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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宿第9部分阅读

    也是如此,但是她不会给女王嫉妒她的机会,“我该走了。”看了看在正中的日头,佐伊推开德怀特,“我不是去找罗伯特,对方也不是个男人。”告诉他一些信息,希望他不要再多想,他们之间的交往没有激|情,平淡地不免公式化。

    佐伊离开了,虽然出门之前佐伊有交待下来,可是他还是会想一些有的没的。他知道佐伊是可以信任的女孩,她不是那种会见异思迁的女孩,可是那颗心就是无法控制地吃味,没来由的为了一些不存在的事情担忧。

    “很抱歉,玛丽,很抱歉告诉你这个消息。”佐伊想了一整个晚上,才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玛丽,“詹姆士赫伯恩9年前已经离开这个世界。”詹姆士赫伯恩是玛丽女王的挚爱,当玛丽希望佐伊能够帮忙打听詹姆士赫伯恩的事时,佐伊就知道玛丽得到的会是她不想要的答案,虽然已经知道结局,可是她不能马上就说,隔了两天,她还是不得不把囚禁在丹麦詹姆士赫伯恩于1578年患上“精神病”去世的消息告诉玛丽。

    “哦。”玛丽好像已经料到事情会这样,做好了心理准备,看起来很平静。抱着怀里的狗吻了吻。

    “我想我以后不能来看你了。”本来她只是想从玛丽身上了解历史上一些鲜为人知的事,她最初的目的是不纯的。可是在相处的这几天里,她现玛丽已经因为这十多年的囚禁生活而混淆了太多的东西,面对生活的态度也很消极,她开始可怜她,所以不忍心再抱着利用她的态度来这里。但是她更怕失去了利用她的原动力,她会觉得玛丽其实罪不该死,继续相处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改变历史的事来。

    玛丽木讷地抬头看着佐伊:“我很高兴可以认识你,小姐。”1568年5月2日,她从列文湖逃脱并再一次成功地招募了一支规模不大的军队。当她的军队在兰塞德战役被击败后,5月19日,被伊丽莎白德军官囚禁在卡莱尔城堡的那一天起,玛丽就没有再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温暖,哪怕是虚假的,奉承的,“女孩,你可以为我做最后一件事吗?”虽然佐伊的出现是那么的离奇,虽然她们的相处只有短短的几天,虽然一开始她并不喜欢这个美丽得太过耀眼的女孩,虽然她到此刻还不能完全信任她,可是现在听到她说以后都不会再来,玛丽还是感到了失望,“为我绣上几个字好吗”

    “我死即我生?”那是记载在历史中的是,玛丽在囚禁期间,她说了那句名言:“yendisybegng”,并将这句话镶嵌在她衣服的花边上。佐伊为此感到悲伤,因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久就要死去,她却只能看着这一切生,能做的也只有为她绣几个字。

    “哦,这真是个好主意。”玛丽难过地笑着,她好像也已经知道自己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过来,女孩。”把狗放到一边,玛丽招手叫佐伊走进,可能因为这十多年的囚禁生活,玛丽变得害怕别人接近,这几天她们虽然聊得很开心,可是佐伊始终没有真正接近过玛丽。

    佐伊一走近,玛丽肥胖却不再细嫩的手就拉住了她,女王忘情地抚摸着佐伊的手,那样的专注。

    “哦,有多久了,我都快忘记那曾经的……”过去她是个加冕女王,她一岁不到就在斯特林城堡的王家小礼拜堂被加冕为苏格兰女王,虽然命运捉弄了她,但是她一直都拥有皇室应有的待遇,直到被囚禁,“看,多细嫩的手,多么光滑,多么年轻,这些我曾经也都拥有过,可是现在,就像失去了我的子民,我也失去了这一切。”

    佐伊有些不忍,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女王很悲怜,并不是说伊丽莎白亏欠了她,佐伊能够理解伊丽莎白的处境与决定,在这个随时都会爆战争的时候,伊丽莎白一直拒绝签署授权,尽管两会议员都恳求女王处决玛丽,她坚持要莱斯特伯爵回来,她一直以为他会支持她,但是最后连罗伯特都说苏格兰女王必须死。

