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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为婚之王妃太难当第1部分阅读

 我心中大痛,眼睛里无数氤氲水汽凝聚,却是被我咬紧牙关逼退回去。

    额头抵着冷冰冰的地砖,我用尽全身气力逼自己镇静的说出来:“谢父皇隆恩,儿臣愿嫁去靳国,永结秦晋之好。”

    “不可以!”耳边似传来高喊,那样悲凉、那样绝望……

    是谁如此在乎我呢?还有谁如此在乎我呢?不愿再想了,无力再想了,眼前,是无边的黑暗席卷而来……

    第5章 启程【修改版】

    宣帝二十一年五月五,迎娶萧国公主的婚车停在了萧国皇宫的朝武门外。

    “公主出嫁,赐金凤步摇十对、珊瑚朝珠一盘、如意枕五件、各色袍料共一千匹……”

    此时的我身着凤冠霞帔,安安静静的坐于红的刺眼的喜车之内,耳边一刻不停的响着那操办嫁妆的礼官的高喊。

    父皇给了我极大的荣耀,光是公主的陪嫁就装了几十车,还有一干服侍我的陪嫁侍女。这其中自然不能少了我的心腹云宣,她被父皇提拔为我的近身女官,时刻保护我的周全。

    出嫁的队伍即刻就要启程,可是在眼前众多来送亲的人当中,却没有清灵的影子。

    自从那日她被罚之后,母后就把她关进了寝宫偏殿。

    而此刻,父皇携着母后站在我的正前方。父皇虽已年过不惑,却依旧英气逼人,他不怒自威,声线平和:“斓依,今天是你出嫁的大喜之日,该如何做你要懂得分寸。”

    我心底一片凉意,强自镇定自己的情绪:“儿臣谨遵皇命。”

    母后倒是一脸的不舍,她红了眼眶唤我:“斓儿,今日你嫁去靳国是为那承王的正妃,万万要恪守人凄本分,不得撒娇作痴,夫妻不睦。”

    我被她唤着小名,心底一阵酸涩,母后心中自有不舍吧?可是和一国社稷比起来,我这个小小的公主他们却还是能够舍弃的不是吗?

    转眼已是许久,耳边此时响起鸣鞭之声,有礼官在一旁高声唱喊:“吉时已到,公主启程~”

    所有的马车早已整装待发,此刻全都一致的滚动了车轮。

    云宣将车帘放下,挡住了父皇等人的面孔。

    我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婚车内,透过眼前垂下的点点红珠,心如死水般沉静。

    隐约之间,似有人高声大喊。

    我猝然一惊,大力的伸手抬起厚重的车帘。

    十步开外,是被一群内监死命拉着的清灵。

    她大哭大闹的在人群中挣扎,喊着:“皇姐!皇姐!灵儿不让你走!”

    我心一酸,一行清泪就自腮边落下,皇宫里的弟弟妹妹中,我最疼的就是她,最舍不得的也自然是她。

    “皇姐!灵儿不让你走……”她虽是接触过武艺的人,但是娇小的身量哪里抗衡得了那群练家子内监的力气,不过几个拉扯,她就被拽到了人群里不得动弹。

    我心下不忍,便拂开面前的红珠朝着她的身影高喊:“清灵,不要哭,皇姐会回来看你的!”

    马车开始跑的越来越快,清灵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她的身侧这时走出来一个身材欣长的人影,似是低头和她说了什么,然后那人转过脸来望向我。

    是皇兄。

    就在启程前一天,我还是去找了皇兄,让他务必照顾好清灵,而皇兄大概自觉欠我良多,果断应允。我的命运已成定局,但是清灵,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再步我后尘,成为皇室为了维护利益而加以利用的一颗棋子。

    这也是我踏上和亲之路前,唯一一个想要实现的愿望了。

    第6章 毕项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日夜兼程,终于在长途跋涉了十日之后,婚车于第十一日的正午停在了目的地——承王府。

    马车停下时的晃动惊醒了正在小憩的我,我睁开双眼,感到全身像是散了架般的酸痛,这婚车是大马车改制的,因为轻巧,所以最适合远行,可是这一路跋山涉水,我已经被颠簸的几欲作呕。

    一阵喧哗的嘈杂声由远及近,隐约能听到有人在车外高喊:“都让开让开!王爷来了!”

