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炽欲丛林 > 2
 这林中怪人本身就是件矛盾的综合体──壮硕的体格,沉着的思绪,惊人的优雅举止,三种特质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就够不协调的。嘹亮的嗓音除去初次碰面时的尖锐,平素是那样的低沉柔和。那锋利的眼神,刚正的下颧,绷紧的脸,还有不时无端现出的自我憎厌表情,不协调。

    年轻的生命里,从未如此浓烈的感受到另一个男人的存在──尤其是他身体的存在。她害怕他的凝视、他的触碰。每当两人靠近,近到可以觉察他体热的时候,身体便会升起一股冲动,让她想更贴近他。他做的每件事、每个动作──满是撩人的诱惑。二人靠近时她情不自禁的会看向他的手,那些长而优雅的手指,看着它们翻书,看着它们搓揉面团,或者熟练地弹奏吉他。她有时幻想他抚弄的是她──指腹对她手臂不带杂念地轻抚,指背对她喉咙的轻挲,还有在她身体别处醉人的揉弄。

    那晚躺在床上,满脑子是他──华高·都。他和那些人不同,却同样令她害怕,但对他,还夹杂着另一种情绪──她也不清楚那是什么,只知道那不是恐惧。那摄人的银眸,冰冷地闪烁着,有时像一池水银,有时像一枚银币,似要以尖酸的眼神戳破她脆弱的皮肤,让她灼痛酥麻。有很多次她发现他在注视自己,她回看他时,他甚至不把目光挪开。凝视她时他心里在想什么呢?她想知道。

    她想到他的身体──高大、伟岸、健壮。还有他的脸──当他静静地看书或弹吉他时,他看起来活像荷马笔下的主角。竟把他与古希腊神联想在一起,她不禁想笑自己花痴。但,是他那充满爆发力的体魄、茂密的黑发、高耸的鼻梁以及方正的下颚,是他的外形诱发那种联想。当一个人揉合了壮硕的体魄与沉着的思绪,便很难不把他与神祗联想到一块。一想到他的体形、他的力量,腹部泛起微酸的酥痒。现在他对她还算客气,但明天,他会不会兽性突发,对她大施挞伐,恐怕只有天知道!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想到这里,欲念更炽。

    她躺在床上,想摸自己。这奇特的想法,以前从未有过──除了跟‘他’在一起时,摇首把康奈德的影像扫走。两手闲散地叠放在肋骨上方,双腿紧闭再滑开,腿心回以温润的悸动。把膝盖抬起,打开,感受那份‘开放’以及它带来的羸弱感──虽然是独处室内,又有被单的屏蔽。手臂高举过头,往外伸展,拱背,想象因这姿势而隆起的双rǔ、翘挺的臀,还有胃的微绷。平躺回床上,手下滑至腹部。那里很温暖,正规律的起伏着。

    让思绪沉浸在恬静中,把一切有关康奈德的记忆删除,一只手滑动着慢慢移向私处,往下滑,手指滑过运动裤的腰带,感觉盆骨的微凸与下腹形成的浅洼,下体微鼓起的外唇瓣。再下一城,手隔着华高的内裤轻覆腿间,手掌与指尖略施力按压其上,慢慢的往前潜移,再缓缓的往后拖曳。引燃官能性感的只是自己的手,多叫人诧异。那最最细微的触碰,触感源自媚肉而非指尖,搅和出甜美的渴望。她还没完全打开自己──那最精致、敏感的地段还藏匿在手指的触碰外,满带欺弄的指尖隔着四角裤逗弄yīn花,指尖沿唇瓣轮廓慢慢下滑,渐行渐远,来到大腿交汇处,越过密肉,在两股臀肉挤出的沟槽间止步,折返──多一份急躁,加一分压力,徐徐摩擦隐身于手指与耻骨间的粉瓣。

