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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呆萌...第6部分阅读

    从那天看了她指节处的红痣,拂袖离开后,这是他们第一次再见。她绝对不相信苏华羽与和世勒心兰来她的玲珑阁,冷面王会不知道。

    她们一定是在他的授意下,想让她就那么死了,以绝了司马禄安插在平南王府里的内线。和世勒翌无情无心,手段狠辣,是个宁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个的狠角色。

    包包清楚冷面王绝对不会因为她受了伤,而有什么怜惜她的举动,没有奢望,便也就不会失望。她只要目的达到就好了。

    “对不起,是我太笨了。”包包强忍着左脚钻心般的疼痛,抬眼望向和世勒翌,语气淡淡道。

    和世勒翌眸光一动,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却很快又压下,面无表情地道:“你确实够笨的,既然没事,走!”他言辞简洁,似乎多说一个字,他就会损失掉很多东西一般。

    他转身走到正吃草的骏马边,弯腰拾起牵马的缰绳,背对着她,没有再看包包。

    “王爷可否扶一下我,我,我的脚好像受了点伤。”包包弯起眉眼,尽量笑得甜美些,身体上虽然没有严重的伤口,但似乎左脚动不了了,她移动了下,很痛,忍不住呲了下嘴。

    她隐忍着疼痛的神情全部被和世勒翌收入眼底。

    她这装摸做样的,是想表示她的与众不同?想效法他的母妃,以楚楚可怜娇弱无依来博得男子的怜爱?

    和世勒翌生于皇家,自幼便见惯了宫中女子争宠的伎俩。当下,心里冷笑:这女子想在他面前玩心机?在这世间,没有别的女子能在他心中占据位置,因为他的心里,早已住了人。相较与宫中的女子,她的演技拙劣到令人发笑。

    然而,她强颜欢笑的模样,却让他心里有一股无名的烦躁腾腾升起,她在即墨玄的怀里似乎很自在!她就那么心安理得的接受即墨玄的爱抚?她为什么在他面前就是不肯示弱?

    她以为她手段高明, 想让他吃醋?略作沉吟,和世勒翌轻步上前,向包包伸出手。

    包包以为他要来扶她,便也伸出手。

    他修长指间有一点银光晃动,包包不由得微眯起大眼,却见他在她手上放下一小块碎银:“自己叫辆马车回去!”

    嘎!什么情况?

    包包看看四周,这荒山野岭的,有马车?马贼还差不多。

    “王爷,你确定这里有马车?”包包疑惑。

    “唔,”和世勒翌挑眉,扬唇,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不确定。”

    泥煤,不确定?你怎么不去死啊?包包敛下明眸悄悄剜了眼和世勒翌,咽下胸口涌起的怒火,算了,好女不吃眼前亏,犯不着为了一时之气,让自己受苦,这般想着,她赶紧朝冷面王扬起笑脸,一脸讨好。

    “王爷,你看我……”她刚换上娇媚的声音,这才刚开了头,那抹黑衣已飞身上马,绝尘而去。连给她牺牲色相的机会都没有。

    包包眨动大眼,长长的黑睫如扇子轻扇,抬头看看快暗下来的天色:“和世勒翌,你这个小人!伪君子!”她一边说,一边将右手尾指竖起,朝着冷面王离开的方向。

    不对,他又没说他是君子,是她下意识把他当成君子了?呸!呸!她一定是疯了。

    凉风袭来,她不由打了一个冷颤,透过衣衫吹进包包的身子,后边一阵清凉,伸手朝后面一摸,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方才落马之时,屁股被荆棘刺伤,裙子被划破了。

    此时已近冬天,傍晚郊外的风,带上了冰凉凉的冷意。冷面王眼神汰凌厉,害的她把披风忘在怡红楼了,拖着受伤的左腿,她一瘸一拐地往来时的方向挪动。

    看看前路茫茫和越来越暗的天色,她心下着急却因了左脚疼的厉害,不得不走几步歇息一下。

    天色早已暗成了墨,四周是浓得化不开的黑,天空中,连一颗星星都没有。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歇息,当她双手扶着左脚,艰难地挪动时。

    “姑娘,”一个清丽的声音,从背后的无边黑暗中传来。

    包包身子瞬间僵硬,不敢动弹,就在方才她有看向后边,还没看见有什么人,这转瞬间,怎么就有人了?

