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腰肢一挺,硕长的阳器直直的顶在这少妇的yīn壁内,”对呀,怎么了?

    老大,我说你专心点吧。”

    “不好,你可别让那小子反跟踪了?”老大用力推开那女人,想要去抓放在桌子上的枪。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枪响,正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猛操那女人的老三”啊”的一声倒在地上,后脑勺冒出了一股的血花。

    “来不及了,兄弟。”随着一股冰凉的寒流顺着小门的打开涌了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闪现在他们的眼前,这人声音孤峭冷峻,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苦苦追杀的闻于斯。

    “嘿嘿,来得好快。”老大无奈地举起了双手,眼光闪烁漂移不定,显是正在寻找脱身之机。

    闻于斯右手一扬,又对着老二开了一枪,速战速决,不拖泥带水,是他一贯的风格。老大原本细小的眼睛霎时睁得浑圆,眼中现出一丝恐惧,”你要什么,闻先生?”

    “我要知道,在中国大陆,谁是你的主子?”

    “我不能说。”老大摇晃着脑袋,深知末日来临。

    闻于斯冷冷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扣动了扳机。

    第十九章

    郎怀叙穿过富丽堂皇的咖啡厅,经过翠竹拥阶的日本料理,绕过金光闪闪的观览电梯门,耳边还萦绕着萨克斯悠扬动听的乐曲声……

    往左一拐,一扇漂亮结实的大门,门上钉着铜牌,牌上写着”请勿打扰”,他推门进去,深褐色镶黑边的大理石地面,整衣镜前的小花盅里插了枝南洋胡姬花,裱着精细淡花壁纸的墙面上挂着真迹绘画,满室飘荡着淡淡的甜香,原装进口的立体音响里传出的是日本戏剧能乐……

    他轻轻一笑,因为她原来的职业就是神户的歌舞伎。

    “您来了。”

    姚迦穿着一身驼色羊绒套装,质地柔软又平整舒展,胸前别着一枚纯金的珠花,满头的黑发梳向脑后,挽成凤头,显得成熟端丽,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是显得魅力无穷。

    姚迦原名津田由美子。作为日本老牌谍报人员的她战功卓著,驰名东南亚和南北美洲,曾经因帮助藤森击败政敌夺得秘鲁总统,登上独裁宝座立下汗马功劳而获得秘鲁总统一级骑士勋章,是许多国家情报工作人员的眼中钉心中刺,可终究因为捕捉不到她的行踪而只好做罢。又有谁料得到,她竟然早已潜入中国大陆的一所高等学府任教,而且一潜伏就是十余年之久。

    郎怀叙不能不惊讶于她的魅力所在。自从认识她以来,他的人生仿佛也充实而广阔起来。

    “怎么又失败了?”

    姚迦见郎怀叙神色不佳,表情甚为寥落,就一下子切入正题,说着帮他脱下了外套,咖啡色的羊毛衣浮凸着,显露出他强壮的肌肉。

    “都是一群饭桶,光会吃饭不会干活。不就是干掉一个大学教授么?怎么就这样难?”

    郎怀叙憋了一肚子恶气,只能在姚迦面前发泄,他的脸色因为发怒而更加通红,愤怒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下,然后停着,慢慢地放在了姚迦的肩上,双目对视之间,激动的心情因了那一汪多情的清波而渐渐平息下来。

    姚迦的手温柔地在他脸上摸着,满脸的胡茬刺手,叹道:”郎,你瘦多了…

    不过,你也要知道,这个大学教授可是不一般呀。”

    郎怀叙仰头望着天花板,目光茫然,微光中闪着一些狐疑和困惑,”姚迦,你说我们碰到的是什么样的对手?两组人马尽皆失手…那个丑八怪是哪路神仙,怎么也这样厉害?”

    姚迦调了一下室内的温度,然后换了睡衣,坐在郎怀叙大腿上,叹道:”要是我早听你的话,把钱付给那人就好了……我原以为只是个小角色,没想到是个烫手货,要知道大健太郎可是咱们日本训练有素的一流人才。”

    那天她派了手下最精练的干将大健太郎去应付那个杀手,没想到却反被那杀手料理了,这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而更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的同事闻于斯竟是美国情报机关暗中通缉多年的大陆特工人员,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大学教授?而自己的伙伴兼师兄,号称”红玫瑰”的高级间谍松浦浩助也就是死在他的手里。

    那天美国驻日本冲绳基地的詹姆斯准将发来秘密指令,严命务必歼灭闻于斯时,她着实的瞠目结舌,惊叹这世界的奇妙和诡异。自己虽是隶属于日本情报机构,但业务上常常要受美国控制,毕竟人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龙头老大。

    “那些人现在躲在哪里?靠得住吗?”

