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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109部分阅读

生在那儿候着。”

    郝风楼连忙道:“微臣遵旨。”

    从宫中出来,郝风楼长长地松了口气,郝家听到了消息,已经派了马车在宫门外候着了,专等郝风楼出宫,便带郝风楼回府。

    郝风楼坐在马车里,打了一会盹儿。总算回到了郝府,见了母亲,又见了妻子,一家团圆。便拿出父亲的书信出来念给郝母来听。郝母只是笑着点头,连声说好。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道:“听到交趾又是乱了,真是吓了一跳,幸赖祖宗保佑,这交趾总算平了叛。也不枉我和妍儿一道为你们父子求福,哎,其实呢,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你们父子平安就好。”

    郝风楼的眼中闪烁着泪花,道:“让母亲大人担忧,儿子万死。”

    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几年。郝风楼已经彻底融入,听到母亲大人这样说,心里便如刀绞,脑中立即浮现出郝母彻夜未眠的景象。心里感慨不已,露出星点泪光,连忙告罪。

    他身子挨着郝母,感受到郝母的体温,郝母则是抚着她的背,笑吟吟地道:“胡乱说话,什么叫万死?你好生活着便成,其他的,我这母亲的不懂,只晓得你得吃得香,睡得足,无灾无病,那便阿弥陀佛,祖宗保佑了。”

    陆妍儿在旁陪坐,见郝风楼有些失态,哽咽得说不出话,便连忙为夫君掩饰,故意笑道:“母亲说的是啊,做女人的,不就图个安稳么?” 郝风楼将脸别过去,悄悄拭泪,便笑道:“怎么会不安稳?此番入京,立下大功,天子必定有重赏,我也已经想好了,安安生生在京师住着,好生和妍儿侍奉母亲,只是可怜了父亲,孑身一人在交趾,他年纪大,前些时日总说腰有些酸楚,哎……”

    唏嘘一下,郝风楼顿觉得自己的话给人平添烦恼,便又笑道:“不过父亲在那儿倒也算如鱼得水,他自己说过的,交趾就是咱们的家,他得给咱们家里的人建房子,打了地基呢,就要上砖瓦,搭房梁,总得教郝家子孙万代都享受他的恩荫,我这做儿子的只好却之不恭,坐享其成了。”

    郝母和陆妍儿便都笑了,郝母最后把脸一绷:“儿子吃老子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哄了郝母开心,郝风楼便拜辞出去,回到自己房里,过了会儿,陆妍回来,夫妻二人自有许多说不完的话。

    郝风楼已是倦了,草草吃过了晚饭,陆妍儿道:“我去陪陪母亲,夫君早早睡了吧。”

    郝风楼颌首点头,疲惫不堪,自去睡了。

    待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榻边躺着一个女人,似乎只穿着亵衣,触碰到滑嫩肌肤,对方的身躯却是打了个颤,郝风楼忍不住道:“怎么,妍儿睡了么?”

    “少……少爷……”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郝风楼猛地一个激灵,忍不住道:“小香香……”

    黑暗中是沉默。

    郝风楼无语,却被身边的人惹得有点火起,却是苦笑道:“少夫人叫你来的?”

    小香香期期艾艾地道:“是啊,少夫人说,既是妾……就该有个样子……啊……我脸火烧一样,少爷……我怕极了,总是觉得怪怪的……少爷,我能先吸口气么?我喘不上气来……”

    郝风楼顿时又是无语,只得道:“你先喘气再说。”

    小香香深呼吸,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道:“喘好了,少爷……你……你……上来吧。”

    “上来,什么上来?”

    小香香火了:“老夫人都交代了,少爷,你不要扭扭捏捏的好不好,趁着我这口气还在,快上来。”

    郝风楼只得翻上去,道:“接下来做什么?”

