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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一定当初第9部分阅读

    是,我爱什么,就永恒的爱,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矢志不渝,我生性如此,现在想来那句话就是杜北燕最好的写照。过去我跟她开玩笑,问她有多喜欢小王子,她特别认真地说就跟信仰共产主义一样,我当时就笑了,以为她在说笑话,现在想想她的回答其实是认真地,她对小王子的喜欢已经上升为了一种信仰,她世界中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小王子在转动,以至于她都不愿意相信小王子迟早会死在她前面这个事实,所以当有一天小王子死了,她的世界跟着就崩溃了。” 说到这里王小军长长的叹了口气。

    “麻烦让一下,我给你们清一下桌子。”这时一个店员端着托盘过来了,王小军默默的让开,看着他把鸡骨头收进盘子里去,等店员走开后他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离婚了,当时我妈觉得我爸没钱,就踹了他找了个大款,后来我爸有钱了就找了很多的情人,所以我从小就觉得我对什么情啊爱啊算是彻底看透了,这世界上哪有真情,只要时间足够长,什么都会改变,在时间面前什么都是浮云。但是杜北燕却让我明白,这世界上有些东西是时间也无法改变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有关小王子的事情非但不会在她的心中淡去,反而越来越深的融进她的生命里去了,她选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没办法叫醒她。”

    陈斯鹏一直沉默的盯着桌上的一个点,他反复思考着王小军说的话。时间也无法改变的人,没错,杜北燕就是这种人,尽管她看上去一副没有主心骨的样子,但他能感受到她身上隐藏着一些偏执的几乎可怕的东西。杜北燕自己也说过,她觉得自己的时间似乎在过去的某一个点永远的停住了,陈斯鹏现在终于明白了,那个点叫做和小王子在一起的岁月。

    “哦,对了,”陈斯鹏突然问道,“小王子的真名叫什么?”

    “说来真是特别巧,这也是为什么我觉得你会是杜北燕的救星,小王子和你同名,他也叫斯鹏,不过他姓贺,叫贺斯鹏。”

    王小军的话音一落陈斯鹏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赶紧用手扶住自己的脑袋才没有从椅子上摔下去。那个晚上杜北燕动情的呢喃又在他的耳边响起,斯鹏,我爱你,斯鹏,要我吧,斯鹏,斯鹏。

    贺斯鹏。

    王小军看见陈斯鹏的样子赶紧上去扶住他说道:“大叔,你没事吧?”

    陈斯鹏过了片刻才缓过劲来,他把眼睛埋在手心里摇了摇头说:“麻烦帮我要瓶酒,度数最高的那种。”

    ☆、意外之孕

    “你的报告是怎么写的!连一份报告都写不好,不如趁早辞职吧!”

    办公室里陈斯鹏铁青着脸一边拍桌子一边大声训斥着自己的男助理,那个快三十岁的小伙子都快被他骂哭了。

    “拿去改!”陈斯鹏最后一拍桌子喝道,男助理赶紧拿着报告逃命一样出去了。

    他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围在那里的几个同事凑上去同情的问道:“又被骂了?”

    男助理垂头丧气的说道:“最近陈总跟吃了火药一样,为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

    “是不是他想潜规则你被你拒绝了,听说他不是喜欢男人吗?”一个同事小声问道,

    男助理叹了口气说:“他要是肯潜规则我,我立刻就主动献身,总比现在每天挨批强。”

    “那会不会是更年期提前了?据说男人也有更年期的,而且症状比女人还明显。。。”

    大家正压低声音猜测着,办公室里又传出了一声暴喝:“你们不工作在做什么!”围在办公室前的几个职员立刻鸟兽四散,各自逃命去了。

    陈斯鹏最近的脾气是不太好,准确的讲是非常糟糕,经常为了一点小事就大光其火,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过了,但是他实在没办法克制自己的脾气,自从王小军告诉他关于杜北燕的事以后,他简直要疯了。

    陈斯鹏扪心自问,他活了这么些年从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但是为什么在感情上却要一再遭受打击。初恋女友抛弃他跟老外跑了,他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让伤口渐渐愈合,当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的时候,杜北燕又突然出现扰乱了他的心,虽不及初恋热烈,但他对她也是真心实意的,结果最后她居然把他当成别的男人给睡了。

    没错,那种感觉就是被人给白嫖了。

    陈斯鹏无法忘记那个醉人的夜晚,杜北燕那么动情的呼唤着他,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那是一场表演或是一场欺骗,那个时候的杜北燕一定是真心的,所以他才会突然冲动的可怕,可是她在他身上寻找的原来是一个已经死了四年的男人。虽然陈斯鹏也不确定那个晚上杜北燕口中呼唤的“斯鹏”究竟是谁,但联想她前前后后的表现,事实还能是怎样,陈斯鹏连自欺欺人的勇气都没有了。

    可是他忘不掉她,他忘不掉那个动情的夜晚,直到现在他每天一回家仍会习惯性的去看那个神经质的福尔摩斯的故事,杜北燕用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就改变了他的生活,她如涓涓溪流一样渗进了他生活的每个角落。无论如何,他还是喜欢她。陈斯鹏不明白自己都这个岁数了,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贱,难道这就是孽缘么?

