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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第159部分阅读

上轻轻的抹去,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离开中京城,永远不要回来了!”

    房得安知道,男子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大实话。但是想到这十多年的日日夜夜相伴,让他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离去,他怎能离去。

    他怎么甘心离去……

    一个个念头,在他的心中闪动,这些念头,最终都汇聚成了一个目标,那就是拼死,他也要见到自己的妻子一面。

    哪怕救不出来人,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房得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双眸已经呈现出一片血红。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登上宗周英雄擂,连胜一百场,这样你就可以提出一个连周主都不能拒绝的条件。”那人的声音,低沉的可怕。

    “可是你知道英雄擂是什么吗?你知道英雄擂的每一个擂主的来历吗?”

    “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以你自己的修为,只要是上了英雄擂,你必将有死无生!”

    “所以,听我一句劝,你现在还是走吧!”那男子说到此处,一挥衣袖,整个人就消失在了石屋之中。

    房得安看着男子的离开,脸上的神色不断的变幻着。生与死,这两个字,在他的心头不断的盘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得安再次睁开了眼眸,他缓步走出石室,脸上充满了坚定。

    虽然是十死无生,但是他也要尝试一下,不然他的心,这一辈子都要处在不安之中。

    清晨的朝阳,这一刻刚刚升起,照在土黄铯的大道上,让整条路,都变得金光闪烁……

    方凌在等李锦湖的消息,可是,李锦湖在一去之后,两三天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时间对于修士而言,就是眨眼而过的事情,随便一个闭关,就能够将时间过去。

    只是最近,方凌没有心思闭关,在那小世界之中二百年的闭关生涯,让他已经到了一个瓶颈。

    一个没有特殊机缘,难以逾越的瓶颈。

    天下宗周,当年在鲁国闲暇之时,花疏影给方凌灌输了不少宗周中京城的传说,无事可做的方凌,准备出去逛一逛。更何况作为周域的中心,那传说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珍宝轩,就在中京城内。

    蓝骨老祖在闭关,雷君夫妻好似在参演什么法诀,最终方凌出去的时候,是带着糜古三凶出来的。

    他们一行四人在出鸿胪寺的时候,鸿胪寺负责接待的那位金丹真人,吓得先向上面请示了一番之后,就让人弄出了一个用六匹翼马拉着的车架。

    这翼马虽然比不上墨玉麒麟,却也是难得的东西,一日一夜之间,可以行走上万里。

    用来在宗周城逛街,实在是太浪费了。

    但是方凌是交代过的贵宾,在李锦湖离去的时候,更是特意安排,只要是方凌需要的,他们鸿胪寺一定要全力配合。

    这位负责接待的金丹真人从上任到现在这百年之间,也只是接待过几位元婴老祖。

    像方凌这般威名远扬的元婴老祖,他可是一个都没有接待过。就算是没有李锦湖的要求,他也不敢怠慢,毕竟这可是号称五大至强者之下的第一人。

    北海十凶!

    在方凌婉拒了那翼马座驾之后,就由那位叫做姬言澄的金丹真人陪着方凌等人走上了中京。

    中京繁华无比,按照姬言澄的打算,是直接将方凌等人带到珍宝轩,这样由珍宝轩的人接待,他就会省去很多的麻烦,但是方凌看着中京的街景,却有了逛街的兴趣。

    充满了古韵的中京城,让方凌有一点旅游的感觉。至于那位姬言澄,虽然方凌不敢肯定他是不是一个好的金丹真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人当导游一定不错。

    从他的嘴中,一些关于中京城的奇闻异事,不断的吐出,不少看上去平淡无奇的东西,一下子都变得生动了起来。

    要是在前世,自己一定要将他拉进导游的队伍之中。方凌看着一路上滔滔不绝介绍的姬言澄,心中生起了这个想法。

    只不过,现而今的他,回到那个时代,只能是想一想。

    “各位前辈,这就是我们中京城最有名的炫图老祖的雕像,也是我们中京城最高的建筑。”

    “从炫图老祖离去之后,宗周所有元婴老祖共同签署了法旨,宗周以炫图老祖的雕像为顶。”

    “为了这个法令,还有三位元婴老祖出手,将宗周城内三百二十八座山峰,统统削平了一半!”