    “接下来……”小香香被郝风楼压着,顿时有点儿无措,脑子里空白一片,猛地道:“这个,夫人没交代了,可是我忘了问夫人,你先下来,我去问问夫人……”

    郝风楼几乎要吐血,连忙道:“这个……其实好像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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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过去,郝风楼自是在家里过得自在快活。宫中那边便出了旨意,又是要摆驾龙江。

    在午门外候着的文武百官倒是不觉得意外,陛下对这造船最是热衷,眼下那郝风楼造出了如此巨舰,此时不带着藩国使节和文武大臣好生去观摩一二,更待何时?

    陛下要看大船,大家也委实没有意见,这船终究是郝家造出来的,而且没有花费朝廷一个铜板,即便是再苛刻的人,此时也挑不出半个错来。

    于是乎,在所有人的殷殷期盼之中,随着太监过来,请大家前去大明门跪迎天子出宫,这许多人便熙熙攘攘的往大明门去。

    朱棣乘着龙撵已过了金水桥,朱棣今日显得兴致盎然,大明门已经浮现在他眼前,朱棣不由笑了,正待准备出辇去接受众臣膜拜,谁知这时,宫中一个太监气喘吁吁的跑来。

    跑来的人却是王安,王安的脸色苍白,好不容易到了步撵之前,连忙拜倒道:“陛下,奴婢有要事奏请。”

    躺在龙辇的朱棣不由皱眉,掀开轻纱道:“说。”

    王安苦着脸道:“陛下,新近送来的消息,说是那胡禄昨儿夜里逃出了金陵,到了龙江下令船队出航,数十艘船连夜起锚,顺江而下。又有镇江府丹阳县的消息说是突然一伙异国之人突然袭了县治之所,掠了财货若干扬长而去。”

    朱棣微愣,随即不由暴怒起来。

    这个胡禄,朱棣本想放他一马。可是万万想不到他竟敢做出这等事。

    其实自从胡禄被揭穿之后,胡禄的心中便开始不安起来,他生怕大明天子突然下了敕命取他性命,左思右想之下索性仓皇出逃,龙江那边,船队的伙计都在船上候着,不经朝廷允许是不能登岸的,所以这些水手、船工一直都在船上,胡禄一到,立即命人起锚。

    本来在这种河中起锚,而且是夜里,是极为危险的,一不小心就可能酿出事故,只是胡禄哪里顾得了这么多,自是性命要紧,咬着牙,拼了命的要走。

    这一支船队便立即顺江而下,可是问题又出来了,要逃可以,可是船上并没有补充足够的粮食和淡水,这一次毕竟是事出突然,谁也没有预料,一旦大船出海,那么再想补给可就难了。

    胡禄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逃出金陵后,旋即便命人登陆劫掠,抢了诸多补给,搬运登船之后便打算扬长而去。

    反正天高海阔,这大明的买卖不做就不做,银子可以不要,性命却必须得留着,胡禄甚至已经想到,只要逃出大明近海,便可寻个地方停靠继续补给,到时候是继续留在西洋附近还是直接回国,都可另作打算。

    只是他不曾想到的是,朱棣真正的怒了。

    这大明天子直接走下了步撵,一步步走过了大明门,大明门外,百官纷纷拜倒在地。

    朱棣的脸色铁青,看着这文武百官,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诸卿,可还记得那个胡禄吗?”

    胡禄……

    所有人都糊涂了,对于这个人,大家当然都知道,可是这胡禄又是怎么了?昨日胡禄再怎样招惹天子,天子都无动于衷,怎的今日无缘无故的却又问起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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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七章:誓不为人

    这大明门外跪了一地的人,正在所有人满腹狐疑的时候。

    朱棣便已发话了:“胡禄者,一介大食低贱商贾而已,假托大食国主率船队抵京,自称贡使,巧言令色,其罪种种,罄竹难书。朕虽是嫌恶,可终究有一分善念,不予处置,本望他能知错能改,谁知此贼非但不感激涕零,怀念恩德,反而昨夜率船出逃,至镇江丹阳,纵人劫掠,丹阳等地被这狗贼残杀者逾百人之多,所掠财货更是无以数计,这样的人与禽兽何异?此人猪狗不如!”

