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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刑第11部分阅读

    居然敢以一身兼学几门五行之术,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一只乌鸦道。“可不是嘛,他能兼修几门五行之术,想必是有什么密术……嘿嘿。”一只喜鹊道。“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除非你想被整个修真界追杀,到时候可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啊!”一只麻雀道。“你们说,上面的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不过是一个不入流晚辈,即使身兼几门五行之术,也用不着让我们这么多的人去对付他吧?何况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前辈,我可拉不下这个脸。”那只乌鸦道。“得了,上面的命令,你也敢违抗?”那只麻雀道。“你们说,那些大人物都跑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一个人影?没有他们领导,我们怎么行动?”那只乌鸦道。“我们是不是……来晚了?”麻雀忽然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这些鸟都是今天才来的,事实证明他们都是一群懒鸟,在他们出发之前的前三天在这里早就聚满了各色各样的鸟。而当他们陆陆续续地飞走后,这些迟到的鸟才来。他们口中的大人物也早就走了。他们见到的左丘府现在其实是一座空府,在三天前就没有了人,只是被一层以他们的修为看不破的幻术阻碍着他们的判断。

    第二十八章 左丘家族的劫难(上)

    更新时间:2012-03-29

    第二十八章左丘家族的劫难(上)

    三天前,君白离开左丘府的第二天。左丘府府上府下的人像往常一样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着,就像蜜蜂一样重复着单调的生活,没有一丝改变,让人理想地认为左丘府是一个永动机,会不知疲倦地永远地运作下去。然而改变有时就在一瞬间,不需要太久,就像一只在不断增温的一锅水里惬意地浮在水面的青蛙,当水升温到足以烫死它的时候,持续的生命、惬意的生活……通通改变。所以当左丘府里的人感到危险的时候,敌人已经登临家门口,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

    这是一群鸟,鸟群遮天闭日,像一大朵乌云压在左丘府上,同时也压在左丘家族所有人的心坎上。一片片屋瓦上,一排排高墙上黑压压的一片都是鸟。左丘府成了一个鸟类博物馆,里面的鸟种类繁多,应有尽有,羽毛五彩斑斓,翅膀有宽有窄,眼睛有大有小,但是奇怪的,它们都是“哑巴”。成千上万的“哑巴”造成的氛围就像它们背向阳光降落时的黑压压的黑色一般令人感到压抑。

    在左丘府之外的人望着这群奇怪的鸟,可在左丘府内的人看来,这些鸟其实都是一群人,一群修真者。应该来自不同的宗门,来自一个宗门的站在一起。其中又以位列前排的突出的五人为首。君白在这里的话,有一个人他是认识的,正是敦弓。一人站在中间,其他四人和他保持若有若无的距离,这人应该是首领。见到这个人,位于下方族人前的大长老等几位旁观过申夫抢亲那场战斗的人都勃然变色。“九夏,是你!”云从惊呼道。“没错,就是我,没想到你们竟然龟缩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害我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九夏冷笑道。这叫九夏的人是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人。从他那双刀型眉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人情单薄,做事狠辣的人。“九夏,凡事不要做得太绝,那件事虽是因我们而起,但你逼迫天行宗将我们从宗门赶出来,仇也报了,难道这还不够吗?”云从颤声道。“哼哼,够?怎么会够?你们害得我儿早死,这仇都未报,你说够是不够?”九夏目露凶光地道。“你儿子死活关我们什么事?”说话的是云立。“如果不是你女儿不守妇道,在外面勾三搭四,让对方杀上你们宗门抢亲,害我儿身受不可治愈的重伤,他怎么会死?不关你们的事,关谁的事?不过他没本事,死了也活该,关键是我的颜面,因为你们我几乎成了整个修真界的笑柄,这个奇耻大辱,这个仇,你们说我该不该报?”“你到底想要怎样?不过你也真看得起我左丘家族,居然拉了这么多人过来对付我们。”云从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是铁了心肠,多说也是废话,于是直奔主题道。“你确实是高看自己了,对付你们,我只需一根手指就够了。我们之间的仇等会儿再说,现在我问你——白君朔在哪里?”九夏问道。

