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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调子神偷第2部分阅读

着两根筷子随意拨弄桌上的菜肴,怎么也提振不起食欲。

    唉!想想这问题,还真是恼人啊!

    一个在前头急急而行,另一个则在背后紧紧地追。

    心中自有目标的司徒星,一路探询,急着想找出下一个可以让她下手的对象。

    只是……“司徒姑娘,你别走那么快啊!这样在下会跟不上你的。”这话乃那亦步亦趋紧跟在司徒星背后的南宫宇所说,他不只说得气喘吁吁,还一副娇弱得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晕倒的模样。

    烦啊!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你既然跟不上,那就不要跟啊!”她又没邀他同行,若非他厚颜地不管她的意愿,执意紧追,他何须如此劳累?简直就是他受罪,她也难受嘛!

    “在下不过是想尽尽地主之谊,带姑娘好好欣赏这洛阳之美,姑娘又何必如此拒我于千里之外呢?”这样可是会伤了他这颗纯情的少男心呢!

    “谢啦!你的好意我心领就是。”她可不像他,整天闲闲没事,就只想着到处玩乐而已。“只可惜姑娘我到洛阳来另有要事,实在没有那个多余的空闲时间陪你到处玩乐。”

    “耶!姑娘这话可说差了。”在忙着与她对谈之际,南宫宇不着痕迹的缓缓欺近她,更自作主张地与她并肩而行。“就算姑娘再忙,也该找些空档好好调剂一下,这样才叫享受人生不是吗?”

    一生汲汲于富贵名利,这种人最是愚蠢。

    他南宫宇虽不知这有趣的小姑娘为何执意要闯出个神偷之名,却也不能放任她不管啊!

    他唯一怕的就是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个性,会替她惹来什么无妄之灾。

    就像前不久在客栈中,若非他及时出现,现在恐怕整个洛阳城都已经知道昨晚闯入他家的夜贼,就是身旁这个不怕死的女人。

    享受人生?这是何等轻佻的词句啊!

    柳眉一拧,司徒星陡然煞住自己的脚步,双手抱胸,睥睨的眯起双眼直视着他,“南宫宇,你知道我司徒星很看不起你吗?”她为人坦白,高兴或喜欢,讨厌或憎恨,向来分得清楚,更不屑与人玩那种文诌诌的游戏,“在我眼中,你根本与纨绔子弟无异,你给我的感觉就像个不事生产的公子哥儿,整天只懂得吃喝玩乐,这样的男人最是让我看不起,哼!”一声冷嗤,她也不管这番话是否会伤了他的心,直接提气一纵,以轻功甩掉他的纠缠,说什么也不愿再与南宫家的人有任何牵扯。

    她看不起他,还说他是个纨绔子弟!

    就这两句话,让南宫宇整个人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相貌堂堂、卓尔温雅、为人沉稳精干的他,在自己心仪的女人心中,竟是个这么不堪的男人。

    她的话,对南宫宇来说,无疑是个最大的打击!

    唉!看这情况,他若真想征服佳人的芳心,首先要做的就是改掉一些懒散的毛病。

    要不他与她之间,永远只有“不可能”这三个字的结局了。

    第3章(2)

    “什么?此话当真?”一个蓄着八字胡的男人,一脸惊讶的直逼近那长相奇丑无比的男子质问。

    “我的话岂有假的道理。”双手一背,长相奇丑的他看起来就像个极具身分地位的男子,那彪悍狠戾的气势,让人见了不寒而慄。

    “你说最近常出没的神偷,与十五年前那千手侠盗司马空空的手法相同?这会不会只是巧合而已?”司马空空都已经失踪那么久的时间了,怎么可能会再出现?更诡异的是他竟不用自己的名字,反而用这神偷司徒星的称号,这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不会错的!”奇丑无比的他咬牙切齿的肯定着,对千手侠盗,他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的,当年若非是他……

    想当年他原本也是个俊逸非凡的富家子弟,若非拜那可恶的司马空空所赐,他又怎会过着这种不见天日、仰他人鼻息生存的龌龊人生呢?

