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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宠你的美人笑第6部分阅读

    福表情。

    缓缓将汤送入口中,石天澈却发现,同样的热汤有着南辕北辙的味道。

    她到底在汤里加了什么?药?相思?

    在心底暗叹了一口气,才多久的时间,他格外想念她清脆的娇声叱喝,想念两人斗嘴时的情形。

    淡淡的失望弥漫心头,情绪一下子滑到了谷底,让他无可奈何地咀嚼那莫名的失落感。

    她说对了,即使没有“英雄泪”,每喝一口汤,他就会感念她施与他的恩情。

    霍地,一股不期然的想法闯入脑中,石天澈顿时明白,自己会同她求亲,不止因为感激。而是在两人朝夕相处下,他对她的感激,已经在无形当中,渐渐转变为爱。

    现下他才想透,她的存在对他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而然的渴求!

    这一瞬间,石天澈终于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情,但朱若沅根本不知道。发现自己心意的石天澈,想起两人相处的点滴,突然觉得……

    或许当时他为了留下她,而想出的一百个该死的理由,正成为她不告而别的原因。

    难怪她总是避开他的眼神,朱若沅要的是爱,不是感激……

    所以,即便他强烈感觉到她为他费尽心思、百般为他着想,但她却迟迟不肯点头答应他的求亲。

    他早该想到的!他爱她啊!

    石天澈的拳头捏得死紧,心头像被一条无形的丝线拉扯着。他很清楚,此刻满

    溢胸口的情绪是什么。

    邹嬷嬷发现他杵在原地动也不动,以为他又旧疾复发,着急地嚷着。“少主、少主,你没事吧?”

    “我要去找她。”半晌,石天澈的俊颜略显苍白,但唇角勾着明朗的笑意。

    那笑犹如破云朝阳,让他俊朗面容呈现出一股慑人的气势。

    “少主……”邹嬷嬷看着石天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独尝不会有美味,不,应该说少了她,任何珍馐也无味,我终于懂了……”

    思念她、想爱她的万般滋味在心头,石天澈重新拿起汤匙,认真地享用邹嬷嬷送来的药膳。

    邹嬷嬷感动地看着石天澈,打从心底感谢上天的仁慈。

    等会儿她得向夫人报告这好消息。

    看来没多久,石家堡不仅要举行继承仪式,或许连亲事也一块办了呢!

    第十章

    两日后,朱长春接到江慎的飞鸽传书,马不停蹄地亲自来到卢景镇,准备接女儿回长安城。

    “天呀!这、这是我们家沅沅吗?你……怎么瘦了?”朱长春一瞧见女儿略显消瘦的身形,难以置信地吼了出声。

    “有吗?”朱若沅摸摸自个儿软嫩嫩的脸,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儿瘦了。

    “老天!整整瘦了一圈,下巴也尖了。枉费爹这十多年来,帮你用‘美人笑’

    补在身上的肉全都不见了、不见了!“朱长春大受打击地反覆低喃着。

    “爹,哪有这么夸张呢?”朱若沅蹙起眉,被爹爹脸上夸张的表情给逗笑了。

    江慎则双手环胸杵在一边,看来颇不认同朱长春的说法。

    “夸张?你爹我可是好不容易把你从瘦巴巴的样子养成现在的这模样。早知道,爹就不让你去九逸城了……”看着女儿的模样,朱长春只差没掩面而泣。

    一提起九逸城,朱若沅连忙开口:“对了,江大哥,既然爹来了,你快去九逸城吧!”

    想起江慎那死个性,她就生气。他说什么都一定坚持要等到朱长春赶来,才打算启程去九逸城。

    这一拖就拖了两天。

    而这两天来,她食不知味,深怕石天澈会有个万一,心里挂念的,全是他的一切。

    知道自己始终得走一趟九逸城,江慎认命地叹了口长气:“是——”

    他话才落,朱长春不解地问:“江捕快去九逸城做什么?”

    朱若沅语带保留地开口:“说来话长,找时间女儿再告诉您。”

    突然,朱长春记起了江慎信里所提之事。

    “不用说了,江捕快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我交代清楚了。”朱长春向来温和的脸,因为女儿与九逸城少主的纠葛,顿时僵冷。

    朱若沅愣了愣,心里有些忐忑地问着:“江大哥在信里对您说了什么?”