    郎怀叙倒在沙发上,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危机,而这种在内心深处的隐隐的不安,更是侵蚀着他原本强壮的体魄。

    “我让宫川他们藏在西郊那座废弃的仓库里,应该没事吧,他们多年来可是忠心耿耿的,不会出卖我们的。”

    姚迦走到他的身后,轻轻的揉搓着他的头部,每次一碰到大事,她都是这样按摩,以舒缓他疲惫的神经。

    “看来这次你要小心一些才是,想不到会把你推到前台,这让我很不安。”

    郎怀叙把手探进她的下体,轻捻着那鼓鼓突突的yīn牝,温热潮湿,紧密处丝毫也不逊色于那些韶龄少女。

    “好人,只要你没事就好,要知道,把你送上市长这个位置很是费了不少气力。”

    姚迦娇羞着把脸埋在了他的胸间,感觉着他的滚烫和温柔。

    她慢慢的解下发夹,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美目流波,汪汪欲水,直是要将人溶化了一般。

    郎怀叙每每跟她在一起,就会暂时忘却了人世的尘嚣和纷忙,一头的扎在了这温柔乡里,尽享风流快活。

    他微微抬起屁股,让她脱下了裤子,一根乌黑贼亮的阳物在灯光下闪烁着不定的光芒,guī头处高突如**蛋,随着他的喘息起伏不已。

    姚迦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嘴唇,接着双唇一张,把那阳物纳入口中,直上直下,贝齿轻轻贴着那铁棒似的yīnjīng体滑来滑去的,挑逗着郎怀叙的忍耐极限。

    她口舌并用,不时的还用尖尖的指甲刮着他饱满的yīn囊,或一口含进小嘴里吸咂着,舔、吸、刺、吮,时间虽然不长,但足以让他如坠仙境,快活成仙。

    郎怀叙的嘴和舌头却也没闲着,长驱直入那紧窄的门户内,或进或出,吮吸着那黏湿之物,这种滑腻腥臊之味比世间任何春药更让他性欲勃发,他感到自己的阳物已是膨胀到了极点,喉咙间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姚迦会意了,上身轻抬,扶着自己的肥臀,对着那挺立之物就坐了下去,两人都感到了彼此的充实和饱满,发出了快乐的哼声。

    她双手举在头顶,摇晃着蛇腰,温柔款款,星眸半闭,樱唇微吐,显然已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场温柔战中。她只觉得yīn道中层层叠叠的交缠和纠结,那股强大直撞击着她的底部,yīn牝深处的辛酸和甜蜜交错着刺激着她兴奋的神经。

    郎怀叙是她这一生中最难忘的男子,温文尔雅的外表中透着一股男子汉博大的胸怀和气度。

    一开始,姚迦是奉有上级指令的有意接近他。想不到到了最后,自己反而沉陷于情感的交融里不能自拔。她爱他,甚至可以抛弃自己的性命,同时,她也相信,他也是如此。两个人都可以为了彼此奉献出生命,这是情感升华的最高点,再也无须任何言语。这段跨国恋情已经持续了十几年,她不知道是否还能延续下去,尽管在她的心头,有一种极度的不安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蠢蠢欲动。

    身下的男人气喘吁吁,却还保持着惯有的节奏,层次分明,一张一弛,他就是这样,就连做爱也是有章有法,进退有度。

    她笑了,俯视着他紧闭的双眼,然后yīn牝或张或闭,吞吐着那硬物,就如婴儿吮奶,吸咂有声。多年的间谍训练早就使姚迦具备了这样一种本事,她能调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她要配合他,让他尽情的享受别样的情爱,今夜更须如此。

    只因为,她有一种预感,危险即将来临。

    姚迦的身子猛然抽搐着,yīn道里奔出了第一股热潮,浇灌在那膨胀的勃起。

    在这倏忽间,姚迦想起了北海道的风雪故乡。

    那儿有远山,有大河,有蓊郁苍翠的森林,有密密茂茂炊烟四起的村庄,尤其难忘是那莽莽的原野,曾有她初恋的甜蜜,有她家破人亡的痛楚。

    那些熟稔的面孔,耳熟的声音,温暖的笑靥,在顷刻间全部消失,永远的离她而去,只因为那场无情的地震!

