,颇有些冷漠地皱起了眉头,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用俨如注视犯罪凶器的目光望向唐忆:“阿尔。雷撒督克是吧……知道了,开学之后到魔药二班找我,往后干什么事都算在我头上……喂,那个没胆没种的老头居然还没死吗?”

    “斯坦利先生身体依然康健,精神也不错……”

    “哦,那真是老天没眼了。”中年女人的表情缓了一缓,点了点头,“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还得睡觉。”

    她说着便要关门,唐忆这才记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个……笆笆拉老师,想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什么事?”

    “有位叫芙尔娜的生命魔法老师,她今年会来教学吗?”

    “芙尔娜啊。”笆笆拉一面点头一面继续上下打量了他,这次持续的时间相当之长,“你是她什么人?”

    “呃……朋友吧,算是偶然结识的朋友,她说过她在这里教魔法。”

    “是嘛……”中年女人挑了挑眉毛,随后转身关门,“她疯了。”

    门啪的一声在他面前关上时,他还以为自己听到了混乱的错觉。片刻之后,他退出了庭院。是了,已经知道了巨神兵的芙尔娜应该是绝对不会允许与外人见面的,眼前这位笆笆拉老师或者便是一个突破口。然而,毛球此刻在哪里呢?

    坐在床头,他望着窗外的圆月,蹙紧了眉头。小雪从旁边移动了过来,不动声色地躺到了他的大腿上。唐忆轻轻笑了笑,她是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开心,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自己吧,自己的心情和行动向来是瞒不过她的。

    抚摸着女孩额头的银发,他缓缓的俯下身子,感受着小雪身体在怀中的触感,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那座竹楼之中,暴风与怒加的叫声隐隐传来……

    是畏惧了、害怕了,还是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便腻味了外界的复杂了呢?原来,自己是如此软弱啊……

    狼嚎声是确切存在的!

    海涛的声音拍打着岩石,高达百仞的悬崖之上,巨兽般的小天狼堡中传出来混乱的声音,邻近城市一边的塔楼之上,仍旧担任着警戒责任的两名士兵小声地说着话。

    “第二次了吧,还没抓到吗?不过是两只畜生。”

    “你听又是一片混乱呢,也不知道那两只怪物在哪里进来的,这么大的堡垒,要找到可真就难了。”

    “听说今天已经死了两个人了。”

    “魔狼世家竟然被真正的魔狼攻击,还真是讽刺啊。”

    “你说那两只怪物会跑到我们这里来吗?”

    “应该不会吧,听说凡是有智慧的魔兽都会习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的,如果来了这里,一旦被堵住可就逃无可逃了。”

    “有那样的事吗?”

    “应该是真的吧,我的爷爷是猎户来着。”

    “可那毕竟是魔兽……而且速度快的话……”

    那士兵提心吊胆地望着通往塔楼的空无一人的阶梯,随后,悦耳的女声从旁边的窗口处传来。

    “不必担心,他说的没错,魔狼应该不会到这里来,同样也不会伤害到你们。因为……永远不会有人再能伤害到你们了……”

    “什么人!?”高耸的塔楼之上,偏偏发出声音的是最不可能出现人声的窗口处,两人惊愕间回头,却只来得及看到一道淡淡的绝美倩影,随后黑色的闪电掠过了眼前的空间。

    铛——

    轰隆隆——

    “什么……什么动静!”

    “是那两条畜生找到了吗?”

    “警钟!是上面!钟楼塌了啊!”

    在城堡中紧张搜索的人们抬起头望向侧面城墙上的塔楼,那巨大的警钟连同垮塌的塔楼石顶一同从上面掉落下来,在城墙上发出巨大的震动与响声,随后造成了更大的破坏。

    “什么东西……”

    “谁敢袭击沃尔家……”

    “那是……什么……”

    那是当晚第二拨遇袭的队伍,正在塔楼之下的小小广场中巡逻的一支十五人小队。目睹着钟楼毫无征兆的倒塌,训练有素的小队长正要发出应急命令,一点小小的黑影已经在人们的眼中从天而降。这次他们有幸在最后一刻瞥见了来袭者的身影,曼妙苗条有如仙子的纤秀身材,几个流畅而绚丽的动作,四肢如同毫无骨骼般挥出柔韧至极的姿势,便在众人最后的视野中旋转出最为美丽的舞姿,随后黑镰带出画卷般的血液。

    月神。离雁影!