    握着女儿软嫩的手,朱长春语气里尽是疼爱:“乖女儿,你什么都别管,只要放心好好养病,万事有爹为你做主,绝不会让你受人欺负。”

    欺负?朱若沅愣了愣,尽管再一次当着两人的面,重申她在石家堡的一切,但朱长春还是认定了九逸城的少主待她不好。

    因为害他宝贝女儿瘦了一大圈的罪魁祸首,便是九逸城的少主啊!

    “爹……”

    朱长春忿然开口制止。“你不用再替他说话了。”

    朱若沅瞧着爹爹盛怒的模样,只能无奈地垂下肩不再开口。

    “江捕快,就有劳你去九逸城同那石少主说,咱们家沅沅就快死了,咱们失家不要他们石家的恩惠,免费送给咱们的草洛蚕我也不要了!”

    无视女儿失落的模样,朱长春转身朝江慎拱手一揖地说。

    他要让九逸城的少主愧疚至死,让他尝尽失去心头肉的痛苦。

    “爹啊,你又何必咒我死呐!”朱若沅暗暗叹气,完全摸不清父亲的打算。

    “不这样,怎么知道那小子对你有情或无情?”朱长春冷冷一笑,继而道:“别告诉爹,你照顾他这么久都没动心?”

    在收到江慎的飞鸽传书后,他与妻子已经商量过了。

    女儿嫁不嫁得成,全看那小子是否真心爱女儿喽!

    朱若沅轻蹙眉,不争气地红了脸。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最工于心计的居然是她的父亲。

    “若真对你有心,他一定会赶到长安城来找你,如果无缘……女儿你就认命接受你娘帮你找的对象吧。”朱长春扬眉,已经忍不住期待之后的发展了。

    江慎打了个冷颤,庆幸自己不是那个被算计的男人。

    翌日,石天澈同家人言明了心意,正打算整装出发前往长安城时,江慎出现在石家堡大厅。

    “江公子。”石万里立刻认出,他是当日陪伴朱若沅来九逸城采药的男子。

    “见过城主、城主夫人。”江慎拱手作揖,眸光不经意落在杵在一旁,看来俊逸挺拔的男子身上。

    石夫人急忙出声问:“你怎么又回九逸城?还是沅沅姑娘出了什么事吗?”

    听见娘亲的惊呼,石天澈拧眉侧首,眉间尽是不解。

    石万里慎重其事地开口。“这是长安城的江捕头,当日护送朱姑娘来九逸城的人便是他。”

    “你是石少王?”江慎挑眉,满脸不以为然地开口。

    “小肉丸没事吧?”石天澈只想知道这点。

    小肉九……江慎暗笑,告诉自己下回记得以这个绰号,好好耻笑那个将他整惨的胖姑娘。

    “朱姑娘在离开九逸城前被下了毒,命在旦夕。”江慎不带半点情绪地开口,话一落,抽气声四起。

    “你说什么?”石天澈疾步上前,十指紧扣住他的肩,厉声再问:“你说她中了毒?”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石夫人面容瞬间转白。

    “简单来说,在我来接她的那一天,朱姑娘在马场误吃了你们堡里不知从哪来的毒药,中了毒,就快死了。”压抑眼底灿光,江慎慢条斯理的宣布噩耗。

    石天澈面色铁青,脑中嗡嗡作响地足足愣了好一会。“你说……她快死了?”

    “不会的!”石夫人禁不住打击,险些站不住脚。

    江慎冷冷打量石天澈备受打击的模样,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看来这眫呼呼的朱姑娘真是了不起,短短半年的时间,便把石家上上下下全收买了。

    她胖呼呼、圆滚滚的模样是挺可爱的,但绝对与我见犹怜、国色天香的称呼构不上边。瞧这石天澈长得一表人才,怎么这么想不开,把心落在那胖姑娘身上呢?

    “另外,朱老爷说,不再接收九逸城的草洛蚕。”江慎交代完最后一句,便准备离开。

    莫名其妙搅进石、朱两家的恩怨,他万分无奈,只想赶快交差了事,过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

    “有劳江公子特地跑这一赵传口信,多谢。”石万里五味杂陈地向他道谢。

    “告辞。”江慎转身走得潇洒,石家堡却在瞬间陷入阴霾。

    江慎离开后,石天澈到长安城的计画不变,但临走前要做的事是——

    查出朱若沅中毒的原因!

