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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一定当初第21部分阅读

    膢|乳|※头依旧十分小巧,看上去如少女般娇嫩。陈斯鹏说道;“医生不是让你洗澡的时候用力搓这里么,不然到时候哺||乳|的时候会很疼的。”

    杜北燕红着脸说:“可是搓那里好疼,我没坚持住。”

    陈斯鹏轻轻笑了下说:“都要当妈妈了还这么怕疼,现在不坚持一下以后可是会吃苦头的。”他一边用搓澡巾轻柔的摩擦着她的||乳|※头一边说道:“你刚开始轻一点,慢慢就习惯了。”杜北燕的||乳|※头在他的撩拨下迅速的充血肿胀起来,一阵难言的酥口痒从她的胸前扩散开来,温热的水汽让她头脑昏昏沉沉的,杜北燕简直要喘不上气来,她用力扶住浴缸的边缘才没有滑到浴缸底部。浴室里响起了她急促的喘息声,一直死死咬着下唇的杜北燕终于忍不住小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还疼么?”陈斯鹏问道,他嘶哑的呼吸里混合着粗重的呼吸声。

    杜北燕如溺水的人一样用自己湿淋淋的手攥住他的衣领,从未体会过的冲动席卷了她全身,她看着他气喘嘘嘘的说道:“陈斯鹏,我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陈斯鹏突然抱住她用力吻上了她的嘴唇,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溅起了水花,他的衬衫全都湿透了。杜北燕含糊不清的叫着,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他占有她,她身体深处为他怀着孩子的地方温柔的张开等待着他。

    陈斯鹏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呻口吟,他闭着眼睛近乎痛苦的吻着她。她孕育着生命的身体是如此的年轻又健康,她生机勃勃的身体让他更清晰的感觉到了他身体里的癌症,他将腐朽,衰败,溃烂,而她仍然还走在人生的上坡路上,当他被癌症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时候,他将如何面对她仍然充满青春活力的生命?

    陈斯鹏捧起她的脸痛苦的看着她,被身体里的躁动折磨的意乱情迷的杜北燕半睁着眼睛气喘嘘嘘,她亟需他的抚慰,她需要他快点充满她。就在杜北燕几乎要哀求他要她的时候,陈斯鹏突然放开了她,他的眼神十分复杂,杜北燕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她莫名其妙的看着浑身湿透的他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杜北燕气喘嘘嘘的问道

    陈斯鹏赤口裸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他叹了口气说:“你好好洗澡吧。”

    杜北燕的心里大声喊着,别走,我要你,但她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了浴室。被情潮裹挟的杜北燕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一阵阵发紧,她皱起眉头一圈圈摩挲着腹部,她不明白陈斯鹏刚才为什么要停下来,难道他不喜欢这种事么?还是不喜欢和她做这种事?杜北燕突然想起了吴佳文的话,他是个那么吸引人的男人,他不缺机会不缺追求者,而她最终会变成一个生过孩子的大妈。杜北燕的心又慌又痛,她暗想难道她已经被厌弃了吗?

    泡在温热的洗澡水里的杜北燕突然觉得有些冷,她深吸了一口气痛苦的闭上眼睛把自己整个人滑进了浴缸里。

    ☆、猜疑

    放了长假的杜北燕一上班就忙了起来,她手头堆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事情。杜北燕正在往电脑里敲稿子,杨帆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说:“你基友来找你了。”

    杜北燕扶了扶眼镜疑惑的向办公室门口看去,她竟然看到吴佳文站在那里。吴佳文从来没到办公室来找过她,而且自从上次吵翻以后她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杜北燕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上这儿来。吴佳文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出来,杜北燕放下手头的工作满脑袋问号的出去了。

    吴佳文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等她,她穿着贴身的羊毛西装和一步裙,精心吹烫过的长发顺直的垂到腰际,穿着防辐射服戴着大框眼镜的杜北燕和她一比,就像是阿拉蕾和芭比娃娃。杜北燕走过去有些迟疑的问道:“有事吗?”