    莫不是这荒郊野外的有鬼?想起以前奶奶教过她,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一定要诚心诚意地口念南无阿弥陀佛,她闭起眼睛,双手合十,不停地念叨着。

    第二十八章 荒郊遇救

    她闭起眼睛,双手合十,不停地念叨着。

    “姑娘,你怎么了?”那个声音越发近了,混合着车轮压在细石路上的声响。

    鬼魂还坐车?包包的右眼悄悄张开一条缝隙,却见一张笑吟吟的脸,正以有趣又带着点探究的神色看着她。

    有这笑容的女子若是鬼魂,也该是好鬼!包包心底油然而出这样的感叹,便放下心来,出言求助:“姐姐要往城里去么,可否带我一程?”

    她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扶着受伤的左腿,走了一段路,左脚越发痛了,若不是凭着骨子里强烈的求生意念,她早就跌倒了。

    “刘全,给这位姑娘铺登,”女子放下车帘缩回车中,对着赶车的青年吩咐着。

    铺凳,是在马车边放上一张凳子,好让人上下。和世勒翌用的是人凳,王侯权贵人家为了显示他们高人一等的地位,而设的没有人权的人凳,以人为凳。

    看到刘全细心摆好那张四方小木凳的时候,包包的心里,对车中女子的好感便增了不少。

    “哎呦!”刚抬脚,一阵钻心的痛从左脚传遍全身,包包忍不住痛哼,双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左腿,屁股处的阴凉却提醒着她裙子破了,看一眼站在边上的刘全,她又不得不一手按住后面,一时,她竟连凳子都上不得。

    “怎么了?”车中女子听得包包声音,再次掀起帘子,探出头查看,只一眼,她便知道了怎么回事,噗一声轻笑,“天籁,你下去帮这位姑娘。”

    她话音刚落,车门出钻出一个梳着双平髻的小丫鬟,身手麻利地下车来扶包包。

    有了小丫鬟的搀扶,包包总算是上了马车。

    车内很宽敞,足够人站立和走动,其中摆设甚是齐全,竟像是一间移动的房间。顶蓬上,悬有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柔暖的光亮下一位身着浅紫色裹胸束腰长裙的女子,坐在软榻上,手边放着一本书。

    此刻,她正浅浅笑着看包包,一双明眸不动而媚,满头如云青丝只随意绾起,仅仅用一根木簪斜斜固定,发上无珠无玉,几缕散落的的发丝垂在脸颊旁,就那么静静坐着,却自有三分明艳,七分灵慧。

    包包看看女子臂弯处的披帛,不宽且很长,这是帝辛国未婚女子的象征,线条优美的锁骨引出胸前的诱人沟渠,包包从未在这个朝代见过这般穿着的女子,禁不住看呆了。

    “姑娘喜欢我的胸?”女子见状,嘴角微扬,嘻嘻笑了起来,她俯近包包,戏谑的语气让包包红了脸。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包包瞬间石化。

    却见女子伸出两根纤纤玉指,扯开包包的前襟,探首看了看,啧啧两声道:“姑娘的胸也不比我的差,我看回来了,原谅你。”

    扶着包包的天籁长长舒出一口气,仿佛刚才她一直不敢喘气一般。包包转眸看看她,这小丫鬟在紧张什么?不久,和她相熟之后,包包才知道天籁紧张的是她的命。

    “我不是故意的,多谢姐姐宽容!我的名字叫包包。”包包微微红了脸,想起身学着红儿平日对她敛礼的模样做福,却引起左脚一阵剧痛,禁不住咬紧了牙,豆大的汗珠霎时从额上滚滚而落。

    女子眸光微凉,天籁像是知道她的意思,扶着包包在她身边坐下,又蹲下去用双手把包包的脚抬起,平伸在她面前。

    女子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指在包包的左脚踝轻揉着,约有五六个来回,包包便觉得疼痛渐渐消失,仅余下一点酸麻,她几乎难以置信,即便是中医针灸,也没有这么好的疗效,她呆愣了一会,动了动脚踝,行动自如,又伸长腿左右扭了扭,没事。

