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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为婚之王妃太难当第8部分阅读

高山之雪,冰冷无情,“你休想!”

    “我要见他!”我怒吼一声,恶狠狠的盯着他,愤怒使得我眼睛发红,“我必须要见他!对于将死之人,你就不能有点怜悯之心吗?!”

    “我说了你休想!”他朝我吼回来,脸上的表情微微扭曲。

    “我带你去见他!”第三个的声音插进来。

    我回神愣愣的看着突然开口的北暝,有些不明所以。

    北暝挑衅的扫了承王一眼,回头直视着我的眼睛,清晰的说道:“我带你去见他。”

    第64章 再见恍若隔世

    “介不介意同本公子共骑?”我正站在一旁发呆,冷不丁北暝拉着一匹马走过来。

    我看了看他手里牵着的那匹毛色发亮的黑马,微微怔神:“只有这一匹马吗?”

    闻言他挑眉,一脸嫌弃,“我告诉你,就这一匹马还是菡儿的,我隐居山林,哪里用得着这畜生。”

    我白了他一眼:“小心马听到了等下把你摔下来。”

    他眯着流光四溢的一双桃花眼,笑的得逞。“要摔也是我们俩一起摔。”

    对他调侃的话充耳不闻,我无奈只得跃上马背,山路崎岖而道远,总不能真的徒步走。

    “对了,你称小木屋为我解毒的姑娘很熟吗?”想起他方才叫的那个小名,我有些好奇的问。

    他将我虚拢在怀里,却绷着身体不碰到我的后背,清越的嗓音如山泉之声,从我头顶传来。

    “是很熟。”

    “那你知道她的情况吗?比如身世之类?她的眼睛的颜色和我们的都不同。”他既然和她很熟,那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私藏亡国公主可是大罪,更别说是敌国的统领之后。

    “她是我在寄巫山的山脚下救来的,那时她正被一只饿虎追赶,差点葬身虎腹。至于身世吗?菡儿只跟我说她父母双亡,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闻言我微微怔神。看来司寇菡没有向北暝表明身份,不过所言也确实不虚,是真的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了啊……想到那张冷漠如霜的美艳的脸,我的神思有些飘忽。

    “……你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神游天外了?”身后传来北暝不满的低怨。

    “啊……?你方才说了什么?”我回过神来。

    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有人在翻白眼,“我问你怎么就确定我救下的那个人一定是你想见的人?”

    “直觉吧……”

    “哈?”他似是对我的回答感到有些不能接受,讶异道:“那你和那人是什么关系?你家那个黑脸王爷见你来看他,就差气得没跳脚。”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象着承王黑沉着脸,在原地头顶冒火上蹿下跳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你猜?”我笑。

    身后传来不怀好意而邪肆的笑,“我猜那个人一定是你的情郎……看承王那样子,难道是你们偷偷幽会的时候被他撞到过?”

    他这句话说的有些轻浮,若是以往,我早就冷下了脸,可是此刻却不由自主的再次神思飘忽,眼前浮现起那一晚来自心底的痛,“是啊……若不被他撞到,毕项也就不会受伤了吧……”

    “什么?!那男子当真是你的情郎?!”身后的人不冷静的晃了晃,拔高的声音传来。“不行!我不带你去见他了!那承王不是好惹的,我要是真带你光明正大的去见了情郎,他要是迁怒于我该怎么办……”

    我闻言身子一僵,哪里能让他如愿,双脚猛地朝马肚子一踢,马受了惊吓,长长的一声嘶鸣,便撒开腿往前飞奔起来。

    突然疯狂奔跑的马儿把身后的北暝吓的声音都变了,“你这个不要命的女人……快让马停下来……我、我对骑马不甚熟练……啊!”