    众人听了,顿时哗然,谁都不曾想到,这个胡禄竟是这样大胆,做出这样的事。

    不过也有人暗暗想,那胡禄走投无路,又不知留在金陵是否有身家性命之虞,连夜逃窜却也未必不是一个办法,毕竟人家有船,出了海,天高海阔,谁能拿他如何?

    只是这厮居然还纵人劫掠,这显然就已触犯到了底线。

    朱棣冷冷道:“朕原本望我大明天威浩荡,万国来朝,好好喜庆一番,可是哪只,这来使之中,却这总有j邪之徒,畏威而不怀德,胆大包天,今日若是不除胡禄,朕势不两立!”

    当着众多人的面说出这番严厉的话,足以让人心惊。

    这毕竟是个丑闻,藏着掖着都来不及,结果这天子竟是直接广告而之。

    说明什么?

    不少人心中暗暗揣测,说明陛下已经彻底的暴怒,而以陛下的性子,忍无可忍,已经不在乎所谓的脸面,索性将这脸皮子撕破来。想要杀人了。

    “传旨,命沿岸各州府海路巡检,加强戒备,若是发现贼船踪迹。不但要立即呈报。还要尽力缉拿,获胡禄贼首者。赏千金,其余党羽亦有重赏。”

    朱棣传出旨意,却是许多人暗暗摇头。

    大明在沿海各府都设置了海路巡检,不过这所谓海路巡检形同虚设。只是小小九品的编制罢了,满打满算也就几十上百人,拥有一两艘小海船,原本的用意当然是严禁百姓下海,这些人对付寻常百姓可以,可是要对付大食船队,那简直就是玩笑。即便人家打不过你,可他们那是大海船,你那小舢板,追得上么?

    可是不下这道旨意。却也是毫无办法,大明对海防一向疏于建设,眼下临时抱佛脚,也只能如此。

    朱棣的火气依旧没消,整个人如愤怒的雄狮,他正待旋身回宫,却突然想起自己出宫的本意,便冷冷地道:“继续,去龙江,去看船,一伙宵小也阻得了朕的雅兴?动身。”

    在无数人噤若寒蝉之中,銮驾继续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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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江这儿其实还算太平无事,虽然一夜之间,那些个大食船纷纷不见了踪影,不过大家并不以为意,毕竟不能深知内幕的人来说,固然会有许多猜测,可是这终究和他们无关,无非就是多了一个谈资而已。

    况且大家现在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海防的大宝船上头,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忌其他。

    郝风楼一大清早便赶到了这里,对大食商船的失踪倒也觉得奇怪,只一问留驻在船上的力士和水手,才知道他们是昨夜动的身,虽然不知对方意图,可是人家毕竟只是客人,人家即便要走,难道还能拦着不成?

    终究朝廷没有说任何不得大食船队擅离之类的话,所以昨夜海防船队这儿,虽然早就知晓了动静,却是并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些海防的人手,从船长到最低级的水手,都是在海防招募的,经过了一定操练之后才随船过来,从边陲之地猛地抵达这大明朝的心脏,他们的心里有的只是敬畏,谁敢轻易造次?

    郝风楼皱眉,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当,心知那胡禄必是逃之夭夭了,其实郝风楼本来打算寻个机会整一整这个家伙,可是现如今怕是不能如愿了。

    而自己奉旨在此迎候圣驾,眼下也不会管这细枝末节的事,便命所有的舵手、水手、炮手上岸,这一个个劲装白衣的人,虽然都是短装打扮,可是人人头上缠着巾布,衣服也是一致,腰间紧紧的束着腰带,使得整个人显得很有精神。

    他们都经过一定的操练,平时管理也是极其严格,在这船上虽然苦,不但三天两头要会操,可是薪饷却是不低,倒是吸引了不少壮丁,大家趋之若鹜。

    所以这千名水手,一个个身材魁梧,所有人的胸口上还绣着黑字,此时分成队列,打着旌旗,个个如标枪一般。

    郝风楼站在队首位置,一身簇新鱼服,庄严肃穆,按着腰间刀柄,一声不吭。

    原本是预料午时会准时抵达,可是等了良久,却依旧不见圣驾的影子。

    船员们虽然吃过了早饭,可是忙活了一上午,眼看到了午饭饭点,立时便前胸贴后背了。

    只是郝风楼依旧一动不动,谁也不敢造次,这时候,平时操练的效果可就出来了,即便是饥渴难耐,又是顶着毒辣的太阳,可是谁都没有显出怠慢,仍然个个挺胸,笔直站立。

    “圣驾到了……”

