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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地枭雄第3部分阅读

,他绝非蛮横无理之人,更何况祖昭谦逊的名声在县里并无空|岤,想来一个少年不至于张狂至无缘无故寻他人麻烦。他略微改善脸sè,犹是仗着年长昂着头说道:“这才刚入秋,大公子竟已有一份热忱?怎么,莫不是因为前些时ri击退了那些胡马,一时心血来cháo了吧?”

    一旁祖季忍无可忍,冲张远责备道:“张文义,我当你是兄弟,你却屡屡对我家大公子不敬,你到底算什么意思?”

    张远对着祖季一笑,仍没有回话。

    倒是祖昭抬手制止了祖季,说道:“阿季,不得无礼。”

    祖季气不打一处出,尽管不再说话,但仍然气鼓鼓的瞪着张远。

    祖昭一如既往心平气和,转而对张远又说道:“无论兄长是否玩笑话,弟都要辩解一句兄长此言差矣。弟祖上三代皆为戍边将士,家风如此,自当紧随先辈。往年若非年幼,弟无论如何都会参与县里备盗。此次弟击退犯境胡马,虽为侥幸,但身为大汉男儿也大感痛快。正因为如此,弟这才有底气为今岁备盗尽一份绵薄之力。想到兄长既为县中豪杰,往年备盗兄长勇武之名响彻一方,少不了首先前来拜访兄长,往兄长能赐教一二。”

    张远抚掌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有几分得意,说道:“祖大公子果然满腹学识,说话这般文绉绉,让我们这些不学无术之徒情何以堪?”

    其他游侠儿再一次闹声附和。祖昭身后一众祖家子弟不乏愤慨者,气氛顿显剑拨弩张。

    祖昭表现淡然,语气正经的说道:“弟一直敬重兄长,缘何兄长竟然三番四次轻待刁难?若兄长真正不待见弟,又何必含沙shè影、过多赘言,大家光明磊落把话说清楚,成不了朋友也不至于成敌人。兄长以为如何?”

    张远不由心头一震,渐渐收敛神sè。他自诩英雄豪杰,纵然对祖昭有几分不满,然则对方频频以礼谢罪,自己一再耿耿于怀反而有失度量。低沉冷笑两声,他改口说道:“大公子真是能人会语,张某一介粗鄙,口无遮掩之处还请见谅。既然大公子对今岁备盗如此认真,张某自当奉陪。”

    随着张远说出这一席话,一众游侠儿紧跟着敛住声势。

    祖昭欠身微笑道:“弟先谢过兄长了。”

    张远嘴角不经意的一扬,很快又说道:“大公子是少年英雄,既能以二十骑击退百余胡马,足见大公子有过人武艺。今ri大公子专程来安阳亭邀张某同去练马备盗,张某可要借机向大公子讨教一番,见识一下当ri大公子是如何威震胡虏的。”

    祖昭此次练马之所以特邀张远、张预两兄弟,目的就是希望先在徐无县做一番声张,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将参与今岁入冬的备盗。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还会利用自己击退胡马一事,加上自家丰厚的势力,一跃成为备盗的领导人。

    尽管年龄上有所弱势,然而备盗是兵凶之事,只要能以勇武冠于全县,结合县里推举参加郡府察举的名头,一切皆能顺理成章。安阳亭与北郭亭相邻,张远、张预两兄弟又是小有名气的市井游侠儿,若能慑服此二人,借对方之口很快便能放出风声,备盗之时还能更好的拉拢安阳亭的民兵。

    他心中早有这方面打算,哪怕张远并不主动提出,自己照样会想方设法露上一手。在其他方面或多或少都要做出谦逊的样子,只是北方人生xg尚武,若在这方面扭扭捏捏只会叫人瞧不起,更慌乱主动争取成为备盗领袖。

    当即,他和气的说道:“不敢当,若是点到为止的切磋,弟诚心愿向兄长请教。”

    张远低声冷哼,之前一直以为祖昭文质彬彬,没想到这会儿倒变得干净利落,不难看出此子确是一个好武之人。他语气毫不示弱,道:“那真是好的很。”

    祖昭又道:“既是在安阳亭,又是兄长提议在先,切磋之技弟自当客随主便。”

    张远轻薄的笑道:“我等北方男儿自幼习武,少不了弓骑之术。大公子又是以骑shè击退胡马,张某不敢占年长的便宜,索xg就以弓骑为题。”