    就这样,在北暝惨不忍睹的哀嚎声中,马儿如疾风般往前奔去。等终于到了他说的地方时,我身后的人早已像被人抽走了七魂六魄般瘫软在马背上。

    “你、你个疯女人……”北暝顺着马背软软的滑倒在地上,风华尽无,一张妖孽脸庞冷汗淋漓、脸都青了。

    “没想到仪表堂堂的玉面世医竟然不会骑马~”我略略调侃的立在原地俯视着他,失笑。“传出去……”

    一句话说出半句,剩下的半句就那样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声音。

    我愣愣的对上远处那抹炙热熟悉的目光,整个人僵硬如石。

    他长身玉立,月白色的袍摆随风翻飞,不知道是距离太远还是眼睛模糊,一时间竟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感受到他那道深邃的、因为得到我的对视后,而变得明亮灼目的视线。

    我突然发现,我与他虽不过才半月未见,却已经恍若隔世。

    第65章 回不去了

    他还是那样风采逼人,可是却憔悴了好多,脸色是晦暗苍白的,没有往日半分的神采飞扬。

    “你瘦了好多……”他缓步来到我面前,黑眸牢牢的锁住我,伸出手轻抚我因毒发折磨而消瘦的脸庞。

    我鼻尖一阵发酸,伸出手覆在他的手上,眼底一片水汽弥漫。

    “斓儿!”他脸上划过一丝沉痛,伸手将我紧紧的揽入怀中,那样用力,像是要将我烙进他的骨血一般的用力。“我好想你!”

    眼泪终于在他这声无比压抑痛苦的低喊中滑落,我低声啜泣着,伸手环上他的肩。

    “毕项……毕项……”带我走!我多想和你一起走!

    直到再次见到他,我才发现,我是多么的想念他,多么的想念这个爱我胜过自己性命的男子。

    从没有这样一个时候,我求生的欲望如此强烈,来寄巫山之前,我不止一次的想过,不然就这样毒发死去好了,就这样死去,至少到死,我的这颗心,都一直属于他,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也无所谓。

    可是现在看到他,看到他眼中似海般的深情和痛苦,我多想解了体内的毒,然后和他一走了之,什么以大局为重、什么皇室尊严……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和眼前这个心爱的男子在一起!

    “咳咳!”身后传来尴尬又带着一丝提醒之意的轻咳。

    本来丧失的理智在一瞬间回笼,我怔怔的看了看远处的山峦,慢慢的、却带着坚决的力道,推开了抱着自己的男子。

    我拭了拭脸上的泪,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平静着语气问他:“你的伤……都好了吗?”

    视线落在他受伤的肩膀处,我忍着鼻酸淡淡道:“听世医说,再换一次药就没什么大碍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萧国去?”

    “斓儿?!”毕项的脸上闪过受伤,浓眉紧蹙,“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极力逼退眼睛里几欲滑落的泪水,握紧双手,“哦,隶峰对我说父皇要他遣你回萧国,早些回去总是好的……”

    “斓儿!”他一把扯过我,用力的扳过我的脸,直视进我的眼底,“跟我一起走!我要你跟我一起走!”

    我泪盈于睫,咬紧牙关推开他,“你疯了吗?我现在是承王妃!”

    “什么狗屁承王妃!”他突然狂怒的大吼,面色因为愤怒而涨红扭曲,“你与我是立下誓言互许终身的!你是我毕项的妻子!”

    心脏处猛地一阵钝痛,那些誓言像是才在昨天许下,从天边传来。

    ——“我毕项,此生非萧乐斓不娶!得此妻,一生无悔……”

    ——“我,萧乐斓,此生非毕项不嫁!必将生死跟随、不离不弃……”

    “你忘了吗?”他几近癫狂,捏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你说过要与我不离不弃、生死相随!你忘了吗?!你全都忘了吗?!”

    “我没忘!”眼泪奔流了一脸,我透过重重泪雾凝视着他,心痛到几乎快要肝肠寸断,“可是没忘又怎样?毕项,我们回不去了!我嫁给承王,成为承王妃已是不争的事实!国家在前,我能怎样?你告诉我?我能怎样?!”

    “和你私奔吗?逃去哪儿?!天涯之大,一个出墙的公主和一个背着越狱罪名的侍卫,能逃去哪里?哪里能容的下我们!”

