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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仇恋曲第1部分阅读

    作品:恨仇恋曲

    作者:方小楚

    男主角:邪犰

    女主角:尹汐池

    内容简介:

    他的狗嘴果真吐不出象牙!

    只一个“滚!”字就把她吓呆了,

    接着他又揽她入怀,还得了便宜卖乖道:

    “你真听话!”气得她七翘生烟。

    哼!士可杀不可辱:“你敢动我?”

    然后……居然……他真的动了她?!

    她本以为男女口水交流一定很噁心,

    所以一直没敢将初吻推销出去,

    没想到这个被她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竟强吻了她,

    更可怕的是,与他唇舌相亲的滋味竟甜蜜得令她流连忘返,

    奇怪!她明明对这个“贱胚”厌恶到了极点,不是吗?

    难道“恨”到最高点就会因恨生“爱”?!

    唉!管他呢?既爱之则安之吧!

    可是,从她认了个乾爹后,事情全变了样,

    他还大老远搬出她的老爸、老妈当救兵,

    她也不过是想多个人疼罢了,他干嘛紧张兮兮?

    还说乾爹是她的生父!那她的老爸、老妈又是谁?

    她的身世到底藏了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又为何如临大敌?  不!她不信!

    真相竟是如此伤人……为爱走天涯,

    天涯茫茫而伊人是远在天边还是近在眼前?

    正文

    序

    行为怪异的──方小楚邱佩真

    我认识方小楚快两年了,她给我的感觉有很多变化。

    她很会批判,包括社会现象、电影、音乐等等。譬如,其某歌手在榜ifpi上的名次很高,她不相信人家,就会开始怀疑是唱片公司耍手段,歌手自己和公司联手把唱片统统买回去!

    她有个怪癖,就是喜欢、同情坏人,很怪吧?!她很喜欢一位美国影星,凯文史贝西。有部电影叫火线追缉令︵seven︶,布莱德彼特主演的警匪片,凯文史贝西在戏里是个变态杀人魔。方小楚看完这部电影后就一直赞美他太聪明太厉害了。

    从一开始认识她,她就骗我说她的奶奶已有八十岁,住在医院,她家人穷得住在树上,而且负债累累……所以她赚的钱都要寄回沙巴的老家,要买房子。几个月后我再问她,她说刚还完债而已;又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我又问她,她说目前的钱只够买一个马桶;再过很久很久我再问她,她说只够买一间厕所而已。

    一直到现在,每次我问她,她都还是声称她的经济状况只到“有厕所阶级”,永远没有进步。她明明就是在骗人,你们说是吗?

    她去年六月就已大学毕业,本来是要回马来西亚的,因为我要考联考,她才留下来。我真正需要她的时间很多,这是一定的。基本上她的人不错,可以称赞;她曾帮人解决困难,可以跟她谈心事!

    今年八月多她就要回去了。当然我还是很希望她继续留在台湾。如果真的不行,那么等我高中或五专毕业后,我可能会去找她,跟她一起到美国留学。

    这就是我的家教老师,方小楚。

    ps1:很感谢她近两年来的教导与陪伴!

    ps2:本来是有很多东西要写的,因为文笔烂,写不下去了,就这样吧!

    第一章

    她轻轻阖上眼,心内只有紧张……他缓缓俯下头,眸中满是爱恋……夜,澄凉如水,像最温柔的海潮,缝绕世间有情男女;月,萦皎似玉,像是剔透的明镜,笑映红尘多少旖旎……终于,他炙热的唇就要覆上了她的──

    “咭!”她突然哧笑出声,睁大眼。

    她看到的是──一张非常非常贴近、非常非常惊愕的脸。于是,她浑身的紧张全部化作歉疚。天啊!有没有搞错?她发什么神经?

    居然──居然在这种神圣庄严的重要关键时刻,笑、出、来?

    “对不起,我……”她嗫嚅。自责不如将功折罪,她遂又合上眼,表示重来一次。

    此时,心内除了原先跟情愫有关的紧张之外,还有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压力!

    愣怔片刻,他才再俯下头。

    就在四片唇只差1/4公分便要黏上──明明便要黏上了──她突然张大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哈啾!”