    无需触碰,也清楚蓓蕾已发硬,且暧昧的抖荡,等着她的垂怜。嬉戏蜜唇的手稍停,停在那儿。注意力又回到雪丘峰上,想象这姿势下它的模样,圆润略减,但rǔ首高高竖起,两个玫色小点承托在两团雪肌上。两手抓着t恤下摆往下扯,任粗糙的衣料挤擦rǔ尖,感觉那微妙的搓迫。仅如此,感觉已很醉人!双手沿腹部缓缓上移,罩上rǔ肉,体验充积掌心的温暖、松软。两只食指分别旋弄紧缩突起的粉点,感觉强烈的酥楚与亢奋自绷紧的rǔ尖通过肚皮传至性器。继续徐缓的自抚,让指尖轻拂敏感的突起,然后,差点忘了这动作有多──古怪,在被单下,搓捻rǔ蕾,体味身体的每根弦随指尖的每下拂弄而绷起,感觉加诸rǔ尖的每下挤捏,感觉私处对每个扯弄的淋漓回应。颤抖着的是下身某处──两腿间。她想要,想要达到高氵朝,展开双腿,手在微烫的蜜肉上摩擦。她不能自己,左手扯起四角裤的腰带,右手暗访其间。灼热、光滑的下体正焦躁地等着来客的造访。指尖沿肉缝盘旋而下,勾出撩人的圆弧,落下第一道触抚,再滑回热炽期盼着的湿濡间,打开它,寻觅敏感不已的玫核。

    她在想华高。想象的田园里,他俩正在起居室内──她坐在沙发上,他站在壁炉旁,手里拿着杯威士忌。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当她察觉并回望他时,他浓烈的注视未撤。别扭又有点不安,她站起。强作镇定的走到餐桌前,拿起上面的书。

    华高迅速来到她身后,身体压向她,把她困在饭桌与他的身体间。他施在她身上的压力激起惶惑的快感。上身被他压在桌面时,透过运动裤她感到覆在臀上的他的手,他的手指在两团软肉间猥亵地搓挤,下流的按压,再把它们掰开,他灼热的下腹正正抵在她臀间,昂扬就在她私处下方,满带威协的压向她。

    “别──别这样!”颤抖的嗓音透着绝望与惶惑。

    当她静躺床上自慰时,脑内幻化出的无助场景擦出一股电流,直劈媚肉。“嗯──”,耳边响起自己的娇吟,她任幻想继续奔驰:

    听到她的哀求,他温柔的扶起她,转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向他。巨掌要抚上酥xiōng时,她猛烈挣扎,一只大掌把她两手反扣身后,另一只探入她恤衫内,他的手掌滑过敏感的腹部肌肤往上游移,划过肋骨,悬在右rǔ下方——打住,品尝在他亵玩下,她神情的屈服与不甘。温柔的握上rǔ峰,指尖捻弄红莓,让它变硬,让她体味个中愉悦。钳着她双腕的大掌松开,她羸弱的挣扎根本阻止不了他——把恤衫扯到雪丘上方,用下摆宽松的布料打结,让它不再下滑,双峰裸呈在他灼热的注视下。紧绷的布料压着软嫩的肉球,蓓蕾更显突出,被挤着往上翘起,一副急供品尝的浪荡模样。把她双手锁在身侧,他低头含住一枚rǔ蕾,舔吮直至它更硬挺,双唇闭合,抬首把花蕾叼起,在它再承受不了拉扯时松口——让它弹回,一遍又一遍,让她颤抖在这不情愿的兴奋下。

    退后一步,上下打量她,欣赏为他发硬的蓓蕾,知道她正哆嗦着——因为恐惧与兴奋。她眼睁睁看着他拉开裤链,裤子滑过腰侧,露出潜伏其内的粗长。把她压在桌上,扯下她的运动衫与内裤。

    再站起时,一并把她无力的脚踝带到他肩膀上,双手按着粉腿让她动弹不得。一双银眸俯视着她,细读她的紧张——与期待。虽然看不见,蜜唇却清楚的感觉到他正用那圆滑的头部挤打她脆弱的私花,抵着粉缝打滑,向上,教她稍稍为它打开,向上,教夜凉的空气吹入湿地──却把它吹得更湿更烫,往上,顶着最敏感的一点,迫出她慌乱的低吟。他笑了,却不忘玩味她不甘的荡韵。他就这般上上下下的磨蹭她,她觉得自己在一点一滴地溶化,在发颤,感觉心中的恐惧与抗拒揉成焦灼的热。察觉她的动情,他会意地低笑,昂扬下滑,胁迫着就要侵入——宣告痛苦与欢愉的开始。身体极渴望,但她更害怕——怕他,怕那痛。她倒抽一口气,感觉圆钝的头部慢慢打入体内,肉龙一寸寸没入她,撕开她,直至她感到自己被填满,然后透过水雾迷蒙的双眼,她看到他在咬牙,心中划过一道不安。

