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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呆萌...第42部分阅读

炎月从寺庙的偏门出去了。

    即墨玄一直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五芒蛊虫不是一般的蛊,不知道炎月有沒有把握?如果可以他绝对要陪在她身边……

    耳中又听到渐渐行近的马蹄声,他已知道來人是谁。对于她的苦苦相逼,他已是忍耐到了极点,若不是顾全大局,他早就杀了她。

    她竟然敢如此行事,看來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即墨玄看一眼骆大鹰,他会意颔首,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号,甩手往空中发出。

    “这庙里的和尚都处理好了?”即墨玄看一眼南笑,问道。

    “是,都让他们睡着了,等他们醒來就会忘记见过我们的事情。”南笑微微躬身答道。

    即墨玄不再言语,一手甩开身上红衣,却见他那红衣下是一身玄衣劲装,他微微笑着,却让人只觉恐怖阴冷如林中妖魅。

    十二铁衣位也在片刻之间换了一身黑色劲装,所有人的眼里俱闪烁着冷漠嗜血般的光芒,有着三分对安稳生活的留恋,更有七分对回到往昔快意江湖的兴奋。

    唯有南笑长长的睫毛垂下,微微颤着,看不出是因为激动还是害怕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即墨玄缓缓张开手,只见他掌心有一柄如手指一般长短的剑在旋转发光,那是发令者用本身独特高深的内力凝结而成的气剑。

    十二铁衣卫见到那气剑,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子,神色里是对它的无上敬畏。

    所有墨云楼的人都知道,这是仅次于墨云楼主死亡召集令的绝杀令,是属于昔年江湖第一杀手无音的身份象征。

    “修罗十二使欢迎公子回來!”随着骆大鹰一声震动山谷的喊声,十二铁衣卫均掀衣单膝下跪,右手成拳置放在右边肩头。

    峡谷上正在往他们而來的为首黑衣人听到山谷回声,一愣抬首,黑巾后的眸底有一抹惧色。

    即墨玄收起绝杀令,眼望山下,目中是嗜血般的残忍,他微微笑着,道:“兄弟们我们曾饮血为盟,发誓不再穿这身衣裳;我们也曾经发誓不残杀同僚。但神如玉步步相逼到,走到这一步实非我所愿,然这一战我们非胜不可,无需留任何情面。记住,给他们留后路便是给自己留死路!”

    “是!”

    “还记得我们的誓盟!”

    “无音公子,死神之子!绝杀令现,不留活口!”

    听到这熟悉而又让人恐惧的口号,山下那一众黑衣人均急速勒马。为首之人刚转身还來不及说话,便见白光略过,他的人头飞离身体,原本束起的长发散落刚好把头颅挂在道旁大树的旁枝上。

    他的身体被轻轻提起丢弃在头颅的下方,而他的马根本就沒察觉到他的死亡,依旧前行。

    马背上一人白衣如雪婷婷而立,正一根一根瞧着自己雪白如玉的手指尖上一点红色,那鲜红血色顺着她的玉指留下,她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去:“临阵倒戈或是叛逃者,他便是下场。”

    她倒着站在马背上,山路崎岖马背颠婆,她却稳稳而立。

    剩下的黑衣人均默不作声,木然从那犹自还滴血的头颅旁经过,最后的一个人经过时,拔出长剑断去那挂着头颅的黑发,头颅刚好掉落在尸体的胸口。

    他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拔开塞子在那尸身上倒上一滴液体,在液体与尸身接触的刹那,起了一阵青烟,须臾之间,地上便只剩下一滩血水。

    在他们走后不久,有一银衣男子徒步经过,看见那滩血水脚步一顿,少顷蹲下,用钢爪在血水旁就地挖了个坑把那摊血水连同泥土一起埋葬。

    即墨玄让骆大鹰和精通医术的南笑留在寺庙里看护着蓝筱依。而他带着剩下的十个铁衣卫轻步离开寺庙,向山下走去。

    风忽然刮起,雪如花飘落。

    前方渐渐显出了一个白裘加身的蒙面女子,随着她行近,她身后的数百黑衣骑队亦慢慢逼近。他们的黑衣胸前都绣着一座楼,那是昔年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墨云楼的标志!

