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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26部分阅读

    部尚书郑赐板着脸出来,道:“微臣以为,此事是宁王世子挑起,既是皇亲,更该庄重,郝风楼既是天子亲军,理应纠察不法,至于伤了宁王世子,念在郝百户手持的乃是天子钦赐御刀,既是御刀,那么也可如陛下亲临,所以,郝风楼无罪。”

    到了这个地步,郑赐若是再不了解朱棣的意图那就是猪了,方才他还纠结于大明律和大诰,而现在,委实没有任何纠结的必要了。

    朱棣淡淡一笑,又道:“大理寺和都察院那边怎么说?”

    两个法司主官站出来,一个个面如土sè,艰难地道:“臣附议。”另一个道:“事实清楚,想来是郝百户无罪。”

    宁王朱权依旧跪在地上,朱棣不让他起来,他只好保持这屈辱的动作,可是事情到这个地步的时候,他的眼眸里掠过了一丝憎恨,咬着牙的宁王,没有说话。

    朱棣颌首点头:“既然如此,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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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一章:清算

    一场御审,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这最后的结果,却是谁也没有预料。

    众臣纷纷散去,宁王朱权失魂落魄,到现在他依旧不明白,自己那个皇兄为何变脸快过翻书?他已经没有追根问底的心思,只是有一点可以确认,他惹麻烦了。

    朱棣已经拂袖而去,百官们也纷纷散去,只是留给他们的,却是无数津津乐道的话题,还有无数小心翼翼的揣测。

    圣心难测,伴君如伴虎,这是恒古不衰的话题,而今ri,所有人都见识到了朱棣最残酷的一面,即便是事后回想,也让人不由噤若寒蝉。

    众臣浩浩荡荡的过了金水桥,虽是三三两两,可是谁也没有交头接耳,满腹心事,许多人有一种预感,今ri殿上发生的事,可能只是个开始,陛下一旦撕下了伪善的面具,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么也只有天才知道。

    至于郝风楼,更是让人费解,这个家伙凭什么让陛下和宁王反目。

    种种的疑问环绕心头,宛如y霾一般,压迫在所有人的心头。

    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赶来,高声道:“文渊阁学士解缙,翰林杨荣、杨士奇、胡广、胡俨、金幼孜、锦衣卫指挥使纪纲、五城兵马司指挥方文静、神机营……锦衣卫东华门百户郝风楼留下见驾。”

    太监点到的人物,除了郝风楼之外,都是永乐朝品级虽然不高,却最为靠近中枢的文武官员。只是里头还涉及到了五城兵马司,以及一些武官,这倒是有些令人深思了,那些没有点到名的人自然是不敢停留,乖乖出宫。而点到名的官员则都是脱了队伍,尾随这太监重新往宫苑深处去。

    众人到了暖阁,暖阁里的朱棣已经换了一身衣衫,只是通天冠并未撤下来,他伏在案上,手握着笔,正在写着什么,众人进来的时候,他只是把手伸出来点一点,大家知道,陛下手头还有事,所以谁都没有行礼,而是沉默的侧立一边等待。

    时间过去得有些缓慢,郝风楼在人群之中显得有点儿鹤立鸡群,显然以他的身份出现在这里有些唐突,不过看这样子,天子似乎要做一件很重要的决定。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胜利不无代价,陛下和宁王已经当面翻脸,翻脸的结果就是得有人人头落地。我不杀伯仁,终究伯仁还是为自己而死,这让郝风楼残酷的认识到,自己所置身的环境何等残酷,看似没有硝烟,可是时刻都有人流血。

    朱棣突然抬眸,显然他的怒气已经淡了,和颜悦sè地道:“让大家来,是商讨一件事。”他用手指敲了敲案牍,眯着眼道:“这里有一份急奏,大家都看看吧。”

    有太监拱手拿着一份急奏先递给了解缙,随即解缙一一传阅下去。

    每一个看过了急奏的人,立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sè,等传到郝风楼时,郝风楼其实不用看,便知道急奏的内容,他却是装模作样地端详了好一会儿才递给下一个人。

