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那他也同样能治你的罪。”看到永瑆纠结的样子,郑应天叮嘱道:“你只按规章来做,别动和珅的一草一木,查抄来的所有东西全部交上去,别起了贪墨之心!明白了吗?”
永瑆重重的点点头,他明白郑应天的意思,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犯错!
郑应天把所有的事都交代清楚,可惜百密难免有一疏!
最后还是出了事!
虽然永瑆牢记郑应天的话,但永瑆一nǎi同胞的兄弟,永璇却是脑袋不怎么好使,图了和珅一笔不菲的财产。
永璇还以为嘉庆对他不错,所以将查抄和珅家产这个肥差交给了他。沾沾自喜之余,不禁打定主意一定要多拿些财宝。
其中就有金元宝百余个,玉如意十余柄,玉马一匹,大东珠三颗,其余古玩数十件!
此事被嘉庆派的密探知道了,告诉了嘉庆。
嘉庆就等着这个时候呢!
当晚,嘉庆的密探将查抄的财产清单,共109份交给了嘉庆。
只见109号财产清单分门别类记载了和珅这几十年来积累的财产,多得惊人!
正屋一所,十三进七十二间!
东屋一所,七进三十八问!
西屋一所,七进三十三间!
徽式屋一所,六十二间!
御赐花园一所,楼台四十二座!
东屋侧室一所,五十二间!
钦赐花园一所,楼台六十四座、四角楼更楼十二座、更夫一百二十名!
杂房,一百二十余间!
以上房屋统统丈量尺寸,并详细注明作用及其中的重要财产。
古铜鼎,二十二座!
汉铜鼎,一座!
端砚,七百余方!
玉鼎,十八座!
宋砚,十一方!
玉磬,二十八架!
古剑,十把!
大自鸣钟,十九座!
小自鸣钟,十九座!
洋表,一百余个!
清单上具列有尺寸大小,年代,以及出处。
大东珠六十余颗,每颗十两!
珍珠,十八颗!
手串,共二百二十六串!
珍珠数珠,十八盘!
大红宝石,一百八十余块!
小红宝石,九百八十畲块!
蓝宝石,大小共四千零七十块!
每块皆记录大小和重量。
宝石数珠,一千零八盘!
珊瑚数珠,三百七十三盘!
蜜蜡数珠,十三盘!
宝石珊瑚帽顶,二百三十六个!
玉马二匹,高一尺二寸,长四尺!
珊瑚树十棵,高三尺八寸!
白玉观音,一尊!
汉玉罗汉十八尊,长一尺二寸!
金罗汉十八尊,长一尺八寸!
每尊皆有详细介绍。
白玉九如意,三百八十七个!
砒玺大燕碗,九十九个!
白玉汤碗,一百五十四个!
白玉酒杯,一百二十四个!
金碗碟,三十二桌共,四千二百八十八件!
银碗碟,四千二百八十八件!
嵌玉如意,一千六百零一个!
嵌玉九如意,一千零十八个!
水晶酒杯,一百二二十三个!
金镶玉簪,五百副!
整玉如意,一百二十余枝!
金镶象箸,五百副!
白玉大冰盘,二十五个!
比玺大冰盘,十八个!
白玉烟壶,八百余个!
比玺烟壶,三百余个!
玛瑙烟壶,一百余个!
汉玉烟壶,一百余个!
白玉唾盂,二百余个!
金唾盂,一百二十个!
银唾盂,六百余个!
金面盆,五十三个!
银面盆,一百五十个!
金面盆,六十四个!
银面盆,八十三个!
清单上皆附有尺寸和大小。
镶金八宝炕屏,四十架!
镂金八宝大屏,二十三架!
镶金炕屏,二十四架!
镶金炕床,二十床!
四季夹单纱帐,全!
老金缕丝床帐,六顶!
镶金八宝炕床,一百二十床!
金镶玻璃炕床,三十二床!
金珠翠宝首饰,大小共计二万八千件!
