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压低声音，一句接一句地反问着。
心中的想法终于全都说了出来，王老太充满了宣泄的快感。
这，就是强j！无论你多么痛苦，无论你多么恨我，你的身体都让我充满巨大的快感！王老太的心理，扭曲的变态。
“你会为刚才所说的话后悔的！”古风的语气已经开始变得冰冷。
“哼！”王老太冷哼一声，怒火冲击下，头脑发热，渐渐开始失去理智，“少拿这些话来威胁我！是不是这些天顺风顺水，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富二代了？你就是一个劳改犯的儿子而已！你对付冯凯，薛婷会帮你。但是，如果你想对付我，你以为薛婷会帮你吗？即使薛婷被你迷昏了头帮你，薛老校长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你奈何不了我！反倒是你，高考报名已经结束，你的资料，都在我高三十班。除非你舍弃前程，今年不参加高考，否则，你就要老老实实为我创造成绩！你就认命吧！”
尖酸的嘴脸，刻薄的语气……这番话说得，极其恶毒。简直是要气死人不偿命。
就连薛婷在后面听着，也是忍不住要跳出来。好看的脸蛋，更是羞得红扑扑的——本姑娘什么时候被他迷昏了头了？王老太你讲话要负责任好不好！
古风却是面色平静，哪怕在被说成劳改犯儿子的时候，同样是平静的脸色，平静的语气，却是令人心底发寒，“我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王老太下意识地问道。
古风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她。
抬臂，挥手——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整个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啊——
王老太一声尖叫，身体一个趔趄，堪堪站稳，双手捂着脸颊，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不可思议地表情看着古风。
嘴角，一丝鲜血开始溢出。
她不敢相信，这个学生，竟然胆敢在楼道里，动手抽班主任的耳光！
虽然是素质教育，可是，现在老师打学生，是有的。
学生打老师——而且是在学校楼道里，主动动手打老师，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怎么？打轻了？不服气？那就再来！”
古风嘴角带着冷笑。
啪！
啪！
啪！
耳光响亮，每一个耳光之后，紧跟着就是王老太的尖叫。
打懵了！
完全被打懵了！
重重的耳光，甚至王老太一向泼辣的风格，这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
啪！
最后一巴掌用力，王老太整个身体被带动，一下扑倒在地上。
古风甩甩手，心里那个痛快啊！
任你如何叫嚣，我自大耳瓜子抽回去！
啪啪啪！
古风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上这种当众抽人脸的感觉了！
不管心里多么郁结，几个耳光抽过去，立马气消，心情舒畅。
嘴上爽，哪里有手上爽来的舒服？
我哪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总不能你撒泼耍赖，你咄咄逼人，我就要憋屈忍着吧？
暂且忍下，日后再报，这不是古风的作风。
好汉不记仇，要当场报了才是真爽。
……
嘎吱！
办公室门打开，几个老师探出了头。
唰！
窗户打开，走廊对面几个班级的同学打开窗户，看着这边。
“住手！”
“古风你干嘛！”
两个认识古风的老师正好见到王丽倒地，大吃一惊，立刻小跑着过来。
“哇塞！三中黑马古风狠抽王老太啊！”
“大家快看，有好戏啊！太痛快了！古风在那儿抽王老太呢！”
“好！欠抽！老子早想着等毕业后抽她呢！”
“靠！古风太牛逼了！我真心佩服啊！”
“这才是偶像啊！把我们早就想干而不敢干的事情全都做了。古风——我们挺你！”
“古风，我对你的景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
对面的教室，无数个脑袋探出来，看着这一幕。
王老太的尖酸刻薄，在学生中间是出了名的。看到她被抽，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感觉痛快。
当然，对古风的佩服，那更是不用说的。
“古风——”
瘫倒在地上的王老太突然发出凄声尖叫，把冲过来的两个老师都吓了一大跳。
却见她一下跳起来，头发散乱，状若癫狂一般瞪着古风，张牙舞爪地，眼看着就要上去拼命。
被人当众抽耳光啊！
而且，是被自己的学生，当着这么多同事和学生的面抽耳光，这让一向泼辣的王老太如何受得了？
“王老师冷静！”
这时候，越来越多的老师闻声从办公室中走出来，李玉江几大步上前来，拦住了王丽。
其他老师也是纷纷皱着眉头。
他们都是听见抽耳光的声音和王丽的尖叫才开门出来的，当出来的时候，古风已经收手了。
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没看到古风打人，只看到王丽披头散发，状若疯癫，像是泼妇一样要厮打古风。再看看周围一个个窗户中探出的人头……心中暗暗对王丽不满。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在这么多学生面前如此失态，都是非常不合适的，有损老师的整体形象啊！
“不要拦着我！我非要撕烂他！这个小渣子！”王丽疯了一般要找古风拼命。
但是，当她看到古风的眼神，那是怎样的眼神啊！冰冷，无情……王丽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扑上去，对方绝对不介意再一巴掌抽下来……
