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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闹乾坤第14部分阅读

着冷笑道:“不说朕也知道,贪官污吏总有,中饱私囊之事朕也有听闻,朕也无法将这些人彻底杀光。”

    苏心茹没有丝毫畏惧地依旧淡笑道:“圣上勤政为民,宫中用度俭朴,不若将这种精神下放,让全国官员学习一二。再者,强权出清明,不若派遣钦差,顺着灾区的路子查下去,抓几个贪得厉害的杀鸡儆猴。”

    “嗯,说下去!”元德帝看了看苏心茹,敛眸想了想说道,不知觉见敲打桌面的指尖缩回,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

    苏心茹心知有戏,面上不带一丝喜色,依旧淡淡笑道:“其二,这征收钱财,圣上只是一纸公文,虽有些收入却也不足以负担灾区重担,不若从朝中皇子大臣中收敛,不论多少,有这些人带头,江湖中的富商们也能有个信,如此一来必定筹集善款。”

    苏心茹想过,敛财,怎么敛,谁愿意把自己辛苦挣的钱送给别人,但是有了这些皇子大臣带头就不同了,原本不相信的人相信了,原本不愿的人也碍于压力不得不给点。

    元德帝思索一二,点了点头觉得可行,语气微缓道:“嗯,这倒是个方法。”

    苏心茹不露丝毫得意,依旧敛眸淡笑道:“其四,这赈灾的官员……若是圣上放权,臣女求请任命臣女的兄长,苏林杰,必不负圣上所托。”

    “嗯?”元德帝听着这话,心中有些不耐,怎的还来找自己要权?刚才还说派遣钦差治理贪官,这会子还要赈灾,莫不是两件事一块办了,可这一块办了也就算了,还任命你苏家?

    想到这里元德不禁怀疑起苏心茹的用心,莫不是觉得这种任命随便就有,谁来求一求就能高官厚禄了?

    苏心茹早已料到对方这番反应,沉声道:“若是圣上信不过兄长,可派遣御林军随往,臣女以苏家做保,必能马到功成。”

    元德帝上下打量对方一二,想要从那小小的身影上察觉些什么,看了好久却觉得此人好似只单单这般意思,若是自己多想倒是有些猜忌贤臣了。

    抚了抚手中的玉扳指笑道:“好,就任命苏林杰为督查御史,官至从二品,命钦差,赐黄马褂,即刻前往灾区,务必使朕国泰民安。”

    苏成拏一愣,差点没再次跪下,今日诸多变故已经让自己有些支撑不住,没想到圣上不但没有贬责苏家反倒任命了林杰从二品之位。

    至于,苏心茹依旧无喜无忧淡笑道:“臣女叩谢皇恩。不过……单单这样还不够。”

    “还不够?”元德帝有些好奇又有些疑问,顺着苏心茹的话问道,身子不自觉地微微前倾了几分。

    “是,之前的赈灾之策尚还有第四条,无医何以救治患者,如何驱逐瘟疫?”苏心茹淡淡地解释着,好似面前的人并不是一位皇上,而只是一名普通的人罢了。

    闻言,元德帝面色有些难看,心道:哼……一群酒囊饭袋,朕派遣他们去治病救人,他们倒好直接跑回来了。哼……灾情没有控制住,还有脸跑回来。

    不待元德帝发问,苏心茹淡笑着继续说道:“臣女听闻江湖中有四人名震天下,其一便是医中圣贤——医圣。听闻此人妙手回春,也曾亲赴灾区,救无数人于水火。”

    元德帝眼睛一亮,是啊,若有此人相助,何愁瘟疫不除,何愁灾区不济?看向苏心茹的目光中多了几份打量与欣赏。

    仿若没有察觉对方的眼神,苏心茹依旧淡笑着道:“臣女求请明日赈灾队伍出发。”

    “明日?这么急?”元德帝怀疑了几分,别说这满朝文武的银子,就是这医圣到底在哪,自己都是不知道。明日,如何能够准备好?