    正巧这天胡俊叫他出来喝酒,在酒吧里陈斯鹏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自己,一旁的胡俊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拦住他送到嘴边的酒杯说:“你这是要喝死自己,让我给你收尸是吧?”

    “别管我。”陈斯鹏烦躁的说,他一仰头又一饮而尽。

    “我说你差不多点行了。”胡俊一把把他的酒杯夺了下来,陈斯鹏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颓然用手支住了额头。

    胡俊问道:“很长时间没见你这么喝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被一个女人给睡了。”陈斯鹏紧皱着眉头答道。

    胡俊一听这话不由愣住了,他迟疑的说道:“这种事情。。。从技术层面上讲,操作起来有难度吧?”

    “不想听就别在这儿说风凉话!”陈斯鹏一拍桌子怒吼道。

    “淡定淡定,”胡俊拍拍他的肩膀安抚着他,他试探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斯鹏断断续续的讲起了他和杜北燕之间发生的事情,他有些醉了,讲起话来颠三倒四的,胡俊努力听了半天再补充了些自己的分析理解才总算搞清楚出了什么事。

    陈斯鹏讲完后颓然把脸栽到了吧台上,他用额头狠狠敲了两下吧台说道:“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胡俊想了想说:“其实我觉得你挺幸运的。”

    陈斯鹏抬起自己醉意盎然的脸大着舌头说:“你在胡说些什么呀。”

    “她能把前男友一直记在心里,说明她是个有情有义,情深意重的女人,这年头这种女人已经不多了,说老实话,如果哪天我突然死了,我也不敢保证我老婆下半生能一直为我守着,况且她前男友又是那种状况,她能这么爱他确实不容易。”

    “可是她爱那个男人爱到神经不正常。。。”

    “这说明她的感情已经深入神经,这是个新时代的好女子。”胡俊郑重的鉴定道。

    “可是她凭什么抱着我去回忆她的前男友!”陈斯鹏激动的吼道。

    “你怎么知道她叫的一定是她前男友的名字呢?”胡俊反问道,“我觉得你还是去见她一面问问清楚。”

    “我再也不想看见她。”陈斯鹏没好气的说。

    胡俊笑了下说:“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你有本事别在这儿把自己往死里灌啊。”

    陈斯鹏不说话了,胡俊继续劝道:“老陈,你上一个女朋友折磨了你将近十年,你这次打算再继续折磨自己十年么?再过十年你就四十多了,你的人生还有几个十年可以耗,既然喜欢就去追吧,想那么多干什么。”

    陈斯鹏恨恨的说:“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决不当别人的替身!”

    “当替身有什么不好?再说如果你没叫这个名字,你们之间怎么可能进展的这么快,你应该感谢你爹妈这么有先见之明给你起了个好名字。”

    “你这是什么逻辑。。。”陈斯鹏说着就要发作。

    “淡定,淡定,”胡俊安抚着他说道,“其实你仔细想想,毕竟她前男友已经死了,不会再对你构成任何威胁了,就算她刚开始把你当成替身,你们在一起久了,你在她心里迟早会取代她的前男友的。”

    陈斯鹏摇了摇头说:“你不明白,她是那种不会被时间改变的人,她永远都不会忘了他。”

    胡俊有些无奈的说:“我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喝酒。”陈斯鹏说着又要把酒杯抢过来。

    “你行了啊。”胡俊说着把酒杯推到了一边,他劝陈斯鹏道:“我觉得你还是去找那姑娘好好谈谈,不管你们俩谁睡了谁,人家毕竟一个黄花大姑娘,你就这么消失了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陈斯鹏一听这话就火了:“我不负责任?我满世界的找她她就是不出来,你让我上哪儿负责任去!而且我根本就没办法跟她好好谈谈,我只要一跟她说话,谈话就不知会被她拐到哪里去,她那个脑袋里就跟打了个结似的,正常人根本就没法跟她交流!”

    胡俊摸着下巴说:“那按你这么说,这姑娘忘不了旧爱,神经不太正常,性格也怪,脑子好像还不太灵光,你到底喜欢她哪点啊?”