    此时,有哒哒马蹄声由远而近,匆匆和马车错身而过。

    “姐姐好厉害!”包包停了动作,抬眸看着身边闭目养神的女子,“姐姐是神仙么?”她是神情单纯而真诚,她的眼神如白玉晶莹无瑕。

    沐离怔了怔,她这才细细打量起面前的女子:这位名叫包包的女子,瞳孔不同于帝辛国人的黑色,她是玛瑙般的琥珀色,此刻在夜明珠的光亮折射下,越加剔透,散发着遗世珍宝般的纯净光华。

    女子久经商场,游历过很多国家,自然也得了不少见识。

    眼前少女,虽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容貌咋看之下,不算绝色,然而一颦一笑间的神韵,却不是常人能拥有的。前日,经过森罗族的时候,那个与她私交不错的森罗祭司曾预言,她回程路上将遇到能福泽一生的贵人。

    这女子气态不凡,言语间也甚得心意,思绪间,女子心内便已有了打算:“包包姑娘,我是盛世酒庄的当家沐离,这是我酒庄的信物,以后你叫我沐姐就可以了,姑娘若是得空,可来我的酒庄玩。”

    言罢,她颔首示意天籁递上一块玉坠子,包包伸手接了。

    这坠子的形状,像半颗心脏,衔接另一半的缝隙处是不规则的,玉质晶莹,成色极好。

    又有急促马蹄声传来,少顷,马蹄声在马车边停下。

    “吁”刘全喝住马,马车停了下来。

    “请问这位小哥,可有见过一位身着素色衣裙的姑娘?”有人发声询问赶车的刘全。

    沐离用纤指挑开车帘一角,看了一眼,秀眉一蹙,低声问包包:“是并肩王府的铁衣卫,姑娘可是与他有过节?”

    第二十九章 屋里有人

    并肩王?谁是并肩王?

    包包并不知道即墨玄在帝辛国的封号,当下摇了摇头:“我刚来帝辛不久,哪个是并肩王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过节?”方才她还以为是冷面王派人来寻她了,当下心里有一丝莫名的失落,天色已晚,她没有回府,竟也无人过问?

    沐离会意,探出头去:“这不是大美人么?今儿倒是巧了,竟这么就和我遇上了。大美人府里的姑娘个个恨不得黏在你身边,怎么会走丢了?”她上半身衣衫本就单薄,微微前倾的动作更是让她的胸器澎湃。

    沐离没有一般女子的矫揉造作,她的声音细腻温柔,令人的耳朵甚是受用,一动一静间,能令看的人心潮澎湃。

    “是玄哥哥?”听得沐离叫大美人,包包脑海里自然浮起一裘红衣,当下忙出声询问。

    沐离缩回身子,眼底有光芒一闪:“你认识?”

    包包咬咬唇,想了想道:“并肩王是谁?”

    “哦,他啊!他父亲是和世勒氏的并肩王,开国之初助帝辛国主夺得天下,他的家族有着“帝辛铜墙”之称。而他就是号称帝辛第一绝色,几乎和皇族并驾齐驱的外姓王爷——性格嚣张跋扈到令人厌烦的即墨玄。”沐离眼睛看着车外,脸上是一种包包很熟悉的模样,她完全没有像一般女子那样迷恋即墨玄的容貌。

    那一瞬间,包包忽然觉得,这世间唯有面前的女子,站在即墨玄的身边,不会被他俊美无俦的美貌淹没。

    “噗!”沐离的神情和语气让包包忍俊不住笑出声来,迎上沐离投射过来的疑惑目光,她解释自己发笑的原因,“沐姐姐,你刚才的样子几乎和玄哥哥一模一样!”

    她的话,让沐离的笑容一滞。

    一声轻笑,修长的手指掀起垂落的布帘,随即红影一闪,即墨玄略弯着腰挤进马车。

    “玄哥哥!”包包又惊又喜,他怎么来了?是恰巧路过?

    即墨玄看似极好接近,然而她很清楚他心思慎密,行事思虑周到,与和世勒翌的关系,非寻常人能比,他的铁衣卫方才明明在找一位女子?难道他真的是来找她的?

    即墨玄竟像是完全没有看到沐离,他的视线落在包包的左脚踝,脸色的笑容慢慢收起,长长的黑睫在他胜雪的肌肤上投下两排暗影,同时亦遮去他的神色:“脚伤了?”