    肩上一痛,他双眼红的快要滴血,死死的将我拥入怀中,圈着我的手快要将我整个折断。

    “斓儿……斓儿!”他一声一声的低唤,一声比一声沉痛、压抑,那满满的痛苦快要将我淹没。

    第66章 从此萧郎是路人

    山里的月色是最美的。

    尤其是在有着心爱之人的陪伴之下。

    巨大的苍穹像是一匹毫无褶皱的黑布,上面撒了无数的珍珠宝石,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白玉般的月光笼罩着大地,如同给万物披上了一层银纱,一切都是那么的美轮美奂。

    而我,就在这美轮美奂的、不是传来几声鸟啼的夜色中,安静的依偎在身后宽阔的胸膛里,昏昏欲睡。

    毕项轻轻的搂着我,一只手闲适的把玩着我耳边的一缕碎发,在我耳边温柔的说话。

    “……好久没有和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了,最近的一次还是端阳节的前十天……”他低低的叹,搂着我的手臂收紧,“好想和你看一辈子的星星月亮。”

    我的心一直在抽痛,那种痛没有毒发时强烈,却依然痛的像是要吞噬我。

    我抬起埋在他胸前的脸,痴痴地看着他,忍不住抬起手仔细的描绘他线条分明的轮廓。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浓眉英挺、面容刚毅,微抿的唇线也不似皇兄那般薄凉,给人安心的感觉。

    母后说,薄唇男子注定多情,在我的印象中,几个皇兄里只有我一母同胞的萧乐卿是薄唇,而靳国皇子里,包括承王在内,也都是薄唇。父皇就不是,所以他只爱着我的母后。

    伸手轻抚他的唇,我浅浅的笑,“我的毕项也不是呢……”

    大手覆上来抓住我的手,“不是什么?”

    他眼底像是落了星子,闪着微光。在这无比静谧的夜里,让我心醉。

    我冲他柔柔一笑,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微抬起脸主动吻上去。

    他的身躯明显一震。

    这是我们第二次亲吻。

    在萧国的时候,明明私下背着父皇已经互表心意,也曾多次偷偷跑出宫殿与他见面,可是真正有过除却牵手拥抱外的亲密举动,也只有那唯一一次的亲吻。

    那也是一个有着如今晚这般美丽月色的晚上,他牵着我的手走在皇宫后面的小山上,告诉我他要随皇兄下访,将有半月不能与我相见。

    我一想到那么久都见不到他,心下不舍,扯着他的手一通摇晃,分外粘人。

    然后他就捧住了我的脸,低下头来吻了我。

    那个吻无比的缱倦温柔,我至今都记得那个在他怀里失措轻颤的自己。

    那次的吻是甜蜜的,那这次呢?

    当咸涩的液体流进嘴里,我才发现,脸上不知何时已满是泪水。

    他无比疼惜的用唇拭去我脸上的泪,一遍遍的在我耳边低喃:“斓儿……我该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不住的在他耳边低泣,只有他,这世上只有他,能让我放下冷漠的面具,不管不顾的展露自己的脆弱,流再多的泪也不怕,因为有他。

    可是,毕项,以后没有你的日子里,我这些软弱的泪还流给谁看?除了你,还会有谁会在我哭泣的时候拥我入怀、帮我拭去泪水?

    所以,没有了你,我以后都不会再流眼泪了。

    搂着我的手臂无力的滑落,看着倒在怀里的他,我死命的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毕项,我不会再哭了,以后在没有你陪伴的日子里,我会让自己坚强的走下去。

    看着远处向这边走过来的那抹身影,我最后一遍凝视他的脸。

    羽毛般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额头,我在他耳边低低的喃:“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毕项,再见了。”

    第68章 二哥让我来的

    隶峰来到我身边,见到躺在我怀里的毕项,神色大变,“公主……”

    “你不用担心,他中了我的银针,只是昏睡过去而已。”我整理好情绪,扶着他站起身来。

    隶峰见状忙走上前来接过毕项的手臂搭在肩上。

    “好了,你现在就连夜带着他赶回萧国去,马车我已经让云宣帮你们准备好了,就在山脚下。”