    “白君朔?”左丘族人面面相觑,白君朔谁不知道,就是族里最幼的小孩都知道。白君朔这个名字真是如雷贯耳,无论是修真界还是人间界到处都在流传着这个名字。白君朔,人间界的魔王,修真界的英雄——以一人之力独抗“刑天”,最后让“刑天”惨败而归。九夏现在忽然提起这个名字是什么用意?左丘家族上下都充满了疑惑,就连跟随九夏而来的这十几个宗门的所有人都是如此。谁也没有注意修真宗门这一边的人群中有一个人在听到九夏问话时的变化。绣莹一双素手捂着胸口,那里仿佛给君白的那块护身符还在胸口似的。

    “硕人,你来告诉他们,谁是白君朔。”九夏向一旁屋顶上看好戏的硕人道。硕人现在心里正在计划怎么瓜分左丘府呢。闻言,他连忙飞过来。“白君朔,你们不知道是谁?亏你们还跟他生活了三年。君白你们认识吗?君白就是白君朔!”硕人居高临下地道。其实他开始也不知道君白就是白君朔,而是在他把君白的形貌和一些匪夷所思的现象汇报给九夏的时候,九夏告诉他的。九夏这么多年一直在找左丘家族一家,是不久前才从硕人这里知道他们的消息。硕人是三百年前从太一宗分离出来的公西家族一支的子孙,九夏也是通过这层关系才联系上他的。

    “什么!”左丘家族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被震撼地呆在原地,脑袋都有点眩晕。那个在族中大比时打败左丘家族百年不遇的天才天保,身兼五门五行之术,又是炼丹师——族中其他人是从云从这些高层那里听说的——大闹公西府——君白离开后,云从等高层是从天保等人那里听说的——而安然归来的君白竟然就是白君朔?是啊,君白是近乎妖孽般的天才,而白君朔也是——听说他在对付“刑天”时同时渡劫,听说他不但渡劫成功,而且打败了“刑天”,听说当时他只是筑基炼己境界的小道士。修真界多一个千年不遇的白君朔就已经不得了了,如果再多一个像白君朔一样的天才,似乎就“多”了一点。所以君白和白君朔两个人一重合反而能让人好接受一些,尽管这样看来他更加得妖孽。所有人都被硕人的话惊呆了,天保这些小辈也不例外。以前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跟他们同台竞技的君白就是白君朔。白君朔可是他们心中的偶像啊!“这妖孽!”天保苦笑道。跟白君朔一比,他还好意思自诩为天才吗?亏平时还在关公面前舞大刀。

    其中云从和大长老自然是最激动的,听说君白就是白君朔,他们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谁不希望自己的外孙和曾外孙有出息呢?“你有一个好外孙啊!”云立感叹道。尽管君白打败了天保,他也不认为两人的差距很大;可现在看来,这差距可谓是云泥之别啊!“是卜君生了一个好儿子,他是我们左丘家族复兴并回归宗门的希望!”云从热泪盈眶地道。“哈哈哈……”这时,九夏忽然大笑起来,样子说不出得猖狂。“复兴?还回归宗门?你们以为还有希望回归天行宗?我告诉你,就是白君朔那小混蛋也不行,因为……天行宗已经被我灭了!”“什么!”左丘家族上下所有人同时惊骇地失声道。回归宗门是左丘家族所有人的目标,是左丘家族不懈的动力,现在它说没有就没有了,就算是真的,谁会相信?“你胡说!天行宗屹立修真界上千年,底蕴雄厚,怎么可能被你灭了!”云从震怒道,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是啊,九夏宗主,天行宗跟你太一宗都是修真界边缘势力中较大的两股势力,你要灭天行宗谈何容易啊。”敦弓怀疑道。天行宗被灭宗居然一点消息他都没有收到,这确实很让人难以自信。“是啊,九夏宗主,你这话确实夸大了,几天前我通过传送阵从天行宗过时,可亲眼看见天行宗还是老样子,并没有什么改变啊。”九夏身旁的一个宗门的宗主质疑道。“就算你把天行宗灭了,不会连一点消息都不传出吧,难道你太一宗的实力已经大到了这种境地?”又一个宗主惊疑道。“难道你就不怕上面的追究下来?”又一个宗主问道。天行宗被灭,那些各大势力都不免有些兔死狐悲,如果太一宗的实力有这么可怕,并且凭他九夏这胆大包天的行为,这些势力不得不忌惮起来。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化为一股征讨的声浪拍向九夏。九夏代表的太一宗隐隐有被针对和孤立的趋势。“闭嘴!”九夏的喝声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四周的空间出现一道道波纹。那些靠近他的人都被震飞出去。