    “啊──”紧接着是撕心的痛,他的腰已紧抵着她的臀,他停下——停留在她体内深深处。她双手爪着桌面想推离身上的他与体内的它,无耐双腿被肌肉发达的臂弯钳制着,小腿肚与大腿软弱地压在他宽阔的xiōng膛上、腰腹前。但她的挣扎确实推出小部分的粗长,却把余下的阳肉绞得更紧,他肉紧地改用手握着她的腰,往他下身一提。

    “啊──”随着一声闷绝的苦叫。两人的私处再无半点空隙,密实地烫贴在一起,她双手无力地软在身侧,才抬起半截的上身如泥般瘫回桌面。时间仿似在这刻停聚,她与他都没有动。唯有那衔合着的性器──肉插着肉,肉裹着肉,随心跳的搏动热热地轻击着彼此最敏感灼热的一环──一个是因酥爽而静静享受,另一个却为疼痛而默默忍受。他后侧臀肉泛出浅浅的酒窝,臀部肌肉不自主的连连细震,让她惊觉体内粗长的悸动,随另一官感的滋长疼痛渐消。她低声呜咽,另一个狞笑渗进他五官。他臀部微细的搏动不止,力量凝聚。

    热──两人的体热交织在那窄小的一处,他填满她,不让那热泄出,让更多的热停留、积聚。天,私处有种热到要爆的感觉。他撤出少许,镶在她深处的壮顽颤抖着引发火烧火撩的挤擦。她的呼吸顿成疾喘。他在cāo她、干她!

    天,她正被他抽插。他臀部的抖动加速,加剧。双rǔ随他每下抽撤而上下荡漾,她尴尬异常,把手遮到xiōng前,但他降下上身,把她双腕压在桌面、她肩侧处,迫她更迎向他,戳刺更深。强烈的困窘与亢奋让她脸上、身上密布红潮,她晃首、她羞吟。

    然后,钳着她手腕的一只手松开,来到她正被他进出着的腿间,手覆在她的小yīn唇上,两指并起夹着两瓣红艳的媚肉往上扯,鲜嫩的肉被拉紧。

    “嗯”──她蠕动着身体却无法逃开。他进出的动作突然放缓,拇指同时下滑,轻挑水艳yín肉,她情难自禁,连连荡喘。他慢慢撤出,几乎完全抽出,让她体味刹时的虚空,然后又徐徐插入。他抚弄肉蒂——柔情蜜意,又嘲弄之至,难以言喻的欢愉让她凌乱娇吟。

    她的兴奋撼动了他,富节奏的抽插未变,爱抚她让她在癫狂的欲潮中翻波。温柔地挤搓肉核,伴着肉龙的强硬捣入捣出,他知道她受不了这双重的夹击。他突然把节奏从和缓的慢拍变成狂乱的快板,她别无他择,唯有与他共振。

    “啊——”她尖嚷出刺耳的断音符号。当他沉下臀部,更深入、更塞满她时,她的吟哦也跑到了天平的彼端,仍旧短促、低逸,音阶却更往上爬,直至最后,她在一声带哭腔的尖啸下达至高氵朝,她灭顶的刹那他也射出浓热的精华。幻想的癫狂与自抚的狂喜同步。当身与心的高氵朝渐次退却,她静静的躺着,感觉手掌覆盖下蜜肉热潮的缓缓消退。肉唇在指间自顾自地抽搐,感觉很奇特,肉蒂像抽筋般颤抖不已。

    自出娘始以来,她的性幻想就没正常过,总带着被凌虐、被主宰的味道。她羞耻,觉得自己有病。在发生了这许多事以后,现在,这感觉显得更怪异。她怎么能那样害怕华高,却又如此──渴望他呢?他真的吓坏了她,但一想到那威胁,想到他是个她无法抵御的壮硕男人,对他便渴望更甚。在眼脸合上前,她不断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第二章 陌生人.2在俩人艰难同居的第三个晚上,卷缩着身子的德芬坐在沙发上读书。

    华高则坐在饭椅上,看着她,细察她。他仍坚信她是带着某种目的而来的。她冷静地玩着她的游戏——他想。她没翘首弄姿,没问及关于他的事。他愤怒的发现她快要赢了,他清醒时想着她,梦里也只有她。过了数月的独居生活,现在和她独处,他发现身体被彻底唤醒。每晚入睡,每朝醒来,他发觉自己在剧烈地手yín,高氵朝过后又满怀自责与厌恶。即使在大白天,有时身体没来由的一阵冲动,他会突然勃起而不得不退回房里,好让自己冷静。到他再从房里出来时,他又看到她,她看起来是这样天真,这样无邪,一如往常的在看着散文。像他一样,她更偏好俄国文学。

