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脚又痛了?”瞥了一眼缠上绷带的小腿、
“没事。”她摇头,清甜的容颜仍然仰望著天、“月亮好美哦。”
“嗯。”他跟著扬起眸,直视婉约月娘。
“今天应该是十五吧?月亮好圆呢。”
“是啊。”
“你记个记得,那个晚上,月亮也好圆?”她轻声问。
虽然她并未点明是那一晚,他却明白她指的是两人初次欢爱的夜晚——那夜,心霞契合的两人第一次让彼此的身子也融为一体。
“那个晚上,我觉得好幸福。”她幽幽回忆,“我以为从此以后,我们之间不会再有阻碍了。”
“……对不起。”听出她语问淡淡的忧伤,他揽住她的臂膀紧了紧。
她摇摇头,“不能怪你。”
“不,应该怪我。”他握住她的手,送到唇畔,“如果不是我优柔寡断,你也不必受那些苦。”
“我不苦。”明眸含笑睇他,“我现在只有满满的幸福。”
他心一扯,为她的原谅而感动。“谢谢你,恋梅。”他吻住了她手指。
她浅浅地笑,痴痴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告诉我,你真的不后悔吗?”
她语调平静,他却听出了隐藏其后的不忍与仓皇。
“我爱你。”他坚定地回应,湛眸深深锁定她,满怀爱意。
“可是她——”
“她去了美国。”明白她想问什么,他沈声回答,“她说,她会学著不依赖我,一个人坚强地活下去。”
她身子一颤,抬手抚向他脸缘,忧伤地问,“你能放心吗?”
曾经深深爱过的人,他怎可能不担心,不关怀?看著胡蝶兰孤身到美国,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你太了解我了,恋梅。”认出她眼中迷蒙的心疼,沈修篁微微激动地拥紧她身子。“我的确很为小兰担心,我也经常忍不住想,她一他人过得好不好。她身体不好,真的能坚强起来吗?”他顿了顿,嗓音逐渐闇哑,“我每次这么想,都觉得对不起她。真的很抱歉——”
她听著,仿佛也能感受到他的痛楚,身子跟著阵阵发颤。
“可是,我爱的人是你。”他忽然捧起她脸庞,爱恋地瞧著她。“小兰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决定与我分手。她知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能挽回。”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喃喃念著,细细咀嚼这话的意义。
“我也是在她逼问我的时候,才了解了这一点。一直到那时候,我才忽然发现,即使我留在她身边,一辈子照顾她,也不能让她幸福。我只是……以我的温柔伤害著她而已。”他自责地长叹,“我一直到那时候才明白,这样的温柔体阽其实并不让你们快乐,只是更让你们痛苦而已。”
所以,他与她分手了,前来追回她。
她感慨,不能自持地偎向他胸瞠,倾听他的心跳。
他的心,好近好近——
“记不记得你曾问过我,发生在我们之间的,究竟是偶然还是巧合?”他柔柔抚著她的发,在她耳畔问。
“嗯。”
“我想,不管是偶然或巧合,这一次我都不让命运来主导了。”他低声道。
“什么意思?”她扬起头,茫然望他。
他温煦地笑,深深看了她好片刻,忽地伸手,拿起一直藏在身后的礼物。
“这个送你。”
“是什么?”她好奇地接过。
“你打开就知道了。”
“哦。”她点头,打开包装的纸盒,取出木雕。
白色风帆,黄铯底座——不正是她曾经在雪梨错过的木雕?
她惊喜地抬起眸。
“这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