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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还能爱你第5部分阅读

    时候不早,该离开了。“我走了。”

    她走出办公室时正好手机响起,一看来电显示—颜德君。

    她开心的忙接起,“喂。”

    “现在忙吗?要不要一起吃饭?”

    “好啊!”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那个,在、在外面。”罗泽香这时候才忽然想起,这不是个适合接他电话的地方!

    上个星期颜德君才从美国回来,他一直很忙,他们有快一个星期没一起吃晚餐了。听他声音似乎心情不错,她实在不想说出会让他不开心的地点。

    “哪个外面?”怎么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你到底在哪里?”

    正当她要推开出版社大门走出去时,林志麟追了上来—

    “小香,你的超透、重点式挖空,冻未条性感内衣忘了带!”

    罗泽香只差没翻白眼,这下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秋天的天气会这么冷吗?感觉上好像到处都冷飕飕,由骨子里透出的冷啊!

    她想想,好像是从搭上颜德君的车开始就寒气逼人吧?天气凉凉的、车子里的冷气冷冷的,坐在驾驶座开车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看南极风情一灰熊的冷!

    没错!寒气源自于颜德君身上。

    晚餐在相对无语中进行,害得罗泽香得努力拉长耳朵听隔壁桌的八卦才勉强吃得下饭,毕竟面对一张冰脸、气氛又冷凝,不转移一下注意力会得胃溃疡。

    回到家中颜德君仍没说话,身子一转就往书房去。

    他不说话罗泽香也不知道该怎么辨,可是她知道,以他多年前那种大少爷的别扭修改,若就这样放任不管,任由他生气,他不是那种气过就算的人,反而可以冷战很久。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可不期待这些年他有多少长进。

    要冷战她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明明只是有些小误会,解释清楚就好,千啥放任事情越闹越僵?更何况,她自认性子没大少爷别扭,冷战持久性没他好,千脆打一开始就认输熄火。

    她到厨房调了杯他喜欢的奶茶,撒了些许肉桂,这才端看盘子到书房。

    颜德君靠看沙发正在看一本商业杂志,罗泽香端奶茶进来时他连眼也没抬,存心把她当成透明人。

    “我冲了杯奶茶,趁热喝吧。”在茶几上放下了杯子,他还是不为所动。罗泽香也不看急,这个人要这么容易软化,就不叫颜德君了。

    她慢条斯理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拿出纸笔,慢条斯理的涂鸦绘图。

    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罗泽香突然开口喃喃自语。“其实儿童绘本的主旨都挺有趣的呢,不再只是很单纯的王子和公主,像《天才大笨猫》讲的就是大智若愚。也有些是没给正确答案的故事。例如。善意的谎言到底需不需要存在?有一天,绵花糖妈妈给了它十块钱,叫绵花糖买早餐吃,而且一再叮呼它,十块钱只能用来买早餐。

    “路上绵花糖遇见饿到奄奄一息的小鸟、可怜的松鼠爷爷,于是它慷慨解囊的把十块钱都送他们了,回到家后妈妈问它,它拿十块钱去买什么了?结果它怕妈妈生气而说了谎,当然绘本不会这样就结局,可是我在画这本绘本时却在想,在某些情况下善意的谎言还是有存在的必要。”见他还是一张冷脸,不过浓眉却几不可见的一扬,她暗笑在心,有反应了!“如果是你呢?如果你是绵花糖会怎么说?”

    她将方才画的绵花糖母子图递到他面前,对话框是空白的。“如果是你,绵花糖的对话你会填上什么?”