    当她坐在饭椅、沙发或壁炉边的地板上时,他会凝视她,她没抬起眼睑,但他知道她已察觉他的注视,然后思绪——他的思绪会把她卷入他想象的黑暗深渊。

    他不是个天性暴虐或嗜血成性的人。自14岁起,他就从没迫女孩做任何她们不愿的事,若发现对方有丝毫不愿,他也会兴致全失。即使成名后,后台总有大堆美女等着他,他也会避开那些太稚嫩、太痴狂或烂醉如泥的女孩。有生以来,他总是小心翼翼地不去伤害任何人。

    但此刻充斥脑门的唯一念头就是伤害她。

    也许是因为发生过的那些事,以及她闯入他屋里的事实。让他怀疑她是为跟踪他而来——就象另外那些人一样。

    她甜美的外表,独特的性格或者说策略,还有她的孤立无援,对他而言全是种无声的诱惑。

    但这仅是原因的一部份,一小部份。真正的答案或许是他愤恨与好奇的余燃滋长出的,他人性的黑暗面,他对残酷的渐次迷恋,也许是与外界的隔绝。在这丛林深处的斗室里,没有法律制裁,更不用提社会道德。百里无人,她只能苟且在他的怜悯下。就是这种力量,在他心中燃起无尽的魔幻欲流,让他勃起也让他憎厌自己。

    看着眼前娇小、慌乱的她,他会想象如果他直接走上前——cāo她,那会是何种滋味。不是言情小说里的动情做爱——是把她束xiōng撕碎的野蛮cāo法。当他想到cāo她时,他眼里看到的不是她,而是一件供他泄欲的玩意。在这远离尘嚣的世外,他差点忘了她是一个人,是属于她自己的。

    想象自己走到她面前——在散发着熔熔暖意的火炉旁,她双腿屈在身下,手托着头,手肘抵在炉边。大踏步走到她跟前,俯视着她。她抬起头——带着一脸纯真的疑惑,他跪到她身前,一言未发,连她手中的书也懒去拔走,直接把她推到地板上。他不以为她会说不,或者哭泣。但他喜欢这样去想——她口里声声说‘不’,头颅左右摇摆,脸色灰白,泪迹斑斑。要脱她的衣服就如给水果剥皮般——易如反掌,却太俗气。他会慢慢来,只扒她的下裳——裹着她俏臀的他的运动裤和内裤。拉开她双腿,没入,抽插,或徐缓或急速,直到结束。也许她会不吭一声,也许他根本忘了她的存在,一切只剩ròu棒——和它的愉悦享受。如果他把她拉得更近更紧,感觉便会和手心紧圈怒棒时的触感一样。这就是幻想——中的一个。

    另一个:当他俩在起居室——或者在沙发旁擦身而过时,他停下,拦住她。让她看着他,读他眼中的欲念。扳转她身体,让她面对壁炉,把她按在沙发背上,缠住她腰身的手收拢,把她的裤扯下,掏出硬挺,冲向紧膣窄穴中的任一个,捣入,cāo她直至喷射。一逞兽欲,泯没良知。

    幻想可以更精细、更具体——更cāo她妈的!此刻,盘绕他脑际的只有那罪恶的场景:

    猜疑堆满他的幻想。他想象自己外出,走入树丛里。她看着他穿鞋、开门又关上。她小心的挪到窗前,窥着他穿过空地,背影没进斑驳的树yīn里。抓紧这期待多时的良机,她直往他卧室奔去,门没上锁,打开,闯入,希望在他回来前有所发现。

    她毕竟不像那些人,她是个自由记者,刚出度,想挖猛料,想爆惊天内幕,想成名。对他的事她了如指掌,但她不明白,和外界所有人一样不明白——一年前,为什么红极一时的翡翠鸟乐队会突然取消环球音乐巡演,会解散;他为什么要离婚,是什么造成他的行为突变,他为何要归隐,放着万贯家财不理而独居荒间。外界揣测不断——有说他压力过巨而致精神分裂,有说他患了绝症将不久人世,甚或说他为外星人所掳,被侵犯后洗了脑,众说纷纭。她来就是要找出流言背后的真相,她是来搜集资料、找寻证据的,不是针对他本人,所以她才会这样,每当他接近她,她就把自己收起……

    一阵激动过后她开始搜索。搜寻证物,信件,照片,所有。打开床头柜、衣橱的抽屉,扒开他的衬衫与内裤,翻开旧杂志与歌词草稿。她查看床底,却只看到一只铺满尘的蹦尼兔。她来到壁橱前,翻开夹克、牛仔裤,查看鞋袜与每件脏衣,终于——在最底层处她找到她想要的:

