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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绝黛风华第19部分阅读

    番话来!真让恶心!”

    薛宝钗这样颠倒黑白,彻底的将贾宝玉激怒了。

    其实,贾宝玉完全不知道,薛宝钗之所以如此,并不是跟他死磕。薛宝钗想着,贾宝玉是疯魔了才对如此,等到他好来了,或者是以后和林黛玉的感情淡了,再想起今日的事便是有做多的怀疑,也都会消弭于无形。

    只是,她完全能没想到,贾宝玉的反应会如此的大。

    拽着薛宝钗不让她走,贾宝玉手脚并用,怒道:“不曾告诉?这些年来们面前如何对林妹妹的?毫不掩饰对她的偏爱和赞赏,就算她因此恼唐突,也不乎!那一年,海棠花社,写了什么?‘珍重芳姿昼掩门’也就罢了,却还要说什么‘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林妹妹吗?赞美自己的同时不忘贬低林妹妹,能有多好?”

    那次结社,是薛宝钗心中的一根刺,如今被贾宝玉赤·裸裸的揭开来,她只觉得恨不得找个坑钻进去才好。只可惜,这到底是想,她只能站这里听着,一字不落。

    “当时就恼了,清楚明白的告诉‘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这还不够明白吗?之后,林妹妹写诗,每一句急不可耐的赞一声,以的聪慧竟会不明白吗?”

    “出浴太真”是杨贵妃,虽然薛宝钗极不喜欢别将她比做杨贵妃,却也不能阻止贾宝玉那么做。因为,他当时本就是打着要薛宝钗生气的主意。‘西子’自不必说,当然是林黛玉。将林黛玉比作西施,早就已经成了众的习惯了。

    而后面那一句‘玉为魂’更是贾宝玉对他和林黛玉感情最直接的表达,同时,“冰作影”更是贾宝玉对她薛宝钗近乎直白的拒绝。

    这样清楚明白,当时坐的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一点都听不出来?虽然李纨坚持说薛宝钗的诗是最好的,但是薛宝钗因此而起的尴尬并不会减少一点。

    “如果这一切的一切都不算,那么,那一次,借着午睡告诉,‘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什么是金玉良缘?偏说是木石姻缘!’可千万别说,这样还是没听懂。如果没听懂,刚刚也就不会提到‘木石姻缘’了,对罢?”

    看着薛宝钗龟裂了的面容,贾宝玉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平日里看也像是个懂规矩的,可是,为了达成目的,竟连廉耻都不顾了。正午睡,若是有些教养的便该退出去才是。可是,呢?不仅没有,反而坐了的床头!坐也就罢了,还拿起袭未完的绣活借着绣!那是什么东西?是肚兜?好家的女儿,谁会为男做那种东西!那个时候,就真心看不起了!”

    薛宝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用力推开贾宝玉,立刻便要奔出去。

    贾宝玉一个踉跄,勉强站住了,看着薛宝钗离开的背影,怒火中烧,“薛氏!要走,也不拦!不过,走之前把这假金锁拿走!什么和尚道士送的?真当大家都是蠢货呢!那两位一向都是劝出世的,何曾会破坏原则为保媒?连自己闹了个大笑话都不知道,真是有够蠢的!”

    果不其然,薛宝钗听到贾宝玉的声音,脚下趔趄了几下,“噗通”一声摔倒地。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又爬起来飞快的跑走了。

    袭这个时候也听到了声音,确定真的出事了,忙走出来,对贾宝玉道:“二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和二奶奶吵起来了?”

    贾宝玉怒视袭,“什么二奶奶?林妹妹尚未嫁过来,哪来的二奶奶?竟连这点眼色都没有吗?”

    袭忙低下头,讪讪的不敢说话。

    贾宝玉看着袭,对她愈发的不满了,“袭,警告,如果这点眼力见都没有的话,这里也容不下了。喜欢攀哪里的高枝就去哪里好了。”

    袭忙摇头,“二爷,……没有……”

    贾宝玉微微眯起眼睛,冷哼了一声,“下次最好不要让发现再放不该放的进来!”