    虽然沐离治好了她的脚伤,但此前包包带伤硬撑着走了不短的路程,此刻她的左脚踝又红又肿,裙摆上沾有污泥尘土,其间混合着已经干透的斑斑血迹。

    可以想象她方才有多狼狈。

    “嗯!现在没事了,沐姐姐好厉害的,摸一摸揉一揉就完全好了。”包包急忙扯下裙子,把脚挡住,对他扬起笑脸。

    她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到了两道目光齐齐投射在她身上。

    即墨玄好看的桃花眼底漾起一抹莫名的情愫。

    而沐离的目光,有些微的诧异,片刻后,泛起一抹欣赏。

    “人,我带走了。”即墨玄淡淡说了句,神情间是包包从未见过的冷淡,由始至终他都没看沐离,铁臂一展抱起包包下了马车。

    “沐姐姐,我一定会去你家道谢的,沐姐姐,回见。”包包被即墨玄抱上他的红色宝马,临离开的那一刻,她回首高声对一手悬起车帘,浅笑着看她的沐离连连挥手道别。

    直到包包一行人消失在黑暗中,沐离才把目光收回,她整理整理滑落的披帛,这才开口:“走吧。”

    赶车的刘全是她多年的心腹,跟随她走南闯北,从未曾见自家主人这般失神过,却也不敢开口询问,只敛了目光,挥起手中的响鞭:“驾!”

    郊外重新陷入了黑暗中,夜色如墨,一点点星光都没有。

    平南王府的偏门前

    一向爱说话的即墨玄,这次反常的很,一路上不仅仅一言不发,还学冷面王冷着一张脸,把包包几次开口想说的话都噎了回去。

    他一直把包包送到了偏门,小心扶着她下了马,包包刚张开口想道谢,即墨玄却早已转身离去。愣愣看着那一抹红影消失,包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抬首看看乌起码黑的平南王府,包包的心有点沉,红儿没有来找她还能说的过去,但蓝筱依,绝对不会乖乖在院子里等着的,蓝筱依定是出了什么事?

    包包住的玲珑阁位置离正门极远,却就在偏门的第一处院落,王府的偏门虽然没有护院守着,但也不会像今日这般,虚掩着。

    推开偏门,玲珑阁里有灯火闪烁,悬起的心稍微放下来,只要小言他们在,便没事了。

    “小荷,去把院门关上,给我好好守着,一个都不要放出去!”她脚刚跨进院子,便听到里面有人声低低传来。心里咯噔一下,左脚还是有点酸麻,不太着力,但她尽量让自己的脚步没有声音。

    屋子里有人应了一声,便有细碎脚步出屋。包包忙把身子藏在院墙边的大树后,却见一个绿衣丫鬟脚步匆匆,走到院门处,探头朝外边看了看,双手轻轻掩上院门,还不忘记落了门闩。

    这是在闹什么?

    看到丫鬟进了屋,包包脚步一动,正要近前去看个明白,肩膀却被人轻轻一拍,她一吓,回头,却见到蓝筱依正两眼通红地站在她身后。

    “依儿……”刚叫一声,蓝筱依便一头扑进包包怀中,抽抽搭搭哭起来。

    “包包……我到处找你……以为你被即墨玄那混蛋害死了……我把即墨玄的府邸烧了……,”蓝筱依压抑着断断续续地说着,包包大略知道了她因为找不到自己,跑去把即墨玄的王府烧了。

    想到即墨玄的手段,包包忍不住哀叹,然而当下,有更紧要的事情。

    看看屋内,包包低低呵斥:“依儿,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去看看屋里是什么人?”从灯光映射出来的三两人影看,此刻屋内的人为数不多。

    然而那架势,来者绝非善类。

    第三十章 屋里有人 二

    看这架势,来者绝非善类。

    蓝筱依并不是不知道当下屋内有蹊跷,只是因为奔走了一天心神俱累,这一下子看到包包,松了紧绷的神经,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下听了包包的话,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

    “你在这里呆着,我去看看,”她一猫腰就要上前,却被包包拉住。

    “扶着我一起去!”包包不容置疑的语气,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二人轻手轻脚地来到正屋的窗外,蓝筱依把食指深入口中沾了点口水,在窗户纸上慢慢捅出一个小洞。

    不等包包凑上去看,她就已经迫不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