    这回,她睁开眼看到的是,狼狈擦脸的他。

    “颗颗,颗颗……”尹汐池像火箭般冲了进来。

    习惯了死党的急惊风个性,颗颗继续恬适地敲打键盘。她知道,一定没啥大不了的事情;若真是世界末日,小尹搞不好反而觉得无所谓哩!

    “你不是和周承豪去看晚场电影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颗颗随口问道。

    “别打了!”尹汐池将颗颗猛拉离电脑前。天下任何人的任何报告,怎么比得上她尹汐池这件救命事儿重要?“我跟你说!这次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好吧,你说。”颗颗悠哉地抱着胸,端详着面前这张皱眉扁嘴的垮脸。

    通常尹大小姐叫嚷完蛋的时候,就是有成山成海的牢马蚤要倾倒,非轰死听者不可!

    “刚才,我们吃过了晚饭,逛一逛,就准备去看电影!谁知在路上,他居然开口向我表白,他说他喜欢我已经快半年了!只是一直鼓不起勇气告诉我,也怕说出来之后会破坏我们之间原来的好朋友、好伙伴的关系!其实,吃饭时我已经察觉出他神色有异、欲言又止的!所以我隐约猜到了,听到表白时并没有太惊讶!”

    “这不是很好吗?”颗颗忍不住打断那连珠炮。“你说过满欣赏周承蒙的认真负责,善解人意,既然他开口了,那就试着正式交往看看嘛!”

    尹汐池与周承豪相识甚久,却是在这学期双双当上社团正副社长后才交往渐 深。

    “我知道啊!我当时也点头答应了,后来,他就要吻我──”

    “你该不会赏他一巴掌,认为他在占你便直吧?”颗颗诧异地看着好友。小尹并非那种拘谨造作的女子……“有那么简单就好啰!唉!”尹汐池哀叹一声,哭丧着脸,把自己当时杀尽风景、糗冠天下的“一笑一喷”,详细道了一遍。

    口水喷满脸,一定很臭……谁的口水又香了?她边描述边想:阿豪回去不晓得会洗几次脸?

    听完后,颗颗放声大笑。本来预期即使不是悲剧,至少也不可能是喜剧,孰料竟然是正宗的“尹氏喜剧”!

    “幸灾乐祸!”尹汐池拧了把那笑翻了的人,“你这算哪门子的死党?”

    “两次都失败,所以你就连电影也不看,直接冲回来了?”不笑?好难,打个折,边笑边慰问总可以吧?

    “还看?拜托!”尹汐池鬼叫道。想起当时的窘境,现在她依然有挖地洞钻的冲动!“我已经完全没有办法面对他了!打完喷嚏,我结结巴巴地向他道歉,然后就说要回来!于是他便送我回家,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过一句话,那种怪异又尴尬的气氛简直会要人的命!惨了!不晓得以后怎么跟他相处?太家心全里有了疙瘩,就算表面上勉强还能装作若无其事,一定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谈笑风生!”

    “你觉得很可惜,是不是?”

    “什么很可惜?”尹汐池一时会意不过来。

    “可惜了那么好的时机、那么棒的气氛,眼看就要跨过纯友谊的门槛,日久生情变一吻定情──”

    “这倒还好,我又不是非谈恋爱不可!你当我是那种肤浅、饥渴、幼稚、无知、整天幻想爱情的白痴小女人?”她理直气壮,一串话骂尽天下近半数的女性同胞,“我只是愧对周承豪,虽然我并非故意﹃砸场﹄,但还是觉得他真的很可怜!

    唉,再多的抱歉好像也无济于事了,只希望他能尽快忘掉这个﹃耻辱﹄!“

    “既然如此,那你刚才一进门就哀叫完蛋,到底什么东西完蛋?”

    “我啊!我完蛋啦!”尹汐池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瞪着颗颗,“不会吧?你居然看不出这事件的症结所在?你居然领悟不出其中的含意?”

    不会吧?这件事还扯得上什么含意?颗颗以同样难以置信的眼光回视女主角。

    明明只是笑话,充其量加多点遗憾──毕竟周承豪与小尹相知相惜,若发展成情侣必是美事一桩;建筑在友情基础上的爱惰往往踏实且牢固,不似一见钟情般美丽、危险、脆弱。

    “在当时那样的情境下,我竟无缘无故的发笑,又莫名其妙的打喷嚏,这种失控的生理反应,绝对是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某种心理在作祟!”钝友不才,尹汐池唯有详尽剖析。“在潜意识里我是抗拒男性亲近的!当然,平时和那些哥儿们勾肩搭背、打打闹闹的肢体接触不算。我会在与男性做亲密接触时发笑,绝不是偶然,打喷嚏更不是凑巧!虽然我的心中没察觉,但我身体上产生的生理反应作不得假,也骗不了人!”