    朱棣语气渐冷:“朕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解缙已经意识到不对了,他虽然没有和宁王走得太近,可是在这一场御审之中却和宁王的立场十分相近,这是非常危险的信号,解缙毫不犹豫地道:“宁王胆大包天,愧对陛下。微臣以为,应当立即下旨,捉拿宁王,废为庶人。”

    朱棣淡淡地看了解缙一眼,对解缙露出几分失望之sè。

    解缙的态度压根就不是抱着解决问题去的,反倒像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和宁王做出切割。

    果然,杨士奇道:“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陛下厚待宗室,宇内皆知,宁王固有大错,可是废为庶人,直接让有司捉拿,难免引起不安,微臣以为,宁王固然是老虎,可是老虎未必要打死,只需要拔掉他的牙齿就足够了。”

    解缙心里苦笑,他何尝不知道杨士奇才是最佳的办法,可是以他现在的处境,也只能如此‘鲁莽’。

    朱棣颌首点头,淡淡道:“如何拔牙?”

    杨士奇淡淡道:“陛下……应徐徐图之……”

    说到这里,朱棣笑了,笑声带着轻蔑,他站了起来,目光直视着杨士奇:“徐徐图之?好嘛,这法子确实稳妥,不过朕不喜欢,朕就是不喜欢。朕不图那点虚名,什么兄弟和睦,什么善待宗室,这点虚名,朕看不上,太祖皇帝在的时候,可曾在乎这点虚名?朕不杀宁王,是因为朕还顾念着骨肉之亲,朕要定的,乃是万世不拔之基业,开的,是千古未有之奇勋。唐太宗可以弑兄,朕不这样做,不是朕贪图什么,是朕念着这最后一丝旧情,你们这些文人jg于计算是好的,可是有些帐是算不清的。”

    他笃定地道:“纪纲。”

    纪纲忙道:“微臣在。”

    朱棣道:“拿办鸿胪寺少卿姜成、拿办宁王卫指挥朱蓉,还有,宁王的长史和属官,统统拿办,现在就去,立即拿下诏狱,不得有误。”他深深地看了纪纲一眼,补上了一句:“不要让他们任何一个活着出去,朕不要口供,不要他们污蔑宁王有什么谋反举动,朕什么都不要,朕就是要让他们死。”

    纪纲打了个冷战,鸿胪寺少卿姜成,原本是宁王的前任长史,后来召到了朝廷任用,这么一个命令,等于是一锅端了。他连忙道:“微臣这就去办,微臣告退。”

    朱棣满脸杀机,继续道:“解缙,准备拟旨,宁王世子敕上高王,从子朱盘烨为临川王,三子朱盘烑为宜chun王,过了年,立即就藩,裁撤宁王护卫,改三卫为一卫,告诉他,他若是不服,就来找朕。”

    朱棣说完之后,挥挥手:“都下去,郝风楼,你留下来。”

    等朱棣吩咐完,众人散去,只留下了一个人。

    郝风楼看得出,朱棣虽然脸sè缓和了许多,可是余怒未消,只是不知留下自己是什么意图。不过今ri,他终于见到这个皇帝的另一个面目了,这样的人,若是不做皇帝,还真要被憋死,如此霸气侧漏,不做皇帝没天理。

    朱棣似是有些倦了,坐在了椅上,在所有人全部退出之后,他看了郝风楼一眼,道:“朕有一件事要办,你跟着罢。”说罢,侧目看了身边的太监一眼:“太子、汉王和赵王还没有来?”