    颜德君放下书本,一把拿过那张图和笔,在对白里填上—你儿子我把十块拿去做好事了,以后早餐钱多给一点别让我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写完后又递还给罗泽香。

    她一看,先是傻眼,又觉得好笑。“有你这种儿子,你妈会很头大。”话出口才想起,他打小就失去双亲,是和爷爷相依为命的。

    颜德君看了她一眼,还是懒得理她。

    叹了口气,她坐到他身边,软语问。“你在生气?”还是不说话?这个人真的很难搞欺!“颜德君先生,方才到现在都是我在说话,你好歹接个话吧,感觉上像我在演独角戏。”

    还是不说话?!罗泽香看看那杯己然泛凉的奶茶,看来他没打算接受了,不喝多浪费!她端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喝,然后起身想把杯子收到流理台。

    走到门口正要拉开门,忽然有只大掌越过她的肩撑在门板上,将门关回去,罗泽香吓了一跳的回过身。“你……”

    “我还在生气,你不能走。”

    “我留下来你还是在生气。”

    “就是不能走!你走了我生气给谁看!”他几乎是咬着牙把话说出来的。

    罗泽香一征,忍俊不住的直想笑,可是不行,这时候笑有人可能会恼羞成怒,再火上加油,这火气就不知道要烧多久了。

    她一想便明白他这句“你走了我生气给谁看”代表什么,他想要她知道他生气了,想要她留下来陪他,想要感受她对他的在乎。

    这个人虽说三十了,在公司也是厉害的经营者,面对员工与工作时,能表现出沉隐可靠的样子,可实际上在身体好转之前,他一直被保护得很好,个性也有自私、任性、别扭、不讲理的一面。

    只是接手集团内部营运后,他得在最短的时间内上手,得表现出大将之风,得内敛睿智、精明沉稳。这方面他的确做到了,可是另一方面他也得藏起那个任性、偶尔会撒娇的自己,

    如今,这个男人愿意在她面前表露这一面,是极度的信任她吧?

    她要怎么回应他的信任呢?罗泽香叹了口气,双手环抱住他。“我和志麟早结束了,你不是亲眼目睹他喜欢的是男人?”

    “那是他,你呢?面对交往多年到论及婚嫁的情人,即便是他辜负你了,你是不是也同样对他死心了?还是你始终放不下他?”

    罗泽香差点翻白眼!他该不会以为她还喜欢着前男友吧?拜托,他们的关系一向很单纯好吗!

    “为什么不说话?默认了?”

    “我和你结婚了。”

    “你是因为爷爷的拜托吧?”他曾对她为什么在那么仓卒的时间内答应婚事感到怀疑,后来才知道是自家爷爷促成的。

    他有时会想,也许她答应结婚也有些负气或疗伤的成分吧,而他是最能体谅她被背叛的人,因此才答应嫁他。当然,这些都是他推测的,未经证实。

    “颜德君先生,你对自己的信心就只有这样?就算没有真实数据,我也知道喜欢你的女人用一整列火车载也载不完。”说到这个,她觉得自己才应该吃味。

    每次只要有颜德君出现的场合,总会看到不少双贪婪的眼神盯着他。第一次知道,不只男人看到美女会色迷迷,女人看帅哥也是这种神情。

    “那你呢?也搭上那班列车了吗?”他问得认真。

    她很想要宝的跟他说,客满了,很遗憾的没搭上。可他认真的神情弄得她也认真起来,这一认真反而犹豫着不知道该给什么答案。

    她当然喜欢他,不只是喜欢,也许早晋级到迷恋的程度,但她却怕要给太多的承诺。

    “怎么?连这个也答不出来?”深吸了口气,他说。“我可以忍受你诚实说没搭上,也不听好听的谎言!我最痛恨别人骗我。”

    罗泽香在心中一叹。就是知道他这个性,才会喜欢他喜欢得那么压抑!光是想象哪天那个秘密见了光,会是什么局面,她的心便揪得紧。

    想了一会儿,她不回答搭不搭得上火车的问题,转而说。“我们结婚一年了,像朋友、像家人,就是……不像夫妻。”

    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颜德君的眉皱了起来。“你想说什么?”

    “数学理论说,两点间,直线是最近的距离,可是在运用上我好像出现了迷思。”

    他的眉皱得更深。她今天说的话似乎没什么逻辑,感觉上跳来跳去的,到底是他的解读能力太差,还是她的表达能力有问题?“什么迷思?”

