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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云深处第15部分阅读

    特质,一定会喜欢。”

    他黑眸沉沉地盯着她,她如此毫无芥蒂地说起他和尉馨,难道这么多年来,她真的只把他当成一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却从没有半点男女感觉吗?

    松开她的手,他打开钢琴琴盖,嗓音沙哑而低柔:“来,我唱歌给你听。”

    欣宁笑着坐在他旁边,随意地抚过钢琴,发出一连串叮叮咚咚的声响。她微微侧头:“我好像还从没听你唱过歌呢!”

    逸辰坐直了身,修长的手指缓缓起落,优雅的琴声自指尖流泻,他唱了起来——

    “忘了是怎么开始,也许就是对你有一种感觉……忽然间发现自己已深深爱上你,真的很简单,爱得地暗天黑都已无所谓,是是非非无法抉择,没有后悔为爱日也去跟随……”

    (作者题外话:向读者亲们推荐陶喆《爱很简单》,张学友最近演唱会也唱过,我最近天天听,很适合逸辰的心情。周末了,祝大家心情愉快。)

    第十二章:爱很简单(二)[]

    欣宁愣愣地望着他,听得有点傻了。在ktv地时候,他一般不唱歌,真是金口难开,却原来当他坐在钢琴前,唱得如此深情而投入时,任何女人听了恐怕都要情不自禁陶醉。

    听着歌词里的字字句句,欣宁莫名地替他忧伤起来,这难道是他对尉馨的心声吗?此时此刻,尉馨却跟沈奕棠在一起……肋

    欣宁的眼底升出浓浓的疼,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他。她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默默地出神。

    逸辰被盯地久了,缓缓回头,两人的目光就那样直直地对上……她怎能用那种表情看他?他被那如水眸光看得恍惚,呼吸悄然急促起来,脸庞缓缓地朝她靠近。

    “逸辰……想不到你已对她用情这么深。”欣宁忽然开口,打破了刚才那一瞬奇异的氛围。

    逸辰迅速别过脸,压抑着眼底热情的狼狈。他清清嗓子没有回应她的话,继续弹唱着。他就那样一首接一首,将心底的深情这样悄悄地倾诉着。她懂也好,不懂也好,已经够多难过和伤心的她,他不希望再给她任何压力和负担。

    一曲歌终了,他忽然停下动作转头看着她。

    好一会后,她才如梦初醒:“你怎么不继续了?”

    “困了?”

    “还好……”不过的确是有点困,时间应该已过零点了。

    “那我送你回去。”逸辰准备将钢琴盖合上,欣宁却伸手阻止了他。镬

    “不要,呵。听你这样弹琴唱歌,我觉得心里很宁静,舍不得现在回家。”她几乎可以预料到沈奕棠还没有回去,若是回去了,他可能会打电话质问她在哪。她不想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彻夜难眠,不如有个人陪着。

    “你呢?弹累了吗?”她问。

    “我一般练习时都会连续弹几个小时。”他淡淡地笑,有抹骄傲。

    “那……唱累了吗?”

    “你听累了吗?”

    “呵呵。”两人相视一笑,欣宁的精神顿时好了许多,也坐正了身子,“大音乐家,我可以点歌么?”

    逸辰皱眉:“你当我是点歌台啊?”

    欣宁撇撇嘴角:“点歌台有什么不好?我想听《童话》,你唱起来一定很好听。”

    他想了想,手指落下。她闭上眼睛,听他轻轻地唱,眼底隐藏着浓浓的伤。

    “《十年》。”

    “恩。”他没有追问任何话题,只是有求必应,欣宁侧过身去背靠在他的肩膀,也不在乎是否会影响他的弹奏。她屈起双膝抱着腿,随着他沙哑低沉的嗓音一起轻唱。

    “下一首,《分手快乐》!”

