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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调子神偷第5部分阅读

,就怕会被那可怕的吻给弄脏自己的唇,众人一看,不由得笑得更夸张。

    哈哈!可想而知,往后这南宫家定会比以往还要热闹许多才是。

    三天了,算算日子才不过三天,可她怎么感觉已经过了好久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起这话,司徒星不由得晕红了一张小脸,手抚着自己的脸颊。难道她对那不正经的男人真付出了真心不成?

    天啊!想到往后得跟那种不正经的男人相处一辈子,她就倍感头疼,好怕自己以后也会变得跟这家人一样,疯疯癫癫的没一个正经的时候。

    若真是如此的话,她真忍受得了吗?

    难得胡涂!想起这四个字,司徒星又忖:其实一辈子疯癫胡涂的过下去,也算不错,至少这样的日子总比正正经经来得舒爽好过许多不是吗?

    正想得入神的她,突然见一名侍女端来一碗燕窝莲子汤,“小姐,请用这盅燕窝莲子汤消消暑气。”

    “搁着吧!我现在还没什么胃口。”

    也许真是相思惹的祸,不知怎地,这阵子司徒星总是没什么胃口,一餐饭吃不了多少,倒是白白糟蹋不少的粮食就是。

    “可是这燕窝莲子汤是少爷出门前特别嘱咐小的帮您熬炖的,他就怕您天热咽不下饭,才会特别叮嘱小人小心伺候着。”

    “是他!”想来他对她倒是挺有心的,就为了他这分心意,就算再没食欲,司徒星也不好再婉拒,只得乖乖端起那碗燕窝莲子汤勉勉强强地喝上一口。“耶?不错耶!喝起来清爽润喉还真是舒服。”就因为舒服,司徒星贪嘴的又多喝了几口,直到把那盅莲子汤全部喝光为止。

    “谢谢你,这碗冰镇莲子汤还真是好喝。”

    那婢女深深的一笑,“小姐喜欢就好,小的这就下去了。”

    就在那名不知姓名的婢女退下不久,司徒星突然感到腹中一阵绞痛,那强烈的剧痛让她了解,“惨了!那碗莲子汤有毒。”

    一发觉那碗莲子汤有毒,司徒星赶紧盘起双腿,就想运功逼毒。

    哪知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她忙着运功逼毒之际,一声娇喝传来——

    “司徒星,我要你再也见不得人。”话落,司徒星只感觉自己的脸颊一阵热痛,接着整个人就不省人事的昏厥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至于那个声音,在她意识模糊之际,恍若感觉这娇喝声似乎有几分熟悉,听起来就像是……李柳翠的声音。

    她不是已经离开南宫府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伤她呢?这是司徒星意识里头最后所想的一件事情。

    倾盆大雨,穹苍灰濛一片,一个蒙面女人拼了命的赶着路。

    她走走跌跌又跌跌走走,硬是拖着一副娇弱无助的身躯拼了命的往前走,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心里唯一不肯放弃的执念就是赶赴一趟扬州,说什么她也得赶在自己丧命之前上扬州一趟。

    就算现在的她已不再是以往的她,就算她现在的性命有如风中残烛一般,她也势必要到扬州一趟。

    她是谁?她不是谁,她是被人下毒毁容的司徒星。

    她应该没命的,她应该在那一日就赴黄泉路的,可不知怎地,她奇异的活了下来,只不过活得非常痛苦,随时随地都得忍受腹痛与脸痛的折磨。

    可就算再怎么痛苦,司徒星依旧咬牙硬忍,说什么也得赶赴扬州一趟,就为了见见自己的爹娘。

    见着之后呢?不知道。

    以她现在这副尊容来说,她甚至连认他们的勇气都没有,只是执着的想见他们一面。

    夜更深了,原本灰濛濛一片的天空已变成黑压压的一片,雨更大了,那倾盆大雨就像一条条的长鞭,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会痛吗?