    她就像一只被失落在家乡无垠的荒野上的小羊,无助的向着天空、旷野和荒原凄凉的嗥叫,最后精疲力竭的躺在了无人的荒原上。

    郎怀叙在她的身下感觉到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姚迦扭摆的动作渐渐的趋缓,屁股抬放之间显得机械了,在这时,他惊讶地看见了素来刚强的姚迦落下了几行清泪。

    “你怎么了?”

    姚迦颓然倒在了他宽厚的胸脯上,泪眼涟涟,泣不成声。

    “郎,郎……我想家,我已筋疲力尽,我想回到我的家乡……”

    “好,等我们这次完成任务后,我们就去北海道,你也曾经对我说过,那里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地方。

    ***    ***    ***    ***

    那个银灰色无盖手机响了。闻于斯定睛一看,是本市的一个陌生电话号码。

    他轻轻的揿了ok键,模仿手机主人老大的声音,”喂。”

    然而,当他听到对方同样的一声”喂”时,他大大的吃惊了。因为,那声音是那样的熟悉,成熟得妩媚,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同校的老师,总务处主任姚迦女士。

    而电话的那一端,姚迦沉默了,她微微的摇了下头,似有所思。

    “你不是宫川!你是谁?”

    她仿佛能够嗅到那种异常的气味,而这种气味令她感到一股战栗,她全身的毛孔霎时张开了。

    “是的,我不是宫川,姚老师。”闻于斯冷冷的笑了,深藏在自己背后的敌人已找到,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欣喜,他一阵的恶心。

    “好,好,闻老师好厉害的手段!还是被你找到了。”姚迦马上反应过来,她的手轻轻的向郎怀叙做了个手势,郎怀叙拿起了身边的副机。

    “姚老师,其实你派他们在路上伏击我未果时,就应该了解我会报复的。”

    闻于斯的心底涌起了对符载音深深的思念,符,我会为你报仇的,会的,我发誓!

    “闻老师,胜负未决,您言之过早了吧。”姚迦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闻于斯正坐在荷兰阿姆斯特丹的街头咖啡馆前,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

    这是美国方面传过来的资料,而自己也只不过是狙杀闻于斯的先头部队而已,源源不绝的杀手还在后头呢。

    “嘿,是吗?姚老师,我还有点事要办,今天就聊到这儿,我会去找你的。

    还有,来收尸吧,我看着这些人就恶心。”

    闻于斯再次揿了ok键,他走出了西郊仓库,此刻雪花已经变得零碎,寒风朔朔,可冷却不了他胸中腾腾燃烧的怒火。

    汽车在江城的市中心大道上奔驰,沿途尽是白皑皑的屋顶,几棵高大的树木在寒风中颤抖,偶尔有几个行人正踏着厚实的雪地在人行道上踯躅前行。

    闻于斯已经约好姬晓凤在天水名居相会,该是告诉她的时候了,虽然不是全部。

    他放心不下他的那些藏画,原来打算全部带到瑞士的,可现在已不需要了!

    既然上天注定他闻于斯没有家,那么就这样吧,浪迹天涯原是浪子的归途。

    闻于斯把车速放慢,天水名居的值班室前停着一辆崭新的雪铁龙,姬晓凤站在车旁,风姿绰约,少妇的韵味令他再一次怦然心动。

    他忽然感到一种揪心的痛,他对不起她,十几年来的深情若此。

    “凤,我一直瞒着你,这是我的另一个住处,在这里,住着另一个我。”

    闻于斯打开了那扇门,让姬晓凤跟着进来。姬晓凤突然感到一阵的昏眩,她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她知道了解真相的结果是灾难性,对于她来说,与闻于斯的诀别就是意味着死亡。

    “不,不……你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不想……”倾刻间,姬晓凤泪如雨下,心痛如绞。

    “凤,这几天你就住这儿,哪里也不要去,律师所有什么事情你就用电话吩咐。”

    闻于斯揽她入怀,在没有将敌人消灭之前,她是危险的。

    “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说。反正这儿就是我们的家,来,看看我多年来的藏画。”

    “不,不忙。闻,我想要……”