    但看向苏心茹自信的目光,元德帝首次想要赌上一局,心知这个女孩不简单。

    第六十九章 幕后潮涌

    当日元德帝下旨特封苏家长子苏林杰为督察御史,官至从二品。命钦差,治理西南之风,安抚瘟疫之祸。

    元德帝做主裁剪宫中用度,命文武百官筹集善款,下发告天下书。

    同时间恳请医圣慰天圣子民,不求亲往但求能用其名声,号召民间大夫一并前往西南舒城。

    三道圣旨接二连三的下发,一时间满朝文武震惊,有心人纷纷觉得有大事发生,又觉得此法甚好,这次灾区之祸恐怕能善解。

    同时也有人怀疑,如此贸然提拔苏家人,其中是否还有什么文章?那在牢里的两位又该如何?不说无罪释放,又没有官文下发定罪,一时间倒是让京兆令十分头疼不已。

    至于那掏银子的事情,连圣上都率先带头了,自己自然得好好表现。

    是日夜,一向嚣张肆意的禹王殿下,连夜觐见元德帝,亲自奉上百两白银,说是自己经商十年所出,惹得元德帝龙心大悦,文武百官又是一片震惊。

    自然,十年算不上,按照禹王事后告诉苏心茹所说,大概是一年的总收入了吧。如今这般大方地拿出,也是源于那日夜的一封信,这种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总得不遗余力地做做。

    当然,怀疑最甚的便是,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医圣大人,如今到底身居何处,能否应诏前往灾区。

    而如今这位传闻中的医圣大人,正悠哉悠哉地在白老院首家中嗑着瓜子,一旁的锄药已经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完毕,总共也就一个小包袱,一个大药箱而已。

    话说三日前白云默便已经按照苏心茹的要求准备完毕,当日二皇子宴请四方之时,自己本也打算公开身份,无奈后来发展有些出入,元德帝没能亲至,虽说那几个皇子也算身份高贵,但与自己相比还是不在一条线上。

    加上苏心茹也没有再做什么指示,本以为这事就这么放下了,没想到今日宫中竟然传来这样的消息。

    吩咐出去的暗人来报,今日下午苏家二小姐曾进宫一趟,出来后便听元德帝发下了这三道圣旨。

    白云默抚摸着手中一个香囊,面上露出一丝傻傻的笑容。

    这是白云默花费几日时光,收集上百味药草,煎煮熏香许久,方才提炼出来一些精华所在。至于药草外的香囊,自然也是自己亲手缝制出来的,上面没什么特别的图案,只笨拙地勾勒出着一朵白云。

    直到昨日,白云默方才将这个香囊做好,可是做好了自己又发愁了,该怎么送给心茹妹妹呢?

    就这么给么?话说这么丑的手法,会不会让心茹妹妹很没有面子?如果心茹妹妹嫌弃自己,不肯将这香囊佩戴出去怎么办?如果心茹妹妹真的佩戴上了,被有心人看见,惹了不该惹的麻烦,有该怎么办?

    这一整日,白云默哪也没有去,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香囊,思念着心中的女孩,一会傻兮兮地笑着,一会又愁眉苦脸的叹气。

    直到锄药将元德帝的三道圣旨告诉自己,这才总算是从那种奇怪的状态中恢复过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空,好似下定决心一样自语道:“明日就走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她。今日就再去看一眼吧,就一眼。”

    万普茶馆内天字一号房内,戏虐的声音响起:“看不出来,那位苏家二小姐还有几分本事呢。”

    “管好你自己的事,不该想的别想。”慵懒的声音响起,隐约带着一丝怒气。

    “呵呵……云默那小子可是三天前就收拾好行礼,至于那瘟疫已经在半月前就开始琢磨;如今圣旨刚下,禹王殿下便上缴了百两白银,文武百官莫有不从;那位原本还在尚书房念书的苏家大少爷,今日更是早早下学开始安排行程去了。”厚重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虐响起,却又好似只单单在陈述一件实事。

    “砰——”

    一座藏蓝色花瓶瞬间抛飞起来,重重地落在地面,摔成一地成凌锥状的碎屑,发出刺耳的声响。

    “呵呵……何必动怒,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再说,难道我说错了什么么?还是说你想自欺欺人?”身旁的声音依旧,没有一丝退缩,反倒多了几份惋惜。惋惜?对于这落地的瓷器?或许吧,但不大可能呢。

    好,真是好,一连串的计划天衣无缝,自己都不知道对方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计划了。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突然发现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完全没有自己插足的机会。

    那么,自己呢,算是什么?安排的那些人都在做什么?为什么她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自己毫不知情?为什么自己从始至终都没能提供一丝帮助?