    他的日记。

    她兴奋得马上打开它,翻过几页,浏览他潦草的笔迹,秘密被一一揭开。那个毁他一生的秘密,摧毁了他的婚姻,把他从活跃好动的巨星变成沉默寡言的隐士,剪断他与其他乐队成员的坚韧纽带,绞碎他曾有过的幸福。

    她知道了,她全知道了。她会把它带走,把所有丑陋的细节公开。然后所有人都会知道。然后——他生命中仅剩的最后一抹宁静也将被毁!

    就在这一刻,站在那被掏空了的壁橱前,他隐秘的自白就握在她手里——他走了进去。

    有一把声音告诉他要静静折返,看她在他离开后会干什么——这就是他看到的。

    她没发现他的靠近,还津津有味地读着那本不该被看到的句子。他静静地走上前,慢慢推开房门。然后,视线落到她身上,门被扫到身后,‘咔嚓’一声门锁自动闭合——打碎俩人各自的静默。她抬头,看到他,她脸上现出各种表情。如果只是潜入他房里被发现,她只会感到尴尬、别扭。但她明白,她所看内容的分量,会为她带来莫大的威胁,甚至杀身之祸。

    她没编借口,也没设法夺门逃走。她静止,她不动,她脸色灰白,如石像般。

    他走上前,从她手中夺过日记,目光落在她刚看到的内容上,他看到自己的笔迹,再次面对那丑陋的述忆,她知道了,他想他会杀死她。他冷静得恐怖,合上日记,把它搁在梳妆台上,转身看着她。即使他表情没变,她还是看到了深藏在他眼中的憎恨——恐惧从未如此深刻。

    不知何时,他手里多出一根长绳,手指捏紧绳的两端,一把抓住她手腕。她看着钳住自己双腕的大掌,看着另一只巨掌落下,把绳绕到纤腕上。他要挷起她,恐惧飙升,她开始哭喊,开始拼死挣扎,想挣脱他的制爪,但最激狂的挣扎也撼动不了他分毫,她踢腿。

    他提起她的腰把她扔到床上,再迅速的爬上床跨坐在她身上。被钉在床上,她只能无助抽泣,任他把被缚的双腕撺到床头的护栏上。接着是脚踝,她更怕了,如困兽作最后挣扎,她乱碆ī姨撸哑し裟ブ琢耍捧谆故潜还潭ㄔ诖参驳牧奖摺鼓冉壳嗜尉烧摹恕中停型ゴ罂?

    他看她的表情,她的瞳孔已失焦距,像没看到他一样,她发癫般猛烈挣扎。他起身走出房外,‘嘭’的一声把门关上,留她独自想像——他将对她施行的种种酷刑。

    第二章 陌生人.3三小时后,他回来时她已回复平静。她努力说服自己,他只是想惩戒下她,给她点颜色,吓唬一下她。

    但他亮出一把刀,一把带着厚重手柄的猎刀,锯齿状的刀锋寒光闪闪。他慢慢爬上床,置身在她被迫分开的腿间。她心胆俱裂,魄散魂飞,她想他会折磨她,甚至切开她。他知道她会这样想。可她的恐惧唤不起半点怜悯。

    抓住她长裤的腰带,猎刀一挥,接着双手一扯,腰带应声断裂。知道他只是要撕衣服而不是刺她,意识稍回——她开始啜泣。刀锋下滑锯开一只裤管,接着是另一只。抓住残连的碎布,目光锁住她的,看她瞳孔因他猛力的撕衣而放大,碍事的布料被剥走。他眼下的这个女人——哭泣,瘫软无力,手腕、脚踝现出清晰的瘀痕。视线从她的泪颜下移到她的私处。失去长裤的屏蔽,大开的腿间,内裤紧扯着的布料下,蜜肉轮廓清晰可见,外缘的肉墩,内里的嫩唇,还有夹在中间的那道隐约裂缝,雪白的臀肉被遮盖着。这视觉的盛宴让他下腹绷紧。他想套弄ròu棒,却不想让她看见。停驻他身的她的视线,和她停留在日记上的目光一样——是种亵渎。

    从抽屉取出条手帕,接叠,坐上床缘,略抬起她的头,手岶蒙上双眼。她说话了,绝望的情绪渗进颤抖的嗓音里,洁白的布料马上被泪水打湿。

    “求求你,都先生,求你别这样。我很抱歉,我知道我侵犯了你的私隐。对不起。求求你——别伤害我……”

