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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19部分阅读

    寻来,阿行你是不怕的,可奴却是条下九流的贱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声音婉婉约约似山间泉水涔涔而来,说不出的悦耳动听!竟似连那程小衣都要甘拜下风。有着这样的一管好嗓子,那人只怕还不知道要长得怎样的如花似玉!

    若兰还在想,方婉蓉却是已经三步两步绕到前面正门,抬脚便踹开了雕花朱红门。

    厢房里头的人随着这一声响,齐齐抬了头看了过来,若兰便看到两人一坐一跪,还有一人则是坐在右下首的官帽椅里,但与其说坐,不如说是绑。

    两指宽的布条将若芳缠了几圈绑在她的胳膊和腿上,最后绕过官帽椅连人带椅子固定住了,此刻听到声响,若芳立时抬头看过来,见是方婉蓉和若兰,一对黑水银似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起来,塞着团布的嘴里发出“唔唔呀呀”的喊声。

    方其行和程小衣此刻也正打量着二人,待看到跟在方婉蓉身后的若兰时,方其行一双眼陡然便亮了起来,嘴唇嚅了嚅,脸上莫名的便有了一股诡异的笑。

    “你那丫头到是聪明,知道把三妹妹请了来。”方其行呵呵笑了上前,目光肆意的打量着方婉蓉身后的若兰,回头对方婉蓉道:“这便是你二舅舅家的大姑娘,谢若兰吧?”

    若兰对上方其行肆意的目光,心里立时便生起一股腻味的厌恶,她避过方其行,几步走到若芳身后,抬手便要去解若芳身上的布绳,不想横空里却是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揣住了她的手。那只手甚至屈起了一根手指刮了刮她的手腕,带起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颤栗感!

    “放开!”若兰轻喝一声,便的挥开那只令人作呕的手。

    “谢家表妹这是何意?”方其行咕咕笑了看着捏在手里的那只手,手指纤细,指甲不似别的小娘子那般涂着艳丽的丹蔻,而是粉白带着淡淡的肉红色,很是养眼。“话也不说上一句,上来便要带人走,这可不似小娘子惯有的家教!”

    一时间,若兰到是气急而笑。

    她用了吃奶的力摔开方其行的手,目光似有意无意的瞥过一侧自她与方婉蓉进来,便缩到角落处的韩千素,冷冷一笑,抬头看了方其行道:“方公子佳人有约,我妹妹莽撞无意坏了你的好事,你是打是骂,只管开个口便是,这般无故的将人扣下却是为何?”

    方其行呵呵一笑,颇有兴味的打量着若兰。

    寻常小娘子遇上这种事,不都是羞得恨不得躲起来哭嘛?怎的这谢若兰却是一副春来看花秋来赏月无关痛痒的样子?有趣,当真是有趣的紧。

    “二哥,你适才来时,已经使了人去请我娘。”方婉蓉自若兰身后站了出来,抬头瞪了方其行,言词锐利的道:“二哥不为自个儿,也为这位韩公子想想吧?伯父的脾气别人不知道,二哥难道也不知道?”

    方婉蓉这话比若兰却是要历害了不少,其间不仅拿捏了韩千素,还拿捏了方其行!江夏候是个什么样的人?为官或许中庸了些,但做人却是毫不含糊的!他膝下只有世子并方其行二子,想着自己的庶弟,对方其行自然便也多了一份期望。

    这事若是闹到他跟前,别说韩千素,便是方其行那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方其行神色间闪过一抹青灰之色,但目光落在若芳身上时,却又很是不甘!

    一侧的韩千素看着,终究是保命要紧,上前对着若兰揖了一揖,轻声道:“二公子原也没打算为难谢姑娘的,实则是谢姑娘说话太历害了些,惹得二公子动了气,这才将人绑了下来。”

    若兰眉头一挑,便看向韩千素,这一看,果真是个尢物啊!