金元宝一千个,每个重一百两,计银一百五十万两!
银元宝一千个,每个重一百两!
赤金五百八十万两,估银一千七百万两!
生沙金二百万余两,估银一千八百万两!
元宝银九百四十万两!
洋钱五万八千元,估银四万零六百两!
制钱一千零五十五串,估银一千五百两!
人参六百八十余两,估银二十七万两!
当铺七十五座,查本银三千万两!
银号四十二座,查本银四千万两!
古玩铺十三座,查本银二十万两!
玉器库两间,估银七十万两!
绸缎库两间,估银八十万两!
洋货库两间,五sè大呢八百板、鸳鸯一百十板、五sè羽缎六百余板、五sè哗叽二百余板!皮张库一间,元狐十二张、各sè狐一千五百张、貂皮八百余张、杂皮五万六千张!
磁器库一间,估银一万两!
锡器库一间,共估银六万四千一百三十七两!
珍羞库十六间!
铁黎紫檀器库六间,八千六百余件!
玻璃器皿库一间,八百余件!
貂皮女衣,六百十一件!
貂皮男衣,八百零六件!
杂皮男衣,八百零六件!
杂皮女衣,四百三十七件!
棉夹单纱男衣,三千二百零八件!
棉夹单纱女衣,一千一百零八件!
貂帽,五十四顶!
貂蟒袍,三十七件!
貂褂,四十八件!
貂靴,一百二十双!
药材房一间,估银五千两!
地亩八千余顷,估银八百万两!
外钞刘、马二家人宅子,内外大小共一百八十二问!
金银古玩,银三百六十八万六千两!
衣饰器皿,估银一百四十一万三千两!
洋货皮张绸缎,估银三万两!
人参,银四万两!
当锈四座,本银一百二十万两!
古玩铺四座,本银四万两!
地亩六百余顷,估银六十万两!
市房二十七所,契价银二万五千两!
以上财产共有一百零九号,内有八十三号尚未估价,已估者二十六号,合算共计银223895160两!
嘉庆看了之后仰天大笑一声,道:“好好好!”
可是当他看到密探递过来永璇趁此次查抄和珅家产贪墨的财产时,立马黑了脸。
想起当初在青楼中,永璇一nǎi同胞的兄弟的永瑆竟然对他的相好下了手,嘉庆气愤不已,涨红了脸。他的第一口汤竟然让永瑆这个脓包喝了!
嫉妒之火和恨意从那时起,便一直充斥着他的脑海,一定要永瑆好看!
尽管永瑆是嘉庆异母同父的兄弟,但皇家无亲情,嘉庆这个占有yu极强的新皇容不得他人占了他的私有财产!
当初永瑆上了无双,之后一走了之,跑到了东北。当时的永琰还是准皇储,无法对永瑆下手。
因为要是自相残杀之事被乾隆知道,恐怕乾隆会将皇储之位交给其他兄弟,所以永琰只好忍了下来。
这次,将查抄和珅家产的事交给永璇和永瑆,就是为了引他们上钩。以他们狗改不了吃屎的xg子,一定会从中贪墨,中饱私囊,那时嘉庆就可以动手了。
可惜千算万算,少算了郑应天这个异货。
永瑆在得到郑应天的jg告后,严防死守,绝不动和珅的一块银子、一枚铜币!他知道嘉庆正等着他犯错哩。
并且还jg告了他一nǎi同胞的兄弟永璇,可惜永璇没认识到情况的严重,并不把永瑆的话放在心上。面对和珅的奇珍异宝,忍不住诱惑,偷拿了不少。
落下了把柄!
嘉庆重重的出了口气,是时候了!
第74章 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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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永璇贪墨了一笔不菲的财宝,嘉庆脸一黑,随即露出一丝不着痕迹的笑容。当即,下令将永璇押回刑部大牢候审!
永璇还在不停的抚摸从和珅处贪墨的财宝时,一群虎狼士兵冲进来,不顾永璇大喊大叫,将他羁押,拖往刑部大牢!