    与腹痛跟脸痛相较,这种痛反倒让她没什么感觉,就因没什么感觉,她几乎察觉不出这雨到底下得有多大。

    她眼前几乎看不到东西,只因那毒已逐渐侵入她的五脏六腑,甚至影响到她的视力。

    走着、走着,她感觉自己每日必定发作的痛苦又朝她袭来,怎么办?在这荒郊野地里,哪里可容她暂时栖身?

    心里才刚这么想,突然眼前一暗,她整个人就这么不知不觉的陷入黑暗之中,再也无任何的感觉。

    就在她昏倒于潮溼不已的泥地之上时,一抹藏青色的身影翩翩而至,他面无任何表情,就这么张着一双大眼看着昏倒在泥地上的女子。

    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任何人也无法从他那无表情的脸孔上猜出什么。

    他到底想对那名昏迷不醒的女人做些什么呢?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他抱起了她,然后提气一纵,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于大雨之中,任何人也追逐不到他的行踪。

    在意识模糊时,司徒星彷佛听到一道非常低沉的声音不断地对着她说:

    “撑下去,你一定要撑下去,要不我所花费的心血可就要白白糟蹋了,这是我绝不能容忍的,因此,你一定得撑下去才成。”

    听,这话说得好霸道,也好无情。

    他就只为自己的心血担忧,并不为她浑身所受的痛苦着急,这样的人算什么?铁石心肠?还是无情无血无泪?

    司徒星惨澹一笑,只想开口告诉他:你越是要我撑下去,我就越不想撑下去;你越是不想让自己的心血白费,我就越是要糟蹋你的心血。

    怎样?你很不服气吗?

    可以,只要你有办法斗得过阎罗王,就下地狱来找我算帐吧!

    第9章(2)

    不知又过了几天,同样意识模糊的当儿,司徒星感觉那无血无情无泪的男人不知又在喂她吃些什么,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好苦,苦得让她想吐出来。

    “不准吐,你若吐了,我就把你所吐的东西再全部喂回你的肚子里头。”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向来吃软不吃硬的司徒星,很反骨的乾脆把所有难以下咽的鬼东西全吐到他身上,就等着看他要怎么把他身上的东西喂回她的肚子里头。

    当吐光所有东西之后,司徒星有种心畅神娱的感受,只因在意识模糊之中,她了解自己终于战胜那霸道的男子。

    没想到愉快的时间才维持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跟着她便感觉那可恶的男人竟然当真把她吐到他身上的所有东西用水清洗出来,再好好的喂进她的肚皮里头。

    这男人简直就是……

    她想像自己很大声的骂了他好几句,几乎把他家十八代的祖宗全部请出来好好的臭骂一遍,跟着她又昏迷了过去,再也不省人事。

    双眼才刚睁开,司徒星怎么也想不到出现在她眼前的竟会是一张俊美得不能再俊美的脸庞。

    看到他那双直勾勾盯住自己的眸子,司徒星很自然的脸一红,就急着想起身。

    身子才这么一挣动,她随即不支倒地。“天啊!好痛,为何我全身都感觉痛苦不堪呢?”

    “那是因为我帮你清出你体内所有毒物的结果。”意思就是说,她身上的毒已经被他给解了。

    “是你救了我?”这年轻人是谁?为何要救她呢?

    他冷冷一笑,“你想,这里除了我之外,还有谁呢?”意思就是说,除了他之外,还有哪个人有这能力帮她解掉她身上所中的两种毒。

    “呃……”人家救了自己一命,她该怎么说?又该用什么回报人家才好?

    “谢谢你。”

    除了这三个字之外,司徒星实在想不透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回报他的救命之恩。

    “谢!哼!我记得你在昏迷中,可不怎么感谢我救你呢!”意思就是在提醒她的不合作。

    哇!这男人未免也太爱记恨了点吧?

    “呵呵!昏迷中的事情谁有办法控制得了,再说在昏迷中的我,又怎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救我?”

    平静的神情依旧不变,他双眼依旧直勾勾的锁着她,直把她看得满身不自在方才开口:“现在你已经清醒过来了,总该知道你欠我一条命的事实了吧?”

