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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的五重奏第24部分阅读

    引用他的句子……”

    “哦,乔治-戈登-拜伦,我当然知道,”柚木优雅地啜了一口红茶,然后浮现出绅士的微笑,“那位和你一样轻浮的英国诗人吧?”

    “听我说,柚木……你这样的说法令人不太愉快……”

    “现在在演奏的是李斯特的《艾斯特庄水园的嬉戏》吧?嗯~也是位轻浮的音乐家啊。”

    “噢,我希望你能用风流一词来形容……否则……是很容易树敌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要忘了,我是会看场面说话的人。”

    “……”(在我面前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是吗!——噢对不起,不应该用这个没礼貌的词……(……)好吧,这至少证明我为你所信任……)

    奥迪斯神色黯然地进行着心理安慰。

    【半个月没更文,实在是因为没灵感……但是前面章节的修改还是在继续中的!只是更新了没显示而已!(……)非常抱歉!事到如今我只好提前发番外了!】

    コルダ205欢乐の家政课

    音乐科三年级、b班一起上家政课。

    因为规定三人一小组,所以北堂奭、桐敷和月森理所当然是一起的。期间北堂奭频频露出各种表情自言自语搞得桐敷和月森莫名其妙,这是贪吃的音乐精灵莉莉大人在她身边不安分地飞来飞去的缘故。当然,最有趣的莫过于两位少女对月森的调侃了(……)。整体成绩优异的月森最棘手的科目中,家政就是其中一项(另外一科是美术)。然而这样的月森穿上白围裙后竟毫无违和感,让几乎在场的所有少女们都暗自惊呼“反差萌!!”。比起慎重叮咛“绝对要听我们……不,还是听香穗子的话。要是你再把盐和糖搞错,我们这组又会是评分最低的了……”的桐敷,冷笑道“‘十指不沾阳春水’,请你不要切到手”的北堂奭还是比较刻薄的(……)。月森被北堂奭和桐敷分配到的任务依然是做凉拌小黄瓜,同时还得听她们一唱一和的吐槽,实在是怨念满点。

    两班总人数减去一个人才是三的倍数,因此如你所料,多出来的卫藤桐也君依然和老师合作。(……)这就是每一次一要上家政课北堂奭都用同情的目光扫一眼卫藤的原因。卫藤往往凶狠地瞪回去,然后在被他吓得一惊一乍的老师的谨慎指导下粗暴而有效率地洗菜切肉,将怨念灌进料理中,准备在家政课结束前的分享会上用眼神逼迫这些对影成三人的同学们吃下去。但每次结果都令他失望,因为他不管集中精力还是随随便便都能把食物做得意外美味,这个事实更使对料理棘手的月森增添不爽之情。

    老师和同学们满足地吃完别的小组做的菜并主要对卫藤大加赞叹之后,下课铃适时地响起。随着人群走出教室,走到北堂奭旁边的卫藤一脸不快地撇着嘴抱怨道“啊啊,冷死了。”

    ,缩着脖子的动作倒是一点儿也不显得粗俗,反而……亲民了许多?(……)

    “搓手。”北堂奭简短地建议道。

    卫藤斜睨了她一眼。

    接着伸出双手,紧紧捂住她的脖子。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卫藤桐也你去死吧——!”北堂奭就这么失态地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尖叫了起来,引来旁人各种意味的注视。想拉开他的手却徒劳无功,北堂奭更加丢脸了。

    桐敷在旁边红着脸干着急,只好环顾四周寻找月森以求助。月森被两位小组成员吐槽得脸上阴云不散,所以很快就被发现了(……喂)。桐敷各种眼神暗示,月森终于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

    “喂,手拿开。”

    阴冷的声音传入卫藤耳中。卫藤为了方便说话,慢慢抽回了手,站定在月森面前对着同样气场强大的他冷哼一声:“你刚才好像只做了凉拌小黄瓜吧?手凉了的话就像我一样找个人试试。”

    “……”

    月森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北堂奭脸上出现了扭曲的表情。桐敷则强忍住笑意。

    コルダ206手指の触碰

    “捂脖子什么的……真是没素质的人会做的事呢。”月森半托着脸,语气鄙夷地说。

    “那你脸上那超不明显的红晕是怎么回事?”