    结已打上,十分牢固。他站起,从抽屉取出另一条手岶,这条是用来捂她嘴的,看着布料陷入唇瓣,他满意的打上活结。布料的阻隔模糊了她的哀求与啜泣。再次站起,俯视着她——四肢被挷,口眼被矇。她动不得,看不见,也说不出话。他可以为所欲为、予取予求,这绝对的生杀大权给他前所未有的快感。下身涨痛,持续抖动,催迫着要他做点什么。

    但他想慢慢来,他想细细体味这全能的主宰快感。

    他想要她一丝不挂,他想剥光她。但他更欣赏内裤圈紧媚肉的美景——那样饱满又带点湿濡。他改从恤衫下手。跨坐上她腰身,把猎刀放到床褥上。然后,双手直接罩上她双峰。温柔地捏握,体味圆rǔ被抚的反应。手帕下没有尖嚷——也许她终于开窍,明白叫也没用。她只是全身僵硬的躺在他身下,四肢不自觉地更扯紧绳索。

    徐缓地,温柔地,他抚弄双rǔ。丰满结实的软肉充积掌心、指间。天,他更硬了。但他甚至还没碰rǔ尖,它们在单薄的布料下高高竖起,在他拇、食二指围成的细圈里凸出,直指天花。他轻掐它们,手帕下那小嘴旋即低哦——他知道她已极力压抑,可吟哦还是异常清晰。他喜欢那浅吟,当手指再度收拢,想感受更多的软肉温香时,下身,那还被内裤缚着的火棒却鼓躁着,在身体的彼端鼓躁不已。当手指略拖小力扯弄rǔ首时,“嗯——”他的耳膜酥酥地随她娇啼微震。

    他起初真的只是想吓吓她,甚或伤害她。但她不情愿的情欲勃发让他初衷大改。他开始意识到,激出她身体的欢愉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他要取悦她——只为更好的惩罚她。

    手从恤衫下摆潜入,感觉掌下温热的肤触。感觉每次艰难呼吸间她腹与肋的上下起伏。再度罩住rǔ尖,用拇指搓捻发硬的rǔ蕾,感觉她身体的辗转——辗转在他胯下,无措地蠕动着,她在竭力抵抗他给予的刺激。

    拿起床上的猎刀,把衣袖一只一只地割开。把刀放回床上,两手抓住领口,猛力一撕,衣线齐声尖叫,应声而裂,露出雪丘,露出腹部,碎成两半,冷漠的遗弃她,飞落地面,丢下光裸着上身的她。

    他坐在她身上——默不作声,让她感觉巡梭己身的他的视线。雪白的肤肌,rǔ蕾艳如樱桃硬如果核。象困兽作濒死的挣扎般,她四肢扭动又起,丰满rǔ肉随之轻摇晃荡,那yín靡模样只有她看不见。

    他享受着下身那焦灼的痛。

    他不会搓揉它,也不会马上cāo她,不急,他要慢慢来。

    他稍抬起身,更打开她双腿,跪坐其间,她挣扎得更激烈,绳索紧缚下的无为抖动,徙令手足更瘀更伤。她感到大腿被抓住、扳开、提起,臀部离开床褥。猎刀迅疾两划——内裤脱落。

    不给她喘气的机会,手指迅速抚开耻毛,拇指直插入穴,一进入便又马上撤出,来来回回,往返不断。然后抽出,把搅和出的蜜液上上下下的涂抹在花蒂上,指尖前前后后的刮挲肉瓣,再画圆圈——一个又一个。没了,拇指重投那满带期待的湿穴中。

    她的气息由紧张、满带恐惧的期许变成对肉欲的最后抗拒。象孕妇以粗喘减弱生育的痛般,她想凭大力的喘息驱走他燃起的热。与肉欲无关的狂怒激发出更狂热的性冲动,让他下体肿胀,肿胀欲裂。跪在她大开的腿间,拇指抽离肉穴。他静默无声,让她不安更甚,然后他开始除牛仔裤——慢条斯理地,知道她听见拉练徐徐下滑的瑟瑟声响,知道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把内裤与牛仔裤一并脱下,男性雄风如长矛般直指向她。

    他完全陷入那幻想中,不能自拨——

    经手指抚弄过后,那深邃、微肿的泽国为他门扉轻启,硬挺寻觅着,对准她邀请的温滑湿地——如此贴近。只需稍挪一下,他便能没入她。然后,他将不再一样——永远不一样,他将成为一个强暴犯、色魔、yín棍。