    第二十九章 左丘家族的劫难(下)

    更新时间:2012-03-29

    第二十九章左丘家族的劫难(下)

    好强……敦弓迅速飞离开来,落在远处的屋顶上,一股腥甜的血被他生生吞了回去。向周围看去,那些离九夏较近并且修为稍低的人更是口喷鲜血,暴退开去。“我做什么事,还要你们来指责吗?”九夏冷冷地道,“我不怕实话告诉你们,我敢这么做,就不怕上面的那些蠢货追究下来。你们既然怀疑我有没有这个实力,那么我就带你们去天行宗看一看。不过在这之前,我要把左丘家族的余孽一网打尽,押上天行宗……不管怎样,我们目的都是一样的,我要白君朔还有左丘家族的人死,你们这次来不也是要白君朔的命吗?所以我要你们放出话,叫白君朔,如果他要救他的族人,就杀上天行宗,我给他七天的时间;不然……哼哼,他就等着收尸吧!”

    “族人们,我们已经没有了希望,不仅指理想,也指生命。我们已经无路可逃,唯有战斗,纵死也不能让他们把我们作为要挟君白的筹码。就算我们死了,君白他定会为我们报仇。现在启动空间隧道传送阵!在这次族中大比上排名前三十的孩子进入阵中!”云从大喝道。空间隧道传送阵顾名思义,就是通过空间隧道把人传送到另一个地方的阵法。这个大阵十分普遍,凡是修真宗门或者修真家族府邸都准备着,以防不测。这个大阵启动所需要的能量十分强大,因各大势力的实力不同,也就是提供的能量多少不同,这个大阵传送的人数也就不同。像左丘家族的底蕴,勉强能让大阵容下三十人,这还是经过许多次模拟实验才把大阵传送的人数上限定为三十人。这样就是说,超过这个上限,每多一人,空间隧道崩溃的几率就大一分。可对于这仅仅一分或者几分的几率,没有人敢去冒险,因为一旦空间隧道崩溃,死的不是那多出上限的人,而是全部。那些没有资格进入空间隧道传送阵的年幼孩子和这次族中大比排名在三十之后的孩子的父母都一脸的悲痛之色。

    从左丘家族中飞出数百位成年人,其中有男有女,有年老的,有年轻的,他们是代表左丘家族实力的所有阵容,他们其中将有一部分修为较弱的人牺牲自己的生命。除了他们外,剩下的全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下人、凡人媳妇,以及以天保为首的修为较弱的年轻子弟。这数百人双手捏诀,一股股来自地面和天空的金元素随着他们的变化的手势像旋风一般旋转起来。一座占地方圆百丈,高数十丈的黑暗的金属祭台拔地而起,与天上变色的风云相映衬。祭台上空的空间似乎禁不起祭台的挤压像玻璃一样破碎开来,一个像怪兽的巨口一样黑漆漆的大洞似要将祭台吞没。“血祭!”在云从一声悲痛的命令下,数百人中一百零八位修为较低的人回头眷恋地看了一眼下方的妻儿,接着毅然决然地冲入祭台。一百零八位族人一冲入祭台还来不及惨叫一声便化为一股股血雾。一股股血雾相互交缠,化为四道血柱自祭台的四个方向从天而起,宛如四根粗壮的擎天柱支撑着将要倾塌下来的空间黑洞。“快!快进入祭台,天保带领他们进入祭台!”云从喝道。随着云从一声令下,上百位年轻子弟争先恐后地朝着祭台一拥而去。“拦下没有符合条件的族中子弟!”云从又是一声命令。那些在召唤出祭台时没有牺牲的两三百人纷纷出手,拦下那些四处逃窜,拼命地向祭台冲去的没有符合条件的年轻子弟。可是由于距离祭台太近,冲上祭台的人中有三分之一是非符合条件的年轻子弟,并且总人数不下五十。云从等高层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清楚这些年轻子弟的心里素质,令他们更是心寒的是这些在祭台上的年轻子弟似乎也知道人数超载的危险,居然开始互相残杀了。四根血色擎天柱终于熬不住被压下的破碎的空间黑洞压碎。黑洞顷刻间吞没了祭台,吞没了在祭台上发生的一切丑陋的事情。