    “倘若他们真是同一人,你想怎么做?若是你估计错误,那又该怎么办?”他虽也恨司马空空,但还不至于恨到想杀他、取他性命的地步,毕竟当年他对他还算手下留情,没做到赶尽杀绝的地步。

    “倘若那名神偷当真是司马空空,他可能会有的下场,相信我不说,你也能够了解;倘若是我估计错误,那同样还是照杀不误。”男子说得毫不留情。“正所谓宁可错杀,不可错放,今天不管那名神偷是否是他都该死。”

    看他满脸愤恨,听他说得咬牙切齿,他真是感同身受,只是……

    “唉!我同情你……”

    你字方落,那奇丑无比的男子突然运功往他袭来一掌,霎时,他背后的石墙整个崩落,看得他心惊胆战不说,还冷汗涔涔,用一双盈满惊恐的眼睛直睇那显然已被仇恨给逼疯的男人。

    “你应该晓得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同情,这次我给你机会,再有下一次……哼哼,我保证我会让你尝到方才那掌的威力。”看自己的威胁已经收到应有的吓阻作用,他神色一整地开口:“你不用担心他会找不上你,更不用担心他会认不得你,只要那个神偷是他的话,他早晚会找上门来的。相信我,如果你还想要保住你这条老命以及你的财富,最好的方法就是提早做好防范,先来个『请君入瓮』,才能保你一家平安,一辈子财源滚滚而进,哈哈哈!”大笑三声之后,那奇丑无比的男人立即傲慢地扬长而去。

    单独留在原地的他,依旧是一身的冷汗,全身猛犯哆嗦,一张老脸惨白得像死人。

    这男人给他的威胁简直比司马空空更甚,只可惜他就是不敢违背他,只因他握有他太多太多的弱点了。

    今夜,司徒星又有了新的目标。

    这次的对象乃洛阳城南的李员外。

    听一位被他逼得想上吊的老翁说,他是个以诈赌敛财出名的大坏蛋。

    虽然他家财万贯,却全都不是靠自己能力赚来的。他开设赌坊,专门骗取一些老实的庄稼汉,不只用讹诈的方式骗取别人的钱财,还不时雇用打手催讨赌债。

    对这种坏蛋,同样是坏人的司徒星自是不可能放过他。

    她自诩这世间只要有她们三个师姐妹使坏,就已够令天下大乱了,再来一个,只怕要死伤更多的无辜者。

    因此,坏蛋要教训坏蛋,应该是理所当然之事,这种好玩的事情,司徒星当然不肯落人之后。

    就在司徒星忙着开始打扮、准备上工之际,客房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叩门的轻响。

    “是谁?”一听有人叩门,司徒星动作俐落地赶紧脱下刚穿戴上身的黑色紧身衣,只裹着一件肚兜以及一条亵裤,俯趴在门上倾听外头的声音。

    “是我,南宫宇。”

    吞了吞口水,南宫宇回答的声音显得有几分压抑的瘖哑。

    从门板上的身影看来,他可以想像里头的她现在穿得有多清凉诱人,这样清凉的装扮,真让他差点冲动的想冲开房门,好好的欣赏一下她那美丽的同体。

    到今天,南宫宇方才知道自己的自制能力有多强,以及自己的思想有多龌龊,简直已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讨厌!竟又是这个讨人厌的公子哥儿!“很抱歉,本姑娘现在已经准备上床就寝,你若有事可明日再来,到时我定会拨出点时间给你。”

    上床就寝?骗谁啊!“可是我替你带来了好东西,我相信你对这东西定会非常的有兴趣才是。”

    好东西,而且还是个能令她产生兴趣的好东西!那会是什么东西呢?“你等等,我稍后就帮你开门。”因为好奇心的作祟,司徒星决定给他一个机会,反正长夜漫漫,她晚点出发也是无妨。

    动作迅速的着上自己平时喜爱的青绿色长褂,咿哑一声,司徒星打开房门,哪知迎面而来的竟是帐簿。

    “这就是你说会让我有兴趣的好东西?”帐簿?这种东西她会有兴趣,那才真是怪事一件。

    “难道你没兴趣知道我已为你改变许多了吗?你瞧,你来瞧瞧……”南宫宇直邀她,也不等主人招呼就急着闯入她的房间,大剌剌的把自己手中的帐簿摊开在桌面上,“你瞧,这些全都是我这些日子努力下来的成果,这下子你总不会再说我是个不事生产的纨绔子弟了吧?”锐眸一扫,他意外的发现她压在床被里头的黑色衣物。

    看来今晚她又想出去“办事”了,这下子他可得盯紧她。心中虽这么打算,可南宫宇依旧维持着嘻皮笑脸的模样。

    “你说你的改变是为了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改变与她又有何种干系?