    身边的太监躬身道:“快了,请陛下稍待。”

    朱棣吁了口气,道:“郝风楼,这一次倒是辛苦了你,怎么样,吃了不少苦头吧?宁王世子的事,朕已赦你无罪,不过你也要记着,往后做任何事都要三思后行。当然……”他顿了一下,道:“朕说的是三思而后行,可是不要怕,这世上没有这么多吓人的事,大丈夫在世上,没有胆sè是不成的。朕看中的就是你的胆魄,罢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有耐心听朕的念叨,朕说了也是白说。”

    他显得有几分落落寡欢,眯着眼,一副打盹的模样。

    用不了多久,太子、汉王、赵王都来了。

    太子没想到郝风楼在这里,呆了一下,脸sè又恢复如常,上前向朱棣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倒是汉王朱高煦和赵王朱高燧见了郝风楼颇为高兴,朱高煦还特意向郝风楼挤了挤眼睛,随即做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向朱棣问了安。

    朱棣抬抬手道:“难得你们三兄弟都在,就不要多礼了,朕要去办一件事,你们随朕去吧。”

    大家都不敢做声。

    朱棣动身,大家随着朱棣出了暖阁,外头已有太监备了马,足足五匹,都颇为神骏,朱棣倒也没有什么宫中不许骑马的规矩,率先翻身上马。太子也要上马,只可惜他身材臃肿,那马似乎不肯,打着响鼻甩着前蹄,吓得太子朱高炽连连后退。

    赵王朱高燧一看,忍不住讥笑起来,汉王朱高煦也差点笑出声,倒是郝风楼捅了捅朱高煦,低声道:“太子是殿下兄弟,殿下应当扶太子上马。”

    这声音很低,朱高煦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收起那嘴角上的嘲笑,三步两步上前搀扶住太子朱高炽。

    朱高炽的脸sè铁青,悄悄去看朱棣的脸sè,可惜上马之后的朱棣早已忘乎所以,勒马朝西华门方向狂奔而去。朱高炽这才松了口气,上马之后不敢骑快,慢吞吞地尾随其后。

    其余诸人这才上马,尾随朱棣而去。

    朱棣突然骑马出宫,而且并不带随扈,只带着三个皇子和郝风楼,让人一头雾水,不知皇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这样的皇帝也算是天下少见。

    倒是三宝太监吓住了,他原本以为陛下只是在宫中骑马,谁料竟是直接出宫去的。连忙吩咐几个大汉将军道:“快,快,知会应天府,知会锦衣卫,知会五城兵马司,知会五军都督府,告诉他们,陛下出宫了,若是有宵小冲撞了圣驾,谁都担不起干系,快,要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你算什么东西

    朱棣一马当先,飞马到了城西的瓮城附近。

    太子朱高炽已经明白朱棣的意图了。他趁着朱棣休养马力的功夫快马奔上前去,脸sè惨然地道:“父皇,前方就是朵颜三卫的大营,儿臣……儿臣听到一些传言……父皇现在没有带护卫,似乎太过冒险。”

    朱棣斜视了朱高炽一眼,道:“你怕了?”

    朱高炽垂下头去,不敢作声。

    朱棣看了一眼前方,厉声道:“你怕什么?天塌下来还压不到你,就算是天真塌下来,那也有朕顶着,朕并无惧意,你若是怕了,就走吧。”说罢,他抖擞jg神,快速向大营奔去。

    一行五人,直抵大营。

    朵颜三卫的大营里顿时一阵慌乱,有人去通知几位指挥,有人不知如何是好,有人慌忙地迎着朱棣等人入营。

    郝风楼一路走马观花,大多数时间却都在关注朱棣,他有些不明白朱棣的动机,对郝风楼来说,这确实是冒险的举动,刚刚收拾了宁王,现在却出现在宁王的‘老巢’,这些‘鞑子’脾气可不太好,未必会买你的帐,一旦惹翻了,说不准直接手起刀落,大家都得完蛋。

    可是朱棣却是凛然无惧,骑马入营,虎目顾盼自雄。

    过不多时,几个朵颜三卫的高级武官便都来了,拜倒在朱棣的马下。

    朱棣下马,看着为首的武官,道:“乌都,你还记得朕吗?”

    乌都犹豫了一下,颌首点头。

    朱棣眯着眼道:“你这个都指挥使好厉害,你可知道,朕今ri是来做什么的?”