    当大风消停,乌云散去,和煦的阳光再次普照大地。除了那些没有符合条件的年轻子弟外,场上还剩下天保、月恒、鱼丽、冯河和田车这五个最该离去而没有离去的天才人物。他们本来是要进入祭台的,可当他们看见那些年轻子弟拼死拼活地冲进去的时候,他们就停下了脚步。不是他们不怕死,而是因为他们长了脑子,没有发热,知道人数超过上限的后果。“唉……天要亡我左丘家族啊!”云从知道那些为筑祭台而牺牲的人不仅白白牺牲了,而且那些莽撞地冲入祭台的年轻子弟也必死无疑。他虽然为天保等五人没有冲入祭台而高兴,但一想到目前的状况,他又变得绝望。“看看你们生的是一群什么东西!怕死怕成这样,简直丢尽了家族的脸,现在好了,都死了,家族的未来何在?”看着下方抢呼欲绝的失去儿女的一群女人,云立不禁怒吼道。他,不仅是他,所有为了家族未来而奋斗的人们都气得不行,心都在滴血,但又能怪谁呢?事已至此,云从等人只能拼死一搏了。

    由始到终,九夏等人都没有出过手,不是他们忌惮对他们警惕的云从等人,而是他们不屑。“这笑话可真有意思。”九夏冷笑道。“你说什么,你这混蛋!”天保早就怒不可遏,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他顿时就要冲杀过去,给他一百个巴掌,一千个下身踢。但是却被月恒等人拦住了。可是他们拦得住吗?上百个分身从天保身上分离出来,宛如一道道残影冲破层层封锁,风驰电掣似的杀至九夏身前,最后化为一个拥有精钢之体的天保。如银色的精钢制造的拳头枪林弹雨般笼罩着九夏,砰砰砰……这样的力量就是一座小山都要被摧毁,但是……“啊!……”天保的头被一只从如球形的黑玻璃似的防护罩中伸出的大手死死地抓着。那种仿佛要被巨力挤爆的痛苦差点让他昏死过去。“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九夏的身体从防护罩中浮现。“放开他!”云立喝道。“你们以为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九夏冷笑道。“你想怎么样?”云从道。“要么他死,要么你们束手就擒。”云从不说什么了,天保是族中仅次于白君朔的天才,在往常无论如何都应该保住,可是现在不同,如果要因为一个天保而垫上整个左丘家族,让左丘家族中有可能逃生的人失去机会,这是绝不可以的。不过云从没有发话,而是看着云立,等着他说话。良久,云立深吸一口气,抬起一张老泪纵横的脸,望向血流满面的天保沉重地道:“天保,爷爷对不起你!”说出这句话后,云立整个人似乎老了几十岁。天保睁开布着血丝的疲惫的双眼望着云立,眼中是无尽的感恩和遗憾,在这十六年的岁月里是爷爷带着他走过来的,没有爷爷,就没有现在的天保。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勉强的微笑,“爷爷,我左丘家族绝没有孬种!”月恒两个小丫头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冯河两兄弟也是一脸得悲痛。“哈哈哈……好个生死离别的感人画面,放心,我不会杀他,你们我也不会杀,如果你们都死了,我拿什么去引白君朔来呢?”这时,九夏猖狂地大笑道,样子说不出的变态。说着,天保像一堆垃圾似的被抛了出去。

    第三十章 被灭的太一宗

    更新时间:2012-03-30

    第三十章被灭的太一宗

    绵延起伏的山峦,百丈长的倒悬的白练。可就在这如毛笔勾勒出的水墨画中的山颠,一座气势宏伟的如它脚下翻滚的云浪似的宗门却已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