    在江慎登门造访后,石仁于由下人口中,隐约探知了事情发展的经过。

    现在回想起来,他多年来的处心积虑,全都因为朱若沅的出现而泡了汤。

    早知道,他就该多下点分量,直接毒死那胖姑娘,早早了事,也不必搞到如斯田地、坐立难安。

    “不行,再这么耽搁下去,怕是底牌被人掀了,落得两头空可不好。”他喃喃自语着。

    为防事迹败露,又苦无机会下手解决石天澈。他当下决定搜括了石家堡的金银珠宝及银票后,一走了之。

    然而在他收拾好包袱,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石万里父子出现在门口。

    “仁于,你收拾着包袱要上哪去?”石万里怒声质问。

    “我……我打扫、打扫……”他心虚地抹了抹汗,拿着包袱佯装擦桌子。

    “你可以走了。”石天澈将一叠药方丢在桌上,愤恨怒意教薄纸洒落一地。

    有生以来,石仁于第一回感到如此恐惧。“什、什么意思……”

    “如果我们把先前入府的大夫找来,问问你同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何?”

    江慎离开后,石天澈在朱若沅房里找到之前大夫所开的药方,上头写满了对药方的批注、疑问,全都是姑娘娟秀的字迹。

    后来石万里到城里,找了个大夫看看这些药方,这才证实,这些被石仁于收买的大夫所开出的药方,全都是搞垮石天澈身体的主要原因。

    石仁于猛地一窒,脑筋一片空白地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驳。

    “仁于,咱们待你不薄啊!”

    虽不是亲兄弟,但多年来石万里自知没亏待他,没想到为了谋夺石家的马业,他竟不顾他们对他的信任,狠心下此毒手。

    “大、大哥,我不想的!别把我送衙府,谁知道那胖姑娘会吃了邹嬷嬷的八宝丸子,我不知道她会死……”

    石仁于见状,扑跪倒地伏在他脚边,深怕自己会以杀人罪名,被送进了监牢关一辈子。

    “你最好带着这些金银珠宝走得远远的,要是再让我见到你,我一定会亲手了结你!”石天澈痛心疾首地开口,现在他只希望赶快解决这件事,立刻赶往长安城见朱若沅。

    “好,我、我会滚得远远的。”峰回路转的结果让石仁于精神为之一振,拿着装满金银珠宝的包袱后,他连滚带爬地离开。

    石天澈冷冷瞅着他的背影,陡然深吸一口气。敛去怒气后,他苍白如纸的脸,突然显得万分疲惫。

    “孩子,我相信善有善报,从十年前‘点梅园’的相遇,到她千里迢迢从长安城来到你身边,就足以证明‘姻缘天定’。沅沅姑娘福大命大,一定会成为咱们石家的媳妇!”

    拍了拍儿子的肩,石万里乐观地开口。

    石天澈唇角微勾,想起了童年时,朱若沅映着夕阳落日的甜美笑脸,心不由得暖了。

    小肉九……你千万要等我呐!

    “唉呀,怎么说搬就搬呐?”

    “是啊,大家都当街坊邻居这么久了,突然搬走,怪不习惯的。”

    “就是、就是。”

    因为广香公主的建议,“逢春堂”决定将铺子移到“水颜坊”隔壁,除了原本的药铺外,还多增添了美容药膳食坊的生意。

    “届时若有人打探起逢春堂,又或者问起咱们家闺女的事,你们千万可别漏了口风。”

    江慎由石家堡回来没几日,朱长春便收到九逸城那臭小子写来的信。即便信里写的,尽是对女儿的思念与爱意,却不能阻止他探试石天澈的决心。

    因此趁着店铺迁移之际,朱长春刚好可以藉此机会混乱石天澈的视线,让他没那么容易找到他的宝贝女儿,让他多紧张几日。

    卖馒头的憨汉子听了之后点点头,但卖糖水的大娘可没那么好打发,不问出个所以然,可没办法胡乱答应。

    “虽然大家都是老街坊了,但朱大夫总得跟咱们说个缘由呐!”