    伊丽莎白签下了行刑同意书,给了戴维森,但是又马上后悔了:“我不提出就不要给议会,就当我没有签署过一样。”但是戴维森还是把同意书给了议会。在议会上,罗伯特以他对女王的了解告诉众人,她不忍心这么做,又不得不怎么做,所以才让一个没有经验的人拿去给她签,这是旁敲侧击。大家都能清楚罗伯特和女王之间的情谊,所以没有人会怀疑,那不是女王的意愿。

    这整个过程她看得很清楚,她不能说,罗伯特做错了,这是历史必然性。如果有一天,情势逼迫她和同伴们决裂,那么这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玛丽,你想绣在哪里?”佐伊拿了针线,跪坐在地上,“yendisybegng。”

    玛丽伸出手,拉起身上衣服的花边,默默地看着佐伊,那是个近乎绝望的眼神,让佐伊的心狠狠地揪在了一起。她不敢再看玛丽,佐伊的心想要救她,可是作为历史学家的职业操守却不允许她这么做。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在针线穿梭之间手不断地颤抖。就连针扎到了手上都没有现。

    “女孩,衣服不想看到你哭泣。”拉住佐伊的手,玛丽捏过闪烁着金边的面纱覆在她的手上。

    “真的一一实现了。”看到那闪耀的金边,佐伊没想到她会成为历史中拿走这块面纱的人。

    这块面纱据说是由玛丽女王亲手缝制的,整齐地挨个排列着,由此可以形成一个个小的方格。方形地边角镶金。边角相连。其上有金字绣成的一段话。原本是jc希匹斯雷爵士所有,他声称他母亲是斯图亚特王朝的后代,1818年,在罗马,马提奥戴奥塔夫雕刻了一尊以他形象为蓝本的木雕,并将这尊木雕的复制品赠送给他的朋友。木雕上有一段题字,从另一方面证明了这件遗物的真实性,上面写着,这个面纱,是被驱逐了的斯图亚特王朝的传家之宝。这块面纱长为89英寸,43英寸宽,因而看上去更像是披肩或围巾而非面纱。在梅尔维尔的记忆中,也是席勒读到的,所提到的属于女王的手帕在女王死前就被人拿走了。

    “玛丽,这块面纱可以送给我吗?”那么她就做那个在历史中拿走这块面纱的人,在这个本来不该有她们出现的时代,占据一席之地。

    缕纭篇第十章

    唉,考试好痛苦啊,终于结束了,拖慢了小六的脚步真的很抱歉呢。

    2月8日,佐伊来到北安普敦郡佛斯里亨城堡,她躲在暗处,看到玛丽·斯图亚特身着红色,那表明她是一个天主教殉教。她看着玛丽斯图亚特被处极刑,那斧头两次落下,第一次并没有要了这位加冕女王的命,直至第二次,斧头的落下,玛丽的嘴还在动。躲在玛丽裙子里的小猎犬,因为痛苦而逃了出来,那只小猎犬立即被制成木乃伊,她记得这只可怜的动物,现在还保存在大英博物馆。这个血腥的场面,虽然她早已经知道会是这样一个过程,但是亲眼看到,这一切还是太残忍了。

    她的眼泪竟不住地流了出来,那毕竟是与她有过几日相处的人。她甚至有些后悔,因为不想要改变历史而不出手相救的事实。玛丽的罪名是被怀疑卷入阴谋,贝比通阴谋,企图刺杀伊丽莎白。女王并不相信玛丽真的背叛了她,所以一直不肯处死她,但是在议会的一再施压下,她不得不同意让,但是希望她得到公正的审判。

    在审讯中,玛丽也说过“我不会因为密谋杀害我表姑而让我的灵魂堕落的。”最终,她还是被判有罪。她这个局外人看得很清楚,这一切是皇族的悲哀,是无论哪个国家,哪个朝代都不能避免的。

    她将那块闪烁着金边面纱覆盖在女王脸上后就她离开了那里,这里大概是她再也不想想起的地方了,她早早地来到宫殿,找到了女王所在的房间,女王正在弹钢琴,此刻的她一定不会想到接下来,她将接受一个怎样残酷的事实。

    没过多久,弗兰西斯来了,她显然是被弗兰西斯吓倒“噢,噢,弗兰西斯,我没看到你在那里。”女王停止了弹奏。

    弗朗西斯边鼓掌边说“请不要停止,陛下。”