    祖昭毫无犹豫的答应道:“好。”

    第10章,箭术之争

    祖昭与张远两拨人离了西河桥,往西北方向的郊野而去。

    于西河桥往来的人们早已经被祖昭、张远等人的动静惊动,即便寻常平头百姓大多安分守己,不愿意惹麻烦,但仍然不乏有好事者误以为会发生什么大事。尤其是在认出张远、张预两兄弟,知道二人是游侠儿,断定会有一场血雨腥风。抱着看热闹之心,这些人纷纷隔着老远跟在后面,指指点点,各式议论。

    众人骑马徐行两、三里路,前方一片开阔的荒原,零星有几颗干瘪而无生机的孤树。

    张远勒住缰绳,回头看了一眼,但见三百步外的后方已经聚集了三、四十附近乡野的好事者,多是趁着午间农憩来图一个新鲜。有扛着农具的青壮,有抱着货囊的老汉,有挑着箪壶、食篮子的妇女,甚至还有三、五孩童。见此情景,他少不了心生三分得意,盼着能借此好好出一番风头。

    “大公子,虽是比较弓骑之术,但若只是循规蹈矩的比骑shè草靶,显然无趣。张某可未曾见过敌人会傻到驻在原地等你shè去箭。索xg来一场更实际的切磋,”他一副胸有成竹之态,一边对祖昭说道,一边解下悬挂在马背一侧的酒葫芦,“把这个酒葫芦系在前方那颗歪脖子树上,你我各shè三箭,谁中的多谁胜。如何?”

    祖昭看了一眼前方的枯树,又观察了一下现在的风势。

    正是寒秋风季,已连续刮了好几天的西北冷风。今ri风势虽不算太大,但颇为刁钻,忽西忽北,忽大忽小,实在难以掌握其规律。悬挂于树干上的酒葫芦在风中摇晃难测,再加上目标过小,当真十分考验功力。

    更不巧的是,他前几ri正在调整马鞍、马蹬的尺寸,今ri座骑并无配备这套装备,完全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只能以积累的基本功一拼。说来,在这一点上张远当真占了几分优势。

    “兄长所言甚有道理,那便依兄长之言。”尽管很是棘手,祖昭断然无退却的余地。好在他平ri锻炼刻苦认真,对自身基本功还是有一定信心。

    “甚好。”张远嘿然一笑,回头将酒葫芦抛给了不远处的张预。

    张预是张远胞弟,二人年龄相差有四五岁,不过张预身上的痞气要更甚于兄长。接过酒葫芦后,他扯着缰绳踢了一下马肚子,向着正前方约有两百步外的那颗枯树奔去。来到树下,他不等坐骑停稳,纵身轻松的跳落到地上,随后沿着树干爬到半腰处,将酒葫芦系在向外延伸的树枝梢上。

    酒葫芦里还有些许酒水,不过仍然无法阻挡平原高风的推搡。

    一名游侠儿策马来到张远面前,递给其一柄鹿角弓和一个箭壶。张远接过弓试了试弓弦,又仔细进行一番调整,直到弓弦适手。

    这时,祖家子弟中也有一人打马来到祖昭身边,请示问道:“大公子,今ri用什么弓?”

    祖昭此番出行有备而来,携带了轻、中、重三种不同的弓。他不动声sè,道:“不急。”

    张远把箭壶里的箭全部取出,只留下三支箭。他挟着弓回身向祖昭问道:“谁先来?”

    祖昭道:“长幼有序,兄长为先。”

    张远冷声一笑,也不再多说赘言,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拧着鹿角弓便向歪脖子树疾冲过去。张预和一众游侠儿们马上欢呼雀跃,隔着举起手中弓、剑不吝声势的助威。引得后方许多围观的好事者们禁不住伸长脖子眺望。

    祖昭眯着眼睛紧盯张远,既然张远提出弓骑作为比较,又选择酒葫芦悬挂于树梢上,对方在这方面势必是有两下子的,倒真要见识一下这位安阳亭游侠儿头目的本事。

    只见张远顺着西北方向的风势,迎面向歪脖子树贴近。抵入百步之内后,他坐骑速度有所放慢,用嘴巴衔住缰绳,腾出双手来开弓拉弦。既是比试,第一箭至关重要,他屏住呼吸聚神瞄准,前进到七十步左右时霍地松开弓弦。只听“嗖”的一声箭响,第一箭犹如一道霹雳扑向歪脖子树,正中在酒葫芦上半部分。

    酒葫芦剧烈摇晃,钉入葫芦身的羽箭就像傲慢雄鸡翘起的尾翎。

    张预最先大喝一声:“好!”

