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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玄痕第6部分阅读

    恍神的原因飞了过来,更是不敢不接,但那飞来位置正在腰际,最是难使力,随着「啊----你!」地一声痛叫响起,便也被重量拖倒在地。

    楚痕界正需如此,一个空翻就从恍神男的背上掠过,彻底从被包围的劣势圈中脱离,脱离的那一刻,右脚再趁势补上一记猛踹,「砰!」地击中了那名恍神男的腰心。

    恍神男一声痛哼,终于彻底丧失爬起来的能力,楚痕界则是漂亮地借这一踹之力,再更加远离包围中心四、五公尺。

    「废物!我们上!」卫无缺与另一龟『毛』衣男身份功力较高,原本自恃身份不愿下场,但一看局势竟是在不到五秒之中,己方四人一昏一倒两不知所措,自是知道遇到了硬点子,脸『色』铁青着一踱足踝,急速飘移着向楚痕界而去。

    光看这足踝一踱的力量竟能让一个身体已将长成的男孩飘移数公尺,楚痕界就知道这两人必定比那四人强上许多……甚至可能不输给他们在衣服价值上的差距。

    那四人虽然打架经验不足,但一对一和楚痕界比武,谁胜谁负却是难说,至少,楚痕界发现,那看似随意而踢晕倒霉蛋的颈侧一脚,威力竟似不在自己全力一踢之下。

    所以,面对更加强势地快速贴近自己的卫无缺二人,楚痕界心下暗叹,这番再想要全身而退业已不可能了。

    只见他完全无视那不知名的龟『毛』衣男右手隐隐欲抓的威势,神光迸『射』的双眼毫无保留地盯着卫无缺,心道:「就是你了……!」然后,随着一声怒喝:「你他妈的玩完了!」他的手动了----

    ----其实,在前天楚痕界在刚拿到他的讯机的时候,浮现在心中的第一个感觉是:这重量和我的victorox瑞士刀几乎一样啊!

    所以现在----

    小楚飞「机」的方角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在了卫无缺的咽喉凹陷处。

    世界上并没有真正刀枪不入的功夫,因为肉体就是肉体,不能练的地方就是不能练,否则必然会残害生理机能,导致急速的衰老或死亡。

    接触的面积极小,球场上却是大大的「啪」一声传出,可见这一掷的威力有多么惊人。

    图晶材质的讯机当然比victorox瑞士刀硬不少,而卫无缺的喉咙,更是毫无疑问地要比铁齿蓝绿虫王的牙齿要柔嫩无数倍---

    于是……

    「唉啊……呜----」卫无缺立刻是抱住了喉咙在地上痛苦万分地打着滚,发出猛烈地要哀嚎却又发不出声的惨嘶,脸『色』立刻通红,原本白可鉴人的额头上现在却是布满了蜘蛛网般的青筋……

    谁能想到有人会练怎么用讯机砸人呢?

    然而也在此时,另一个龟『毛』衣男的穿心一爪已是临身,楚痕界这次却是再也躲不及,背心终是硬生生地被一股重逾千斤威猛无俦的力道霸道地贯穿,「啊----」地一声惨嘶,然后一口鲜血爆『射』而出,身体直飞三公尺,「砰」地摔在了地上,跌在了自己的讯机旁边。

    重伤!

    这是楚痕界有生以来受过最重的伤,也因此他很快地发现,他对于自己在受伤时的战斗力严重过度的高估。

    他勉强一个打挺站了起来,再次牵动肌肉伤处,两条手臂感受到的不是痛,而是痛到失去了感觉。

    他甚至感到双眼开始发涨,视力竟然也受到了些许影响----高手过招之际,此点足以致命。

    而现在他要面对的是,论武力有两个至少不在他之下,有一个必定在他之上的敌人。

    情势……异常恶劣。

    在正常的情形下,一千个人遇到这样情况,有九百九十九个人会选择放弃此战,剩下一个会选择拼命。

    但这并不符合楚痕界的打架哲学。

    他认为,如果必败的战斗还要拼命,那不叫拼命,叫送死。

    况且他刚才选择地位看起来最高的卫无缺出手,本就还有一个巧妙的用意……

    于是在其它三人悲愤地要一拥而上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地道:「如果你们不想害卫无缺死在这里,就尽管上,再拖个三十秒,这世上除了我爸爸就没人治得好他……或者你认为把我打残了,我爸爸还会救他的话。」

    三个人登时僵住了。

    不等三人反应,随即略带紧迫地再道:「快看他的喉咙!若是伤口附近泛着青『色』暗痕,便是毒『性』正在腐蚀,若是腐蚀到大动脉,毒血流入大脑,神仙也救不活他的一条小命!」

    第十九节 天医教之修玄名

    骗!