    一时间周围鸦雀无声,只有那鞭炮还在“噼啪”作响。

    马车的门被人从外面轻敲了两下,然后喜娘将门打开了。我头顶着凤冠,冠上蒙着红盖头,所以并不能看到眼前人的容貌,只看到马车外两个人的身型,一个略微矮胖的是喜娘,还有一个身着大红喜袍就是我那夫君承王了。

    “新郎接新娘~”喜娘一边说着礼词,一边殷勤的伸手扶我下车。

    我就着她伸过来的双手,施施然下了马车,脚尖刚着地,我的手便被另一双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给握住。

    这双手是温热的,虽然我素来不喜与生人接触,可是此时立于我身侧的将会是我未来的夫君,我也只能暗暗压下想要挣扎的举动,轻移莲步随着他一同步入那王府大门。

    脚下的甬道全都以红毡子铺就,脚踩在上面绵软厚实,甬道两边全是重重叠叠的人影,谈笑声、祝贺声不绝于耳。

    被那新郎一路牵着走了有几百步左右,终于停在了一处高高的台阶前。

    那台阶前燃着一盆火,喜娘于我身边低声叮嘱:“新娘子,要跨火盆了。”

    我知道这是出嫁迎娶的老规矩,便压着性子小心的跨过了那熊熊燃烧的火盆。

    这时刚刚放开我手的新郎又重新将我的手握住,带着我转到一个高台前。

    “新人朝拜,一拜高堂。”这时有礼官在一旁念着礼词,我才知道这是开始拜堂了,朝着皇宫的方向拜了一拜之后,我又被一群姑子簇拥着进入了王府的客厅。

    等到该行的礼都一并行完,我便被那群姑子带入了一间安静的室内。

    “王妃且稍等片刻,王爷正在前厅待客,马上就来。”一个姑子将我按于床上坐下,

    我强撑着身体巨大的倦意,大着胆子伸手撩开盖头的一角。

    这是间非常漂亮奢华的婚房,从脚下的毡子到头顶的房梁,入目的皆是喜庆的大红,喜床上垂着大红色的百子帐,身下是华美的百子龙凤被,距喜床不远的檀木桌上摆着各种吃食,两根通红的龙凤喜烛正吐着火苗,不时发出“啪啪”的灯芯爆开的声音。

    由房间陈列着的各种古玩字画来看,这承王府定是个奢华之地。

    “呀!这可使不得王妃娘娘!”眼前猛地冲过来一个姑子,手忙脚乱的就将我的盖头重新盖好:“这红盖头是要王爷亲手挑的,王妃娘娘可不能……”

    “咚!”

    我静静的听着那姑子在耳边大惊小怪,却没曾想她话还未说完就倒在了我的脚边。

    心下一惊,我猛地起身,一道疾风直朝着我的脸上袭来,转眼间头顶的红盖头就不翼而飞。

    我睁开本能闭上的双眼,目光触及处,却是一张用黑布蒙住的脸。

    室内另外的两个姑子见倒了一个同伴,吓得面如土色,张开嘴就要叫喊,可是蒙面人的动作比她们的反应更快一步,黑影一闪,“咚!咚!”两声,另外两个姑子也倒了下去。

    瞪着地上倒着的三个人,我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藏于喜袍下的手里已经握住了一把银针。

    “斓儿!”那蒙面人见我如此,突然往前走了两步,发出一声低唤。

    我听着这无比熟悉的声音,大脑瞬间空白一片,待看到他伸手扯下自己脸上的黑布后,更是如遭雷殛。

    那刚毅的眉眼,那因为线条分明而显得很是冰冷的面容,那声低沉而轻柔的呼唤……

    我的冷静在看到他的这一刻消失殆尽,尖锐喊道:“毕项?!”

    第7章 新郎来了

    喜房内温暖如春,暗香浮动,可是我的心,却在见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毕项后,骤然跌落,像是坠进了漆黑冰冷的深渊。

    此时的他,本该身处萧国的地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疯了?!”我大惊失色:“你竟敢逃狱?!你不要命了吗?!”