虽然永瑆没做,但为了争取时间,揪出根底,牵连到他,永瑆先派出一部分士兵包围了永瑆的亲王府,将其软禁在家。
为了不让其他人说道,也是展现他的公正。嘉庆下旨让此时的武英殿大学士,吏部尚书兼满洲正红旗都统,老阿桂,负责彻查此事!
其实大多数文武百官都明白,这嘉庆是在泄心头之恨呢。
老阿桂都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但他对清朝始终忠心耿耿。办起事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谁也不能改变他的意志。
而且,他向来对结党营私、贪污的官吏视若死敌,拼命弹劾!
这次,嘉庆将核查永璇贪墨的事交给宁直不屈的老阿桂,未尝没有通过老阿桂的手,置永璇或者永瑆于死地的意思!
……
永瑆虽然已经谨遵郑应天的意思,管好了自己的手脚,但他却管不住永璇的手脚。现在担忧的窝在亲王府,心里已经恨不得把坏事的永璇千刀万剐。
看着门外如狼似虎的侍卫,还有泛着寒光的大刀长枪,永瑆脸sè一白,在心里又把永璇骂个千万遍!
永瑆颤颤抖抖的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参茶,准备喝一口压压惊,没想到管家却是慌张的跑进来,把永瑆吓了一跳,一杯参茶全倒在了裤裆上。
“不长眼的东西!你这个废物!”永瑆站起来,一巴掌把管家扇倒在地,再上去狠狠地补了一脚!
管家急忙跪倒在地,以头抢地,赔罪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然后给自己狠狠的掌了十来个耳刮子!
永瑆只不过张皇失措,见到管家如此,只好作罢,道:“起来吧,什么事?快说吧。”
管家忙低头在永瑆耳边耳语了一番……
永瑆听完一惊!
随即一拍桌子,怒道:“永琰小儿,竟敢如此羞辱我?!”
永瑆一听管家说自己一nǎi同胞的兄弟永璇已经被押往刑部大牢,而他也会被软禁在成亲王府,直到核查永璇的事完毕。他立马吹胡子瞪眼,大声开骂!
此时,郑应天不声不响的进了永瑆的正屋,道:“你想被嘉庆治你个以下犯上罪名,就继续骂吧。”
永瑆吓了一跳,有些惶恐的道:“你怎么进来的?”说完,将窗子推开一条缝隙往外面看了看,做贼似得连忙关得死死的。
“我是怎么进来的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明白你现在很危险!”郑应天皱了皱眉,情况发展突变,甚至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让他有些看不清嘉庆了。
嘉庆虽然继位了,但还没有举行登基大典,那就是说,他只是名义上的皇帝。而他竟然在完成登基大典之前就向永瑆动手,这有些说不过去啊。
怎么说,也得等到大典之后,通告天下,才能名正言顺嗬。
永瑆脸sè一白,难堪的问道:“难道我也会被下狱,然后被折磨致死?”
郑应天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嘉庆现在估计正在调查那个傻x贪墨的事,就算他是查出来没有你的事,也会把知情不报、包庇之罪这些屎盆子扣在你头上!”
“你知道有这些罪名,按照律例,嘉庆会怎么处置你么?”郑应天把事情最坏的一面说出来,让永瑆有个底,另一方面,也是逼他做出下一步行动。
永瑆的脸白的和纸一般,颤抖着嗓音道:“按…按照律例,以同罪处!”说完,双腿无力,一下子瘫在了地上。他没想到嘉庆竟然这么狠,一点也不念情面。
随即,永瑆跪爬到郑应天面前,哭道:“郑总督!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救救我啊!我还年轻,不想死啊!”永瑆现在已经完全六神无主,彻底乱了!