    打不了,还有骗。

    基本上,如果被这样的硬物砸到喉咙,不淤青才真的是见鬼。

    这一点,几个纨袴并非没打过架,自然不会不知。

    只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世上能有几个人有勇气敢赌?

    这其实和诈骗集团的手法如出一辙----没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是笨的,但只要塑造出足够紧急的状况,多的是聪明人不敢赌。

    空气凝固了莫约五秒钟……毋宁说,三个纨袴子弟需要一点时间让自己的语气与动作有一点缓冲时间作转折。

    「你们两个看着他,我去看兴哥。」终于,龟『毛』衣男冷冷地丢下了这句话,向着脸『色』一秒比一秒难看的卫无缺走去。

    听到这句话,楚痕界面上一副你们果然识相的冷笑,实际上却是心下一松:「宾果……呼~凡事留后路,八九没坏处……」

    剩下的,就是怎么呼咙这几个傻小子了……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年轻却中气十足的大喝声此陡然传出。

    中间人总是在激|情过后出现的。

    这话当然是白问的,到了现场,看到地上的血迹----总不会是在篮球场上搞捐血,还在捐到一半时捐血袋突然爆炸,然后还炸伤了三个人吧。

    来者是一个英挺的青年,鼻直口方,一头利落的短发,让人一看就是心中浮现「有为的青年」五个字的那种人。

    有为青年果然很有为,不再多话,只是峻声一句沉喝:「把他们几个送到医务馆!」

    ※※※※※※※※

    因为修玄者的尊贵『性』,连带地校园竞技风气年年翻高,医疗用品业则是据此大发利市,连带着建筑业也受惠,因为所有玄星学校的校长心中已有默契,自家的医务室若不够豪华,简直都不敢说自己是搞教育的。

    是以现在的玄星上,各级的学校都必定建有极其专业的医务馆。

    楚痕界现在便正在享用这个服务。

    当然,作为受害者的他,在「不小心」说漏自己的引荐人是楚万钧后,一再地强调,自己的楚伯工作繁忙,不希望他受到这次的事件打扰----至于自己和楚伯的关系,则「不便透『露』」。

    楚痕界不太想让楚伯知道他开学第一天就在学校打架,但他也知道,他今天的遭遇比较严重些,所以越早让知情人协助隐瞒越好。

    有为青年叫做邹立言,虽说是个体育老师,但能进到明星中的明星学校作老师,背景固然是前提,技能和做人也是缺一不可的,听到楚痕界的意思后登时「会意」,落力地帮着楚痕界打点着一切。

    而且就在邹立言出去「接了通电话」后,楚痕界的待遇登时攀升到了顶级的待遇。

    至于他是真的有人来电还是出去拨电话问楚痕界的来历,那自是心照不宣的友谊范围。

    三个受伤的纨袴在急救后很快地回复行动能力。

    在邹立言面前,几个纨袴竟是摆不出什么威风,在他一句似有若无的「暗示」之下,一个个乖乖地来向楚痕界鞠躬赔罪,只差没跪地求饶,「楚大哥」三字叫得那是一个顺溜滑脆、肝胆相照啊,让楚痕界不得不佩服其家学渊源,以及「楚万钧」三字的恐怖威力。不想给楚万钧多事之下,也给他们安了心,说这事儿不会传上去,六人这才呼喊着「楚哥肚里能撑船」、「楚哥大人有大量」……而后放心地离开。