    若是平常,以司徒星的好奇心来说,定会打破砂锅问个彻底清楚。

    只是……也不知怎地,司徒星就是不想去追究这个问题,直接把方才那句惊讶的问语跳过,冷着声开口:“你就算真把帐给记好了,要献宝也该找你家的爹娘炫耀,不该找上我来。我现在唯一有兴趣的就是上床睡觉,所以,很抱歉,我不得不请你离开。”她边说边拿起他摊在桌上的帐簿,不客气的往他胸前一推,更顺手的把他推出自己的房间,“再见,天色已晚,恕不奉陪。”话一说完,司徒星立即当着他的面欲将房门关上。

    大脚一抬,南宫宇轻易的抵住她想关上的房门,任性的开口:“既然你对帐簿没兴趣,要不我们就下棋打发时间好吗?”

    “很抱歉,我不会下棋。”司徒星一脸冷淡的拒绝。

    “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啊!”南宫宇更是热情的建议,就希望能拖住她,别让她有机会把自己的一条小命给玩掉。

    真是气死人了!不堪其扰的司徒星这次可真的发了火,她用一双怒眸狠狠地瞪着他开口:“你是真的听不懂我的话,还是存心与我作对,不让我有上床休息的时间?”

    “以上皆非。”看这女人怒气腾腾的模样,南宫宇还很不怕死的告诉她:“我不过是不想让你有出门的机会罢了。”

    心猛然一跳,司徒星一脸心虚的反驳:“胡说!谁说我要出门的?”

    “你压在床被里头的衣服说的。”意思就是说,他早看到那个不该他看的东西了。

    他才说完,司徒星只手倏地往他颈项一掐,冷着脸问:“回答我,你到底知道多少?”难道他心里对她早有防范,才故意藉机亲近她,就为了想摸清她的底吗?

    “我、我、我快不能呼吸了,你就算真要我回答,也该先松开手,让我能……喘口气,要不……这样我怎么说话?”若非不想轻易泄底,他要挣开她的箝制,根本就易如反掌。

    该放开他吗?该让他有命走出这家客栈吗?这两个问题不停地在司徒星的脑子里头盘旋不去,她拧着眉,实在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第4章(1)

    不管南宫宇的目的何在,要司徒星亲手宰人,这种狠事她是怎么也做不出来。

    “杀人就必须见血,见血就会弄脏自己的手。”这是她师父司马空空从小就不断叮咛她们三师妹的至理名言。

    师父他老人家还说:“真正杀人的高招是不见血的,只要善用偷、拐、抢、骗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邪门功夫,夺取其最爱抑或最重视的物品或人,便可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就因牢记师父的这番话,司徒星不得不冒险,松开足以掐死人的手劲,放那多事的男人一马,“你滚!从此以后不准你再出现在我面前。”

    “为什么?”不再相见!这可不是南宫宇所想要的结局。“为什么你不想再见到我?”就算她真的不想,总也得给个让他心服口服的理由才成。

    “因为我讨厌你,因为你让我感觉烦透了,这样的理由够了吗?”话说到此,司徒星也懒得再跟他啰唆,直接房门一甩,结束了与他的对谈。

    碰了一鼻子灰的南宫宇,怔怔地看着那甩上的房门心忖:好,既然明着来行不通,那他就来个暗地跟踪,这样她总拒绝不了他了吧?