    游侠儿们立刻随其后的一阵大呼小叫,时不时还向一众祖家子弟抛来挑衅的声音。

    张远绕着歪脖子树跑了一圈,重新返回到起始的位置。他洋洋得意的看着祖昭,也没有太多轻浮的话,只是用鹿角弓指了指歪脖子树,说道:“该你了。”

    祖昭面sè沉静,礼节xg的向张远欠了欠身,然后对之前那名祖家子弟说道:“取翼弓。”

    祖家子弟马上取来一副漆白过的弓,弓身两端皆有类似兽羽似的雕文。

    这副翼弓是祖昭平ri练习骑shè的常用弓,弓弦开力约有八生,是典型的中型弓。对于他来说,由于今ri没有装备马鞍、马镫,用最熟悉的弓才能发挥最佳状态。

    配好箭壶,祖昭缓缓吸一口气,驱马向歪脖子树冲去。众祖家子弟同样高声呐喊起来,由于人数众多,在声势上反而要比张远等人更为震撼。远处那些围观的平头百姓们见状,所有人都忍不住向前蹿了几步。

    祖昭同样选择顺着风势的方向前进,然而他在刚近百步的时候,快速松开缰绳,几乎没有瞄准,提起弓便shè出了第一箭。这一箭没有任何弧度,笔直的向酒葫芦飞去。然而这一箭也没有任何悬念,根本没有挨到酒葫芦的边儿,径直的刺入后方歪脖子树的树干里。

    原本满怀期待和热情的祖家子弟们,顿时如同跌入冰谷。张远、张预等游侠儿们都发出了肆无忌惮的嘲笑声。祖季憋着一股气,脸sè涨得通红,瞪着张远恨的咬牙切齿。

    祖昭打马返回,尽管这一箭落空,但是他脸sè十分泰然自若,显出一种近乎匪夷所思的平静。几名祖家子弟连忙围上来,有人忙着接过大公子手中的弓,有人转移话题的安慰,认为一次失手算不上什么大事。然而其他更多的人则情绪低落,低头唉声叹息。

    祖季迫切的问道:“大公子,这是?”

    祖昭微笑道:“无碍,未shè中就是未shè中,无需多余借口。”

    几名祖家子弟沉声的叹息,垂首摇头。

    旁侧的张远起初还打算上前来戏谑祖昭两句,但是在看到祖昭一副处事不惊的态度,心头忽然又泛起了一些奇怪的念头。他在祖昭这个年龄时一向是争强好胜,尤其眼下较量还是自己连番挑拨,稍有气血的人都会脑热冲动,偏偏对方此时此刻显得超出年龄般的冷静。回想到适才的快速拔弓shè箭,反而愈发让人捉摸不透。

    此子气度竟恢弘如斯?他暗地里禁不住嘀咕起来。

    祖昭停稳坐骑,看向张远,微笑道:“兄长,该你了。”

    张远没有搭理祖昭,提起鹿角弓再次向歪脖子树奔去。这次他抵近六十步,没有过多瞄准,抬弓便向酒葫芦shè去一箭。这一箭要比第一箭劲道稍弱,虽然最终仍旧命中酒葫芦,但却比第一箭歪了许多。他刚刚驾马返回,第二支箭竟未能受住风吹摇晃,颓然坠落了下来。

    尽管如此,张预还是扯着嗓子嚷道:“大哥好箭法!”

    游侠儿们先是一愣,继而跟着附和欢腾起来。

    远处,那些看热闹的百姓又多了一些人,不少人窃声议论起来。在他们看来显然张远的骑shè技法要高出一筹。

    轮到祖昭的回合,他终究是冷静自若,用弓身狠抽了马股,加速向前冲去。他依然是在刚进百步距离的时候抬弓速shè,出箭极快,只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可惜的是,这一箭依旧未能shè中酒葫芦,紧挨着第一箭钉在了树干上。

    游侠儿们见此情景,直接嘘声一片。祖家子弟三三两两面面相觑,完全看不懂大公子到底是怎么了,总不至于连续失手两次。张远心头尚有几分疑惑,不过还是忍不住冷笑一阵,无论如何两箭未中的事实板上钉钉,胜负已然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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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山野村夫

    祖昭缓下马速,语气毫无波澜的对张远说道:“兄长,请了。”

    张远不由自主眯起眼神,不带感情的回道:“怎么,还需要再比下去吗?”