    “占用你几分钟跟你说点事情,”吴佳文从包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了她,“这个还给你。”

    杜北燕一看原来是一块男士手表,她接过手表有些疑惑的说:“这不是我的吧?”

    “你连你老公的表都不认识么?”

    “哦。。。是他的呀。”杜北燕有些尴尬的说。她对手表没什么概念,在她看来所有的男表长得都一样。“可是。。。为什么在你那里呢?”杜北燕有些奇怪的问道。

    吴佳文直视着她说道:“我在我的床上捡到的。”

    “唉?”杜北燕蓦地睁大了眼睛。

    “北燕,对不起。”吴佳文说道,但她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歉意,听上去就像是胜利者在炫耀。

    吴佳文简单的两句话让杜北燕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上了头顶,头晕目眩的杜北燕赶紧扶住楼梯的扶手才没有摔倒,她的耳朵里嗡嗡的响个不停。

    吴佳文撩了下头发轻描淡写的说:“那天我们签完合同后大家一起去聚餐,我喝多了,他送我回家,然后该发生的就发生了,他走的时候把表落在了我那里。”

    杜北燕怔怔的听着吴佳文的话,她的头脑中一片混乱,原来他们的合同早就签完了,可是陈斯鹏明明告诉她他最近还在忙那笔生意,他为什么要骗她?还有他最近看上去总是怪怪的,难道他真的。。。但杜北燕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吴佳文的话,她紧紧握住楼梯扶手声音微微颤抖的说:“他不是那种人。”

    吴佳文冷笑了一下说:“你连他戴的表都不认识,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脸色苍白的杜北燕竭力争辩道。

    吴佳文鼻子里哼了声说:“那好,他的胳膊肘上有一颗黑痣,你知道在那只胳膊上吗?”

    “在。。。”杜北燕一时语塞,她的心里乱极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陈斯鹏胳膊上还有一颗黑痣。

    吴佳文嘲讽的说:“看来你不单单是对他的表不熟悉。”

    杜北燕的脸色立刻又白了几分,吴佳文向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鄙夷的目光顺着她的鼻尖一直流到杜北燕的脸上,她趾高气扬的说道:“他不属于你,离开他吧。”

    吴佳文的态度俨然是一个胜利者,占尽道理的杜北燕却成了一个失败者,她的眼圈渐渐的红了,她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镇定的说:“他是我丈夫,我们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吴佳文笑了起来:“他也算是你丈夫?你们过的什么样的生活,他全都告诉我了。”

    杜北燕猛的颤抖了一下,她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她不相信陈斯鹏会把他们私密的生活讲给别人,可是吴佳文言之凿凿,杜北燕完全被她的气势所压倒不得不信她。

    “还有,你不要忘了你们是因为什么才结婚的。”吴佳文说着瞟了一眼杜北燕防辐射服下隆起的肚子,杜北燕本能的把手护在肚子上向后退了一步。

    吴佳文轻蔑的说道:“他和你结婚只是因为你意外怀了他的孩子,他根本不爱你,你也压根就配不上他,你只会给他带来麻烦,他和你在一起一点儿都不幸福。”

    “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懂!”杜北燕喊了出来。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是不懂,但我从没见过哪个老婆大过年的把自己的老公一个人扔在家里,”吴佳文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有考虑过他一个人怎么办吗?”

    “我。。。”杜北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

    吴佳文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陈斯鹏是个很上进的男人,他每天都在为了财务报表上的一个数字努力工作着,他的世界你懂吗?你不过是个上班盼下班,周一盼周日的不思进取的笨蛋,你除了满脑袋不切实际的幻想还知道什么?你知道他前段时间为了那笔生意付出了多少吗?你知道他累的每天都要去输液吗?”