    “颤抖的眼睫毛是怎么回事……可恶,那么长。”

    月森瞪向了两人,用冷冰冰的声音说:“谁有红晕了,谁颤抖了啊。”

    对月森这种冷暴力已经司空见惯的两人直接无视了他并煞有介事地分析道:“声调比平时提高了一点点。”

    “看来是在傲娇。”

    “嗯嗯。”

    “啊,对了,放学后我不能留下来自习了。”

    “谁管你留不留啊。”

    “诶?为什么?”

    “家里有点事,要尽量早到。”

    “好吧,路上小心~”

    “嗯。”

    “……嘁。”

    “月森你就不能好好道别吗?”

    “真是小家子气。”

    “……”月森干脆转过了身,“那也和你们无关。”

    当月森把小提琴放进琴盒时,看看手表,才发现此时已经五点半了。

    记得北堂奭在隔壁练钢琴。就现在而言并没有听见钢琴声,但如果她要走的话,按常理来说会来打个招呼。月森提起琴盒,走出练习室,推开旁边那间的门。

    (啊,那个家伙……)死鱼眼。月森死鱼眼。

    北堂奭趴在键盘盖上睡着了。

    书包、大衣和围巾都搭在一边。谱架上没有曲谱,看来是已经收进书包里了。

    (……难道是在等我?)

    紧闭的窗户呈现出一幅冷色调的画,天色已经不早了。

    月森走到北堂奭旁边,正打算开口叫醒她。

    伴随着均匀的呼吸,身体轻微起伏。始终高扎起的乌黑马尾垂在她的后背上。没有戴着围巾,因此……

    (“……手凉了的话就像我一样找个人试试。”)

    卫藤的话倏然在耳边响起。

    (真是轻浮。)月森在心里不屑地说。

    (……)

    但是。

    他皱了皱眉。

    然后慢慢地向前伸出了手。

    并拢的五指,应该说只有手指前端,那么一小部分,轻轻放在她白皙的后颈上。很清楚、很真实地感受到传递而来的温度。月森睁大了眼睛,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的手指停留在那里,仿佛下一秒就会收回去。但是他没有。尽管内心一直在犹豫,但是至少在一分钟之内,他没有丝毫动弹。

    (……是……谁?)

    ——虽然闭着眼睛,但其实并未入睡。他人的手指与自己的皮肤相触碰的一瞬间,她的心跳漏了半拍。幸好没吓得跳起来。近看才能发现,她垂下的眼睫毛正如同休憩中的蝶翼般微微颤动着。

    (——卫藤?那家伙就会做各种莫名其妙的事。

    唔,不过,只是这种程度而已……大概不是他。

    但是……

    ——他?……)

    静谧的空间里,呼吸声清晰可闻……这是不可能的事。

    不知道哪间练习室传来了钢琴声。很是纯熟的演奏。仔细分辨,是德彪西的《雪之舞》啊。好有意境——细雪宛若羽毛般从天而降,那是相当梦幻的场面。而现在恰好是冬天呢。已经一月末了,雪还在下。洋洋洒洒。操场上还有人在活动,学生们充满活力的声音也隐约听得见。

    (呃——算了吧……)

    北堂奭专注地聆听着唯美的音乐。

    (就这么被催眠……也不错。)

    时间过得尤其缓慢。

    コルダ207雪中の相合伞

    最终叫醒自己的是月森。

    ……这个说法有些奇怪。

    具体来说,应该是力求被催眠的北堂奭把《雪之舞》听完之后,被身后的人拍了拍肩膀。假装被叫醒,懒懒地睁开眼睛,缓缓转头,微微点头。

    “……呃,你练完了?”