    姬晓凤的yīn牝已是濡湿了一片,她的两潭泪光已经化成了一池荡漾的春水,素淡的脸上浮起了浅浅的潮红。

    闻于斯轻轻拂去了她额前和鬓边几绺松乱的发丝,深深地噙住了那丰润的樱唇,嗫饮着盈盈的脂香。他的手摩挲着她的高挺的乳房和平坦的小腹,然后逗留在她微凹的脐眼边。

    姬晓凤内心的颤栗迅速地传遍了全身,她的两膝微微颤抖,肌肉绷紧了,忘情地呻吟起来。他是这样的温柔,这样的令人心旷神怡,她陶醉于无边的性欲之中。

    她仰望着他那双深邃而多情的双眼,清澈有神,放射着奕奕的光彩,望着这双眼睛,她能忘乎所以,如痴如醉……

    第二十章

    朱泉琳今天特意穿上了那套藕灰色的套装衣裙,将头发挽成丰隆,一副贵妇人的装扮,因为他喜欢!

    此时,她将肘支在一张靠窗的桌子上,眺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回想起刚到江城时,周围都是一张张陌生的脸,淡漠的瞥视,这个城市永远都在重复着单调的节奏,仿佛一座巨大的石磨,将她的如水年华逐分逐秒的碾碎。

    然而,她并不感到遗憾和寂寞,因为,她认识了他。虽然长得丑陋,但有一颗真诚的心。

    朱泉琳偶尔也会想起家乡阳光照耀下迂回的石子路,广阔的田地,架在两岸的木桥,青青的坡岸,总是在梦中濡湿了她的思想的雾。

    风定了,寒鸦的叫声带着晚来的雪意,天色渐渐暗下来了。

    朱泉琳的脸上呈现出微微的笑意,门外传来了橐橐的履声,是他的脚步!

    她轻快的打开了大门,走廊上yīn影朦胧,站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黑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神秘而遥远的东西。

    “你是朱泉琳小姐吧?”她的声音真好吃,是故乡白天鹅鸣叫的声音。

    朱泉琳好奇的看着这个女子,”是呀,您是……”

    她惊讶地看见那女子的眼眸中有一泓秋水闪过,如冷冷清光浮漾。紧接着,她感到下腹一阵的疼痛。在这瞬间,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在她倒下时,她隐隐约约的听见那女子在说,”对不起,我不得不这样做。

    我叫姚迦。”

    姚迦仍是一脸的微笑,笑得妩媚,她有些遗憾的看着最后一抹残红在朱泉琳的脸颊上褪去,还原为一片死白。

    居节望了望四周,没有人跟踪,却不知为什么,心头总是一阵的忐忑不安,有一股死亡的气氛弥漫在周围。

    他快步奔进了自己的临时住所,冲鼻而入的是那种熟悉无比的血的味道,迎面看到的是朱泉琳歪搭着脖子躺在了血泊之中。然后是轻轻的一声枪响,居节感到胸口很疼……

    天,覆盖下来了,整个世界都在晕眩。居节笑了,是那种无声的笑,满带内心的喜悦,因为,他的人生即将解脱。

    ***    ***    ***    ***

    毛杰接到紧急电话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迟早有这么一天的,该来的总是要来!

    他走到整衣镜前,镜中的毛杰一身新式警服,着实的威风凛凛。他默默的凝视良久,然后从抽屉中拿出手枪,仔细的擦拭着。

    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他的战友正在等他去一起并肩作战,想到这儿,毛杰就血脉贲张,思绪飞扬在往事的硝烟里。

    平昌路九号是一座小小的院落,由一幢具有东方建筑风格的小洋楼和小型庭园组成,小楼不大,共有两层,临街是通往市中心的平昌路。但是因为附近的居民楼要拆迁,这儿也就显得有点荒凉,想不到杀人犯会躲在这里,蔡勇不禁恨恨不已。

    不过还好,现在已经是团团包围住了,市政府已经表态了,要是罪犯负隅顽抗,可以立时击毙。令蔡勇困惑的是,郎怀叙市长怎么会这样清楚罪犯的藏身之所,还调动了武警配合公安局实施抓捕。

    此刻,蔡勇看着姗姗来迟的毛杰,心下有些恼火,平时两人就貌合心不合,芥蒂很深。虽然早想把他踢出去,无奈毛杰是个战斗英雄,公安战线的标兵,上边对他印象不错,要不是自己后台够硬,这个刑侦支队长也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干什么去了?”蔡勇借题发挥,故意大声的嚷嚷。

    “现在情况怎样?人还在里面吗?”毛杰不理会他,眼睛只是盯着楼里面,却见窗帘紧闭,悄无人声。

    “人还躲在里面,罪犯手中持有凶器,你没听见局长还在喊话吗?”