    那比春水还媚三分的眼眸,那比柳枝还柔一柔的身段,当真便是女子也被他比了下去。一眼,若兰便侧了身,狠狠的剜了若芳一眼,轻声道:“二公子,我四妹妹自来是个口没遮拦的,不拘她说了什么错话,做了什么错事,我这个做姐姐,替她向二公子陪礼了。”话落,福了一福。

    方婉蓉紧跟着喊了一声,“二哥……”

    方其行目光撩过若芳,又撩过若兰,稍倾“噗哧”一声笑了道:“谢姑娘要将令妹带走也可以,只需留下两样东西便行。”

    若兰立时一惊,猛的回头朝方其行看去。

    方其行淡淡一笑,轻声道:“谢姑娘留下一条贴身的用物,再亲笔写张信笺情话与我。我虽是相信大姑娘的为人处事,但令妹……”方其行冷冷的勾了唇角,目光间却是满满的不屑与讥诮。

    若兰这会子到是气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得罪他的是若芳,他要真是想拿捏,怕今日之事经由若芳的嘴说了几出去,仅管拿捏若芳便是,何若作贱自己?明摆着便是他另有所图!

    “二公子无非是怕今日之事传了出去,影响你的声益。”若兰笑了笑,说道:“即是如此,我便与四妹妹发个重誓便是。”

    方其行却是摇头:“世人若都是重誓得诺,这世间哪还来那么多背信弃义的小人!”

    这是吃定了她,不管她愿不愿,都得照他的意思来了?

    67争执

    “荒唐!”若兰黑眸凝霜,一脸冷色的看了方其行,在方其行错愕的目光下,冷冷笑了,回头对方婉蓉道:“婉蓉妹妹,想来姑母也快到了,我们出去迎一迎吧!”

    方婉蓉撩了眼目瞪口呆的方其行,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去迎一迎。”话落,当真便携了若兰的手往外走。

    “站住!”方其行怒极,喝道:“方婉蓉,你别忘了自己姓什么!”

    方婉蓉脸上陡然生起一抹涨红,当即转了身瞪向方其和,沉声道:“我自不曾忘记自己姓什么,只二哥哥虽记得自己什么,却似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这话说得便有些重了!言下之意便是提醒方其行,方家再显赫,可他却只是庶出的身份。谢家再怎么门楣不高,可那是谢文珠的娘家,若换成是世子,方婉蓉还真就没这气势,但方其行……

    若兰挑了唇角冷冷的笑,果然,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方其行一张脸瞬间由青白转为青紫,他目光凶狠的瞪着冷面以对的方婉蓉。牙齿将腮帮子磨得生疼,也没说出一句重话来!

    “阿行……”软软绵绵的一管声音响起,屋子里的人齐齐回了头朝靠着落地柱,白衣长衫垂地,直了腰媚眼如丝望着方其行的韩千素看了过去,“阿行,让她们走吧。”

    方其行的目光对上韩千素那宜喜宜嗔的眉眼,不由自主的便僵了僵。

    “阿行,奴贱命一条,死不可惜,可若是连累了阿行的名声,却是万死难辞其疚!”韩千素精致的眉眼间掠过一抹凄婉之色,看向方其行的目光,有哀求有不舍,好似风雨之中拼命挣扎不肯凋落的花骨朵。

    这到是个聪明人!

    方其行目光淡淡的看向韩千素,唇角轻挽抹似笑非笑的对若兰道:“谢姑娘这事即便是闹出去,大不了我挨候爷一顿板子,可你妹妹她……”

    若兰还没开口,她身后的若芳却是面如死灰的看向方其行,想起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肚腹之中便似有条蛇在钻一般,她低了头便闷声干呕起来。

    这种龙阳之好其实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只不过不论高门大户还是蓬门小户的大家都是关起门来偷偷玩,一般没有说亲的越会小心谨慎些,必竟真正讲究的人家,是不会与这种人联姻的。

    现在若芳无意间撞破了这龌龊,把事掩下了便也装个糊涂,可若是闹将开来,为了把事情压下去,以江夏候府的门第,想要娶了若芳给方其行做妻,却是很有可能的!

    若芳脸色惨白的看了若兰,如果不是嘴里堵着布,她肯定当场就喊了出来,让若兰答应方其行的条件。

    “我妹妹她还小,要谈婚论嫁怕是还早了点。”若兰挑了眼脸色死灰的若芳,笑吟吟的看了方其行,淡淡道:“想来府上世子事了,二公子便好事将近了吧?”

