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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绝黛风华第32部分阅读

该怎么活啊?”

    说着,她膝行几步上前,抓着贾政的手哭诉着,“老爷,我们就当那些人都不存在,我们一家三口在这个小院子里好好生活,好不好?你看这院子也不小,应有尽有的,每天早上,我伺候老爷起身梳洗,然后扶老爷到院子里啥晒太阳。然后,您读书,我做女工。等环儿下学回来,您考他功课,教他写字,直到天黑。不正是天地下最快乐、无忧的日子吗?”

    贾政有些挫败,被赵姨娘这样抓着手,脾气也发不出来了,他不是一个没心的人,这些日子,赵姨娘在他身边精心的伺候着,他怎么可能不感动?自然,也不就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看待赵姨娘!尤其是看着赵姨娘的眼睛,听着她憧憬的幸福,他的心里竟也觉得熨帖了许多,有些认同她说的话。

    叹了一口气,贾政轻轻抚摸赵姨娘的脸庞,他至今还记得赵姨娘年轻的时候是多么的美艳,美艳到让很多人不喜,却让他动心不已,想尽了办法才得以纳入房中。如今,她老了,不再美艳了,可是,他却突然觉得,这一刻的她才是最美的,“你伤成这个样子,我们怎么能过上你说的那种生活?”

    “不会了,我已经将房里的事情都交还给太太来处理了,以后,她应该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赵姨娘笑了。

    贾政的心倏地一紧,果真如此。看着赵姨娘那笨笨的笑容,贾政的目光中染上了几分怜爱。

    一个人的性格真的是永远都不会变,只需要一句话稍加引导,她就将原因说了出来。现在想来,相对比王氏假装的贤惠,贾政倒越来越喜欢这份简单了。虽然,笨了一点。

    “罢了,你既这么说,我不管就是了。从今天起,你和环儿都搬过来住,免得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又被人欺负了。”贾政让步了,为了这“麻烦”的赵姨娘不再给他惹“麻烦”。

    横竖,有老太太在。王氏的事情,就等老太太来处理好了。

    “老爷!”赵姨娘感动的唤了一声,埋首在贾政的怀中,感动不已。

    只是,在没人看到的角落,赵姨娘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很确定,经此一事,她在贾政心中的地位再一次上升了。不仅如此,她还帮助了儿子,相信不久之后,儿子的地位也会上升。如此,以前那种被人看不起的日子就该真正的结束了。

    对贾政,赵姨娘说不清有多少感情,她只知道,她需要贾政,如果没有贾政,没有贾政的宠爱,她的日子会比以前更惨。所以,她一定会用心的伺候贾政。

    她相信风华对她说的话,只要伺候好了贾政,以后说不定会很多想不到的好处呢!

    抱着赵姨娘,自瘫痪以来,贾政第一次有了情动。

    对此,贾政尴尬不已,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推开赵姨娘的身份,贾政轻咳一声,“那个,你回去换身一副,然后收拾一下东西,赶紧搬过来罢!”

    赵姨娘不知道贾政那点说不得的理由,只是点头,温柔的答道:“好!”

    见赵姨娘离开,贾政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感觉好了一些,这才唤了外面伺候的丫鬟,“派个机灵点的小厮去林姑娘那里找老太太,就说,我有急事请她老人家回来。”

    这个时候,贾政完全不知道他派出去的那小厮将会看到怎样乱糟糟的场面。

    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林墨玉一直关心着风华这边的情况,在风华出事的当天下午,他就接到了消息。

    因为怕林墨玉担心,所以,雪雁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林墨玉。她只是命人传话去,说这边出了事情,请林墨玉赶紧回来。所以,林墨玉刚到山脚下,就迎上了雪雁。然后,雪雁就将他逮到了那血案的发生地。

    林墨玉自己也被人追杀过,恢复了记忆之后,对于血腥更是习惯得不得了,但是,看到那满地的血,他的腿瞬间就软了。

    雪雁一把扶住林墨玉,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大爷,你别担心。我们……我们并没有找到姑娘,可能……可能姑娘还是安全的……”

    林墨玉到底是林墨玉,虽然因关心而乱,却也没有糊涂,他很清楚什么事情更重要,反手握住雪雁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有哪里人跟在姑娘身边?她们都怎么样了?”

    “微风细雨她们跟在姑娘身边伺候,可是,除了细雨受了重伤,其他人都……都死了……”雪雁很清楚重点是什么,立刻为林墨玉解惑,“只是,不知道细雨她能不能闯过这一关,她的伤实在是太……”

    听到有货款,林墨玉微微安心了一些,但是,想到死去的那三个人,他又忍不住慌乱不已,“有师父在,细雨应该会没事的……”

    林墨玉这么说着,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雪雁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话刚出口,林墨玉立刻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对,不对的地方就在于他的师父。

    身为弟子,林墨玉很清楚自家师父的武功,没有人能在不惊动他老人家的前提下,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难道……”林墨玉惊疑不定的看着雪雁,“师父也和姐姐一起失踪了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事情就太严重了!