    “噢,”女王说,又开始弹奏,同时听到外面的钟声,“那是什么?”女王看向窗外,“有人结婚吗?”她转下弗兰西斯。

    “我想是有人死了,陛下。”

    “谁死了?”女王坐在钢琴前,充满了疑惑。

    “一个大叛徒,陛下。”弗兰西斯低着头,退了一步,“苏格兰的玛丽。”

    女王很震惊,“谁下的命令?”但是她没有站起来。

    “我以为是您,陛下。”

    “我下命令处死她?”女王不敢相信地喘息着,“噢,哦,我”站起来,走向墙壁,在那里停了下来,抓了一下墙壁,突然转身冲向弗兰西斯,“达文森,噢”伊丽莎白失控地打着弗兰西斯,“你,不。”然后又转身向外面走去,“莱斯特,莱斯特伯爵在哪里?”她一路尖叫着,“给我叫莱斯特来,莱斯特!”

    “陛下。”在拐了两个弯后,莱斯特出现了。

    “你为何不阻止?”她痛哭着“我要绞死达文森,你听到了吗?”接着打了莱斯特两个耳光,“如果你这种表情,我也绞死你。”她很难过,非常地痛心。

    这时有人上来阻止“这是您的罗宾。”

    “带他走!”女王转身走人,“带他走。”她向后走,离开。“噢,天啊,噢,上帝饶恕我吧。噢,天。”

    莱斯特跟了过来,“贝丝。”

    “走开。”侍卫拦住了他,不让他过去。女王走进了封闭的礼拜堂,然后弗兰西斯也来了,拦着莱斯特的侍卫退下了,随后,他也跟进了房间。

    佐伊没有再看下去,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她能够了解女王的痛苦,此刻的她没有勇气再做什么,总是觉得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太过淡漠,如果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后悔,她还要感谢兰斯,让她们在完全单纯,简易的社会环境下成长,虽然辛苦,可是她们拥有彼此珍惜,彼此依赖的伙伴,这种长期培养出来的情感,是会一直保存下去的。

    心里的痛楚让佐伊无法维持平淡的心情,处死玛丽是件大事,安抚女王更是件大事。当佐伊回到伊莱斯季时,德怀特还没有回来,她知道他可能要忙到很晚,因为女王是如此的伤心。而她,在看到人命的脆弱,人性的淡薄之后,更加感到寂寞,想念烯组的每一个人,只有她们是不会背叛的家人,是可以永远信任的。可是她为什么会有那么不安的感觉,好像会遭到背叛,在最亲的人之间。

    佐伊在家并没有等太久,而且意外地有一个年轻人跟德怀特一起回来,年纪比德怀特小一些,是个英俊,美貌的少年。

    不用人介绍佐伊也知道他是谁,佐伊冷眼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少热情招待这个将要取代罗伯特在女王身边的地位的埃塞克斯伯爵。

    “你好像不怎么喜欢他?”趁着埃塞克斯还在身后跟丽塔交谈时,德怀特问佐伊。

    “的确,我不喜欢用情不专的人。”虽然她才初涉男女之间的感情问题,但是佐伊认为爱应该是忠诚的。

    “你觉得罗伯特是个专一的人。”德怀特提出假设,之前和现在,佐伊对罗伯特的态度都出乎意料的好,这就是佐伊的原因?德怀特转身看了埃塞克斯一眼,不可否认这个年轻的伯爵是个比他更恶劣的花心贵族。

    “那不一样,至少他最爱的始终是伊丽莎白,而不是女王这个身份。”虽然罗伯特的婚姻不止一次,而且对方也不是女王,但是原因都不在他,那样的选择不是背叛。佐伊对埃塞克斯的态度并没有因为埃塞克斯的主动搭讪而好转,反而表现地更加冷淡。

    “在你眼里我看到了一个世界,她,她们比星星更闪亮。”从丽塔口中大概知道了佐伊的脾气,埃塞克斯看着佐伊的背影,追了上来。

    “恭维并不是一个好习惯。如果你希望我同等地回答你的赞美,你想我说很难找到你这样的美男子还是你天生就有自我表达的能力?”一幅高高在上的傲慢样,佐伊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正眼看过他。