    陈斯鹏被胡俊问住了,是啊,他到底喜欢杜北燕什么?也许他喜欢的就是她身上那些缺点,她偏执,有趣,还有点傻傻的,她跟大多数人都不太一样,所以才另他如此无法自拔。他有些烦躁的说道:“你不明白。”

    胡军耸了耸肩说:“你的事儿,我是不太明白,其实你别说人家,想想当年,你女朋友跟人跑了以后你那个半人不鬼的样子,跟疯了有什么区别,从这个角度讲,你俩还真挺般配的,我劝你还是去找她谈谈,不管结果怎么样,起码把话都谈开了,别留什么误会,你毕竟是个男人,这种事还是得你主动。”

    那天晚上胡俊一直劝陈斯鹏去找杜北燕谈谈,陈斯鹏只是闷头喝酒并没有表态,最后他喝的咛叮大醉,胡俊费了半天的劲才把他弄回家去。

    第二天酒醒后陈斯鹏开始仔细考虑胡俊的话,他觉得他说的没错,他不可能再为了一个女人折磨自己十年,与其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不如去找杜北燕要一句明白话,如果她明确告诉他她就是拿他当一个替身的话,他就当自己从来没认识过她。

    陈斯鹏给杂志社打了个电话确定了杜北燕回去上班的时间,他找了一个下午特意向公司请了假早早就去杂志社门口等着,他把车停在杂志社附近,两眼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杂志社大门,生怕杜北燕从他眼皮底下跑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斯鹏的眼睛都看酸了,他揉了揉眉心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似乎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可是杜北燕怎么还不出来?陈斯鹏随意张望着远处缓解一下视力疲劳,但马路对面的一个身影立刻定住了他的眼神,杜北燕居然突然在马路对面出现。她看上去瘦多了,有些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显得格外大,她走在人群中的身影看上去茫然无措。陈斯鹏看着她不由有些心酸,不过几周没见,她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这时陈斯鹏看到杜北燕晃了下,捂着嘴巴扶着路边的电线杆蹲下了身子,看上去十分难受的样子。她这是怎么了?陈斯鹏不由担心起来,他赶紧下了车向马路对面跑去。

    杜北燕扶着电线杆头晕目眩的蹲在那里,突然她肩膀上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把她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她转过头一看居然是陈斯鹏。杜北燕赶紧扶着电线杆站起身来,她有些慌张的说道:“怎、怎么是你?”

    “你没事吧?”陈斯鹏问道。从近处看杜北燕的脸色更难看,他心里十分的担心。

    “没事。”杜北燕摇了摇头说,她接着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陈斯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下说:“我恰巧路过。”

    “这样啊。”杜北燕点了点头应道。

    两个人一时都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好,他们沉默的站在车水马龙的路边,看上去有些尴尬。

    “对了,你怎么从这边过来,下午不上班吗?”陈斯鹏问道。

    杜北燕摇了摇头说:“我请假了,去了趟药店。”

    “哪里不舒服么?”陈斯鹏关切的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杜北燕说着突然捂着嘴巴蹲下了身子,她扶着电线杆不停的作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发出干呕的声音,过了片刻才缓和下来,她蹲在那里虚弱的喘着粗气。

    “你这是怎么了?”陈斯鹏有些着急的问道,他扶着她慢慢的站起来。

    杜北燕吐完了脸色更难看了,她无力的摇了摇头说:“没事,最近总这样,吃什么都想吐。”

    “想吐?”陈斯鹏听了这话不由微微皱起了眉毛,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把握住杜北燕的肩膀急切的问道:“你吐了多久了?”

    杜北燕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说:“好像没多久吧。。。我也不记得了。。。”

    “你这个月例假来没有?”陈斯鹏继续问道。

    杜北燕一听这话脸立刻红了,她结结巴巴的说:“你、你神经病吧,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你赶紧告诉我到底来没来啊?”陈斯鹏用力晃了她两下说道。

    杜北燕被他吓了一跳,她有些犹豫的说:“好像来了吧。。。不对,好像没来吧。。。”

    “天哪。”陈斯鹏皱起眉头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拉着杜北燕就走:“走,跟我上医院去。”

    “为什么突然要去医院啊?”杜北燕一边说一边努力想甩开陈斯鹏的手。

    “先去再说。”陈斯鹏紧紧攥住她的手厉声说道。

    “到底怎么了嘛?”杜北燕莫名其妙的说。

    陈斯鹏有些生气的说:“杜北燕啊杜北燕,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赶紧跟我上医院去!”

    杜北燕有些被他的态度吓到,她不敢再和他争执,乖乖跟着他去了医院。在医院里她被陈斯鹏拉着在门诊做了一系列化验,化验结束后陈斯鹏让她在走廊的长凳上等着,自己去取化验单了。

    杜北燕刚才随着陈斯鹏跑了一大圈有些累了,现在她终于能一个人清静会了,她把头靠在医院的墙壁上随意的晃着自己的两只脚,现在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这所医院是刚解放的时候苏联人建的,窗户上像教堂一样装着彩画玻璃,夕阳透过彩色的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五彩斑斓的影子,暖暖的夕阳照的杜北燕有些许的恍惚,她好像回到了过去某一个时候,有个穿着病号服的男孩和她一起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他眯起狭长的眼睛笑眯眯的说,北燕,要开心点呀。

    这时从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把杜北燕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她定睛一看原来是陈斯鹏拿着化验单过来了,他看上去似乎很生气。

    陈斯鹏走到她面前晃了晃手里的化验单气急败坏的说道:“杜北燕啊杜北燕,我真是服了你了,都快一个月了,你就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什么一个月了?”杜北燕莫名其妙的问道。

    “你。。。”陈斯鹏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