    深吸了口气,罗泽香诀定一鼓作气的把事情说出口!反正厚脸皮就这么一次,失败就算了,又深呼吸几次,她说。“两间房间,明明就在对面,是直线啊,可感觉像是到不了的距离。”话一说完,她想自己的脸八成红透了,毕竟这话中令人害羞的暗示意味极浓。

    她低垂看脸压根没敢抬起头看颜德君的神情,可是她知道,头顶上有两道灼灼的目光。他是不是觉得她太厚脸皮,或是根本拒绝听懂她话中的含意?还是……她越想越没自信,脑袋空白看,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就在她看急欲哭之际,她感觉额上被轻触了一下,很轻柔的动作,却像是发条娃娃的发条被转动了,停不下来。罗泽香讶异又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轻吻陆续落下,眉间、鼻尖……最后则是她不知所指而微张的唇。

    一记长吻乱了彼此的呼吸,颜德君额头抵着她,看她的眼神里除了温柔,还有她没看过的情慷,以及她不明白的深沉,她的心跳得好快,一张脸持续泛红。

    他用低柔的嗓音说。“你这些话早该说,你让我等了好久!”

    咦?罗泽香的呼吸更加急促了。是真的吗?他说的是真的吗?但他没给她时间胡思乱想,他的唇再度掳获她的,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放肆的游走,她觉得心麻麻烫烫的,不禁双眼迷蒙,咬看唇努力忍住娇吟声,并回应起他的求欢。

    在她的低呼声中,颜德君轻易的抱起她,一路往他的房间走去,不!过了今夜,那会成为两人的房间。

    他会用行动告诉她,两点之间,直线真的是最近的距离。

    第7章(1)

    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用在男人身上其实也满适合的。

    罗泽香知道颜德君对于林志麟一向有心结,却没想到这么严重。她想破头也不明白的事—何以结婚一年还洞不了房的原因,终于在圆房后的某一天弄明白了。

    原来是当初搬家时,颜德君看她只带了一只皮箱出现很是讶异,她解释原来的地方还是继续租看当工作室,所以大部分东西都留在原处,而当时他只是看着她没说什么。

    没错!就是这样上颜德君误以为承租的房子是她和林志麟的共同回忆,彼此间有太多美好是在那间房子度过,这才会都和他分手也和别人结婚了却不愿意退租。

    拜托!要不是知道颜德君不看电视剧,她会以为他是从哪部戏剧里抄袭下来的剧情。她租那间房子和林志麟根本没关系,再说共筑爱巢的房子,没有人会选这么寒酸的,当初会承租那里完全是因为便宜,加上室友好相处。

    况且真要说,她不退租其实和身为现任老公的他关系比较大,只是原因她不好跟他说罢了。

    不过他既然有疑虑,她就把备分钥匙交给他,欢迎他随时突击检查!至于她的创作怪癖,反正她尽量穿得正常一点就是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颜德君从没现身她的“香闺”,而她在作画时真的很讨厌穿一堆衣服在身上,所以当第一个星期过去了,接看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发现那男人根本没出现嘛,她就又把衣服一件件脱掉。

    这天她工作到近下午六点原本这个时候该收工了,准备一下晚餐之约,可今天颜德君有事,不和她一起用餐了,加上今天状况好,她想再继续工作一会儿。

    现在大多插画家都使用电脑绘图,她也是,不过约莫有一半的作品她还是会用手绘。手绘有手绘的特殊质感,那是电脑模仿不来的个人风格,所以如果时间足够,她还是偏好手绘。

    罗泽香画架上的图己经接近完稿阶段,缤纷的玫瑰花园里最大的一朵玫瑰绽放了,里头坐了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娃。她聚精会神的用画笔勾勒出玫瑰花的轮廓,嘴里咬看一枝笔,白哲的脸上沾了些许颜料,颊上有几许挣脱鳖鱼夹的发丝,看起来甜美又性感。

    仅看小可爱的上半身向前倾,单薄布料勾勒出34c丰挺浑圆的胸型,裹看黑色贴身绵裤的俏臀往后抬更显得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如果不知道她是在作画,会以为这是在拍什么性感沙龙照。

    身后玄关处的大门被打开,一个在此时此划不该出现的颁长身影伫立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美景。