    不错,毛杰的耳中传来了霍知章有些嘶哑的破嗓音:”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举手投降。要知道,人民政府对待罪犯向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但更令毛杰感到不安的是那突如其来的黑幕压来般的巨大心痛,他的内心深深知道,他的大哥已经离他而去了……

    一阵阵寒风迎面吹来,洒下一粒粒白色雪花,毛杰岿然不动,心如刀割。

    “毛队,刚刚来了一封信,是你的。”局里的通讯员气喘吁吁的跑来了。

    ***    ***    ***    ***

    俗语说,”狡兔三窟”。这些日子以来,姚迦就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呆过三天。

    城郊幽静的斜坡上,曾氏集团在这儿有座别墅。深院大宅的四周遍植梅花,寒梅怒放,清香沁人肺腑。这是一座仿德式建筑,大厅正中挂着叶公超的一幅大油画,画的是江南水乡人家。浓浓的油彩抹成粗粗的笔调,远观是一片迷蒙的雨雾,青石桥两边的树影人影都在动,小舟过处,滟潋的灯光顿时浮漾着宋词元曲的韵律。

    姚迦嗲声嗲气的念着:”曲终过尽松陵路,回首烟波十四桥。”

    话音刚落,一缕似断似续的琴声自她的背后响起。初时若有若无,却又泠泠的撩出几分乡愁,再细细听来,又仿佛潺潺流出了姜白石的小令。及至后来,她的脑海里,是北国原野上冬天的那一片琉璃的世界,隔着那串迢遥的、已逝的光yīn,蒙满尘沙的所有记忆都沉黯了,变成了深深的梦幻般的茶褐色。

    姚迦一推窗,朦胧的月亮顿时泼了她一身的水花,穹苍是深蓝色的,而此时的她,沉浸在一潭黑色中。

    “庆忌,你弹得真好!”

    惠庆忌是她一手栽培出来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让他出面。如果说,郎怀叙是她展翅的翼,那么,对于她来说,惠庆忌就是她游泳的鳍。

    “姐,听我这一曲清心普咒,望能解你烦忧。”站起来的惠庆忌很是高大,投在墙上的影子覆盖着姚迦的娇柔。

    姚迦长眉一挑,秋波流转,念道:

    “你不必琴挑我的心/锦城来的郎君/我就是横陈/你膝上的琴/向夜色/张开我的挺秀/等候你手指的温柔/你不必撩我拨我/锦城来的郎君/只须轻轻一拂/无论触及哪一根弦/我都忍不住吟哦/忍不住颤/颤成阵阵清香的花蕊……”

    “好姐姐……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惠庆忌的身子也是一颤,任她娇慵无力的躺在他的怀里。

    “让我在上面好不好?”姚迦轻颤着,眼波不经意的流转,也飞成了冰雪的花瓣。

    惠庆忌平躺了下来,有力的手指夹住了她的两粒樱红,她轻轻一喟,下意识地闭上了那双撩人的眼。他的硕大已抵进了她yīn牝的深处,沉闷地流出了水声,感觉体内在燃烧。

    她的yīn道很紧,他不敢太用劲,上下抚摸着她细嫩的肌肤。脱了衣服的她仍是圣洁的,浑身上下散发着醉人的光华。他的手渐渐地移到了她圆润的臀部,用力的按在她的尻骨上,让自己能够完全的配合她的起落。

    她如瀑的黑发零乱地半遮住她美丽的脸庞,她喘息着,呻吟着,一手扶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扶在自己腰间,起伏之间就像潮水的涨落。而她的每一声轻呼,饱含着疼痛,又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满足。

    她兴奋地骑着,她的饱满的乳房在胸前愉快的摇晃,当她越骑越快时,那就是猛烈的冲刺,她的yīn牝张合之间,瑟瑟抖动,那胜利的地平线就在前方,她兴奋了,急促地催促胯下的骏马,”快点,快点,我已经看到了,就要到了,不要倒下……”

    惠庆忌激烈地自下而上的撞击她,一路虎吼,双手抓紧她修长白皙的大腿,和她一道朝着目标前进。路已经到了尽头。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姚迦yín荡地叫喊着,与郎怀叙做爱是不可能这样叫的,她要保持矜持的风度。