    终于有打头的快马来到,紧接着便是一队队的大汉将军,朱棣在远处便下了步撵,带着文武官员、藩国使节步行抵达这里。

    朱棣的脸色显得很阴沉,可是到了这里,见到了那大船,脸色终究还是温和了一些,他尽力不将自己的情绪带入到郝风楼面前。

    而在码头处,千名船员个个列成长蛇,五人一纵,笔直的延伸到远方。

    朱棣背着手,便被这些船员吸引,于是裣衽过去,郝风楼已从队中出来,抱拳行礼道:“卑下郝风楼,见过圣驾,吾皇万岁。”

    朱棣只是抬抬手,目光还是落在队列的上头,口里道:“爱卿不必多礼。”

    他看到这些船员,倒是颇有几分虎狼气势,虽然并没有足够的杀气,并不像是尸山血海中爬出,可是这一股子朝气还有那犹如标枪一般的矫健身形却足以使他满意,船员都是如此,可见这郝风楼是下了功夫的。

    于是朱棣勉强露出几分笑容道:“不错,很不错,有一点模样。”

    郝风楼没有嬉皮笑脸,只是尾随朱棣之后校阅船员,在身后道:“陛下抬爱。”

    朱棣的目光又被某一样东西吸引,不由驻足,忍不住指着这些白衣船员的胸前的黑字道:“辽宁号……这是什么……辽宁……朕倒是不曾听说过……”

    “呃……”郝风楼愣住了,其实他原本是想用行省来命名舰船,可是他突然意识到,这大明是没有辽宁的。

    果然是经验主义害死人,郝风楼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道:“陛下,这辽宁号便是那艘大宝船的船名,所有该船的船员为以示区分,微臣斗胆,是以让人在衣衫上绣了船号。这辽宁嘛,取自关外的辽东,所谓平辽永宁之意,寓意的是太祖皇帝当年收复河山,而陛下亦是自北平出击,击溃辽东之敌,收复辽河以东之地………”

    郝风楼费着功夫解释,他倒还算是急智,朱棣当年可是参与对辽东的战斗的,现在胡扯一番,却也能圆过去。

    郝风楼还追加了一句:“是以这舰名便寓意了陛下的赫赫战功,这辽宁号乃是未来船队的首舰……”

    朱棣听罢,不待郝风楼东拉西扯,终究还是忍不住笑了,颌首点头道:“哦,原来如此,你啊,心思太深了,搜肠刮肚的费这功夫做什么?还不如更直白一些,叫平辽号也好,或者是永乐号如何?”

    郝风楼一听,连忙道:“平辽号可以,永乐号却是万万不妥……说出去,忌讳……”

    朱棣肚子里的气总算消了一些,哂然一笑道:“还是叫辽宁号吧,这也并不打紧,听着还算顺耳。”

    朱棣的来意终究还是船,所以只在这儿驻留了一会儿,便打算登船。

    水手们一声号令,自是先行登船去了,紧接着便有专门的‘龙舟’过来迎接,这‘龙舟’叫得再好听,它也还是个舢板,朱棣也不以为意,至于后头的文武官员还有使节自然也有其他小船前去迎接。

    到了大船下头,便有勾索吊下,固定住了‘龙舟’,再徐徐连人带船一起吊上去。

    只是郝风楼并没有直接带朱棣去那辽宁号上,而是先到了一艘不是很起眼的海船。

    这海船其实也算不小,长达近三十多丈,这样的船规模已是接近大食商船了,可是和辽宁号一比,却是小巫见大巫。

    朱棣的兴趣显然是在辽宁号,而非这不起眼的‘小船’,待登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