    “是的,我知道。”知道又怎样?这男人总不会要她以身相许吧?

    “不用担心我会要你以身相许来回报我的救命之恩,我唯一要的就是你的凤形爪拳谱,这要求你能否做到?”

    “什么?”摇着头,司徒星怎么也料想不到这男人竟然知道她的独门绝技凤形爪。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凤形爪的?”总不会是她在昏迷之中,还站起来乱舞一通吧?

    “这问题你不用多问,只要回答我愿不愿意即可。”

    “这、这……”

    虽是小小的一本拳谱,可这毕竟是她师父传授予她的,她真能这么自作主张的把它给送掉吗?

    “你能否让我考虑几天?”

    “行。”

    一句话,一个字,两个人算是沟通完毕。

    不过,沟通归沟通,司徒星可不打算随便把师父传授予她的独门绝技奉送给他人,就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也不行啊!

    当晚,她趁着他闭起眼睛睡觉之时,蹑手蹑脚的就想偷偷溜走。

    哪知她都还来不及逃出破庙的庙门,随即听到背后的他开口:

    “你要走可以,不妨就先跟我过上几招,只要你能打得过我,我马上让你离开,绝不多加为难。”

    “此话当真?”一听他所言,司徒星立即放弃偷溜的决定,转身准备好好应战。

    “我不是你,绝对不会像你一般说话不算话,只要你能与我过上十五招以上,不论输赢,你便可恢复自由之身。”

    “好,十五招就十五招,我就不相信我会通不过这十五招的试验。”

    话才说完,两人当即动起手来,一来一往,那场面看起来还真是精采万分,就可惜现场无人观看,要不绝对会为这场精采的战斗喝采鼓掌。

    不到十招,司徒星就惊觉眼前这个男子的武功当真是深不可测。

    他更令人感到可怕的一点是——只要是她耍过一遍的拳法,他便能牢记于心,甚至还能找出她拳法的漏洞,添补其不足之处。

    不到十五招,司徒星立即知道自己绝非他的对手,因此她决定……“停,我认输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次我保证绝不再干那种食言而肥的蠢事。”

    “你的凤形爪也不过尔尔吗?”他有点意犹未尽的反问。

    “是的,能使的我已经全部都使出来了,你若想再有更深一层的研究,唯一的方法就是找我师父去。”

    不是她这个做人徒弟的不肖,而是她技不如人,师父啊!你可怨不得徒弟我学艺不精。

    “好,你可以走了。”很乾脆的一句话,他说完之后,继续倒头就睡,也不管司徒星心里存有什么样的想法。

    “嘎?”对还是不对啊!难道他真的肯这么简单乾脆的放她走?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喂!我要走啰!你若想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喔!”看他这么乾脆的就想放人,司徒星反倒有点不想离开了。

    说真的,她对他还真是有点好奇,就因为好奇,她更想摸清这男人的底细。

    “我说你可以走就是可以走了,我绝不后悔,放心。”

    “那、那、那我走啰!”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眼看自己的脚都要跨出这破庙的大门了,他依旧无动于衷,这下子可轮到司徒星不肯走了。

    “算了!就当我欠你一条命,这条命我就赔给你,我不走了,决定要跟你到底,这辈子你永远也甩不开我。”在这时候,司徒星完全忘了她心里还有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不用问,自然就是南宫宇啰!

    把那轻佻有余、认真不足的南宫宇拿来跟这神秘兮兮的男人相比,就是再蠢的女人也会选择跟这神秘兮兮的男人吧!

    “你不想走那是你家的事,你不走,顶多我走便是。”话落,他当真袍袖一挥,潇洒地走得无影无踪。

    看他足不点地,一纵万丈有余,司徒星也没笨得往前追,只拉着喉咙大声叫喊:“告诉我,你是谁?”