    他欺身而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没有了你,要命何用?快跟我走!”

    我心神俱乱,挣脱了他后退几步站定,只呆呆的看着他刚毅的面庞,问道:“你要做什么?”

    他直直向我走来,脸上一片热切的深情:“斓儿,我不能让你嫁给那个承王,我要带你走,天涯海角、风餐露宿都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我们能在一起!”

    他眉宇间一片情深似海,瞬间温暖了我已经冷如坚冰的心。可是天意弄人,如今的我,要怎么才能同他天涯海角?

    我心中微痛,望着自己身上的嫁衣低低开口:“迟了,我与那承王已经拜了天地,我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承王妃……”

    话未说完他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扯过我,将我狠狠的拥入怀中。脸重重的撞上他的胸膛,头顶传来他暗含怒意的低吼:“我不许你这样说!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毕项的!”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近在耳畔的心跳是如此有力,天地之间像是只有我们两人,我甚至想,就这样抱下去该多好,可是即使他怀抱温暖,却再也不能给我安心的感觉。

    我挣扎着,却被他无比强硬的力道紧紧困在怀中,无奈放缓了声音:“你不该来。我们是走不掉的。”

    他忘了这里是靳国,是守备森严的承王府。

    “你不用担心,云宣在外面为我们放风,我们会顺利逃走的!”他捧起我的脸注视着我的眼睛,无限温柔的说:“斓儿,相信我,跟我走。我会好好对你的,也许我给不了你锦衣玉食,可是我给得了你一生一世,我毕项对天发誓,我只爱你萧乐斓一个人!”

    “我……”我望着他载满殷切期盼的眼眸,心头大乱,一时间万千思绪如乱麻缠绕,无法言语,却不曾想,原本紧闭的房门在此刻突然被人推开!

    “啪!啪!啪!”手掌相击发出的声音清脆无比,在黑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我被突然打开的房门给惊得忘了动作,只怔怔的看向门外。

    推开房门的是两名侍卫,而此刻,自那两名侍卫身后走出来的一个人,却是让我的心大力的颤动起来。

    血一般刺目的红,男子一袭红袍,身材欣长玉树临风,若不是视线刚好撞进了他冰冷的眼底,我定会以为眼前出现的男子是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

    除却皇兄外,我从未见过如此俊秀的男子,可是正是因为五官太过精致,他倨傲的脸部线条反而让人感到无比冰冷,一双黑眸深邃的如同千年幽井,透着让人战栗的寒光。

    而这道寒光也确实让我战栗了一下。大脑轰的炸开。

    这便是我的夫君了,大靳国的二皇子靳潍!也就是这王府的主人——承王!

    我仓促的打量换来的是他长久的注视,我奋力挣脱开毕项的怀抱,逃避的偏过脸去,却依然能够感觉得到他锐利的目光在我和毕项的脸上一扫而过。

    “好一个一生一世,本王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低沉的声音响起,却字字如同坚硬的石头,狠狠的砸向我脆弱的心脏。

    第8章 威胁

    “你当然没有走错地方,但是我要告诉你,斓儿是不会嫁给你的!我们两情相悦,你别想阻止我们。”毕项冷冷的回视着靳潍,毫不顾忌的说出口。

    靳潍的黑眸微眯,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来自他眼底的阴冷气息,这是一个绝对危险的男人。

    “两情相悦?”薄唇微启,他沉沉的重复这四个字。

    “那么王妃呢?”他突然将目光扫向我,声线明明低沉的毫无起伏,却让我感觉像是匿藏着一把利剑,随时会毫无预兆的刺向我。“王妃刚与本王拜了天地,这么快就想红杏出墙?”