    “欣宁……”

    然后变成了她在唱,再轻轻地哼,嗓子渐渐干哑了……困倦的眼皮眯了起来,一不小心就进入半睡眠状态。

    雪白的钢琴前,两个互相依偎的身影。因为她睡不安稳,他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半个身躯已经酸痛到僵硬,生怕惊动了她。

    他近乎贪婪地凝视着她的睡颜。只有这时候,他才敢如此毫无保留。发丝覆盖在苍白的脸颊上,他伸指替她拂开,视线不经意停留在那软软的唇瓣上,久久地难以移开。喉结滚动了一下,多么想亲吻过去……最终只是吻吻她的发丝,轻轻推她。

    “醒醒,我送你回去。”

    “喔……”欣宁无意识嘤咛一声,脑袋沉沉地垂到他的胸口。朦胧中,隐约感觉有抹温柔的触摸落在发上、脸上,让她舒心安适得不想醒来。

    “唉!”有了上次通宵未归,害她一回去就碰到严厉婆婆的经历,这一次逸辰实在不敢留在过夜,尽管房子里有着温暖舒适的大床。

    他索性狠心地用力摇她:“三更半夜要回家啦!这里没你睡的地方。”

    欣宁被摇得想不醒来也难,闷闷地睁开眼睛:“王逸辰,你太小气了,借我多睡会不行啊!!”话虽如此,她起身步伐虚软地朝门口走去,见他还愣着没动静,扶着门框喊道:“送就我回家就快点啦,我好困……”

    清早,沈奕棠赶回家,没想到正碰到过来送早点的阿兰。阿兰惊讶地看着他:“先生,你昨天晚上没回家呀?”

    沈奕棠咳嗽一声掩饰着转移话题:“你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阿兰道:“夫人特意将我加了营养餐,让欣宁好好补一下身子。夫人最近天天念叨着让你们快点为沈家添个聪明宝宝呢!”

    沈奕棠接过早餐:“我自己拿进去就好。对了阿兰,后天起,你不用再这么辛苦送早餐过来。”

    “啊?”

    “你也转告我妈,我的生活自己会好好处理的。”

    沈奕棠进入房间,欣宁还睡得沉,半个脸蛋藏在被子里,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他在床边站了好一会,眸光黯淡,说没有惭愧是假的,毕竟是有合法妻子的男人,就算被冲破了理智,也不该做出婚内出轨的事。

    欣宁是被闹钟吵醒的,起来洗漱时意外发现厨房里有个高大的身影。她以为自己还没睡清醒,揉揉眼睛,真的是沈奕棠。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这是……在亲手下厨?

    沈奕棠听到她的脚步声,回头看她。她穿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粉色的棉质睡衣,发丝散乱地垂落肩头,表情迷糊而惊讶。他却挤不出笑,嗓音干哑道:“今天星期四。”

    所以?他心血来潮?不!欣宁立刻彻底清醒,他是昨晚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一反常态会主动进厨房。

    看她霎时冰冷而轻视的眼神,沈奕棠飞快补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没有发生什么。”

    欣宁嗤了一声,淡淡反问:“我说什么了吗?”

    第十二章:爱很简单(三)[]

    他动作僵住,自嘲地笑笑:“我就是解释一下。欣宁……在我们婚姻范围内,我会尊重你,也会尊重我自己。”昨夜尉馨睡着后,他想了一夜,很多很多说不清楚地困惑和自责。最后他理出一条最清晰的做法——尽快找机会告诉尉馨已婚真相,不再让昨晚的事情重演。肋

    “如此最好。”人跟人相处本就是需要互相尊重,欣宁的回答还是那么淡然,然后状似随意道,“我昨天晚上也出去了,跟逸辰,但是我向来尊重我自己。”

    沈奕棠的笑容冻结在脸上,等他想再开口说什么时,她已经进入浴室洗漱。她跟王逸辰一起,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他们亲密的情景……该死!他冷沉着俊颜,牙根骤然咬在一块,大手连续抖动了几下,才用力将锅铲握得死紧。

    一个煎蛋在他死死的注视下焦成了黑色,他的脸色跟那颗蛋一样黑。

    可是……可是,就算是自己猜测的那样,他又有什么资格生气?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尉馨突然病发,或许今天……

    等她洗漱完毕,他只煎好了两个蛋,水平没她的好,摆在盘子里她连瞧都没瞧一眼。阿兰送来的早餐的确营养很丰富,但欣宁只喝了牛奶,没什么胃口。

    沈奕棠吃得也不多,他试图找寻话题。

    “以后每周二四六早上,我会按照合同里的条约做,很久没有下过厨,你好歹尝一口吧!”他把看上去最鲜嫩的那块蛋夹到她盘子里。镬

    欣宁盯着自己曾经梦寐以求都想尝到的食物,胃里涌上来的全是酸楚。她真的厌烦了他这种一做错就心虚的殷勤表现,既然他都不在乎她的心,为什么还要这样讨好似的想补偿?