    若芳只不过才十岁,离她说亲及笄还有个四、五年,而方其行却已是到了说亲的年纪,杨姨娘已经四处托人相看,便是今日的赏花宴,京都妇人膝下不拘嫡庶都带了来,若说没有那么一二分意思在里面,也是没人相信的。

    方其行脸上玩笑之意渐收,不由便认真的打量起若兰来。

    68死不悔改

    从二门处下了马车,若芳脸色惨白的被香云扶着朝司氏的院子走去,若兰挑了眼几乎是半瘫在香云身上的若芳,眉眼微垂紧跟其后朝司氏的屋子走去。

    “娘……”

    屋子里响起若芳撕心裂肺的哭声,若兰走到门边的步子便顿了顿,待屋子里响起张妈妈惊慌失措的声音时,若兰才吸了口气,就着小丫鬟打起的帘子走了进来。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若兰才进屋,屋子里若芳的哭声便一顿,稍倾,若芳霍然站起,直直的朝若兰冲了过来。

    “谢若兰,你为什么那样对我!”

    锦儿眼疾手快的将若兰一拉,抢在了若兰身前,若芳对着锦儿便手打脚踢起来。

    床榻上的司氏正被若芳哭得心急火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乍一见若芳冲着若兰扑了上去,顿时目光似淬毒的刀一般,幽深幽深的看了若兰。

    张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急的上前拉了若芳,颤声道:“我的祖宗啊,你到是说说,出什么事了?”

    “你问她!”若兰被张妈妈扯了,愤怒的抬手一指,点了若兰对张妈妈道:“你问她,为什么要合着外人一起算计自家的姐妹。”

    若兰还没说什么,一旁的锦儿立时气得跳了起来。

    “四姑娘,做人要有良心,今天若不是大姑娘,你还不定能不能囫囵着回来,你不谢着大姑娘也算了,怎的却还这般事非颠倒,不问黑白!”

    “你闭嘴!”若芳涨红了脸指着锦儿,“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着你一个奴才搭嘴了,我看你要重新学学规矩才是,张妈妈让人将她带下去好好教教规矩!”

    张妈妈这会子心里已经急得像着了火一样,全然没了之前的欢喜,眼见若芳还能与锦儿计较,不由便安慰自己,怕是只又是四姑娘和大姑娘的争吵,并没什么大事。想着稍后要与若兰说的事,便没有像往常一样依着若芳,让人锦儿架下去训斥。

    “四姑娘糊涂了不是?”张妈妈笑了斜挑了眼若兰,扶了若芳到一边坐定,一边示意香婵去打水来侍候若芳梳妆,一边轻声道:“大姑娘是个懂规矩的,她哪里能眼看着自己妹子被个下人欺了去。”话落,抬头对若兰道:“大姑娘,您说是不是?”

    若兰笑了笑,回头对锦儿道:“你个傻丫头,我与你说了多少次?这世上最多不过的便是白眼狼,你跟个白眼狼能讲什么道理?既是我说的话不听,少不得要罚罚你,让你长长记性!”

    若兰的话声一落,屋子里上至床榻上的司氏,下至一旁垂着眼听罚的锦儿,齐齐怔了怔,待反应过来后,各人脸上的神情那叫个丰富。

    “是,奴婢领罚!”锦儿最先反应过来,应的那个叫响亮啊!

    若兰微微笑的看了锦儿,“就罚你这个月的月例好了。”

    “是,姑娘。”

    锦儿再次脆脆的应了声。

    “你……”

    若芳将香婵奉上的帕子“啪”一声甩回了水盆里,溅了一地的水,转过身便要重新若兰的晦气。

    张妈妈连忙上前将她拦了下来,小心的问了句,“四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问还好,一问,若芳的脸色便白了。

    张妈妈心下一凛,这不像是姐妹间吵嘴闹架了!不由便转了头朝香云看去,历声道:“出什么事了?你是跟着去侍候姑娘的,你来说。”

    香云“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身子瑟瑟的抖了看向若兰。

    若兰瞧着这主仆两人的作派,不由便气极而笑。

    看来,这主仆两人是打定心思,将事情赖到她身上了!

    “出去一天了,我还没去祖母那问安,我这便回去了。”若兰说着,便要带了锦儿退下去。

    “大姑娘……”张妈妈吃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眼见香云也不肯开口,只得出声喊了若兰,犹豫的道:“大姑娘,今儿姑奶奶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若兰想了想,目光自若芳脸上扫过,停在脸如白纸的香云身上。

    若芳若是沉得住气,自是该将今日之事私下里说与张妈妈听,再由张妈妈出面找了姑姑,去要回方其行手里攥着的那方帕子,可她到好,一回家便发作,唯恐天下不知?既然如此,她便如了她愿的又如何!