    也不知道是第六感特别强,抑或来者的目光己经快在她背后烧出两个洞,罗泽香不经意的一回头,当她看到站在玄关处的男人时,她听到自己的抽气声。“你、你你……”咬在嘴巴的画笔掉了。

    颜德君首先恢复冷静。“先说握我不是色狼,也不是变态!”他亮了亮手上的玫瑰花束。“我打过电话找你,你没接。”

    有时候为了专心作画,她会把手机调成静音。手机呢?不对,还管手机哩,她的衣服呢!罗泽香慌慌张张的急忙找衣服,结果一急,脚打结,踢到洗画笔的桶子,桶翻了人也往前扑了出去,幸好千钧一发之际颜德君接住了她。

    “小心!慌张什么!”他的命差点吓掉半条。

    当、当然慌张了。只穿了小可爱跟内裤被他撞见,她当然会不好意思,况且两人虽有肌肤之亲,她对颜德君也还算了解,可对于身为“男人”的他,她真的很生疏。

    明明是斯文又性子偏冷的人,一旦起意求欢,那种狂野和g情总让她难以承受,一思及此,她便很难不和那些存在脑海中的欢爱画面联结。打从某天她解了两点间最短的距离是直线后,两人就在结婚一年后开始过新婚日子。

    严格说来,若是比较听来、看来的资料,颜德君求欢的次数不算高,可每一次总像要把几日来刻意节制的热情在一次里全都倾注似的,那种火热程度让她偶尔思及还是脸红得很!

    他的修长大掌此刻就环在她的腰上,她想起了前天夜里他由身后进入的画面,他的手掌也是如此环握看她……她脸红到连耳朵都充血了。

    不能再想、不能再想了!一抬起头,颜德君也正看着她,只是比之于她,他的眼神总是太冷静。有时候罗泽香忍不住会想,好像每一次都是她对他难以招架,他呢?什么时候才会对她有同样的心情?

    像此刻,佳人在怀,她脑袋里胡思乱想了一堆,他仍一派泰然自若的模样。

    “想什么?”前一刻还羞得不知所措,现在却用一种填怨又不甘心的眼神看着他。他忍不住失笑,“怎么了?”

    罗泽香没说话,扯掉他的领带,吻上他的唇,手指试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只是努力了半天才解了一颗—因为手抖得太厉害了,颜德君则是按兵不动,任由看她有些慌乱的在他身上点火,毕竟床第之事总是被动的她难得有如此主动的举止。

    这让他打从心里感到愉快。对于这个妻,他时常莫名有种不踏实的感觉,总觉得她似乎在压抑对他的感情,但喜欢一个人就喜欢,有什么好压抑的?就这点,老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太多。

    而今她难得的主动,安抚了他的不安。

    解扣解得不顺,罗泽香困窘得都快熄火了,颜德君这才抱着她来到与客厅相通的小房间,将她安放在床缘,接手她未竟的工作……

    夕阳西下,房间里仅有一盏小小的盐灯在角落散发柔和的光。

    床单下起伏看两具汗湿的交叠身影,在一阵女子娇吟声后则是男子浓重的喘息声。休息了一会,两人才一块去淋浴清理,只是这正是情欲勃发的时刻哪堪这样光裸看身子互相洗浴的诱惑,结果在极强莲蓬头的“沙沙”声掩饰下,这鸳鸯浴洗了近半个小时。

    罗泽香裹看浴衣走出浴室时,差点腿软的没能构看床。心想,传说中那种一夜七次郎,也要有七次女可配合,她自认无能。

    瘫在床上昏昏欲睡之际,她隐约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然后身边床位因重量而微陷了下去。

    像是想起什么,颜德君问。“方才我刚进门的时候,你是刚淡完澡吗?怎么穿这样就在客厅走动?”

    来了上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了哩。她在心中一叹,转向他说。“你听说过吧,像我这种和艺术沾了边的人都多少有些特殊的习惯。”

    “我只听说过写情铯小说的人喜欢看a片,或光裸看身子创作。”

    “我画的是童书。”小小的抗议。

    “所以你多穿了两块布?”他有些恶作剧的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