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古风冰冷的眼神，周围同事们不满的目光，对面教室窗户里探出的一个个人头……
天哪！为什么会这样！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王老太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一下失去意识，身体缓缓软倒在地上。
第七十九章 老头儿，我对你很失望
年级办公室。
满屋子人，却是没有一个开口，只有王丽在那儿一声声地啜泣着。
气氛十分压抑。
薛老校长坐在正当中的椅子上，看着古风。
古风站在办公室中央，面色平静，仿佛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刚才，王丽在晕倒之后，就被几个老师架到办公室来，结束了那场争吵。
古风这个当事人，自然是也被请了过来。薛婷，站在他的身旁。
除了几个出去约束学生、维持秩序的老师，大部分人都是围坐在周围，脸上表情沉痛。当然，有几个人是心里真正沉痛的，就不得而知了。
“古风，知道错了吗？”薛老校长终于开口了，打破了这份宁静。
古风闻言，眉毛一扬，语气略带不满地说道：
“老头儿，你到底清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不清楚的话，就不要随便说话。”
他虽然有些奇怪，上次在小花园里遇到的那个太极服老头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别人无端质问他，他自然是不可能忍受的。
古风是谁？堂堂六品药剂师，大魔法师，双重身份，在魔法大陆，也是被尊为贵族的存在。哪里能受这些人的质问？
从其它老师的态度古风能够看出，这个老头儿的身份可能不简单。
不过，古风不在乎。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坏的结果就是离开三中啊！
反正，现在的高中生活，除了一个薛婷以外，其它已经对他没有什么吸引力了。至于去理想的大学学习知识，探索学术奥秘……即使不参加高考，古风也有一千种方法能够进入大学。
……
“噗——”
“咳咳咳！”
数学老师李玉江一口茶水刚刚喝进口，还没咽下去，闻言一下全都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古风！你怎么说话呢！这是薛老校长，赶紧道歉！”
看起来是在批评古风，但是，一开口就点名老校长的身份，生怕古风因为不清楚状况而闯出更大的祸来。维护之意十分明显。
“古风！怎么能对老校长这么没礼貌！快向老校长道歉！”其它老师也是纷纷出声呵斥着。
原本萎顿在椅子上啜泣的王丽闻言，一下就来了精神，伸出手来指着古风，向大家炫耀一般：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他就是这么个不懂事儿的野孩子……怎么？在老校长和这么多老师面前，难道你还敢动手吗？”
话刚说到一半，看到古风的眼神，王丽立刻一个哆嗦，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
她怕啊！她是真怕啊！
刚才在楼道，古风就是这种眼神，然后，狠狠几巴掌，就把她给打懵了。
现在，又是这种可怕的眼神。哪怕周围都是人，王丽依旧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古风！”
这时候，李玉江喊一声，挡在了古风的面前。
“老校长，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王丽趁机抽身，迈步到了薛老校长身边，“这样的学生，他就是成绩再好，我们也不能要！成绩好有什么用？人品太差，竟然敢对您出言不敬。刚才，更是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我的耳光。我可是他的班主任啊，老校长！”
王丽声音带着哭腔，好像真的是受了最大的委屈一样。
薛老校长的眉头，不经意地皱了皱。古风称他为老头儿，这自然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性格比较随和而已。
他听说过王丽跟古风打赌的事情，对这种做法，很是不以为然，对王丽的印象也不好。
可是，这次，他却是必须站在王丽的立场上。
确实，连老师都敢打，而且是抽耳光，这还了得？这是人品问题啊！
想想自己前两天在小花园见过古风一次，竟然对他的印象还不错。难道自己真的老了，识人不明了？
想到这里，薛老校长有些郁闷，脸色也严厉了起来。
“古风，今天这件事情，你必须做出交代。否则的话，哪怕你是有潜力考取全省理科状元的好学生，我也会照样对你做出惩罚，甚至……开除你！取消你参加高考的资格！正如王老师所说，单纯成绩好有什么用？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周围其它老师，同样目光严厉，看着古风。
无论王丽多么讨厌，多么不招人待见。现在，他们都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的。如果一个学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狂抽一个老师的耳光，最后却不受到惩罚的话，让他们这些老师以后还有什么尊严可谈？
取消古风高考的资格，对大家的利益都有损失，但是，大家支持薛老校长做出的决定。
王丽的嘴角，终于再次露出了笑容。那肿胀的脸，虽然依旧疼痛，可是，心里却开始变得舒坦。
在高考前取消一个考生的考试资格，一个普通中学校长不一定能做到。但是，对于薛老校长来说，这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王丽现在对古风的恨意，用滔天两字都不足以形容。能让古风倒霉，她宁可不要那名誉和奖金。