    “就尝一口,看看咸淡是不是适宜?欢迎多提宝贵意见,以后我才有长进。”

    “沈奕棠。”欣宁很认真地注视他,“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改变吗?你这样让我很受宠若惊,无福消受。”

    “欣宁,如果我说……今天回来时,突然觉得这里才是我的家,你信吗?”

    家?

    欣宁万万想不到他会这么说,有一丝小小的欣喜随即就被更多的怀疑压下去。

    沈奕棠扯了扯唇角:“我会找机会告诉她,我已经结婚了。”

    欣宁皱眉,静静地打量他,似在考察此话的真实性:“很好啊!不怕吓到她?”

    他低沉道:“我不想再伤害你们。”

    欣宁注意到他用的是“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他做事会顾虑到自己了?若是顾虑,昨夜那么晚就不该出去,若有诚心,他就该给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解释。

    “昨天晚上……”他抿抿唇,真的解释了,“咳!应该是最近她接连收到恐吓信,原因是为了我。所以昨晚她很害怕,我没办法置之不理。”

    欣宁低头喝着牛奶,没有发表任何评价,但打心眼怀疑尉馨收到恐吓信的事。她不会忘记那日咖啡厅尉馨见过婆婆后的冷笑,尉馨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

    “然后她好像旧病复发,差点晕了过去,我只好留下来照顾她。”沈奕棠费力地吐出字眼,最关键的情节小心地跳跃过去。

    欣宁冷哼了一声:“然后就照顾到床上去了吧!”

    他连忙道:“没有……”

    “沈先生,请容我提醒你,你并不善于说谎。而且就算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我看也差不多了,建议你在解释之前去照照镜子。”她起身,把筷子放下,那颗孤单的蛋被遗弃在盘子里。

    欣宁赶去上班了,站在人来人往的地铁口,隐忍许久的委屈缓缓在泪眼里呈现出来。她吸吸鼻子,抹了下眼角嘲弄道:“何欣宁,你真可笑,到现在竟然还没对他死心……”

    沈奕棠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颈子上有一个浅浅的吻痕……蓦然明白欣宁的意思了,她眼底不再是怒火,而是让人心惊的冷意。再多的解释在这样的印痕下都显得苍白,他忽然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撑在镜子前闭上眼睛。

    “沈奕棠……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做错了事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不想伤害她,却又死拖着不愿离婚……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你自己真的明白吗?”他望着镜中的男人,喃喃自问。

    一连几天,欣宁上班的脸色都是冰冷加阴沉,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最近心情极差。偏偏有人不怕死地送上门,张靖宇过来将一叠制作好的相册放在她桌上,带笑的帅气面庞凑过去。

    “怎么?又跟你老公吵架了?”见其他同事不在,他才低声问。

    欣宁凌厉地以眼神射了他一记,什么叫作“又”?她早就不屑吵架,回家赶点工作稿子,准时睡觉,准时起床上班。到她负责家务的日子,她则每顿都做鱼,早餐也不例外,全是鱼,管那个男人是否要皱得眉毛打结。

    “看来那个男人真不懂得珍惜你,你这么不开心,他也不快点想办法来道歉。”

    欣宁没兴趣搭理他,人家说爱屋及乌,原来痛恨一个人也会痛乌及屋的。

    “要我说,不管有什么不愉快,男人一定要大大方方主动点。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就算不是自己的错,主动道个歉又何妨呢?”

    “喂,温柔可爱的欣宁小姐,不如你告诉我那个欠扁的男人是谁?我替帮你开导开导他。”

    张靖宇一个人自说自话,欣宁皱眉道:“谢谢你的好意,只是这是我们夫妻的事,没必要外人插手。”

    “呵,反正做人适当的时候应该自私点,先让自己开心了才能让身边的人开心。虽然我与你相遇晚了一步,让其他男人捷足先登,但只要你有需要,我随时义不容辞地愿意挺出而出。”他是为她留在这座城市,至少要亲眼看到她很幸福才甘心。

    欣宁眼眸一转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一改态度:“靖宇,我认识一个很漂亮很有才气的女孩子,她最适合你这种热情开朗的男人,不如介绍你们认识啊!”