    “刷——”的无数血线飞洒往四周,残破的肢体纸片般的抛向空中。那娇俏的黑影已经闪电一般冲过了漫天飞舞的血滴,随后握住脱手旋斩的巨镰长柄。当血线洒于墙上,残尸落定地面,那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广场尽头。

    第三拨乃至随后的数十次杀戮已经无从考究,那道黑影来得如此迅速,华丽而洗练的杀人技巧,几乎任何处于她前进路线上的明暗护卫都未曾发出一声示警便已化作满地碎尸,以至于当第一拨感到塔楼坠落地点的巡逻队伍发出示警的魔法弹时,那流失的血液已经以十倍递增,后方急赶而来的警卫队伍竟然完全捕捉不到来袭者的影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巴克那罗夏亲自杀来了吗……”

    “天哪,那两只魔狼是黄金龙族变的吗……”

    众人的慌乱之声一片,城堡临海一侧的某座小堡垒中,紧急射出了最高级别的示警弹。那一处地方自一月之前便被此时在这里主事的艾德里安·沃尔定为了最重要的防卫地点,此时一见信号,所有的人便紧急地往那边赶了过去。也在此时,堡垒中的战斗也已经告一段落。

    战神。凶牙啄!

    满天翻舞的血液中,无数的黑镰幻影集为一束,斩裂了最后一名担任护卫的九级剑士织出的防御,随后死镰锐利的锋芒从剑士脑门上毫不留情的贯穿而下,发出如同刀刺西瓜般的“扑”的一声。镰刀从下颚刺出,随即将那人的身体生生的剖成两半。

    月光的银芒从圆穹的天顶上洒下,下方是镂空的地面,如同一个高大的圆筒,地下有一共六片镂空的地层。月光从每一层镂空的层面中经过,变幻出奇异的花纹,在最下方形成蕴涵巨大魔法力量的纹路。手拖着漆黑的镰刀,身穿黑雾般纱裙的美丽女子轻盈地走在最高处的地层上,静静俯瞰下方的情景。

    散发着白光的晶莹毛球便被束缚在那宽阔的圆形地下室的最深一层,两名身着白袍的人在下方的石壁上专注地工作,甚至没有觉察到上方的变故。

    蜓翼轻展,女子从镂空的地方跃入圆筒形的巨大空间之中,几次飘飞,在最低层的地面落下。月光的纹路隐隐流动,两名身着白袍的人正在石壁上刻画着复杂的图案,如果唐忆在此,必定会认出那是与格鲁安娜地宫相似的远古文字与图形。当然,眼前的女子也是认识的。

    纵然在聚精会神地刻着远古的咒文,但两人毕竟也不是等闲的人物。当那少女降落到地面,两人也陡然间觉醒,回过头来一齐面对着来袭的敌人。那白袍之下隐隐现出白色的头发与尖尖的三角长耳,显示着这两人的身份乃是如今居于大陆生物顶点的主精灵。

    “什么人?”

    “黑夜妖精!”

    一人惊愕,一人则立刻说出了少女的身份。却见那少女歪着头一笑:“主精灵?果然是你们,才能知道这些远古咒文啊……”

    “似你这般邪恶堕落的种族居然也敢在此地出现了!不怕受到辛洛斯的审判吗!?”

    “还不立刻祷告投降!”

    “呵……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一如既往的这般没有创意啊……堕落,如今想要复活巨神兵的人,竟然也敢斥责别人堕落吗?我倒真有兴趣知道,四千年来,堕落的到底是谁?”

    那少女冷笑着摆动了手中的巨镰,“退一步说,想要审判我,你们两个下位精灵也有这样的资格吗?”

    两人此刻方才注意到她手中的兵器,一时间都变了脸色:“收割者之镰……不可能!”

    “黑夜妖精已经千年未有出现行刑者,你是什么人,以为随便拿把镰刀便能骗人吗?”

    “哼,你们信不信,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月神光芒不息,战血不止,有月光的地方,就连辛洛斯也无法阻止月裔的荣光。”她轻笑着举起了巨镰,“我是露西妮。神。月。记住这个名字,向你们的辛洛斯告状去吧!”

    听得那一句“神。月”,两名主精灵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主宰一族!”

    在远古的典籍中,崇尚杀戮、信奉月神与黑战神的黑夜妖精一族中最强战士被称为行刑者,他们持有巨大的收割之镰,拥有着华丽优雅与洗练冷澈兼具的完美杀人技巧,在远古时期,那几乎是所有种族最强的杀手代名词。而其中以“神。月”为姓氏的暗夜公爵一系,产生的行刑者更是精英中的精英,被认为是足以掌控任何人死期的“主宰一族”,在四千年那场大战之中,黑夜妖精中的最强行刑者甚至能够凭借着超强的杀戮技巧猎杀力量远超“战士之首”泰坦族的巨神兵,然而也是在那场巨大变乱之中,黑夜妖精付出了最为惨重的代价,生活领地遭到了巨神兵队伍的残酷围剿,一战之下,主宰一族从上到下被悉数灭绝,曾经盛极一时的光辉化为灰烬。这些事情在人类当中自然无法知道,但主精灵却是留有了大量纪录的。

    “别开玩笑!”

    似乎是因为恐惧的驱动,圆形的光阵在两名主精灵的身前一同出现。然而实力的差距早已决定了一切,淡淡的黑色幻影,瞬间摧枯拉朽般的轻易撕裂了光阵的防御,随后血光如喷泉一般的冲天而出,巨镰飞舞间,气流将对面的石壁炸得片片飞舞。

    石壁一被损毁,捆缚毛球的无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