    “困的话就回家睡觉。”月森皱了皱眉,冷淡地说,“在这里容易感冒。”

    “……哦。”

    “……回去吧。”

    “……好。”

    心知肚明。故作镇定。从刚才开始心跳的速度丝毫不减。

    穿上双排扣大衣,戴上棉手套,厚厚的围巾几乎包住了半边脸,快速地跺着双脚,北堂奭精气神饱满地发出了仿佛带上了鼻音的声音:“哟西,走吧。”

    月森白了她一眼,兀自向前走去。

    ……但是到一楼门前停下了脚步。

    “诶,你不是要走吗?”

    月森平静地目视前方,幽幽地说:“还在下雪。”

    “……我没有带伞。”

    月森斜睨了她一眼,传达着“我就知道——还真好意思说”的信息。接着先把琴盒交给北堂奭,再从书包里拿出一把透明的折叠伞,撑开,举到头顶上。

    “走吧。”

    “……哦。”

    两人配合着彼此的步调不疾不徐地行走,在还未被雪完全掩盖住的地面上留下不完整的脚印。清新而冰凉的气息呼啸而过,风声将安静的间隙填满。

    “说起来啊……”倒不是为缓解什么沉默的尴尬,北堂奭语气极其自然地开口了,“之前也有一次你帮我撑伞呢。”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嗯……大概是上个学期,第三次比赛之前吧。”

    “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当时很尴尬嘛。跟你关系又不好。根据这一点推算一下,就知道是第三次比赛前一段时间了。”

    “关系不好……吗。开始时对你的看法是纯粹讨厌你的性格。”

    “……轮不到你来说吧?我还算是耿直而富有亲和力的。是你态度太差我才奋起抗击的好吗?”

    “亲和力?”月森嗤笑一声,“说这种话也不害臊,看来你的脸皮功夫还真是修炼到一定的境界了。”

    北堂奭同样不甘示弱地冷笑道:“我的态度是因人而异。”

    “区分态度的标准是什么?”

    北堂奭犹豫了一下,声音稍微变小了,“大概是……和不同人的相处模式……吧。”

    “……”月森也怔了一会儿,口吻缓和下来,“对卫藤……”

    “唔?”

    月森略吸了一口气,语气淡漠得仿佛事不关己:“和卫藤也是这么说话的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

    “不知不觉中,你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了。”月森慢悠悠地说,“两个月前,冬海失踪的那一件事,感觉你们似乎矛盾很深。再更早的时候,还曾经在教室里对你说很过分的话吧?……真是难以想象,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北堂奭顿时语塞。

    感受到微妙的不对劲,她轻轻蹙着眉思考了一下,然后平静地说道:“以前有矛盾,现在是朋友。”

    “……什么?”

    “再说,我们不也是这样子吗?”

    北堂奭挑起了眉毛,像朗诵童话的大团圆结局一般一本正经地说:“曾经互相看对方不爽的日野香穗子和月森莲,现在也成为了值得对方珍惜的好朋友了呢。”

    月森瞪大眼睛,无限囧然地别过脸去,清朗的声音微妙地颤抖了,“……说这种话也不害臊。”

    “有什么关系——太在意这种事小心以后交不到朋友哦。”

    “不用你管。”

    “但是也很难遇见像我这样耿直的朋友了吧。”

    “……好好听我说话啊。”

    北堂奭发出了轻轻的、由衷的笑声。

    コルダ208关于未来

    “月森,你以后怎么打算?”

    “唔?”

    “我是说,发展方向之类的。”

    “答案一开始只有一个而已,稍微想想也知道的吧。”月森转头看向北堂奭,不解地皱了皱眉,“你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成为世界一流的音乐家?”

    月森不自觉地稍微抬起下颚,“这是绝对不能抛弃的梦想。”

    “因为是音乐世家吗?”

    “也有我自己的意愿好吗?”

    “你是真的很喜欢音乐啊?”

    月森翻了个白眼,“……明明是很好回答的问题,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就让人不想回答了?”

    北堂奭则嗤笑一声,“你话真多。”

    “……可恶。”

    “这就是你平时经常对我实施的冷暴力。对自己话多真是没自觉呢。”

    “我怎么觉得这话有点儿熟悉。”

    “啊,听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有过类似的对话的吧?”