    女子座下白马忽地嘶声长叫,停在距离即墨玄丈余外不肯近前。

    “无音,你终于回來了!”她亲启朱唇,语气里沒有杀气,反而有着女儿家满满的欣喜,娇羞的模样怎么也不能把她与片刻前那举手就割掉一个头颅的人联系起來。

    雪落在玄衣男子的发上肩膀上,他不说话也不看她,微微抬眼望着雪峰上的某处,状若冰雕。他身后的十个黑衣人均如他一般沉默着。

    白衣女子微微叹了口气,下了马往即墨玄身边走來。眼角忽然瞥见地微微一动,仿佛地下有什么东西在涌起。她脸色一变,举手叫道: “无音,先别动手……”

    然而话音未落,她身后的马凭空裂成了两半,她反应迅速,足尖在雪地上一点,身体腾空而起,却见一把长刀从身后的雪地上升起,从中齐齐劈开马匹。

    一声马的惨嘶,大片的血泼在雪地上,绽开了一朵妖艳的红花。

    望着那匹被分成两半钉死在两边树上的骏马,白衣女子的眼神渐渐凝聚起來:“无音,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想和你对立,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为什么?”

    白衣女子带來的那些黑衣人在那匹马被刀劈成两半的那个瞬间,都下意识地勒马退后三步。这样钻地一刀毙中活物的出手,应该是昔年修罗十二使中的地龙。

    当年的无音,是执掌修罗场的头,他会在修罗场的血杀里选他自己觉得顺眼的人带走,经过他自己特殊的训练,成为修罗使者。

    这些修罗使者是唯一能见到他而不死的人,他们都是修罗场最强悍最精英的那个,他们个个都是独挡一面的杀手,但他们都只听从无音的指派。

    修罗使有二十四人,当年的墨云楼叛乱发现了十二位身穿修罗使者的尸体,如今……这十个人莫非就是修罗使?

    作为曾经的同僚,马上的黑衣人自然是知道这十人的厉害,不由得齐齐对望。 就在那个瞬间,一道淡的看不见的白光从雪面上疾掠而过,他们坐下的马悲嘶着一头栽倒在地,却是马蹄全部被齐齐切断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伸手敏捷,他一掌按在马头上,身形如剑一般斜斜掠出,一剑便往雪地里刺去。

    电光火石的瞬间,石二虎如飓风一般卷过去,一脚踢中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只见雪地上一道白光一闪,露出一个人影,却是十卫中的施五龙。

    “果然是修罗使者!”白衣女子轻笑着自顾往即墨玄身边走,“无音,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

    即墨玄冷笑,手臂一抬,掌心一道劲气直直朝白衣女子袭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雪峰求助

    即墨玄冷笑,手臂一抬,掌心一道劲气直直朝白衣女子袭去。

    “呲!”一声利器刺中血肉的声响,白衣女子却不闪不躲,左肩膀被击中,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

    然而她只是脚步微微一顿,继而脸上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无音,你会动怒了,说明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你相信我,过不了多久,这天下便是我们的……”

    玄衣男子忽地转眸看她,眸光嘲讽不屑,写尽了对眼前女子的厌恶。这一眼,使得白衣女子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來。

    雪瞬间纷飞,淹沒了女子眼中的温柔。

    “即墨玄,你以为在这样捉迷藏有意思?”白衣女子忽地冷了语气。

    玄衣男子一笑,轻狂肆意,他朝身后看了一眼。

    苍七海上前一步,长剑指向白衣女子:“司马玉,你如今已是皇后,凡事还如此亲力亲为,倒也是难得!”