    啥?颗颗啼笑皆非!小尹真厉害,如此单纯的小事亦能瞎掰出一篇心理学报告!

    “所以,我的心理性向一定有问题!”宣布“噩耗”后,尹汐池的双眉蹙得更紧。

    偏偏,她越是煞有其事的严肃,颗颗就越想笑。

    “有两个可能性:第一,我是﹃无性人﹄。无性人你懂吧?就是没有男女情欲

    的意思,虽然我也会喜欢和某些合得来的男生相处,但那都是纯粹的朋友、哥儿们之类;至于爱慕某些不平凡的男性,这只是平常崇拜偶像的心态,人类天性上都需要仰望遥不可及的星星,藉以满足企求完美的心理,以弥补自己之不足,并且提供一个暂时脱离现实世界的幻想去处!

    “本来我以为自己爱慕男性和景仰杰出女性,在性质及程度比重土都有所不同,现在我才明白其实是一样的──因为我是个没有男女情欲的无性人!”

    “嗯……嗯……”颗颗不断点头附和。没办法,好友一百年乍现一回的正经演讲,不捧场恐会招来杀身之祸!

    在颗颗看来,小尹那“一笑一喷”真的只是紧张所致,毕竟是初吻嘛!偏偏她这个当事人无端庸人自扰,硬要赋予此次事件一套深奥晦涩的哲理!

    “除了无性人,另一个可能的原因就是──我是隐性的同性恋者!你也知道,若不是强烈自发自觉型的同性恋者,往往需要环境配合及别人指引,才能了解自己真正的性向!有些同志要到三、四十岁才醒觉,甚至有的是在结婚生子之后才醒悟!我极有可能是属于这一类!如果现在有个适合的女同志来亲近我、引导我,而我又能对她产生爱意的话……”

    颗颗只想爆笑。惨!憋不住了……幸好,老天怜悯她强忍得辛苦,恰在此时赐下惊人的声音,“咳咳咳!”

    轻咳声骤钻入耳中,尹汐池猛然停口,呆愣三秒,气血立即冲脑!夹杂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恨与怒,她左顾右盼,终于发现自己的床上,居然躺着一个人!

    不,不是人!是畜生!是猪猡!

    尹汐池飞扑过去,并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对方却慢慢坐起身,惺松着眼,掩嘴打呵欠,慵懒地喃喃自语:“哪只又无性又同性的母猫在叫春?吵死人了!”

    尹汐池已飞上床,推倒宿敌,拳下如雨,她暴吼:“猪!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卑鄙无耻下流下贱!谁准你偷偷上我的床?“

    “请用辞恰当些。我是确定你不在床上才肯勉强躺一躺的。”一如往常,邪犰就是有法子边化解乱拳攻势,边悠哉调侃,“﹃上你的床﹄?听起来好像我要跟你做似的。唉!已经高龄二十二了,却连个初吻都销不出去,本少爷怎么可能﹃临幸﹄你这种土包子呢?”

    近二十年来重复又重复的世界大战,于焉熊熊爆发…………颗颗看了看,摇头微笑,回到自己的书桌继续敲电脑。

    总算可以专心打报告,绝不会再受到干扰──当然,超高八度的尖叫嗓音除外。颗颗深知,只要小邪出现,小尹眼中就再也容不不其余任何人、事,直至她歼灭他为止!

    小邪与小尹……这两人的关系,该如何形容呢?

    尹汐池的父亲乃欧洲钜富,物业遍布全球,私底下亦是某个秘密组织──悉陀夜教的首脑。悉陀夜教卧虎藏龙,净多奇人,邪犰不仅是其中的佼佼者,更是尹汐池父亲自小培育、视同亲儿的爱将。

    邪犰对她是百耍不厌;尹汐池对他是恨入骨髓……这两人的关系,是不是老天早已注定?