    埃塞克斯有些诧异,明显这个姑娘不想传闻中的那么礼貌,有点傲慢,可是她的美比起传闻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是诺斯德伯爵的爱让你迷失了双眼吗?”虽然年纪比德怀特小,而且德怀特有着与生俱来的权利,但是毕竟埃塞克斯也是个伯爵,佐伊这样的举动实在并不明智。

    “即将面对悲哀命运的人没有立场跟我谈到爱。”佐伊钟爱的历史人物里并没有伊丽莎白一世,不过薇拉对伊丽莎白一世这是有着一种说不清的崇拜之情。何况作为一个女人,嗯,她好像还是女孩,不管了,反正站在同一性别立场,面对已经摆在面前一定会生的事和造成这个悲剧的始作俑,佐伊自然更不会抱有和对待罗伯特时一样的态度。

    “简小姐真是个有趣的女人。”明明身上带着无法遮掩的优雅气质,但是她的话还是尖锐而没有教养。

    “简?”佐伊冷笑了一下,“这个宫廷里可以这样叫我的只有德怀特和莱斯特伯爵,至于埃塞克斯阁下,我恐怕没有这个荣幸得到这样的赞同。”完全不同的待人方式,显示着佐伊对埃塞克斯极度的厌恶。

    “佐伊,能请你为我煮一杯咖啡吗?”在进门之前,德怀特有意要支开佐伊,他也注意到了佐伊平时那个对事不对人的个性一下子消失了,变得很感性,反而让他觉得这样的佐伊比较像个人,而不是完美的像个神。只是这样下去,话题会转向危险的境地,他并不像让佐伊树立太多的敌人,哪怕是一两个对他们婚姻反对的存在都不要。

    “我很想说我没有这个心情,可是既然是你主动提出来的,我乐意去做。”出乎意料地冷淡让德怀特也不太适应,他还以为佐伊的反常只是针对这个被自己美貌冲昏头脑的年轻伯爵,没想到佐伊这次的情绪波动竟然这么大。

    “她真以为她可以进入上流社会吗?”上一次罗伯特来并没有让丽塔的希望实现,现在看到了“战争”的硝烟,她当然很乐意添油加醋。

    “佐伊本就是个贵族,只是她目前还没有要以这个身份示人的想法。”德怀特坚信佐伊是个贵族小姐,虽然佐伊什么都没有跟他说,可是的德怀特知道一个平民家庭出身的女孩不会有时间或精力懂得佐伊所掌握的知识和涵养。

    “是这样吗?大人,原来佐伊小姐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来自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平民阶级。”

    “简身上的气质不像是个平民。”刚刚才被佐伊冷嘲热讽过的埃塞克斯竟然帮着佐伊说话,不管刚才佐伊对他的态度如何,人总是奇怪的生物,对于无法得到的反而更加有动力去拥有,何况那样的美丽他又怎么愿意就此放手。

    “厄?”丽塔非常不解地看着埃塞克斯,德怀特有理由为了佐伊说话,因为佐伊即将成为他的妻子;罗伯特有理由为佐伊说话,因为佐伊对罗伯特的认同。可是埃塞克斯呢,才刚刚遭受了佐伊的白眼,他怎么也站在了佐伊这一边?

    “或许在这点上埃塞克斯阁下和我是同一见解的。”德怀特了解佐伊在容貌上对男人有多大的杀伤里,埃塞克斯的态度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可是前几天因为佐伊总是外出的原因,他进过她的房间,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佐伊以前说的话一点都不夸张。虽然他不知道那张薄薄的像羊皮的东西是什么,但是那上面的画像是那么的真实传神,在那上面他看到了无法想象的美。如果真的像佐伊预料的那样,她的同伴不久就会来到这里,到时候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轩然大波。

    缕纭篇第十一章

    房间里的三人等了很久,佐伊都没有再出现。

    “去看看佐伊在哪有,什么事耽搁了她。”对房里的仆人吩咐下去,德怀特开始不安,他很想自己去找佐伊,可是这样的在乎在贵族的情谊里是不合的。

    “这次陛下是真的生气了,我真不知道我该不该回去。”丽塔用扇子掩着半张脸,双眸微垂,楚楚动人的样子。她在暗示,虽然德怀特对佐伊的喜爱已经很明显,但是她有佐伊永远也无法超越的贵族身份。

    “今天陛下不会需要任何人,罗伯特一个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