    周遭的游侠儿们肆无忌惮的起哄起来。只听张预大声说道:“我大哥中了两箭,你一箭未中,就算第三局让你侥幸中了,那也是一个输。”两、三个游侠儿同样大声的附和,反复强调“还是输”,讽笑之意不遮不掩。

    祖昭笑道:“纵然兄长胜券在握,但任何事也应有始有终。”

    张远只当祖昭寄希望在第三局上挽回了少许颜面,于是很随意的应道:“大公子说的对。也好,张某就奉陪到底。”说罢,一拍马臀,不疾不徐的跑了出去。

    反正胜负已分,张远心无负担,动作上自然而然的松懈许多。他接近歪脖子树约有八十步时,弯弓shè出了自己的最后一箭。这一箭飞到半空中便有微弱颤抖,最终是从酒葫芦末梢一擦而过,钉在了树干上。对此他也没有太多在意,好歹自己三箭都碰到了酒葫芦,比起祖昭两箭完全落空已然有很可观的差距。

    这番回来,祖昭隔着老远将鹿角弓抛给张预,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

    “三箭已毕,就剩下大公子一箭了。”他双手抱着胳膊,单用双腿夹着马肚子,闲步在祖昭面前晃来晃去。

    “阿仲,取四齿弓。”祖昭一边把手里的翼弓递给一旁的随从,一边向身后招呼道。

    阿仲立刻取来一柄长弓,长弓两端各有一对凸出的细短角,一共正好四个小角。这柄弓长近三尺半,本应属于步弓。祖昭在制作出马鞍和马镫之后,方才时常动用这副弓来练习,上次击退胡马时便携带的是这副长弓。四齿弓开力一石二生,是名符其实的上力重弓。

    祖家众子弟最近并不少见祖昭以长弓练习骑shè,所以并无太多惊奇。反倒包括张远、张预两兄弟在内的众游侠儿们,却是第一次见人在马背上用长弓。骑shè本是考验骑术与弓术技巧的,骑手在马背上控制弓弦十分困难,长弓过于碍手碍脚,不仅很难保证满开弓弦,稍有不慎甚至还会绊到小腿引发更严重的意外。

    “他这是要作甚么?”张预惊叹道。

    张远脸sè逐渐生变,再一次感到祖昭难以捉摸的一面,如果说对方前两箭是刻意shè偏的话……这最后一箭方才是决一胜负的关键!可是,这小子又能玩出什么花招?

    祖昭接过四齿弓,用力夹了一下马肚子,向着歪脖子树疾冲而去。

    无论是祖家子弟还是游侠儿,毕竟这是这场比试的收官一箭,所有人在心里多多少少提紧一口气,凝神聚焦在祖昭驰骋的身影上。

    只见祖昭从正西方向冲刺,在接近百步之际,他将缰绳咬在嘴里,将长弓横摆在身前,正好利用长弓的两端来保持身体平衡。从箭壶里取出最后一只羽箭,他又将长弓高举过头顶,然后才搭箭开弓。高速行驶中,竟将三尺半的长弓开满弦。

    张远原本胜利者的姿态立刻有所动摇,虽说用重步弓骑shè并非完全做不到,但若是一边骑行一边开满弦,只怕已经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

    祖昭的最后一箭蓄势很久,直到抵近七十步左右时,随着一声大喝,他松开弓弦。弦声震动,羽箭夺势而出。外人根本还没看清楚影子,悬挂在歪脖子树梢上的酒葫芦竟发出“砰”的巨响,瞬间爆裂四散。葫芦碎片夹杂着残留的酒水散落一地。

    羽箭牢牢的钉在树干上!

    大后方那些看热闹的好事者们起了一阵哄闹,被祖昭惊人的臂力大为惊叹。游侠儿们一个个拉下脸sè,再也见不到一丝一毫的嘲笑和嬉闹。就连张远本人都不得不倒吸一口气,实在诧异一个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