    他插入她。

    不是突如其来的插入,不是粗暴的捣入,是冷静的缓缓陷入——让她感觉所有。

    前端紧抵穴口时,她知道他要进入她——在她双腿被挷、手腕被搏的情形下,当他把粗肥的肉柱驶入她无力防御的甬道时,她只能乖乖躺着——接纳所有。

    透过蒙口的手帕,他听见她吸气时那柔和了的尖喘,她等待着,在高氵朝快来临时,气息变成颤抖、惶惑的剧喘。rǔ尖热情无限的直指朝天。

    对,就是这样——他想:当我沉入谷底时,我要听她发出的娇吟;当我臀部震动时,我要看那丰满rǔ肉的抖荡;还有当我令她高氵朝时,紧缠ròu棒那水穴的抽搐……

    他缓缓把前端推进——仅一点,想让她渴求,渴求他没入更深、更多。知道她厌恶被挑起的兴奋感,知道她想他尽快了事,那她便不用承受欢愉与屈辱。他再沉入——一点,看她身体随他每步‘进’程而渐渐绷紧,越绷越紧。然后,突然一下猛力的捅入——给她ròu棒余下的全部,撞入最深处,股沟抵着她,迫出那被手帕抹平的哀泣,教坚挺痉挛,令欲潮更盛。

    仍深入在她体内,臀碾压着她,拇指轻击花蒂时,他感到她极力压抑下,身体的一僵。他以纯熟、残酷的技巧,用可怕的温柔摩挲玫瓣。然后,轻柔地,把她下唇起端的蜜肉合上,用她湿热的唇瓣缓慢的旋捻敏感的肉核。知道她的神经会为此火花四起,手抽离,改撑在床上,怒棒对着那颤动、肿胀的艳穴一轮猛攻。肉囊随戳刺不断拍击她的底臀——他感觉到,也听到肉体拍击的声响。她双rǔ象浪涛般翻滚不绝,但这rǔ浪不会破灭,永不会,他象匹要通过激流的野马,拼命驰骋,来来回回,仿似略一停顿便会被洪水冲走般,没稍停片刻。

    把身体降下,让她感到他的体热,他的汗水,他的身体覆盖住她——全身上下——粗腿压着她大腿内侧的嫩肉,腹部抵着腹部,xiōng膛挤压rǔ肉、摩擦两颗发硬的红莓,粗硬的短茬刮擦她脸上眼与口罩间的粉肤,富节奏的粗喘在她耳边回荡。下腹挤擦着她的,肉柱每次投入xiāo穴的包容,下腹也会连带着挲磨那发烫的小花核。

    他边cāo她边在她耳伴低回诉说着他的疼痛与着迷,他的堕落与痴狂。当她抗拒着,伸长脖子想寻觅那丁点的自由时,他把手指插进她发间,收拢,把她的耳朵带到他唇边。

    他快要射了。

    但在那以前,要先逼出令她羞耻的高氵朝。

    他放慢抽插的速度,设法延缓自身的高氵朝。在她红肿肉穴内缓慢地扭动,一只手仍紧抓着她的头发,唇一边抚揉耳垂一边吐出串串毒语,另一只手溜到她身下,握起小把臀肉,挤压它,搓揉它,扳开它,松手,又再抓住——这华美的嫩肌。

    泵入,泵入,抽出,低语,抓握,翻滚。

    然后,中指停在两团丰满的臀肉间,宛蜒前行。他感到她缩紧,绝望的想阻止他的进入,但mī穴流出的甜液已把第二个媚穴浸湿,给这动人的小口抹上一层水亮。手指挤压那圈紧缩的肌肉,回应他的是前方窄道的狂热包夹。

    指尖觅到穴口,以细碎的动作撩拔它。用她自己的aì液抹揉它——用她粉臀可承受的最小幅的频率逗弄它。这隐藏着的第二个xiāo穴,仅容手指的侵入,在她身下,在她紧缩肌肉的防卫下,是个甜蜜的挑战,在她被缚大开的腿间,与她微颤的动人花穴形成精致的对比。他的粗硕、他的肉囊已准备好——爆发。

    他想听她的声音。

    紧缠她头发的手松开,把蒙口的手帕扯走,露出她红肿的艳唇——它看起来如此美味,如此邀人吮吻。重抓起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语道:

    “你想它结束,你想我结束,对吧?”