    “关琦玉。”

    从这三个字的声音里头,司徒星非常了解那男人绝对拥有比任何人都还要来得雄厚的内力,这人还真是不可小觑。

    关琦玉,好个关琦玉,她希望日后还有与他相会的时候。

    眼前,嗯嗯,既然自己大难不死,当然得照原定的计画赶去扬州寻十几年未曾谋面的爹娘要紧。

    至于南宫家那边,这……这就只好暂时先搁下了。

    第10章(1)

    “找到了吗?”一看出去寻人的家仆一进门,南宫宇便迫不及待的往前欺近,抓着那家仆的衣襟着急的问:“告诉我,找到星儿了吗?”

    “少爷……这、这……请恕属下无能,这些日子以来属下东奔西走,就是找不到司徒姑娘的踪迹。”

    “可恶!”从回来至今已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对南宫宇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一天寻不到司徒星,他便一天无法放心。

    “你再给我出去好好的找,若再找不到司徒姑娘你也别回来了。记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两个字,他是怎么也吐不出来,就怕那不幸的万一。

    倘若司徒星真就这么走了,他也活不下去了。

    “南宫兄……”

    看南宫宇对自己的妹子如此关心,司徒宸还真有点后悔,早知会有今日,当初他就不该阻止他与自己的妹子同路出发才是,而今后悔已晚。

    “宇儿。”

    南宫青禾以及南宫夫人,这对为人父母者看自己的儿子为司徒星日益消瘦,心中又怎会不难过呢?只是他们也都尽了力,就是找不到人,却也无法可想。

    “可恶,到底是谁带走星妹的,还是星妹惨遭不幸,抑或……”在寻不到人的情况之下,司徒宸只得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只是他这张乌鸦嘴,很明显的很不受人欢迎。

    话都还没说完,就见一道飞拳往他颜面而来,害得他无端得了个熊猫眼不说,还非常狼狈的跌倒于地。

    “干什么?你这是……”

    “好了!”

    眼看两个年轻人就要大打出手,南宫青禾不由得大声喝斥,让两个年轻人不得不摸摸鼻子各站一方。

    在这万分尴尬的情况下,南宫夫人开口道:“其实世侄所说的也并非是不可能之事,我们不妨就先循这个方向去猜。”顿了顿,她看看自家相公,再瞧瞧自己的儿子,接着瞥向另一旁的司徒宸。

    四个人皆有志一同的开口。

    “李基颐。对!还有他那个女儿,李柳翠。”除了那对父女之外,他们实在想不出这世上到底还有谁知晓司徒星就待在南宫家,还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走!我们现在就去找这对心怀祸胎的父女问个清楚。”

    南宫宇这话一说,四个人当真浩浩荡荡的带着数十个家仆,往洛阳城南的李家而去。

    这下子李家父女可真想不到这突来的横祸吧!

    此时的他们还兀自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无人知晓,父女两人更想不到的是他们双双动手想置司徒星于死地的结果,竟会因为以毒攻毒之故,让司徒星得以遇上她今生的贵人,而获得活命的机会呢!

    “司徒星这女人应该已经死了才是。”李基颐得意的拈着脸上的八字胡,一脸得意的喃喃自语。

    “哼!她若真死了,为何至今还未传出她的死讯?还有,你真的亲眼看到她的尸体了吗?”心思缜密的男子很是不屑的一哼,一针见血的道出这不可否认的事实。

    “对啊!”这点他怎么没想到?

    “可是你不是说,那毒只要轻轻一口便足以致命,更何况那日我派去的侍女回报,司徒星可是把整盅的燕窝莲子汤全喝进肚子里头了,这样她还可能有活命的机会吗?”

    “没错!我说的确实全是实情,怕就怕你那个女儿会坏了我的大事。”

    “此话怎讲?”李基颐一脸不解的反问。

    “因为我拿给你的那种毒,不怕什么天下良药,最怕的就是毒,以毒攻毒乃它的解毒之方也。”

    “什么?”这惊讶的一喊,可不是出自于李基颐之口,而是正在房外窃听的李柳翠。“爹,伯伯所言是真的吗?您当真也对司徒星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