    乌都摇头。

    朱棣笑了,他突然蹲下去,与乌都的眼睛平视,叹口气道:“你比从前老了一些,朕也老了,再不复当年了。朕记得年轻的时候,你的父汗和朕在黑水的虎头滩与朕决战,朕三战三捷,你的父汗赤身来朕的大营乞降,那时候,你才不过二十岁吧?”

    乌都的眼睛有些发红,对他来说,朱棣提起的事,对他来说显然是耻辱。

    朱棣的目光变得杀气腾腾起来:“你的父汗曾经不服朕,现在你也想不服朕吗?郝风楼,拿你的鞭子来。”

    郝风楼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冷,他更擅长和人玩文攻,武斗实在不是他的长处,怎么看,他都觉得朱棣有点作死。不过他倒是很快下马,将自己的马鞭递给朱棣。

    朱棣握着鞭子,虎目四顾一眼,看着那些对他并没有太多敬畏的蒙人军卒,蒙人向来桀骜不驯,虽然供大明驱策,可是大明的政策一向是收买和恫吓他们上层的贵族,让这些贵族来驱使这些人为大明冲杀。

    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朱棣狠狠地挥下了鞭子。

    啪……

    鞭子重重地抽在乌都的脑壳上,一道血痕宛若盘蛇一般醒目地出现在乌都光秃的脑壳之后。

    与此同时,朱棣虎目怒视乌都,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挥舞的鞭子指着他,暴喝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已经不得了了?”

    所有人惊呆了。

    太子捏了一把汗,倒是朱高煦和朱高燧二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显得几分跃跃yu试。

    郝风楼心里暗暗摇头,因为他感觉到,许多人看朱棣的眼神有些不善。

    乌都在地上翻滚,朱棣的鞭子又狠狠抽下去,啪……啪……啪……啪……啪……

    “朕能给你富贵,就能灭你满门,是翅膀硬了?你不是鹰,你在朕的面前就是一只麻雀,还敢在朕的脚下放肆?你是什么?你只是猎狗!”

    啪啪……

    乌都已是被打得皮开肉绽,朱棣臂力惊人,每一鞭下去,便在乌都身上多了道血痕,皮肉翻开。

    乌都在地上蹒跚地爬动,想要躲开鞭子的范围,可是这鞭子如附骨之蛆,让他无处可逃。

    啪啪……

    “狗娘养的东西,吃了两斤米饭就敢放肆,朕让你放肆,放肆……”

    “啪啪……”

    大营里所有人都纹丝不动,连骏马似乎都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那些蒙人一个个面如土sè,有人不忍目睹,垂下头去,有人的目光随着鞭子扬起,又重重落下。

    “来,来啊,站起来,有本事就站起来,和朕打一场,怎么,连这个勇气都没有吗?”

    啪……

    乌都几乎奄奄一息,甚至连动都懒得动了,鞭子仿佛抽在了一团烂泥上,好不容易,乌都艰难地开口:“陛下,臣错了,错了……”

    “错了?”朱棣停下了鞭子,咄咄逼人地看着他道:“你也知道错了?你不是已经了不得了吗?”

    乌都身躯在颤抖,却是使出浑身的力气,乖乖地重新跪倒在朱棣的脚下,呜咽道:“臣万死,恳求皇上责罚。”

    方才乌都行的乃是单膝跪下的蒙人礼节,而现在,却是妥妥的跪礼。

    朱棣将鞭子丢在一边,冷冷地看他,森然一笑道:“一ri之内将犯事的官兵全部拿下,砍了他们的脑袋送到兵部,知道了吗?朕只给你一天时间,一天之后,若是兵部那边没有收到人头,朕就要你的狗头。”

    他的话音落下的时候,人已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依旧跪地的乌都,又环顾大营里聚来的蒙人官兵一眼,露出轻蔑之sè,高声道:“回宫。”

    乌都有气无力地道:“臣恭送陛下……”

    这声音,朱棣已经听不到了,他带着郝风楼四人出了大营,而在营外,已是人山人海。

    锦衣卫、金吾卫、羽林卫、燕山卫、神机营、应天府、五城兵马司,无数的差役、官兵已经赶到,大家不敢进营,可是看到了朱棣出来,俱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