    “在无关紧要的地方记性倒是不错。”

    “没办法,那是我们交战的第一回合啊——挫你锐气的第一次。”

    “嘁。”

    月森略感不爽地撇过头去,开始保持沉默。

    “但是……”语气里听出她正在苦笑,“我倒不像你这么有志气呢。”

    “……哈?”月森……再次转头,疑惑地看向了她。

    “我其实啊,并不太希望以后从事音乐类的工作。”

    “……”月森闻言,慢慢地皱起了脸。

    北堂奭见状,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么说你会不高兴啦——但是,现在我的确是非常用心地参加比赛,没有一丝一毫怠慢的意思……先声明,我喜欢音乐这一点,是不会轻易动摇的。

    “——月森你,是要走上世界舞台的人。而我远远不比你有毅力、有抱负,因为我实在不太喜欢……通过竞争来证明自己对音乐的喜爱。我并不是讨厌参加音乐比赛,相反,我更喜欢像现在这样,虽然也有十分激烈的比赛,但是大家通过较长时间的相处,可以慢慢地培养出感情,既能享受音乐,也能收获珍贵的友谊。

    “另外,我也没有否定你的意思。成为一流的音乐家,这是你的志向。我虽然还谈不上多了解你,但是至少明白你对音乐有多么认真。我,衷心地希望你,坚持这条道路,而对音乐的爱永远不会改变。

    “因为音乐——”少女释然般地呼出长长的一口气,清秀的脸上浮现出恬静的微笑,“实在是,太~美好了,不是吗?”

    月森沉默不语地听着北堂奭的解释,思忖了一会儿之后,他冷静地开口道:“你是另有打算吗?”

    “计划还不太清晰。”北堂奭一脸认真,“但我会在毕业之前决定好的。”

    “大概是……什么方向?”

    “我想试试企业管理。”

    “……”

    “具体原因嘛……总结起来还是挺多的,此处省略。不过呢,音乐会一直作为爱好坚持下去。”

    北堂奭稍微仰起头,透过月森的雨伞注视着灰白一片的天空,缓缓地说。

    “我想去东京,上庆应。”【庆应义塾大学】

    “我会去维也纳音乐学院。”

    “……你德语过关吗?”

    月森白了北堂奭一眼,“英语德语完全不是问题——说起来,有个问题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

    “什么?”

    “你到底是哪里人?”

    “……”北堂奭的脸僵硬了,“什、什么哪里?……不,不就是……横滨人……吗?”

    “那你怎么一点横滨腔都没有。”

    “呃——”

    “反而很像……唔,东京腔。”

    “啊,啊哈哈——”北堂奭僵笑起来,为显示自己的大无谓而摆摆手,“我的目标不是庆应嘛?说一口顺溜的东京腔伪装成老东京人不是很好嘛?”(因为妈妈是东京人我学也就学了一口东京腔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真是无聊。”月森毫不掩饰鄙夷地说。

    番外4コルダ1西莉娅の焦躁

    柔顺如塔夫绸般的长发用纹案简单的发带束起来,几乎能让人嗅到那头发所散发的洋槐般浓郁又清新的芬芳。光滑白皙的皮肤好得几乎无可挑剔,在明亮的日光之下隐约闪着丝绒般的光彩。专心致志的神情出现在精致的五官上,就像米开朗琪罗的雕塑一样完美,哦不,也许是有阿波罗王子般的优雅高贵的气质,但那却是一张亚洲人的面孔,若要找一个确切的形容词——哦不,是名词,应该就是……嗯,怎么说呢……亚洲不是有种东西叫仕女图啊、浮世绘啊、水墨画之类的吗?唔……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咯,从……从画里走出来的、修长儒雅的美男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我竟然会在戴维斯教授的课上无聊到想尽脑子里的词汇去形容一个异性的地步——!而且我现在这副模样一定特别奇怪。如果让周围的人发现我一直盯着那个人、而且慢慢地脸颊泛红的样子,一定会暗自嘲笑我的!

    ……从没这么丢脸过……

    我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