    司马玉美目看向苍七海,阴沉沉地道:“本左使和副楼主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修罗使來插嘴。”

    另一边,石二虎的长剑把那个试图斩杀施五龙的黑衣人右边臂膀钉在了雪地上,施五龙见状再次钻入地下,只见那人的身子突然被拖进雪地中。

    片刻后,地下连续丢上來他的左手,右手,左脚,右脚,最后是肢体。每丢上來一次,周边的黑衣人就退后一步。

    他们亦是修罗场出來的杀手,本身杀人从不手软,但亲眼见到身手高于自己的同伴如此毫无抵抗力的惨死却还是第一次。还未动手,气势上先已弱了三分。

    司马玉带來的黑衣人人数在七百多人左右,而他们这边只有十一人,对方是从修罗场出來的杀手,平日让他们以一敌十都算吃力,更何况是以一敌近百人……

    石二虎与施五龙的这一次攻击,其目的是消弭对方的士气,击溃修罗杀手无坚不摧的意念,他们的目的至少成了一半。

    当施五龙再一次出现在雪地上的时候,石二虎收了剑,携了他一起返身回到即墨玄的身后,静静而立,面色淡淡,仿若方才他们只是去做了一个游戏而已。

    “极好,神左使,既然你死扒着墨云楼不放,今天……就做个了断吧!”石二虎长剑插入雪下,一道凛冽剑气如飞蛇一般直直射向白衣女子立脚的地方。

    白衣女子冷笑,弯下腰掬起一把雪团,漫不经心地砸向那道剑气。

    嘭地一声巨响,石二虎身子晃了两晃,退后一步才勉强站稳。

    “哼!”白衣女子忽地一声冷笑,忽然间甩手向空中甩出一个信号弹。

    几乎在同一时刻,唰地一下,一道无形的细线从苍七海手中掠起,竟以比光更快的速度罩住信号,及时斩断了白衣女子的失望召集令。这时,暗处有另一只短箭激射而出,直刺向苍七海的咽喉。

    苍七海的兵器是丝线,此刻还缠绕在司马玉的信号上,眼看那枝短箭射來却不能回手,其他人想救援却也是來不及。就在这时,一把扇子从旁飞來,那去势凌冽的短箭叮一声钉在了扇面上。

    扇子震了震后竟沒有落下,而是有了生命般在原地旋了几圈后,飞回即墨玄的手中。那把扇子因为注入了内力,扇骨上隐约有红色的光如火焰一般在燃烧。

    白衣女子见到即墨玄出手,便抬手做了个手势,数百黑衣人刷一下形成包围圈,把他们几人围在了当中:“无音你总是优柔寡断,讲求什么虚无的兄弟情义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竟还不悔改,说什么江湖第一杀手,我看是浪得虚名!”

    即墨玄并不言语,扇子轻摇,视线缓缓掠过围着他们的黑衣人,直把他们看的心惊肉跳,有些人身子止不住的身子轻颤。

    他环视着这些昔日的手下,嘴角的讽意更深,这一刻的即墨玄仿若换了一个人,身上涌动着令人惊骇的凌厉杀气。他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但那种笑,是神挡杀神魔挡嗜魔的冷笑。

    果然不愧是无音公子,江湖第一杀手!

    “无音,我从來沒有想过要和你做对,你不愿意做的事,我都帮你做了,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心?”白衣女子忽地扯掉面上白巾,凄厉绝美的模样,令任何看到她的男子心神摇曳,只恨不得抱她入怀好好抚慰一番。

    只可惜此刻她面对的是即墨玄!

    “司马玉,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自然是因为我不想做,你自认为是在帮我,其实是你自己狼子野心,哈哈,不,应该说是狼女野心,”即墨玄缓缓开口,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地扇动着,扇起他垂落的长发在脸颊旁向后飞扬,他仰首看天,“和你这么狠毒的女人站在同一片天空下,我觉得好侮辱!”

    白衣女子猛然震了震,显然是沒想到即墨会那般看她,她僵在那里,只觉得心都被冰冻起來,然而只是一瞬间,她便恢复了常态,冷冷一笑:“好!好!我以真心待你,你却如此无情!那就别怪我了!”

    说着,她忽地脚一跺,身形急掠而起,扑向即墨玄。

    即墨玄手一动,手中扇子旋转而起,一道白光直扑她的面门。

    这是一场惨烈的嗜杀,一场只论生死的战斗……

    就在山脚下陷入恶战的时候,炎月带着包包进入了梅里雪山的雪线。

    雪线上的极冷,包包初初还能仗着狐裘御寒,不久后便只觉得手脚僵麻,慢慢沒有了知觉,她伸手想唤炎月:“月……”然而刚叫了一声,便嘎然而至,手中即墨玄为她准备的烫金手炉滚落在地。