    说罢,也不管袭会有什么反应,只转身回去休息。说实话,他自己的身上也很难受。刚刚被别的事占住了心神倒还好,现愈发的难过了。他,得回去自己处理一下才行。

    看着贾宝玉离开的背影,袭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说实话,王夫要她一如既往的尊重、协助薛宝钗的时候,她真的有些不痛快的。

    袭而言,薛林二之间,她虽然更倾向于薛宝钗,但是,她们两若能两败俱伤,却是最好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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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那位孙姑爷来接贾家二姑娘了。”

    风华微微挑眉,这货可算是来了,她还以为他彻底不想要贾迎春了呢,竟停了这大半个月的时间不曾来接。

    这大半个月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史湘云早早的便离开,只有贾迎春一直住这里。不过,贾迎春不同于活泼好动的史湘云,她一向很安静,安静得没有多少存感。所以,就算一直住这里,也不会让觉得生厌,反而让忍不住多怜惜她一些。

    “请孙姑爷略微坐一下,然后,打发去请二姑娘过来。”风华很随意的吩咐着,然后柔声安抚了一下略显不悦的林陌玉,打发他自己和黑一起下去顽了。

    林陌玉毕竟是男子,而且,外貌上还是个年纪不算小了的男子,贾迎春身为女子、妇,自然应该避讳一些,不该与他相见。

    其实,就算是风华自己也该避讳一些才对,莫说林陌玉表面上跟她无甚关系,便真的确定是亲姐弟也该有些避忌。

    可是,没办法,谁让风华自己是这林府的主呢,这个家里她说得算。这府里,有谁敢质疑风华的决定呢。

    其实,苏嬷嬷也有暗示风华注意的,可是,风华只假装听不懂,或者坚定的强调林陌玉是她弟弟,所以,苏嬷嬷也只能败北了。

    其他从林家带来的,都唯风华之命是从,不需要担心。

    等了许久,贾迎春始终不见踪影,风华心下有些疑惑不解。

    终于,风华差不多等急了之后,贾迎春带着绣橘出现了。

    贾迎春微微低着头走前面,面上没有半分喜色,眼角隐隐的还有泪光闪烁,绣橘抱着包袱紧紧地跟贾迎春身后,眉头狠狠的拧成了一个“川”字。主仆两个这般模样,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风华看眼里,原本的忍不住浮现的不耐烦也都变成了心疼。如果可以的选择的话,贾迎春而言,她只怕是宁愿被遗忘而老死于此的。

    这么想着,风华对那孙绍祖不禁更起厌烦之心。

    贾迎春走到风华身边,强忍着心中的伤感,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将手中一套崭新的衣衫送到风华面前,“林妹妹,这段时间多有打搅,做了一件衣服给以表谢意,请千万别推辞。”

    风华微怔,低头细看贾迎春手中的衣衫,她自认自己的针线活已经是很不错的,可是,跟贾迎春一比就差远了。且不说这绣工是如何的精细,花鸟是如何的活灵活现,只这通体没有一点针脚,完全的无缝拼接而成,不消说,自是费了极大心力的。

    想到这里,风华心里止不住一暖。说实话,从来没有亲手为她做过衣服,就算是来到了这个手工制衣的时代,也只是她给林陌玉做衣服。

    “谢谢!”没有多余的话,风华只有这句最真心的致谢。

    这衣服的料子是沈君实送的,风华不需要去看着料子的质量,也知道能他特意出手的必定不是凡品,所以,特意命送给了贾迎春三匹。她想着,孙绍祖若是能认出这料子珍贵之处,指不定能为此稍微善待贾迎春一些。如此,那料子才算是用了刀刃了,才算是真的值得了。

    只是,风华怎么也没想到,贾迎春竟给她做了衣服。

    贾迎春不多话,却能看明白风华的感动,心里自然也是很熨帖的,心情略好了一些,柔声道:“林妹妹,穿给看看罢?”

    看着贾迎春这个样子,风华暗暗叹气,不管怎样,她已经嫁给了孙绍祖,就算再怎么心疼她,她也没有改变命运的机会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容易心疼贾迎春一些。

    “二姐姐特意为做的,自然是要立刻换上的。只是,二姐姐自己怎么不穿呢?难道竟没有为自己做吗?”