    姬言澄手指着那处在中京城中心的姬炫图的塑像,话语之中充斥着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

    这种自豪感,方凌能够理解。他笑了笑,目光朝着姬炫图的塑像看了过去。

    乍一看,这就是一个塑像,除了大一点,高一点之外,没有什么奇异之处,但是方凌想到刚刚来到中京城外所见到的情形,心中就觉得这姬炫图的雕像,恐怕还隐含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哈哈哈……”

    一阵的笑声,这时候打破了方凌的思绪。他不自觉的朝着笑声发出的方向看了过去。

    英雄擂就坐落在中京城的中心,姬炫图塑像的右侧。

    之所以用这么好的位置建设一个英雄擂,主要是因为这擂台的建设者,就是姬炫图。

    当年作为天下第一人的姬炫图,聚集了整个周域的阵法大师,在中京修建了这座可以承受元婴巅峰修士拼斗的英雄擂。

    更立下了谁能在英雄擂上连胜一百场,就可以向他提出一个要求的规矩。

    而且只要这个要求不是太离谱,他姬炫图一定会满足。

    风雨沧桑,英雄擂上,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生死的争夺,有人在这里功成名就,但是更多的人,却是葬身在擂台上。

    百胜,而且要对付的对手,还是和自己同级的存在!

    要不然,以元婴老祖弄几百个练气修士上台,那就成了笑话。

    “又有人挑战英雄擂了!”这消息一出,就快速的传播到了四面八方。

    中京城内的修士,还有一些没有什么事情的平民百姓,都快速的涌向英雄擂看热闹。

    当年姬炫图为了让英雄擂不至于无人可挑战,专门从宗周之中选择了一批强者,作为镇擂人。

    这些镇擂人各种级别的都有,当年,甚至还出现过以元婴期的修为,在英雄擂上大胜百场的情形。

    只不过现而今,千年来最多的也就是金丹期的打擂,元婴期已经不见人挑战了。

    “是筑基期的挑战,真是让人失望啊!”当一些修士看到台上挑战者的修为之后,发出了一声感慨。

    而和这些纯粹是看热闹的人的感慨相比,那些对于修为毕竟精通的人,则是用另外一种眼光看挑战英雄擂的人。

    “虽然是筑基巅峰修为,但是近些时日受了伤,气血两亏,就这还挑战英雄擂。”

    “就这种水平,还想要连胜一百场,简直就是疯了!”

    “奶奶的,我一炉丹刚刚练了一半,就跑过来看英雄擂,竟然是一个疯子在挑战,太他娘的让人……”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人群之中响起,不少感到不值得看的人,已经转身离去。但是更多的人,却是在埋怨的同时,更发泄的说,要看着挑战英雄擂的人如何死。

    英雄擂,一登上擂台,则生死不论!

    对于这些议论,房得安并没有理会,他此时的心中,想的只有一个念头,打破英雄擂。

    百胜!

    虽然这个目标,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道天堑,让他难以逾越,但是他一定要冲上去,哪怕是死,他也要往前冲。

    “小子,就你还闯英雄擂,我给你说,不管你因为什么闯擂,但是你打扰了我的闭关,这就是罪不可赦!”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土黄铯衣袍的男子,目光阴冷的看着房得安,冷声的道:“所以你接下来,是死路一条。”

    “你只有死,才能够洗清打扰我的罪名!”

    这让一出现,英雄擂下,本来觉得不值的看热闹者,突然爆发出了热烈的呐喊声。

    第五六九章 血屠被屠

    “血屠,将这小子撕成碎粉!”

    “血屠,不要一击必杀,那样不好看,将他的骨头,一寸寸的打断!”