    朱长春闻言,脸都僵了,哪还可能把自家闺女的事四处宣扬哩。

    “唉呀,说起来可让人害臊了……”朱夫人可不似夫婿的内敛。话匣子一开,乐得将女儿与九逸城少主纠缠的情事,前因后果都说个明白。

    “原来是岳父大人试女婿啊!恭喜、恭喜啊!”卖糖水的大娘掩唇笑着,为老街坊欢喜。

    朱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哪的话,还早呢!”

    瞧两人聊得畅快,朱长春摇摇头,缓缓踱步进屋。

    嫁的是他的宝贝女儿,真不知道外头那群三姑六婆开心个啥劲?

    长安城熙来攘往,繁华依旧。

    虽然小时候曾跟随爹进长安城谈生意,但他印象皆已模糊,一时间竟迷失了方向。

    “大叔,请问一下,这附近有一家叫逢春堂的药铺吗?”

    “没有。”在朱雀大街上卖馒头的汉子,未多思考,答得干脆。他一说完,悄悄转向卖糖水的大娘使了使眼神,松了好大一口气。

    虽是简单说个小谎,但他生来就只会揉面团、做馒头,要他说谎还真是不容易呢!

    “多谢。”石天澈道了谢,眉间尽是不解。抬头望了望四周景物,确定自己应该没走错地方后,他继续往附近的贩子询问。

    “大娘,请问一下,这附近有一家叫逢春堂的药铺吗?”

    “没有。”这卖糖水的大娘愣了愣,半晌才又道:“没有,没这间铺子。”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他喃喃自语,风尘仆仆的俊颜全是疑惑。

    “呿!我在这儿卖糖水这么多年了,再怎么样也强过你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子,要不是见你一表人才,我才懒得跟你罗唆。”

    她上上下下盯着他看,像是要把他全身都评量了一番才喊着。“糖水喔!甜溜溜、热呼呼的‘美人糖’水,姑娘喝了包准水当当,公子喝了铁定甜进心崁哟。”

    她瞧这石天澈挺俊的,打心底希望他能聪明些,听懂她的暗示,让他可以早早抱得美人归。

    反正这朱大夫只说不让他知道逢春堂移了铺子、不能探朱家闺女的事,但若这石少主开口问其他的,她说不准会“不小心”说溜嘴哩!

    谁知道石天澈只是扬起苦笑,没去注意她口中吆喊,失落地往另一头离去。

    长安城如此之大,他的脚步却有些迟疑了。

    那么大一间药堂,怎么会在短短时间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更夸张的是,他所问到的答案全都一样——

    在长安城朱雀大街东门,根本没这间叫“逢春堂”的药铺。

    是他搞错了?又或者……与朱若沅的相遇,只是他的一场梦?

    在长安城的另一头,由朱雀大街东门迁移至“水颜坊”隔壁的“逢春堂”,正因石家少主在长安城四处打探逢春堂闺女的消息而吵得沸沸扬扬。

    “老头子,石少主真的来长安找咱们家沅沅了。”朱夫人兴奋地险些没敲锣打鼓宣告,请石少主赶快把女儿给娶回家。

    朱长春冷哼了一声。“那又怎样?”

    想她宝贝女儿从九逸城中毒回来后,差点把他费了好多年心思,养在女儿身上的健康给消耗掉时,他的心便直发疼。

    所幸女儿虽郁郁寡欢,却还是乖乖地把他准备的“美人汤”给喝完。直到女儿又恢复原有的珠圆玉润,他才稍稍放了心。

    “准备嫁女儿啊!”虽未瞧见这北方马王独子的长相,但一想到女儿能风风光光攀上这门好亲事,朱夫人就高兴得不得了。

    朱长春瞥了妻子一眼。“皇榜要不要借你贴?”他轻讽着。

    朱夫人脸一热,因为夫婿一眼识破她心里的打算,有些恼羞成怒地嚷。“你都让江慎到九逸城传了那让人七上八下的口信,甚至听从广香公主的建议,将药铺移至”水颜坊“隔壁,做起了”药膳食铺“的生意,让未来女婿找不到咱们了,你还想怎么样?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