郑应天把他扶起来,一副镇定的模样,认真道:“皇子放心,我早已准备好,只等晚间带你出城!出城之后,外面有马车早已为你备好,你快马加鞭,一路千万别停,快点回东北!要是逼急了,只有一个办法……”
其实郑应天心想:永瑆现在还不能死,这个好棋子后面还有重要的事需要他完成,现在,还是想办法把他救出去。
看到郑应天丝毫没有惊慌的样子,永瑆稍稍心安,一听郑应天早已替他想好了退路,感激涕零道:“多谢…多谢总督大人,以后我爱新觉罗·永琰一定唯汝命是从!”
郑应天可不会相信一个情绪不稳,神经错乱的人说的话。估计出了城,这家伙就忘了三分钟之前说的话,但还是应道:“皇子殿下客气了,放心!这一切包在我身上!”
……
夜里漆黑一片,但成亲王府还是灯火通明。
巡防的士兵来来回回把成亲王府围个里三遍外三遍,就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去!
嘉庆似乎预感到了永瑆会不安,想着逃跑,所以为了抓住这个难得机会,防止他逃跑。嘉庆不仅围了成亲王府,还下令:全城戒严、宵禁!
凌晨时分,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这些神经紧绷的侍卫们不由的有些松懈,因为三班倒,因而倒不困。
两个推夜香的独轮车从成亲王府的后门走出来,一路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
走到前面,侍卫小头领拦住了前面推夜香的车夫,道:“慢着!所有东西一律都必须检查才能放出!”随即转身对其余两名侍卫道:“你们两个过来!把它打开!”
两名士兵不由暗骂不已!真t的晦气!磨磨蹭蹭半天也不过去。
可是车夫被侍卫小头领的话一惊,松开了推着夜香的车把,装着满满一大桶夜香的车子倒向了侍卫小头领,并将其压倒在地。
泼出来的夜香将侍卫小头领从头到脚淋了一遍!
冲天的臭味、sāo味将小头领熏得呕吐不止,一个岔气,险些晕过去。急忙喊道:“快扶我起来,你们两个饭桶!”
其余两名侍卫才不想沾惹这么晦气的东西,即使被臭骂一顿,拳打脚踢也不想沾上。所以赶紧提起脚,匆匆跑了。
“两个狗杂种!我要你们好看!呕…吐吐吐…呕…吐吐吐”侍卫小头领再也受不了了,滚了一地,七手八脚把衣服除了,光溜溜的跑了!
后面推夜香的车夫急忙推着车子,离开了成亲王府。
……
嘉庆知道了永瑆竟然逃跑了之后,恼羞成怒!悉心布置的设局,竟然到最后还让永瑆给他逃了!
下令将当时守在成亲王府的守卫全部停职一年,扣除薪俸!
跑了永瑆,但永璇还被押在了刑部大牢里,嘉庆一想到当初他的相好被永瑆上了之后,而无双姑娘受不了打击,自挂了白绫。他的怒火忍不住的蹭蹭蹭……直冒!
所以,永璇就糟了殃。
恨不得把满清十大酷刑,统统给永璇来上一遍!
强压住怒火,嘉庆走进了大牢里。
整个牢房,萦绕的是永璇哭天喊地的凄厉惨叫声。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样对我?!”永璇看到永琰走进来,怒睁圆目,厉声质问道。
看到永璇身上一道道血痕,皮开肉绽,被折磨的不chéng rén样,永琰心里却是变态般的好受了一些。
示意其他人出去,带上门,永琰拿起一块红通通的烙铁,吹了口气,答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真的想知道?”
永琰抬头瞧了永璇一眼,见永璇点点头,厉声叫道“那你去问你那好兄弟吧!”
说完,面目狰狞的永琰拿起通红的烙铁按在了永璇的身上!
通红的铁烙与永璇的皮肉接触的瞬间,发出“呲呲呲”的响声!发出一股烤肉香味。
永璇难以抑制的惨叫一声,脸上的冷汗刷刷刷直流!整个牢房以及看守大门的守卫都听到了他凄厉的叫声,他本人则是痛的晕死过去!
永琰把烙铁一扔,怒哼了一声,一甩长袖,道:“蠢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