    血屠对于下面的群情振奋,显得很是得意,他高高的扬起自己的手臂,算是对下面的热情予以回应。

    “小子,听到了没有,我不可能让你死的那么快,今天,我要一寸寸的折磨死你!”

    说话间,那血屠一抖手,一柄土黄铯的飞剑,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前,那飞剑瞬间胀大成十倍大小,朝着房得安狠狠地扫了过去。

    这一剑虽然不快,但却厚重无比,比之方凌的重剑诀虽然是天壤之别,但是对于筑基期的修士而言,能够如此攻击,已经很不错了。

    房得安看着这一剑,眼眸抽搐了一下。

    以他的修为,平时对付这一剑,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但是昨天晚上的那一击,却让他修为损耗了大半。

    他知道,等自己将修为恢复好了再来挑战英雄擂最好,但是养好这伤势,他不知道需要多久。

    最少需要半年,这是他对于这伤势的判断,可是他别说半年,就是半月都等不起。

    七天之后,涂家将举行圣祭,所以他要想将少英救出来,就只有靠着自己生命冲。

    在那飞剑朝着自己冲来的刹那,房得安一拍自己的小乾坤袋,一个银色的宝环,朝着那土黄铯的飞剑套了过去。

    这是他在离开千竹教之时,教内赐下的顶级法器,名为金刚环,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炼制,但是用来硬碰硬,却是最好不过。

    “当!”

    金刚环和那飞剑碰在一起,金刚环当时就倒飞了出去,而那柄飞剑,也出现了一道裂纹。

    被称为血屠的守擂者,对于自己的飞剑,可以说是相当的珍惜,此时看到自己飞剑上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纹,当时他的眼眸之中就出现了一片血色。

    毕竟这是他多年祭炼而成的法宝,虽然只是一个裂纹,却大大影响了飞剑的法力。

    怒斥一声的血屠,双手快速的掐动,那飞剑在虚空之中幻化成三道剑影,朝着房得安斩了下来。

    三道剑影,好似都是真的,这般的攻击,在筑基修士之中,可以说很强。

    也就在这时,房得安陡然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即他整个人快了十倍!

    十倍的速度,直接出现在了那血屠的身后,一柄飞剑,更是朝着血屠的身体斩了过去。

    这提升速度十倍的法力,乃是一件耗费精血的手段,当年千竹教的金丹真人之所以将这种手段传给他,就是让他用来逃命的。

    种子弟子,并不需要自己太强,他要做的,就是要将千竹教的道统传下去。

    而能够活得久,这对于种子弟子而言,是最重要不过的一个要求。

    以往,房得安都是带着少英逃命,可是这一次,他却用这种手段拼命。

    本来这种手段,房得安准备到了最后的时候再用,毕竟这擂台上要完成的人,是百战获胜。

    可是第一个出场的,这个外号血屠的人,却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威胁。

    这种威胁,让他的心颤抖,这种威胁,让他感到自己要不出全力的话,恐怕第一场还没有过,就要败在这位血屠的手中。

    所以他几乎没有怎么犹豫,就直接将这种手段施展了出来。

    剑光就要斩在血屠的身上,一切好似就要结束。可是就在他的剑光接触到血屠身体的刹那,一道土黄铯的光芒却从血屠的身上升起。

    “厚壁符!”

    “是厚壁符!”