    隶峰看了看紧闭着双眼的毕项,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装作没有看到他试探的眼神,转过身去淡淡道:“记住把他绑起来,若是他醒来后问你什么,你就告诉他,公主说,让你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身后隶峰低应一声,慢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松开紧握的双手,我抬起头望向依旧繁星璀璨的夜空,良久。

    回到小木屋,已是晨曦出现。

    一夜未眠的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木屋,却意外的看到了靳逸。

    “你怎么在这里?”我十分讶异他的出现。

    靳逸眯着一双美艳的丹凤眼,笑的分外迷人,“想二嫂了呗!”

    我白了他一眼,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水。

    “王妃……”云宣见我此时才回来,神色有些担忧,“王爷回府去了,不放心您一个人,便叫了三王爷来。”

    我怔了怔神,淡淡嘲讽道:“是担心我逃走吧?所以找人来监视我。”

    云宣见我话中带刺,又见我神色有异,便不再出声。

    “二嫂这是怎么了?”靳逸一双浓眉挑的高高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好像根本听不出我的讽刺之意,“小弟知道二嫂中毒,只是这毒不是能解吗?二嫂好歹放宽心,切记勿要动怒。”

    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那把扇子呢?”

    “扇子?”他有些不解的看我,片刻反应过来,“二嫂问扇子作甚?”

    他自袖中取出那把寸不离身的扇子递与我,“难不成是看上小弟的扇子了?可是这扇子乃小弟的心爱之物,可不送人的。”

    我结果扇子一瞧,脸色陡的冷了半分,看向他急声问道:“这上面原先坠着的扇坠呢?”

    靳逸闲适的靠在椅子里,端着一杯茶轻轻的品,闻言慢条斯理的答:“丢了。”

    “丢了?!”声音顿时高了一倍,我怒视着他,“如何丢的?在哪丢的?找了没有?”

    “不过一个扇坠,二嫂怎么比我还要宝贝?”他不经意的说着,“丢了就是丢了,有什么好找的……”

    “靳逸!你给我说清楚!那个扇坠你到底怎么得到的?”恨不得将手中的扇子摔到他的脸上去,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怒视着他。

    “就是捡来……哎哎,二嫂、二嫂!你别动怒嘛……”他见我冲过来扯住了他的衣领,顿时慌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甩开他站定,我此刻的眼神肯定很可怕。

    那香囊是灵儿的贴身之物,如何就到了靳国皇子的手里,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担忧,若是……

    “那香囊是清灵郡主给我的。”他一本正经的说。

    心一沉,我冷冷的看着他,他竟然知道清灵的身份。

    “靳萧两国同厚契交战的时候,我刚好在萧国境内,曾在皇姐你的二皇叔的封地稍作停留,结识了清灵郡主,她便赠与了我这个香囊。”他很是认真的说着,让我难以分辨其中真假。

    如他所说,他早与清灵相识,为何一开始却不向我挑明?

    第68章 在逃死囚

    “不过话说回来,二嫂那个小皇妹可是对二嫂敬重有加呢。”靳逸推开我的手重新坐下,慢条斯理的说。

    “靳逸,你最好不要给我卖关子……”冷冷的看着他,心里不得不有丝提防,虽然靳逸看似一副逍遥公子的模样,可是他身在皇家,又与承王亲近,那日接风宴上深沉锐利的目光不是一个毫无城府的人所能露出的。换言之,吊儿郎当只是他掩人耳目的表象,实则,也许他是个如承王般莫测的人也说不定。

    分不清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我不能掉以轻心。

    大抵是瞧出了我眼底的防备,他收了扇子轻笑一声,“二嫂这是不信我?罢了,实话告诉你也无妨,那小丫头女扮男装同我较量时,不小心遗落了香囊,因而我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又赶上进宫,便以香囊试探二嫂,没想到还真被臣弟猜中,原来那假小子真的是个女儿身~”

    他眼角眉尖都是轻柔笑意,愈发衬得一张俊美脸庞邪肆惑人。看的让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