    “他去输液?”杜北燕的心突然揪了起来,她突然想起来了他手上经常贴着的橡皮膏,但他从没跟她说过他身体不舒服,眼泪终于从她的眼眶里滚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你连这事也不知道?”吴佳文语气讽刺的说道,“你这个老婆当的可真够尽职,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共同工作的这段日子我们过得都很开心,我能看出来他在后悔跟你在一起,本来我和他差点就要在一起了,如果不是你出来搅局的话,现在戴着那枚tiffany戒指的人就应该是我!杜北燕,你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爱他的,你不过是在他身上寻找你前男友的影子,你不珍惜他,你也配不上他,你干嘛还要霸着他,你自己的生活过的乱七八糟的就算了,你非要把他的生活也毁了吗!”吴佳文越讲越激动,她漂亮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她是真的憎恨杜北燕。

    杜北燕流着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明明是吴佳文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现在反而是她在向她兴师问罪,而她居然一句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好像是她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幸福。

    吴佳文咬着牙说道:“杜北燕,他早就厌烦你了,如果你肯主动离开他的话,说不定他愿意多付一些分手费给你。”

    杜北燕实在受不了了,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倒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也一样。”吴佳文冷冷的说,临走之前她打量了一眼杜北燕惨白的脸色说:“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看,我劝你还是好好休息,如果你连肚子里那个孩子也没有了,他就更没有理由留恋你了。”她一甩头踩着自己的高跟鞋走了,她长长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狠狠抽在了杜北燕的脸上。

    杜北燕站在原地听着吴佳文高跟鞋远去的声音,她的手心里全是冰冷的汗水,脑袋上的血管突突的跳个不停,吴佳文走了她才感觉到自己的腹部翻江倒海般痛了起来,她靠在楼梯扶手上痛的倒吸着冷气,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她千万不能生气,不然对孩子不好,可她仍然克制不住自己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吴佳文的话似乎恰恰印证了陈斯鹏最近的反常举动,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发生关系了吗?

    疼痛难忍的杜北燕在楼梯上坐了下来,她把额头抵在冰冷的铁栏杆上等待着腹中的阵痛平息下来,陈斯鹏的手表一直被她紧紧攥在手里,钢制的手表被她攥了半天依旧彻骨的冷。

    ☆、墓畔谈话

    又湿又冷的天空低低的压下来,看来要下雨了,下完雨天气又会冷一阵,不过冷过这阵春天就该到了。天上已经开始零星飘着小雨,街上的行人很少,陈斯鹏站在路边的自动售卖机前心里考虑着,到底喝什么好呢?自动售卖机出售果汁,奶茶,咖啡,碳酸饮料和啤酒,这些东西好像都不适合他,作为一个胃癌患者,他可能以后连水都不能喝了吧。

    上午医院给他打电话催他去做个住院前的全面检查,他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后下午请假出来了,但走到半路他突然不想去了,他把车子停在路边想给自己弄点喝的。陈斯鹏平时连茶都很少喝,他几乎只喝白开水,但现在他突然想喝点带味儿的东西。他站在自动售卖机前优哉游哉的看着里面摆放的饮品,此时此刻癌细胞正在以他意想不到的速度占据着他的身体,他知道自己应该赶紧住院,他早一分开始治疗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可是他却一动都不想动。几天前他在电视上看过一集关于张学良的纪录片,那个老家伙吃喝嫖赌抽样样占全活到了一百零一岁,而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的他居然三十几岁就得了癌症,陈斯鹏觉得老天果然是不公平的。