古风看着薛老校长，又看看周围其它老师，一张张严肃的脸，突然感觉到一阵好笑：
“我的人品怎么样，不需要向你们来解释。高考资格，也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我想参加高考的话，任何人都拦不住我；我不想参加高考的话，谁跟我说都不行！……哼！算了吧！跟你们说这么多，简直就是浪费口舌。走了！”
古风来这里，原本是对前身学生的身份负责。现在……没有那么多顾虑了。转身要走，又是一顿，扭过头来，对薛老校长道：
“对了，老头儿，我还要对你说，我对你很失望。早知道你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家伙，那天在小花园就不救你了。”
“你……”薛老校长吹胡子瞪眼，一下蹦了起来，“什么？你对我很失望？站住了，你给我说清楚！”
“二爷爷，我也对你很失望！”古风没有回答，回答的，是一直站在旁边没有机会开口的薛婷，一把拉住古风，“古风，等一下。”
“丫头！你竟然敢这么说你二爷爷？”薛老校长瞪大了眼睛瞅着薛婷，气得胡子直哆嗦，“好啊！人家都说女孩儿外向，胳膊肘向外拐！好啊，果然如此啊！竟然帮着外人来挤兑你二爷爷！”
“挤兑你？挤兑你是客气的，你就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死板老头儿！”薛婷叉着腰，皱着小鼻子，声音比薛老校长还大。
其他老师见状，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薛婷跟薛老校长之间的关系，大家都知道，人家祖孙俩在这儿吵架，外人跟着掺和合适吗？
原来这个老头儿是薛婷的二爷爷。
古风先感叹一声，紧接着就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薛婷跟她的二爷爷当众吵架，那个老头儿也就算了，却是有些对不住薛婷。
他哪里知道，这个薛老校长看起来道貌岸然，其实一副老小孩儿脾气。平时在家跟薛婷吵架那也是家常便饭。
当然，祖孙俩的关系是没得说的，绝对越吵越亲。
“算了，薛婷！我不在乎这些。”古风由风暴的中心，变为了劝架者。
“不行！我非得让这个顽固老头儿看看他自己有多死板，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不明事理！”
薛婷一般说着，不待薛老校长争辩，就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立刻一个尖锐而咄咄逼人的声音响起……
第八十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不但是全班第一，你还是年级第一！怎么样，你想说什么？”
尖锐的声音，充满了咄咄逼人的味道。
唰！
办公室所有的目光，瞬间集中到王丽的脸上。
这个声音，大家简直是太熟悉了。
而王丽的脸，则是在这个录音响起的瞬间，就开始变得苍白，白得吓人，身体瑟瑟发抖。
她，当然知道这份录音的出现，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看来，你是不打算履行我们的赌约了？”
手机录音里，古风的声音显得很平静。
“不——”王丽撞了鬼一样大喊起来，“不是这样的！当时他不是这样的！他的表情，他的笑容，比这个要可恶得多！可恶得多啊！你们要听我说……”
王丽大喊着，试着向大家解释什么。
但是，所有人的眉头都是皱了起来。
“王老师！先听听录音再说！”薛老校长声音不大，却是充满了威严，王丽立刻像是雷击了一般，怔在那儿。
薛婷手中，手机录音里，稍微一阵沉寂后，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
——“不错！我是不打算履行这个赌约了。我不但不辞职，我还会一直干下去。我是十班的班主任，我是十班的英语老师，全班学生考出的成绩——包括你的成绩，我的功劳最大。我为什么要辞职？你现在是年级第一，将来有可能省高考状元，这都是我的教学成绩，这都是我的荣誉，我为什么要辞职？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为我创造了巨大的利益。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能辞职！”
刻薄的语气，尖酸的语言，刻意压低的声音显然是不愿意让更多人听见……每个人看向王丽，脸上都是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似乎有些理解古风为什么会抽她了。
如果说，刚才大家还站在同一立场上，讨伐古风的话，那么，现在大家都是感到羞愧了。
深深的羞愧！以有王丽这样的同事，而感到羞愧！
这些话里，哪里有一点教师的公德？
——“你会为刚才所说的话后悔的！”录音中，古风的语气已经开始变得冰冷。
——“哼！”王老太冷哼一声，怒火冲冲的声音响起，“少拿这些话来威胁我！是不是这些天顺风顺水，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富二代了？你就是一个劳改犯的儿子而已！你对付冯凯，薛婷会帮你。但是，如果你想对付我，你以为薛婷会帮你吗？即使薛婷被你迷昏了头帮你，薛老校长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你奈何不了我！反倒是你，高考报名已经结束，你的资料，都在我高三十班。除非你舍弃前程，今年不参加高考，否则，你就要老老实实为我创造成绩！你就认命吧！”
薛老校长看向王丽，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了。
——“我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