    硬挺狠撞入她最深处,让她感受他的激狂,让她感受在臀瓣间流连的他的手指,指尖酥刮后庭。她微张的红唇逸出一串无耐的低吟。

    “我不会结束的,在手指插入屁眼前,是不会结束的。”

    三下兽性的疾顶,引出她三声共鸣的惊喘。

    “求我!”

    继续磨擦她后庭,加入第二根手指,慢慢张开她,轻拍、擦弄她,刺激圈住那紧小皱折的万千神经。松开她头发,改罩住玉峰,手掌收拢成“c”型挤压它,拇指摩擦硬蕾。

    “求我!”

    含住她耳珠,打在耳垂上的湿气慢慢变冷,他粗喘沙哑——伴着每下热炽的抽插——他要听她的声音。

    “你要是不说,我就一直干下去,我会不停的cāo你,直到把你和我都cāo死。”嗓音突然拔高八度,“求我!求我用手指插你。”

    他知道她会说的——为结束这一切,她会说的。她终于开腔——用几不可闻的音调说道,

    “求——”

    “求什么?”

    唇瓣因呜咽抽搐,她哀吟道:“啊——给我,嗯,嗯——你的——手指。”

    “求我把手指插入你屁眼。”

    “把手指插入——我,啊——屁眼。”她嗓音破败,因为痛苦或者更多地是因肉欲。他还在欺弄那小口,知道那儿的感官会扩大花穴的销魂快意。

    “想我把手指插进屁眼?”

    “是的——”

    “求我。”

    她的话语飘泊在呜咽与呻吟的浪涛里。

    “求——求你——插——屁眼。”

    他把手指插入——仅一寸。

    “想插深点,是吗?”

    下身的穿刺已臻爆发边缘。

    “是的。”

    “说清楚点!”

    “插我,”湿发紧贴她汗湿的额,矇眼的手帕似可拧出水来,她边摇首边说道,“用你的手指——插我屁眼。”

    “整根手指吗?”他大声质问。

    “全给我,给我整根手指。”她肉紧回答。

    臀部律动幅度变小,频率仍炽。欺弄菊穴的手前移,找到yīn蒂,沿着它来回滑动,一次,一次,又一次……她说话时再不能以粗喘承受所有。手指下滑,来到菊地后打住。然后,把手指整根没入,在紧膣的信道里畅游,给她后庭填上颤抖的、恐怖的、欢愉的快感。她气息再转,身体紧绷,他知道她快丢了。

    “喜欢手指在里面?”

    “喜——”随他一下深入的塞满,她的嗓音戛然而止。

    “现在,”他说道,“求**你屁眼。”

    她求他,嗓音透出真彻的绝望。

    “求你,都先生。求你cāo我屁眼。”

    “你也要的,对吧?”

    “求求你,都先生。我要你插我——屁眼。”手指拨弄她每根绷紧的神经,慢慢自那紧缩的一圈粘连内退出,ròu棒同时自前方的xiāo穴抽出,再缓缓泵入菊穴。指尖改在那湿滑的裂缝间——上下滑行,在她被迫张开,被充满,被迫出呻吟前,让她更湿更滑。他覆在她身上,肉根在她屁眼里,手指在她花穴间,他押玩rǔ蕾,他让他的低语与她的娇喘充满她耳膜,他让他的体味与交欢的气息充斥她鼻膜。她颤抖的身体——再不属于她自己,是他的,他已完全cāo控她,她却不能自己——在他骑乘她,震动她,抽插她屁眼时——她不能自己,他知道她要丢了。

    “说‘cāo我。’”

    “cāo我——”

    “大声点,cāo我。”

    “cāo我——cāo我——cāo我!”

    “cāo我——cāo我——cāo我!”

    他与她的声音是两面相映照的镜子,反射出无尽的一系列‘cāo我’的句子,当他感到她终于放弃抵抗、弃械投降时,他感到她战栗在他奔腾的身下,圈着他的男根与手指剧烈搏动、痉挛。

    她高氵朝了,他赢了,他不再忍耐,他呻吟,他激射。她感到身上的他四肢绷紧,听到他高氵朝刹那的澎湃怒吼及如濒死般的剧喘。

    她羞得想死,但她安慰自己,跟自己说,他会松开她的——既然一切已结束。

    可事实并非如此,她感到他翻身离开她,但他没碰她手腕与脚踝上的绳索。当他再次在她唇上缠上手帕上时,她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她听到脚踏木板的声响。门被关上,留下未完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