    遇到问题就解决问题,这是陈斯鹏一贯的生活态度,对于现实问题的专注似乎是他与生俱来的品质。陈斯鹏的父亲脾气很好,他几乎从没管过他,陈斯鹏是在一个没有任何责骂和暴力的轻松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但放养式的教育方式却没让他成为一个放纵的人。从他还是个小学生起,当别的同学都在为逃避写作业绞尽脑汁,他不用任何人催促就会认真完成作业,进入职场以后,当别的同事都在精心计算如何干最少的活取得老板最多的关注的时候,他只是一声不吭的完成他该做的事情。当然他也跟人打过架,也上课睡过觉,也和同事在ktv里鬼哭狼嚎过,也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跟别人动怒过,但这些事情他只是偶尔为之,从不会上瘾,他身体里似乎天生有一块指南针一样,总把他引向他该做的事情。他其实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人,不算计,不幻想,谈不上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对物质生活也没有特别的追求,如果上司需要他把合同价压低一个百分点,他就会竭尽全力达成目标,如果现在爆发战争国家需要他去死,他也会毫无怨言的去战场上当炮灰,他只干自己该干的事情。行事低调貌不出众的陈斯鹏看上去是个很普通的人,但他确实和很多人都不太一样。他现实到近乎无趣,冷静到近乎冷漠,尽管有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但他一直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他这么无聊的男人。

    对人不对事的陈斯鹏帮人解决过很多问题,正因为如此他总是给人留下可靠的印象,如果他身边什么人得了癌症的话,他不会觉得这是个多大的事儿,他总能想出办法帮他振作起来并治好他的病,他从不怕麻烦,他天生就是来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的,可是他似乎从来都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他为他的初恋女友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最后她还是背叛了她,他想尽办法为杜北燕安排好生活中的一切,他甚至认真的考虑过只要她高兴他什么时候就带她去中东转一圈,但她却要跟他离婚,他无法抓住幻想家杜北燕的心。如今他得了癌症,他首先想到的也是如何安排好杜北燕,至于他自己该怎么办,他完全束手无策。他不想住院当一个病号,但是他也不想死。

    “你不买就麻烦让一下吧。”陈斯鹏身后有人轻轻推了推他,他一回头原来是个插着耳机的小年轻。

    “不好意思,我马上。”陈斯鹏扫了一圈自动售卖机里的饮料,最终按下了买啤酒的按键。

    陈斯鹏不想回家,不想回公司,更不想去医院,他驱车来到了郊外的墓地,他把车停在墓地边口袋里揣着那罐冰冷的啤酒在墓地里信步溜达着。天上下着蒙蒙细雨,墓地里空无一人,去年冬天的衰草稀疏的覆盖在潮湿的土壤上,但有几根居然泛出了绿色,但那惨绿色的小草非但不能让人感觉到春天的信息,反而使这里显得更荒芜了。

    没有打伞的陈斯鹏在冷雨中徘徊在墓碑间,他连大衣都没穿,雨点打湿了他身上的毛料西服,他想他死后是不是也会埋在这儿。他本来正处在一个男人最好的年龄,他虽然不年轻了,但是离死亡和衰老还很远,而现在他就和死神站在一起,他第一次意识到在死亡面前他是那么的渺小。

    陈斯鹏打量着各式各样的墓碑,他有些黑色幽默的想他死以后要不要考虑杜北燕的建议,直接做成肥料算了。这时一块墓碑突然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那块墓碑上刻着“爱子贺斯鹏之墓”,上面那帖小照片上长着狭长双眸的男孩正是陈斯鹏见过的那个贺斯鹏。

    陈斯鹏把手插口进西裤口袋里看着那块墓碑说道:“我说我们还真是有缘,叫一样的名字,爱同一个女人,我来给自己挑块墓地居然都能遇见你这个家伙。”

    沾着冷雨的照片上贺斯鹏的笑容依旧温暖明媚,墓碑前摆着一束枯萎的鲜花,估计是他家人来扫墓时留下的。陈斯鹏从口袋里掏出啤酒拉开了易拉环,他在墓前的土地上倒了些啤酒说道:“一起喝点聊聊吧。”

    墓碑上的男孩笑眯眯的,似乎没有意见。

    “说点什么好呢,”陈斯鹏喝了一口冰冷的啤酒, “你最想知道的应该是杜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