    走在前面的炎月回首,转身掠近,一把将昏迷的人抱在怀中,右掌按在她的背部灵台|岤上,一团温暖的白光拥入|岤道,在她体内慢慢流转,将她被寒冷冻结的血脉一点一点融化。

    过了片刻,包包渐渐醒转,缓缓张开了眼睛。

    “我……我是不是晕过去了?”感觉到背后涌涌而入的暖意,包包立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挣扎着想起來,“哎……我真沒用,拖累你了。”

    炎月也不多言,只对她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耽搁,搀起她继续向上攀登……离开前,他喂蓝筱依吃下的是解咒水,所谓解咒,并不是说蓝筱依是中了咒术。

    蓝筱依先前所受的重伤确实是断筋碎骨。

    现下,蓝筱依已经痊愈,而包包……若是按照命运轮盘的指示,包包只怕是回不去了,而他再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山下已然开战,不知道即墨玄能不能保护好蓝筱依?

    炎月心下着急,顾不得神山之上男女不能过于亲近的禁令,搀扶着包包急急向山顶而上。

    风雪越來越大,几乎把二人淹沒在雪下,眼看天色将黑,炎月不得已只得一把抱起包包,加快脚步继续往上攀去。一手掌心却一直抵在她的灵台|岤不曾离开过。

    包包被他抱在怀中,时而对他笑一笑,感受到背部传來的暖意在四肢散开,虽然她极为舒适,但她心下却忧虑着:像这样爬,不等天黑她就冻死了,若是夜晚寒气只会更冷,炎月还要耗费精力來照顾自己……这样下去,只怕是两个人都到达不了山顶。

    “月哥哥,歇息一会。”包包开口道。

    炎月看她神色略有好转,便稍稍安了心,但却沒有停下脚步:“不能停,一定要赶在天黑之前到达太子洞府。”

    包包一怔,道:“太子洞府?不是去找圣药吗?”

    “圣药?依儿的圣药已经得到了,现在是去治你的病。”炎月看看快到山顶了,终于决定说说实话,“在即墨玄府中的时候,你的泪水便是依儿最后需要的药引,我在她身上下的药因为你的泪水皆数发挥了功效……此刻,她应该已经醒过來了。”

    包包万万沒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难怪炎月不带蓝筱依,带她上雪山。

    “月哥哥,你为什么不早说?”她微怒,不客气地斥责,心里却大喜,这么说來蓝筱依沒事了。却忘了问炎月,为什么她的泪会是药引。

    炎月神色淡然,并不为她的怒气在意:“小轩,你最近吃的多,人却不停的瘦下去,你体内的五芒蛊虫已经在啃食你的营养,再不拔除就來不及了。而且,我离开空山之城的时日也不短了……”

    说到这里,他似是觉得自己说太多了,悠悠住口,略带歉意地看着包包:“希望你不要怪王爷。”

    包包愣愣地看着白衣一尘不染的炎月,被这样的他所感动,沉默了片刻,道:“可是……这样下去,天黑到不了山顶会有危险么?”

    “希望不会,但我们侵入神的地界,如此顺利却也是不可能的,”炎月抬眼看了看四周,眸底有深深的忧色,“希望卡瓦格博之神能感知到我们的难处,原谅我们。”

    “你放下我,我们可能会快些,”包包指了指炎月背后的包袱,道,“我看见玄哥哥在包袱里放了一箭猞猁皮裘,你拿出來我穿上,应该能多抵抗些许寒冷。”

    炎月放下包包,拿出猞猁皮裘给她披上。

    第一百六十三章 卡瓦格博王

    炎月放下包包,拿出猞猁皮裘给她披上,道:“如果你冷的实在受不了,就要和我说一下,你的心脉再也不能被冻结了。”

    他方才为她舒缓筋脉的同时,也让五芒蛊虫的活动跟顺畅了,因此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如果包包的筋脉再一次被冻结,他不得不再次给她力量活络筋脉,那样的话五芒蛊虫也同样会得到他的力量,从而更加猖狂的吞噬她的血肉。

    包包颔首,她只觉得四肢愈发无力,身体里沒有一点力气,却沒有往五芒蛊虫的方面去想。

    在最后一丝天光前,二人终于赶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