    恨么?是啊,恨!恨什么,却不知道,其实我只想看着她,看着她好好的而已,能做什么呢?

    双手重重的再次敲击在桌案上,紧握的拳透露出自己此刻的烦闷。

    一旁的男子静静地注视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深思。墨黑的衣衫无风自动,矫健的身姿不算壮硕,却犹自伟岸挺立。若是他眼底没有那么一抹若隐若现的忧伤,或许他也能肆意地活在这天地间,或许和那位小姐也不是不可能。

    “墨雨!”慵懒的男子站起身来,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窗外宁静的夜空,沉声喊道,“吩咐墨雪、墨雾,好好保护她。或许,我只是说或许,最近她可能会有些危险。当然,但愿不会……”

    单膝跪地的墨雨眨了眨眼睛,心道今日爷的命令怎么听起来有些奇怪,愣了那么一会,趁着前者犹自走神时应道:“是。”

    “等等……”男子单手托腮想了想又道:“算了,那两个家伙也起不到多大作用,还是你亲子领着墨领十八飞燕吧。注意,是暗中保护,那丫头警惕性很高,小心些,别让她发现了。”

    “……”墨雨愣了半天,没想明白主子怎么又下了这么道命令,话说墨领十八燕原本就是保护主子的,分出两人去保护那位小姐还不够,如今竟然全员出动?自己是不是错过什么事了?

    “怎么了?有问题?”男子不耐的声音响起,隐隐含着一丝担忧与恐惧。

    恐惧?真是自己多想了,墨雨默默摇头,怎么可能,主子什么事没干过。千军万马取上将首级,轻松;闲庭漫步于机关阁盗取残图,随意。

    压下心中的疑惑,墨雨连忙应着,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可惜,不待墨雨放下心来,便听得男子又道:“让墨雪、墨雾两人多多留意,她每天吃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去了哪里,说过什么话,事无巨细都一一记录下来。”

    “……”主子您老是怎么了?墨领十八燕什么时候成了人家保镖,成了保镖就算了,不过是换个人换个地方罢了,合着这会子还得变身成保姆加侦探?

    谁能告诉我,我听错了……

    第七十章 圣旨特封

    圣旨下发的第二天,苏林杰领着三百人御林军,承载着无数珍贵药材,兜里揣着数百两银票,骑在高头大马上,颇意气风发地走了。

    天圣京城龙阳殿内,九五之尊的帝王垂着眼眸,身旁的谨公公小心地按揉着主子的肩膀,企图缓解些许疲劳。

    “赈灾的队伍真去了?”元德帝淡淡的声音响起,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回陛下,去了,今日卯时便出发了。”谨公公身为大内总管,伺候元德帝起居,却从不敢多说一句话。如今圣上问一句,便也答一句,谁知道这位睡狮什么时候突然醒来呢。

    元德帝眉毛抖了抖,心里却多生出了一丝疑惑,昨日那相府的丫头说时,自己尚还有怀疑,如何能够这般迅速。没想到今早便已经整装待发,莫不是一切准备妥当,全等着自己发话?

    元德帝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被人利用了,想生气却又觉得生不出来,你能怪你的臣子为你办事办得太周到么?

    闭目想了想又问道:“那为医圣可打听到了下落?”