    “江夏候府的方二公子问四妹妹要了点东西留下,置于是什么东西?四妹妹又为何会留下那东西,妈妈还是问四妹妹吧!”

    话落,若兰对着脸色惨白的若芳笑了笑,招呼了锦儿转身便走。

    锦儿连忙跟了上前,走前还恨恨的啐了声,骂道:“天底下就这么黑心烂肝的,帮了你不谢到也罢了,反到还赖上了!”

    若兰翘了翘唇角,若芳为何发作,她自是有些明白的,想来总是怨她,由着那韩千素取走了她的那方帕子,可若芳也不想想,当真不留下点物件儿,她们能离开吗?

    当然,想必若芳是巴不得当时方其行强行留下她谢若兰的东西的,这人心啊,坏了就是坏了,任何时候想着的都是如何害人,却不知道害人终害己!

    身后响起细碎的步子声,若兰眼角觑了过去,便见屋子里侍候的丫鬟婆子都退了出来,不多时屋里便响起细细碎碎的哭声,和压得极底的话语声。

    “姑娘,”锦儿凑了上前,没好气的道:“您就不该凑这淌浑水,还不如就让她留在江夏候府,随她作去,作死了才好!”

    “胡说什么呢!”若兰训道:“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来,终归是一家人,我若真是坐视不理,你让人如何待谢家,真要闹大了,她名声没了,我又哪来的清白!”

    锦儿恨恨的跺了跺脚,最可恨的便是这事了!

    府里有好事从来不会落着姑娘头上,可落是有什么不好的,全都少不了姑娘!这个家,当真不是家,是狼窝,是虎|岤。

    “大姑娘回来了!”

    青石小径上,银珠领着两个丫鬟笑盈盈的走了过来,远远的便屈膝跟若兰行了礼。

    若兰看着银珠来的方向,不动声色的翘了翘唇角,待在原地等了银珠走过来,柔声道:“姨娘这是往哪里去?”

    “老爷昨儿念你们在江南常吃的酒酿清蒸鸭子,好些时日没吃了,这不,我想着去厨房看看,能不能学着做一道,让老爷解解馋。”

    “姨娘有心了,”若兰笑盈盈的上下打量了银珠,明艳的脸上三分媚丽七分如意,一个姨娘神色间能有如意之色,可见过得很是不错了!“我记得父亲还喜欢玫瑰豆腐,七翠羹、什锦蜜汤,什么时候姨娘有空了,我将这几道菜式教了姨娘吧!”

    “哎,奴婢先在这谢过大姑娘了!”银珠连忙蹲了蹲腰身,稍倾站起来状试无意的道:“大姑娘回来可去了太太屋里?今儿家里来客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留下用饭。”

    来客了?

    银珠这是想告诉她什么吧?

    “回来就去给太太问过安了,这会子四姑娘还在太太那呢。”若兰笑了对银珠道:“姨娘说家里来客了?我正想着去老太太那请安呢,这会子到不好去了!”

    银珠笑了道:“噢,是太太的妹子华姨太太带着表姑娘来看太太了,老太太因为身子不大好,没见客。”

    是那个守寡的司英娴!

    照说她与司氏一母同胞,虽说是霜居的身份,但来姐妹家走走却也是正常的,只若兰却始终觉得,事情不似是这么简单!

    银珠眼见自己要说的话已经说了,接下来便看这大姑娘的本事了!便笑了道:“这做客也是件累人的活,奴婢便不耽搁姑娘回去歇着了。”

    若兰笑了让到一边,待银珠一离开,便对锦儿道:“去,打听下,姨太太来都与太太说了些什么!”

    “是,姑娘。”

    锦儿退了下去。

    若兰回了自己屋子,才换了件家常的衫子,正准备躺下闭闭眼,将今天一天的事理一理,锦儿就已经一脸惨白满头汗珠的跑了回来。

    “姑娘……姑娘……”她几步抢到若兰跟前,一把攥紧了若兰的手,哆了唇,颤声道:“姑娘,她们这是要作贱死你啊!”

    若兰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