    “你给我闭嘴!”这句羞辱我的话让毕项大怒,拔了身后的佩剑就向着靳潍刺去。

    “不要!”被突然出现的新郎给震惊的丧失的理智终于回笼,我惊叫一声,想出手阻止,谁知那承王靳潍只是背负着双手脚步微错,便轻松的躲过了毕项的剑锋。

    我微微愣住,毕项也明显顿了片刻。

    只是片刻,毕项就被靳潍脸上带着的轻松表情给再次激怒,一个回转身重新挥剑而去。

    “大胆刺客,竟然敢夜闯王府,拿命来!”这次,跟在承王身后的两名侍卫迎了上去,一时间刀光剑影,杀气浓重。

    毕项与那两名侍卫周旋着,却不忘出手推我一把,我被他推的后退了几步,不小心绊到昏倒在地的一个姑子,差点跌倒。

    伸手扶住桌角才稍稍稳住,我匆忙抬头,却正对上靳潍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来自那里的打量让我遍体生寒。

    他只是稍稍的抬了抬手,便制止了那两名侍卫。

    “你以为,想杀本王是那么容易的吗?”接过一名侍卫手里的剑,他将剑抬起,指向毕项的眉心:“本王要让你知道,触犯了本王,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毕项迎剑而上,招招拼尽全力,却没料到都被靳潍稳稳躲开,而在躲避的过程中,他丝毫没有用上手中的剑。

    这无疑是对对手最大的羞辱,毕项双目赤红,低喝着又一次挥剑刺去,靳潍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旋身躲过,与前几次不同的是,他刚刚闪离,便刺出了手中的剑。

    寒芒刺目的闪过,那剑锋带着贯穿空气的锐利,直直的刺向毕项的后背!

    “小心!”我大惊失色,双脚微微借力,便对着靳潍挥去一掌。

    靳潍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出手,被我打中,我这一掌用足了全力,却也只是将他打的脚步不稳,那剑锋受到外力冲击,便偏倚了方向,刺进了毕项的肩膀。

    毕项手中的剑应声而落,却是被两名侍卫趁机拿下。

    我看着他很快被血染红了的一袭白衣,心中猛地一阵钝痛。

    受伤的肩膀被两名侍卫用手狠狠握住,毕项的额头上无数冷汗滑落,却是再次被一名侍卫踢上膝盖,“咚!”的一声跪倒在靳潍面前。

    “住手!”我无法忍受毕项承受如此屈辱,手中的银针抛出,射向那名侍卫。

    “该住手的是王妃才对!”手腕突然被一个强势的力道死死握住,靳潍的面色阴沉,扫了一眼被银针刺中倒地的那名侍卫,“没想到王妃还是个习武之人,可是王妃,就算你杀了我室内的两名侍卫,你的心上人也依然逃不过本王的手掌心!”

    他突然用力的将我扯向门边,将我抵在门框上迫使我看向门外,“只要你的心上人敢踏出这房门一步,本王的一百名弓箭手就会立刻放出手中的箭……”他在我耳边低低喃语:“那时,你的心上人就会万箭穿心而死。”

    我看着门外那一支支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箭,浑身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第9章 羞辱

    “妾身求王爷,饶过毕项。”

    “饶?”他亲密的伸手从背后揽住我的腰,将唇凑到我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夜闯王府、私会王妃、刺杀王爷。哪一条都是夺命的死罪,本王该如何饶?”

    将脸用力的避开他扭向一边,我极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在承王府,王爷便是天,王爷想饶,自然能饶的了。”

    近在咫尺的男子低笑,我甚至能够感觉得到他胸腔的微微震动。

    “没错,本王若是想饶一个人,自然是无比容易的事……”他伸手拨弄着我发鬓间的金步摇,如魔的声音在我耳边冰冷的响起:“可是如若本王想杀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无法控制的轻颤,对这个我看不透猜不透的王爷升起万分防备。

    “你与这男子是否真的两情相悦?”见我不说话,他问道。

    我瞪着庭院上空那圆如玉盘的一轮皓月,嗓子里像吞了一个硬块般难受。

    “如若本公主说是,王爷会成|人之美吗?”我竟然奢望他能够成全了我,放过毕项。

    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颈项处,温热磨人,却是久久不曾出声。

    身体突然腾空,我还未还得及惊呼,转眼间就被他扔到了床榻之上,虽是铺着柔软的被褥,可是大力的撞击还是让我痛楚的呼出了声,背脊疼痛的如同要折断一般。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他却紧接着欺身过来,将我死死的压在了喜床之上。

    我惊慌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秀脸庞,声音颤抖:“你、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死命的推着他沉重的胸膛,他却纹丝未动。

    “本王的东西,任何人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