    “回陛下,不曾。不过,苏小姐传话说医圣谨守医德,定会亲自前往灾区治病救人。”谨公公想了想,学说着苏心茹的话回道。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元德帝状似无意地一笑,依旧享受着谨公公体贴的按摩。

    谨公公依旧不语,没有揣度主子的意思,既没有帮衬着夸赞苏心茹,也没有暗自诽谤一二,仅做好自己此刻的事,小心地伺候着这位状似无害的帝王。

    寂静的大殿内,唯有四周点着的香炉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味,昭示着这里尚有人烟的事实,却也凸显着这一刻的肃穆。

    过了许久,元德帝睁开双眼,看了看远方望不到尽头的天空,道:“谨安,拟旨。”

    谨公公连忙上前铺上纸张,双手细细地磨墨,目光专注没有丝毫游离。

    这日中午,谨公公亲自赶往苏府传旨,上至卧病在床的老夫人,下至烧火的丫头婆婆,数百人密密麻麻地候在大厅内。

    没有一丝喧哗,所有人揣着极端的恐惧。都知道这苏府里已经由了两位主子被捕下狱,虽说还有位主子今早方才被名为钦差,去了西南舒城,可谁又知道这位阴晴不定的帝王安的什么心。

    端坐在主位的苏成拏皱着眉头,背后隐隐沁出几滴冷汗,天知道他担负着怎样的压力。伴君如伴虎,谁能永远揣摩得清帝王的心思,一个不慎满盘皆输,株连九族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当然,此刻他最关心的是,那个该死的苏心茹到底跑哪去了,该不会是设下陷阱之后,直接卷起铺盖跑路了吧。

    话说,这两次的赈灾策略可都与自己无关啊,若真是被这丫头坑了,那自己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了。

    不过这苏成拏还真就冤枉了苏心茹,话说这会子不是自己不过去,而是正好有点小事绊住了步子。

    苏心茹无语地看着眼前皓如玉树的男子,此刻这位佳人正抓耳挠腮地瞅着自己,任谁也看不出这货到底跑来是想干什么的。

    至于一旁的墨雪眨了眨眼睛,仿若只说着一件实事,仔细一听却又觉得有几分气恼:“小姐,宫里传旨,老爷让您赶紧去呢!”

    “……”

    “……”

    两相无语,苏心茹依旧头疼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心道这货到底是来干嘛的?

    从进门开始,就看着自己,依旧劲地挠,配合着他一贯的形象……这个,真太有喜感了。不过,话说虽然有喜感,但是您老来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成不?

    苏心茹差点直接爆了句粗口,实在受不了了,这货到底想干嘛?

    若不是因为前世相识,这会苏心茹就快觉得这货是不是特地不让自己去接旨,好整个抗旨不尊的罪名?

    前厅里,谨公公无奈地看着数百人,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外,身为大内总管,一言一行代表的是皇家,虽说心里多少有些不耐,但也不敢透露丝毫。

    苏成拏僵硬着笑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茶都上了三趟,从今日的天气聊到最近京城盛行的服饰。作为一个大男人,实在是难为他了,可又得谨记不得询问皇家中事,一句话想三遍,还说得都是些没意思的话。

    苏成拏都有些佩服自己了,若不是今日苏心茹还没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份本事。

    当然,从最开始的紧张,到现在这么会了,苏成拏也算是有时间静心想想对策,大不了弃车保帅,不论是哪个女儿儿子,总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苏心茹三步变作两步地往前厅赶,一边赶一边低声咒骂着白云默:“没事闲的,不就是个香囊么?至于整得好想欠人几百两银子没还似的。笨死了,真是个猪头。”

    身后跟着的墨雪大眼睛溜溜地转着,似乎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低声偷偷的笑着。

    当苏心茹跨进前厅的大门时,瞬间傻眼了。

    呃……这什么情况?这是要集体拉出去处斩么?

    一大坨人一大坨人的,还有人抱在一起哭,虽然听不见哭声,却看得见泪痕与苍白的脸色。

    瞬间,苏心茹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话说,今早哥哥不是已经启程了么?莫不是元德帝反悔了?可身为帝王,就算反悔也不该有这么大架势吧。

    在经过几息时间的卡机状态后,苏心茹抚了抚褶皱的衣袖,面上带着一丝平静的笑容,沉稳地迈进大门,眼尖地看见一旁的谨公公,没有多做诧异,连忙躬身行礼道:“劳烦谨公公等候多时,小女子实在愧疚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