    贾迎春面上有些羞赧,“自己也做了一件,只是,想着这样好的料子,又是林妹妹送的,若没什么大事,还是先保存着比较好。”

    贾迎春孙家的日子过得甚是艰难,当初嫁的时候也没什么嫁妆,连件得体的衣服都没有。突然得了那么好的料子,她心里感动之余,也舍不得用。思及自己的处境,更觉得那样的好东西给自己都浪费了。只是,她毕竟是个爱美的年轻女子,对这料子实爱不释手,所以,才给自己和风华做了一件。至于其他的料子,都还完好的保存那里。

    不过,衣服纵然做了,却也舍不得拿出来穿。她想着,如果有什么大场合,拿出来撑门面才算是物尽用。如果没有那样的机会,就让这件衣服做她的陪葬之物也是好的。

    风华并不能完全猜到贾迎春的心思,却也大概猜到她是不舍得的,于是,故意道:“保存着做什么?衣服本来就是做来穿的嘛!第一眼看到那料子就觉得这世上除了二姐姐再没配得上了,二姐姐该传出来让看看的!”

    是个都喜欢听好听的话,更何况,贾迎春还是年轻美丽的姑娘。听到风华这么盛赞她,顿时忍不住心中大喜,只是她的个性向来较为内向,所以面上表现更多的则是羞惭,“林妹妹,别这么说……”

    风华也不待贾迎春多说什么,只上前亲昵的挽着她的胳膊道:“二姐姐,不如们一齐换上这衣服罢?们打扮得跟亲姐妹似的,一定很有趣!”

    贾迎春面上一动,爱美之心皆有之,她心里其实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向往穿着那件精心缝制的衣服的。

    于是,风华和贾迎春出现孙绍祖面前的时候,她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

    如果不是两的发型不一样,而风华又因身为未嫁女儿家不好见外男而蒙上了面纱,只远远地看着,她们两个就活像双胞胎似的。

    女,自古以来都是爱美的,最不喜欢与撞衫。这一点,就算孙绍祖是个男也都是懂得的。所以,看到她们两个如此,孙绍祖的眼神狠狠地闪烁了几下。

    风华见状,眼角眉梢的笑容愈发的加深了。话说,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来着。

    “林妹妹,这些日子拙荆多有打搅了。”孙绍祖笑着说。

    从头到尾,孙绍祖的目光都没有如何的锁定打扮得十分娇俏的贾迎春,而是一直若有若无的放风华身上。

    说实话,风华不喜欢孙绍祖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她确定,孙绍祖看她的眼神并不是一个男看女的眼神。但是,她还是觉得不舒服,觉得具有侵略性,说不清是为什么。

    风华暗暗蹙眉,孙绍祖这货长得很是粗壮,这样笑着真的让挺维和的。贾迎春这样花儿一般柔弱的小姑娘嫁给了他,还真是有些浪费了。

    不过,她还是得体的回以笑容,“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有二姐姐陪着,不知道有多开心了!说起来,还要怪二姐夫呢,这么着急来接二姐姐,害们这么快就要分开了!”

    孙绍祖见状豪爽一笑,“既然林妹妹这么说了,也不能做这恶,就让拙荆这里多陪妹妹顽几日好了。”

    风华掩唇而笑,“看二姐夫说得,岂是那般没眼色的?总是这样霸着二姐姐,舅舅、舅母可不是要恼了去?他们二老还等着抱外孙子呢!再者说了,就是自己也等着抱小外甥呢!”

    其实,一般未婚女子是不会这样说话的。并不是礼数上不许,只是女子太过于容易害羞所致。但是,风华并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自然也不会为这样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而害羞。

    孙绍祖微愕,随后仰头哈哈大笑,完全不顾及贾迎春羞赧的脸色,直言道:“原来林妹妹喜欢小娃娃,那还不容易?”