    第十二章:斗人斗心(一)[]

    她不知道沈奕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尉馨真相,但在那之前,她想抓紧机会从张靖宇和尉馨身上多探点消息。

    事不宜迟,当天晚上,欣宁主动约尉馨出来。

    尉馨很意外,最意外地是她看到张靖宇竟然也在,且他一副跟欣宁很熟络的样子。肋

    “什么?你们是朋友?”欣宁不禁笑起来,“好有缘分啊!我原本还觉得你们俩挺适合的,特意介绍你们俩认识。”

    尉馨柔美的脸蛋上也含着笑,问靖宇:“你说你是为了梦中情人而留在凌江工作,刚才一看到你和欣宁,我还以为欣宁就是她呢!”

    张靖宇没察觉两个女人间微妙的气氛,大方道:“呵呵,我也希望是啊!可惜欣宁已经……名花有主了。”

    见他把话说得那么委婉,欣宁却故意爆出来:“其实我已经结婚了。”

    “啊?”尉馨的脸色顿时白了白,惊讶出声,“欣宁不是开玩笑吧?你……结婚了?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难道辰少爷不是你的男朋友,其实是你的老公?”

    张靖宇第一次听逸辰的名字,挑高浓眉:“辰少爷?听起来好像是富家子弟。”他看进欣宁眉心隐藏的忧郁,暗暗恼恨这个少爷让她这么不快乐。

    尉馨对他解释:“辰少爷是有名的钢琴家,父亲还是局长。”

    欣宁用勺子搅拌着果汁,定定注视着尉馨的眼睛:“不是逸辰,我早说过了,逸辰是我高中同学,也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我老公是个商人。”镬

    尉馨的手指悄悄收紧,嘴角扯着不自然的笑:“无论是什么身份什么职业,那个男人要一心一意爱你疼你,让你觉得幸福才好。不过,欣宁你是个很幸福的女人,对吧?”

    欣宁还没回答,张靖宇却抢了过去:“你呀,快点想办法抓紧自己的幸福。”他叉起一块草莓蛋糕放进尉馨的碟子,不希望她再用无心之语点破欣宁的心酸婚事。

    可惜,欣宁偏不想结束这个话题,她淡淡地喝了口茶,不慌不忙道:“幸福的涵义就看各人的理解了。我跟他结婚时并不是轰轰烈烈相爱的那种,但结婚两年,我们已经在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中习惯了彼此。他最喜欢吃我做的煎蛋,不过像今天早上我犯困贪睡不肯起床,他明明昨晚帮一个朋友很晚才回来,也累得很,却还愿意亲自下厨为我做早点。呵呵。”

    她说的是事实,尽管没吃沈奕棠煎的荷包蛋,尽管他的主动下厨并没让她感觉到幸福,但她知道这事说出去,自然会有人羡慕。

    尉馨的语气里不自觉带了丝酸气:“现在能为女人下厨的男人,真不多了。”

    张靖宇审视的目光从欣宁身上转移,笑道:“谁说不多?男人下厨看心情也要看对象,如果是自己真心爱的女人,天天下厨都问题。”

    尉馨瞥他一眼:“又没问你,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张靖宇委屈道:“这里只有我是男人,当然我最有发言权了。男人之所以花心是还没寻找到真爱,一旦确定心意,男人的爱往往比磐石还坚定。”他以崭新的眼光看向欣宁,“那个男人愿意为你下厨,我可以说,他绝对对你有心。”

    欣宁笑答:“谢谢,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外面的女人如果想诱-惑他,我会将那当成是对他的考验。男人像风筝,线掌握在我的手里,随便他飞多远,总该是要回来的。”

    尉馨抓紧了手里的杯子,道:“你难道不担心线断了吗?男人一旦飞出去,往往就很难飞回来了。”

    欣宁叉起一块蛋糕,优雅地放进嘴里:“那就看放风筝的人有技巧如何了。”

    尉馨道:“如果那风筝执意要逃离线绳的牵制,我觉得技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