    性的神奇在摧毁她一贯的风度,并将她高高举起,向上再向上,越来越高,高层的空气稀薄,令她呼吸急促,脉搏加快,几乎要窒息一般。

    惠庆忌的喉咙处有哦哦的低喘,渐渐地,低沉转向热烈,冲动的欲火燃烧到了尽头,他的身体已是膨胀到了极致。

    当惠庆忌的乳白色的jīng液从她的盆腔内倒流,一路流泻到他的yīn囊和大腿上时,她软倒在他的身上。

    她要慢慢的享受他的极度的力量和那种张扬的快感,接下来,路要怎么走,她不想知道。

    姚迦现在睡着了,柔软的乳房压在床垫上,月光下的洁白总是能叫人兴奋,他又勃起了。

    惠庆忌一直希望能够不断的占有她,这种欲念随着岁月的递增而愈来愈炽。

    她一会儿是神,一会儿是魔,她是莎乐美,是巴比伦的娼妇,她就是潘金莲,就是情欲的化身。

    他不能没有她,如果欲火能够焚身,那这把火足以烧毁他。当自己死时,他多么希望自己的骨灰洒在她赤裸的胴体上,永远轻吻着她柔软的乳房,细腻的肌肤,还有yīn牝上覆盖着的那层细细软软的茸毛……

    睡着的姚迦是惊人的美丽!

    两条修长的大腿不经意的外张,略显紫红色的yīn阜肥肥白白地呈现出yín靡的放荡。

    瞬间,惠庆忌的阳物粗硬起来了。他翻身从后面插入了那条缝隙之中,睡中的姚迦微微含笑,只是那紧窄箍束着他昂扬的巨物,使得他亢奋的性欲就要喷薄直出。

    他缓缓抽插着,细细地品味着这丰润滑腻的滋味,自上而下,由里到外,都张扬着北海道樱花的芬芳。

    他能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已经醒来,只是默默的配合着他的动作和幅度,还有那激情下咽喉处的低哦,都是那般的跌宕生姿。

    惠庆忌沉沉的吼着,昂首阔步于落英缤纷的狭谷间,他的阳物已经不听他的使唤,径自在那yīn牝深处左冲右突,寻找着流泻的泉源。

    姚迦的粉臀轻轻地拱了起来,香肩微微一颤,或许是从后插入的缘故,惠庆忌的阳物总能轻而易举的抵触道她的花心,她的甜蜜的花房就如此刻她的心跳,她狠狠地咬住了绣花枕头套,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床沿。

    对于自己的卖国,他绝不后悔!只要有她,此生足矣。

    惠庆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在梳妆台上放下了一张生日卡片:

    你是樱花/我是雪/季节是我们共同的语言/而泥土/无疑的将是/我们最后的婚配。

    记得十年前,那是一个飘着小雨的下午,午时醒来,惠庆忌突然想起要到历史博物馆参观一位朋友的书画展。

    只因了喜欢那份薄薄的凉意,他手中的伞一直没有撑开,冷雨溜进脖颈间的沁凉就是一阵小小的惊喜。

    沿着蜈蚣般的山路懒懒散散的走过去,惠庆忌还噘着嘴唇想吹一曲《大约在冬季》,第一个音符尚未成为完整的调子时,一辆红色的计程车侧身驶过,溅了他一裤脚的泥水。

    他刚想破口大骂时,车上下来了一个女人,”对不起,先生。”

    惠庆忌的脑子里一阵迷乱,他近乎腼腆的嚅嗫着,这是二十几年浪荡生活里不曾有过了。

    说这女人亭亭玉立,风姿绰约,显然太过俗气了些,她立在雨中的款摆,微仰着脸的韵味,自有一种风中的妩媚。雨落在他的脸上,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脸上肯定是红通通的,心头蓦然而起的是洛夫的《众荷喧哗》:

    众荷喧哗/而你是挨我最近/最静,最最温柔的一朵……

    他知道,他完了……

    当惠庆忌沉入她那深深的湖海,他才惊觉到,原来性爱的天空可以这样美!

    姚迦的每一声轻喘,每一次颤栗,都是美得叫人魂消。

    从此,他不可自拔地坠入了爱的深渊。所以到了后来,就算他知道她原来竟是一个日本间谍时,也还是无怨无悔的痴迷着她,真真的死心塌地了。

    在姚迦的安排下,惠庆忌到日本留学,秘密接受各种严格的间谍训练,接着回国效力,只不过此时的惠庆忌已非前时了。

    江对面的那座巨钟响了,也关上了惠庆忌回忆的心门,他静静的看着沉睡中的姚迦,或许这也将是最后一眼,因为,他知道,自己所要去完成的任务就是:干掉闻于斯!手机用户访问:m.heb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