    “喂,你在外头钓男人钓得灰头土脸,回来就转而迁怒旁人,这是很没道德的行为哦!”邪犰谆谆善劝。“其实,男女接吻不就是口水交流这么回事!你虽然没有办法替那周x豪﹃漱口﹄,至少也帮他﹃洗脸﹄了,基本上还不算太失败……”

    天哪!想到自己之前所说的种种,全遭他偷听去,并充作笑柄,尹汐池想杀人灭口的怒焰更炽烈!

    掐死他!掐死他!掐死他!她满心满脑都只有这个念头,直到无意间向旁一瞥,火目中映入两道人影,她的疯狂杀意才突然停格。

    是室友夏奇,和一个陌生女子。

    像喷了周承豪满脸口水那时候一样,这一刻,尹汐池简直恨不得钻进地洞,永远不出来,因为──

    “你还要﹃强犦我﹄到什么时候呢?”邪犰笑说。

    确实!他直挺挺地仰躺在床面,她骑坐在他腹上,十指抓住他的两肩,这姿势……尹汐池吓得赶紧跳下床,慌乱间还差点跌了个狗吃屎。邪犰若无其事站起身,微笑走向夏奇二人。

    颗颗早已作好自我介绍,并开始介绍邪犰与尹汐池。

    “这是小邪,这是小尹。阿奇大概跟你提过了吧?他们是青梅竹马,所以总是玩得很疯,希望刚才的情形没吓到你。”

    “怎么会呢?”古映薰淡淡一笑,“小邪、小尹,你们好。我是阿奇的朋友,古映薰。”

    “映薰,你好。”尹汐池回礼完毕,立即悄瞪颗颗一眼,怨责损友的中文太烂,曲解“青梅竹马”的意思便也罢了,却不该如此污辱她的人格──玩得很疯?哼!谁在玩啊!她刚才可是非常认真的“宰猪”!

    “映薰,虽然你坐了十多个钟头的飞机,但还是不能放过你!”邪犰热情亲切,俨然是最好客的东道主。“你至少要陪我们吃顿消夜,才准你休息!”

    “谢谢。”古映薰又淡淡一笑。毕竟不熟稔,难免有些拘谨。“真是太打扰你们了。”

    滛虫!一瞧见美女就像哈巴狗般献殷勤!尹汐池瞪着邪犰,杏目重新喷出怒焰,碍于外人在场,她遂被迫“君子动眼不动手”!

    “好啊!”活泼的颗颗极力赞成,“大家一起出去吃消夜、聊一聊,也算是给映薰接风!”

    向来冷酷的夏奇始终未发片语,冷凝秀气的面容倔强地不愿透露丝毫情绪。

    “我不去!”尹汐池突然喊道。她实在气得快要爆炸了!若再多看邪犰一眼,她可无法担保自己不会在众口睽睽下启动杀机!

    “不去?”颗颗讶异,正要力劝尹汐池打消不去之意,邪犰已先开口道:“小壮妹要减肥,我们就不必勉强她啦!反正这年头流行丑女多作怪。”

    尹汐池差点吐血倒毙。小──壮──妹?!

    邪犰却看也没看她一眼,随即“发号施令”。“我们走吧!待会吃完消夜我就直接帮阿奇搬家,现在先把东西放到我车上。颗颗,你抱阿奇那叠书下去。”

    “好。”颗颗马上奔向夏奇的书桌。

    夏奇与古映薰合抬一个物品箱;邪犰则独搬一具电脑。

    四人迅速消失,偌大的寝室顿时只剩下呆立的尹汐池。

    她好气好气,扑上床去狠狠大哭一顿,又把枕头当成邪犰来捶、戳、捏、踢……臭邪犰!烂邪犰!死邪犰!她什么时候才可以亲手把他剁成肉酱,再烧成灰烬?

    由于古映薰远道而来,而且会在纽约待上一段时日,因此,夏奇让出床位给好友,自己暂时迁离。

    此事她之前已知会过两位室友,不过,尹汐池那阵子正忙着某项project忙昏了头,是以听过就忘,更没细究。

    如今,室友已从昨晚起换人,尹汐池才发现自己竟还不知道──“阿奇搬到哪儿?跟她外面的朋友一起住吗?”

    “你不知道?”趴在床上看杂志的颗颗惊诧地抬头,望向床旁的尹汐池。

    “阿奇有说过吗?我没印象o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