    好不容易摆脱南宫宇的纠缠之后,司徒星立即开始着装,本来她也打算不蒙住自己的脸,可一想起前一次在南宫家的教训,她破例违反自己做事的原则,戴上那条早就准备好的黑布,全身上下就只露出那双慧黠灵动的眼眸。

    打扮妥当之后,她出门前不忘在铜镜之前先审视自己的外表,看了看,她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地打开房门,先来个耳听八方、眼观四面确定周遭无任何嫌疑人等后,便无声无息的跨了出去。

    提气纵上了屋顶,司徒星以着绝妙的轻功直往今晚的目的地——洛阳城南的李员外家。

    当然,紧跟在她身后的自然是那个总被她瞧不起的南宫宇。

    要做一个神偷,最基本的要件就是必须学会“开锁”。

    不管是任何锁匠所造的锁,她都得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打开,绝不容许有半点差池,要不可真会玩掉自己的一条小命。

    从小在师父严厉的督促之下——

    可不是司徒星自夸,就算是天下名匠所制造的锁,她也能在一眨眼的时间之内毁掉它的作用。

    除了开锁这基本的要件之外,最重要的还是要有一只比狗还要灵敏的好鼻子。

    司徒星的鼻子很美,不只美得有形,甚至还非常的管用,不管对方把钱财藏于何处,她只要轻轻一嗅,就算是埋在粪坑里的金银珠宝她也能嗅得出来。

    轻功卓越的她,飞身一纵,沿着李府的屋脊,不必李府任何家仆的招呼,她也能如一匹识途老马一般,不多走任何的冤枉路,就朝库房的方向逼近。

    果然!俯趴在屋顶上的她,一看这宅院比其他院落多出好几个守卫,不用人说,她也能知晓自己定然是找对了地方。

    找着了库房,要开锁偷出里头的金银珠宝也非什么难事,“现在最难的部分是该怎么把底下那几个护卫给请开呢?”司徒星边想边自言自语的说着。

    “照我的方法是我们其中一个先牺牲一下,下去把那些护卫的注意力引开,另一个则潜入库房偷取我们所要的东西。”

    “对!就是这样。”一听到这个好方法,司徒星想也不想,直接开口赞同。耶?不对!她向来是单打独斗的,何时多了个可牺牲的对象?

    转头一觑,她惊讶的张开了口,直觉的就想发出“尖叫”。

    那人一看她小嘴蠕动,赶紧伸手紧紧的捂住她的口,“你最好是不要叫出声来,要不我们今晚可得白跑这一遭了。”

    水眸狠狠地一瞪,她赏了他一眼。意思就是告诉他,这种事不用他说,她自己也清楚得很。

    “嗯嗯,看你这眼神似乎是同意了我的话。”既然她已经同意,他也就不好再捂住她的小嘴,“对了!方才我所建议的法子,你觉得是你来的好,还是……”

    那多出的蒙面男人,一句话都还没机会说个完全,就惨遭司徒星猛然地一推。

    防备不及的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啊——”就这么凄凄惨惨的跌下了地,招来一大堆护卫的围捕。

    “有贼!有个笨贼闯入。”围住那笨贼的护卫,个个面目狰狞地瞅着那咬牙切齿的男人。

    可恶!好狠的女人啊!竟然连让他准备的时间也没有,就这么突然地把他给牺牲了。

    接着下来该怎么办呢?

    当然就照自己方才所建议的法子行事啰!

    在那些狰狞的护卫有所行动之前,南宫宇先发一步制人。

    他身子倏地一翻,从地上一跃而起,俐落的先点住几个人的昏岤,跟着转身就逃。

    “夜贼逃了!夜贼逃了!夜贼把几个护卫击晕之后,已逃往柳翠阁的方向而去。”

    众人一听“柳翠阁”这三个字,更是不敢轻忽,就怕那名夜贼会吓坏自己家的小姐,纷纷紧追直上。

    潜伏在屋顶上的司徒星,看底下已空无一人,随即往下一纵,无声无息的打开李家库房,开始进行搜刮的工作。

    她心想这李员外既是个以诈赌来进行敛财的大坏蛋,她又何必跟他客套,索性把所有李家的金银珠宝、古董器皿全部一扫而空,才心满意足、姿态优闲的循着原路跨出李府宅院。

    唉!这小女子走得如此乾脆,是否忘了还有一个可怜的男子平白无故的为她牺牲呢?

    哈!她当然没忘,只是故意忽视那个“他”罢了!

    管他死活!她可没要求他来帮她,是他自己鸡婆跑来让她有利用他的机会,她又何必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