    目送到他们的鞋后跟消失后,楚痕界的笑脸顿时消逝无踪。

    他只是默默地对自己道:「这哪算是什么大量?……楚痕界,眼前这赔罪本不属于你,畏惧亦不属于你,胜利,更不属于我你……真正的能耐,终究是要靠你自己双手拼来的,至于现在……还远远不到你有这资格得意的时候!」

    后来,在邹立言解释后楚痕界才知道,像自己这样年纪才来念书的人,一般若非是智能不足,那就多半是身份极其低贱----这才是六人明知认错人,仍敢于找碴的原因。

    楚痕界闻言只有苦笑以对。

    所谓顶级的待遇,并不是舒适度上的顶级,毕竟医院不是搞按摩的,还是以疗效为前提,而楚痕界也切实地感受到这个前提的能量之巨大。

    他原以为起码要彻底安养三个月才能好上七八成的身体,竟然在喝了一杯『药』汤、泡了一种麻痒的『药』浴之后,感觉已经好了五成左右。

    这『药』浴可不是像楚万钧家那样有一颗按摩大水球,而是患者平躺着进入一个蚕茧似的雪白仪器中,由水注冲击着周身的『|岤』道。楚痕界是从散发出来的浓郁中『药』味猜测出来这是『药』浴的,而且从『药』浴后他所闻到的味道,不同位置竟还用了不同的『药』物。从夸张到恐怖的『药』效可以想见,这『药』浴的『药』水价格只怕更恐怖。

    就在楚痕界沉思之际,邹立言进来了。

    当然,先是嘘寒问暖了一阵,不过虽说理智上知道这是例行公事,感『性』上楚痕界仍不得不承认这人的态度很容易给人好感,比自己略带的青涩的阳光笑容感觉上,更是多了几许精准。

    楚痕界就在暗暗赞赏着之际,邹立言笑着道:「楚同学眼下好了不少,随我一起去拜见一下方才给你开『药』方的上玄吧。」

    楚痕界讶道:「『药』方?竟不是固定配方的『药』水么?」

    邹立言笑得依然温煦:「平时是这样不错,但今天原本的值班上玄据说有集体任务要出,不克前来,所以这位上玄才来代班的。」又小声秘密地道:「这位上玄的医术可有名了!今早校务会议听说他要来的时候,一群老师还特意排了班要去看他呢!」

    楚痕界心下狐疑道:「为了一个名医,哪怕是修玄者,也不用搞得像国际巨星驾到一样?」遂问道:「我说,邹老师,给透个底吧!这名医是不是有什么预知能力、还是能隔空抓『药』之类的特异功能啊?能搞得大家这么心花朵朵开,太不寻常,定有内幕……」

    邹立言闻言却是有点说漏了嘴的尴尬貌,沉『吟』了会儿,左右再看了看----其实这房间根本只有他们两人----又咬了咬下唇,方更小声地道:「据我一个老资格的前辈说啊,这位除了医术高明之外,还是……修玄界四大美人之一哩!」

    楚痕界闻言失声道:「什么?」

    邹立言却是被他这一叫吓个半死,又不敢伸手摀他的嘴,只好拼命作势要他襟声。

    楚痕界这才醒悟过来,搞不好这美女上玄神通广大听得到呢!遂小声道:「他……她不是上玄么?怎么会又是美人儿?」楚痕界一直以为上玄就是仙须飘飘,仙衫『马蚤』『马蚤』的中老年大叔大婶。

    邹立言忙道:「据说她是修玄界十万里挑一的超级修玄天才啊!虽然今年才二十四、五岁,但功力进步一日万里,医术上又有超人一等的天赋,在天医教当中,已经是一堂堂主了呢!无论地位或者功力,她都足以当得一声上玄哩!要不是上面怕我们叫错特意交代,这些消息哪轮得到我们这些凡人知道啊。」

    虽说官方说法为了维系某些平等层次的概念,将人类分为修玄者与非玄者,但非玄者私底下也多有直接用「凡人」称呼自己的。特别是越和修玄者接触多的,就越严重,彷佛不叫自己凡人很丢人似的。