    擂台下,有人惊声的喊道,但是随着这喊声,传来的是一阵的嘘声。很显然,对于血屠带着这种灵符来擂台的手段,下面的人有些看不起。

    但是不管下面是什么反应,房得安这一击,却是已经被挡了下来。那血屠看着房得安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凶残。

    作为筑基期的守擂者,血屠一向自视甚高,虽然他在筑基期的守擂者之中只是排名三十五,但是他觉得凭着自己的实力,最少能够冲到百名以内。

    这是他的自傲,也是他的目标,他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能够将自己的目标达成。

    这次挑战,正好轮到了他,在看到对手之后,他只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儿咸咸的,压抑得太久的血在那一刻着,奋勇地试图奔涌而出!他几乎周身震颤,几乎无法把持,自己期待已久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只要虐杀了这个挑战者,就能给自己血屠的威名再增加一分盛威。

    却没有想到,这挑战者竟然如此的j猾,要不是前些日子的道涂家长老的赏赐,得了一个厚壁符的话,自己就要败在这个人的手中。

    虽然他不见得败亡,但是想到败了之后的情形,他的心中就充斥着暴怒。

    更何况,这厚壁符用一次就不能用了,这就等于拿走了他的一条命,这让他如何淡定得了,如何不愤怒……

    “小子,今日你死定了!”血屠说话间,一拍自己的小乾坤袋,一个一丈方圆的大印,朝着房得安压了下去。

    这大印同样呈现出土黄铯,压下的瞬间,土黄铯的精气,就朝着房得安罩了下来。

    在这大印罩落的刹那,房得安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上,好似被万钧的巨力束缚了一般,想要动弹一下,都变得艰难无比。

    这是一件顶级的法器,本身就有重力增幅,自己虽然也有这样的法器,但是现而今已经有点用不上了。

    血屠看着被黄光笼罩的房得安,脸上充斥着得意,他并没有立即落下大印,而是一寸寸的催动大印下落。

    大印每落一寸,房得安的身躯就下沉一点,他那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更是随着大印的下落,出现了一道道的血纹。

    “小子,有手段尽管用啊,我给你说,我这等大印,可是有五万斤重,等一下砸在你身上,一定将你砸成碎肉!”

    “哈哈哈,就凭你这种东西,也敢来这英雄擂冒充英雄,真是让人失望!”

    房得安想要开口,但是他半句话都说不会出来,巨大的压力,让他的嗓子想要吐血。

    “你的修为,不是跟你师父学的吧,怎么这么软啊!”

    “我看啊,你的修为要不是跟着你师娘学的,要不就是你师傅的修为是跟着他师娘学的!”血屠一边催动大印,一边讥讽房得安,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痛快起来。

    房得安的脸色,变得越加难看,但是他绝对不能让人侮辱自己的师傅。

    那个横扫千竹教的身影,在他的心头,是神,是圣,是不可取代的偶像。

    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话,会受很重的伤,但是他还是开口了!

    “不许说我师尊!”

    六个字,六个带血的字,对于房得安来说,他每说出一个字,他的身上,都要蹦出一个血洞。

    因为在他说话之时,每张一下口,那偌大的压力,就会因为他肌肉的拉动,而增强一分。

    这一分的增强,就会让他已经达到了饱和的肉体,出现一个偌大的血洞。

    六个血洞,对于房得安本来就要崩溃的身体,更增加了六个巨大的隐患。

    血屠看着房得安狼狈不堪的样子,笑声更大了几分。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欢折磨人的人,更何况从现在情形来看,这个对手的师傅,是折磨此人的关键。

    “怎么不能说你师尊?能够教出来你这样笨蛋徒弟的师傅,嘿嘿,应该也是一个软蛋。”

    下面的哄笑声,让血屠感到特别的舒坦,刚才的那些不舒服,这一刻,好似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俯视着正在自己大印下垂死挣扎的房得安,脸上的冷笑又多了两分。他要好好的折磨一下这个人,让来看热闹的人只记得他血屠的手段,而忘记他刚才差点丢人那一幕。

    那一幕,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一种很愉快的回忆,所以他要忘记,他更要用这个人的血,让在场的所有人统统忘记。

    至于这个还不知道名字的人的死活,并不是他关心的范围。

    就在他准备再下压一下自己的大印,让那人的身上多几条血纹的时候,就听有人淡淡的道:“是吗?”

    是吗,这句话问得平淡无奇,漫不经心。

    但是这两个字,却好似两柄巨锤,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