    风华微微垂眸,心下略安。她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情能不能够帮助贾迎春,不过,她已经尽力了。如果贾迎春能够有个儿子,或者能够改变自己的生才是。

    又说道了一番,孙绍祖带着贾迎春告辞,风华命相送。当然,与贾迎春一起离开的不仅有风华之前送她的布料,还有许多今日收到的礼品。

    说实话,东西看起来很是不少。不过,大都是风华不喜欢的,留库房里不过平白的占地方。至于布料的确是上好的,风华也很喜欢,可是,她毕竟只有一个,加上林陌玉和雪雁两个也实用不完,不如拿来做了情。

    目送孙绍祖和贾迎春离开,风华低头蹙眉。

    关于孙绍祖,风华读书的时候就没有分太多心神给他。不过,今日见了才发觉这厮或许并不简单。且不说他的眼神如何凌厉,最主要的是他竟从头到尾没有提及“忠顺王爷”这四个字。

    要知道,除了他孙绍祖以外,其他上门的总是三句话不离“忠顺王爷”,一心打探他们之间的关系。

    若说孙绍祖对她和“忠顺王爷”的关系漠不关心,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如果不关心,当初多半也不会让贾迎春跟她走。真的只是为了全一全她们间的姐妹情?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仔细想来,这孙绍祖必定是个不简单的。

    孙家原本也是大家族,和贾家也是相交的,可是,后来败得太快了。到孙绍祖这一代,更是无。虽然他身上也袭着不大不小的官职,但是身边没有家族势力帮衬,这点身家,京城,前途不可谓不黑暗。

    可是,孙绍祖很快就和已经不来往的贾家连上了关系,而且,娶了贾家的女儿,成了贾家的姻亲。

    女儿,娘家一向娇贵,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因为,养她们十几年之后,把她们嫁出去,就能很好的联系一方势力。要知道,姻亲从来都是最有效、最快捷的合作伙伴。可谓是,最小的投资,最大的回报。

    贾家嫡系孙辈的女儿并不多,满打满算也就三个。如果孙绍祖不是从贾赦身上下手,以他孙家的势力,绝对没有资格娶贾迎春,哪怕她是个庶女。更不要说,孙绍祖的年纪已近而立,而且,算起来,他本应该是和贾赦一辈的,怎么能娶贾迎春?

    后来,孙绍祖果然扶摇直上了。这种扶摇直上,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暴发户”。只是,“暴发户”的“爆发”真的只是偶然吗?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当今的皇帝可不是个昏君,他若重用孙绍祖,且不论这品如何,至少说明此必定有可取之处罢?

    接着,贾家破败了。

    然后,贾迎春就被虐待至死了。

    贾家的衰败并非突然,孙绍祖本若真是有些能耐,又善于揣摩上意的,必定会慌张。以前青云直上的助力,极有可能会变成现摔下悬崖的绊脚石。那么,他会怎么做呢?

    这么想着,风华止不住有些发冷。

    现,她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看到孙绍祖就觉得不舒服了。原来,隐隐的,她已经意识到这些了。只是,不曾细想而已。

    如今,她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剩下的一切,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其实,如果孙绍祖真的是一个极擅钻营的,风华这么一番作态,他应该多少会顾及一下忠顺王爷。说不定,这就是贾迎春命中的转机了。

    孙家的马车上。

    孙绍祖破天荒的没有骑马,而是坐了马车内。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贾迎春愈发的觉得紧张,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身体更是忍不住尽可能往一旁挤,极尽所能的想要离孙绍祖远一些。

    孙绍祖面上没有半点笑容,微微眯起眼睛,凌厉的目光顿时更加实化。看到贾迎春瞬间僵直的身体,更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贾迎春的眼神愈发的充满了厌恶,“林家这么久,有没有见过忠顺王爷?或许说,有没有听林姑娘提及过忠顺王爷?可知道他和林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

    贾迎春听到他开口,顿时吓得眼眸含泪,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慌里慌张的摆手道:“没……没有……没有见过什么王爷。林妹妹那里足不出户,怎么可能会见外男?”

    孙绍祖听到贾迎春这么说,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下来了,惹得贾迎春更加恐慌之后,他愈发的心烦了,重重一拳砸车壁上,“没用……”

    话未说完,却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深深地注视着贾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