    楚痕界这才吁了一口气:「哇……天才、天赋加超级美女的黄金组合啊!」

    邹立言又道:「听我那前辈说,现代的修玄界有『仙剑神灵』四大美女,这位赵上玄就是其中的那位『仙』,人称『仙医天女』呢。」

    楚痕界问道:「那其它三位又是谁呢?」

    邹立言颇为遗憾地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也知修玄界有多么神秘,修玄界人人皆知的消息对我们而言却像是比文化体机密还重要似的。」

    文化体机密,大约就是国家机密的意思吧?楚痕界心想:「不过本少等下就要看到异界第一个国家机密了。」

    第二十节 淡雅如烟之仙

    扣扣扣。

    「请进。」

    这是楚痕界第一次听到赵缃翎的声音。

    很轻很轻,如纱抛空,彷佛天边精灵的呢喃;却又通澈清晰,恍若情人耳畔的低语。

    「天这声音会不会好听得离谱了点……又兴许是特别只这两字她说来好听?」楚痕界一时有点难以接受……难以接受那过去二十年听过的靓女美声们毫无抵抗力地被两个字打败。

    「伊呀」的推门声过后。

    「哦,是你。好点了么?」这次的语气略有不同,多捎带了一分的期待与淡淡的关心。

    虽然只是从0到0001之间的差别,却是依然被楚痕界听得点滴不漏。

    因为他实在太专注……或者说无法不专注在眼前的这张容颜上。

    赵缃翎白皙胜雪的蛋型脸上,晕着微妙无比的几缕健康嫣红,使她看上去彷佛笼罩着一层浅浅氤氲萤光,也使得她窈窕的身段如烟一般的轻柔,而每一个细微的移动都是如雾如岚,有如仙女披霞,霓裳低挽,使整个空间一时尽是飘逸蔓延着一絮絮说不出的优雅灵气,与一层介于透明与不透明间如幻似梦的朦胧。

    她的五官并不是明艳照人的类型,却是在淡浓之间微微一敛,又敛得完美无暇;她的瑶鼻并不挺翘,却是笔直精致;粉唇并不饱满,却是柔和温润有余;双眉略瘦,却是绝佳的如柳曲线;睫『毛』并不长,却是绵密如扇;双眼并不大,却是灵动隐隐,神光熠熠,彷佛并没有在看你,却又听得到他的话语……

    那对仅轻轻下收的眼尾,虽没有令人感到不语自笑的亲近,却是让人毫无保留地感受到她发自本心的湛然善『性』;最后,再辅上她那有如水墨画笔绘出一般地柔畅流顺、而恍若又带着两分渲染情态的及腰乌丝秀发……

    一袭雪『色』长衫水蓝罩纱之下的她,此时此刻,宛如神仙中人。

    「这是哪个天境的仙女下凡了?」楚痕界相信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心中都会有这样自惭形秽的感觉----自己他乌龟的就是个凡人、俗人,而她,定定然的就是九天仙女谪凡尘。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对卫无缺的厌恶瞬间消弭殆尽,反而升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谢……虽然自己今天的传道课泡汤了,但能看到这般的仙女级美女,要说觉得划不来那是骗人的。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发现手肘被邹立言重重地顶了一下,低声道:「楚同学别瞎愣着啦,上玄问你话呢!」

    楚痕界这才惊醒,发现自己的失态,赶忙神『色』一振,点着头温声道:「多谢仙……唉,上玄关心,我的伤势现在复原得比想象中好得太多了!真的是……」

    他本想表达下自己的景仰,不过赵缃翎并没有等他说完。

    或者说,她并没有在意他什么,只是直接带着淡淡地满意道:「那就好。你们忙吧。」话一说完,玉首便低了下去。

    楚痕界这才发现,原来她的手中有一块卷轴样貌的绸布,银辉闪闪亮丽异常,方才进来的时候,她也正在专注地看着。

    她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因着男人见到绝代佳人时应有的反应,楚痕界却是很希望能听她再多说点什么……

    然而,他平时自负的口才,竟没有一句在这里派得上用场----他发现了,她在意的并不是自己这个「人」,而是自己的「伤势」----说白了,只是她的「用『药』成效」。

    他看得很异常清楚,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中,方才那一剎那所划过的神情,是对成果的满意,而无对伤患复原的欣慰。

    虽说他明知这样的伤势在她的层次而言,就像是小孩子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