    “这倒没有,据说,冯老爷子见姑娘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就去给别的病人治病了。所以,细雨这边拖了很久才找到大夫的。如果冯老爷子还在的话,或许细雨她早就醒了也不一定。”雪雁懊恼不已。

    “别的病人?”林墨玉蹙眉,他怎么不知道师父还有别的病人?

    别人也就罢了,自己的师父,林墨玉最清楚不过了,他老人家可没有什么悬壶济世之心,怎么可能会往自己身上揽麻烦?而且,在此之前,他一再的请他的师父不要离开,就近保护姐姐来着。

    “我们回去,你仔细跟我说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林墨玉一边上山,一边问道。

    随着雪雁的叙述,林墨玉渐渐有了头绪,仔细想来,会对他的姐姐下手的,要么是对他下杀手的哪些神秘人,要么就是皇帝。如果是前者,对方多半是冲他来的,应该会跟他联系;如果是后者,短时间内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或者,这两拨人其实压根就是一伙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才对。毕竟,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实在没什么必要。

    这么想着,林墨玉长吁了一口气。

    可明白归明白,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心里还是跟油煎的似地。隐隐的,他总是觉得好像会出什么事似地。

    雪雁看林墨玉眉头紧锁,眼神晦暗不明,心里也有些担心,上前柔声提议道:“大爷,您如果觉得心里焦躁的话,就出去走走罢?在这里坐着也没用啊!”

    林墨玉很清楚自己不能倒下去,点点头,从了雪雁的提议。

    只是,两个人走着走着,就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

    “够了,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山泉水我们不要了!今天家里乱糟糟的,没人有空搭理你!”

    “可我大老远的送来,累死累活的弄上山来,我们容易吗?你一句不要了就把我打发了吗?”

    林墨玉本就心烦,出来是为安静,却不想外面更吵,于是,心里更烦,“怎么回事?什么山泉水?”

    送水的年轻汉子见出来这人穿着富贵,便知道定是个能做主的,忙上前一步抢先道:“这位爷,小的是按这府里的主子所求每天都为这里送玉泉山的水来换钱,可是,今天这府里的人突然说不要了,您说说,这耽搁的功夫可怎么算啊?”

    见林墨玉眉头紧锁,雪雁忙道:“是这样的,姑娘听冯老爷子提起,说是玉泉山水泡龙井茶是最好的,所以,特意命人每天送来孝敬他老人家。”

    林墨玉的眼睛狠狠地闪烁了一下,不久之前浮起的疑惑再一次浮上心头,在他的记忆里,他的师父从来都没有来过京城,那么,他又是怎么只奥玉泉山水泡茶最好来着的?

    “你再跟我仔细说说师父离开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事无巨细!”林墨玉突然说道。

    雪雁虽然不解,却还是详细叙述了起来。

    随着雪雁的叙述,林墨玉突然抬起头,一双眼睛闪烁不停,“你是说,贾家老太太一再的旁敲侧击着打探我师父的消息?”

    心,突然乱了。

    难道师父是在故意躲着贾家老太太?难道他老人家有什么秘密不成?

    师父,贾家老太太,皇帝,神秘人,他们和姐姐的这次失踪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看来,我必须要去看看我这外祖母才行了!”林墨玉如是说。

    可是,等他去时却发现老太太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了。如此一来,这心中的疑惑也就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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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亲人失踪了,心里有了怀疑,怀疑的对象又是自己最亲近和尊重的人,林墨玉感觉前所未有的纠结和痛苦。

    但是,林墨玉到底是林墨玉,就算是这样,他也能用理智压抑了自己的情感,冷静的下缄口令,然后默默的部署一切。

    虽然,监视自己的师父,他很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可他还是做了。

    看到师父为了姐姐的失踪而焦急、自责、奔波,同时也不忘安慰他这个徒弟,林墨玉说不出一句话来,眉头却更加深的拧在一起。不,准确的说,这些日子一来,林墨玉的眉头就好像被粘在了一起似地,根本就没有个舒展的时候。

    按理来说,冯老先生这反应是无懈可击的,根本找不到一丁点的漏洞,而林墨玉也应该打消了怀疑。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林墨玉才更加不安,总觉得这份无懈可击完美得有些虚假。

    不是不知道这极有可能是自己的怀疑在作祟,只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如果对方不是他的师父,他的怀疑和愤怒只怕能当场将对方的脖子给拧下来。

    更让林墨玉烦躁的是,他无法剔除怀疑,却又不敢亲自询问师父那日的去向,害怕找到破绽。

    这样的矛盾,快要将林墨玉的脑袋生生撕成了两半。

    头,痛得快要炸开了。

    最终,林墨玉狠狠心拿定了主意。既然怀疑的念头不曾打消,既然暂时找不到其他的突破口,林墨玉索性便敛起了所有的自责、矛盾等负面情绪,亲自跟踪自己的师父。

    毕竟,除了他,他着实找不到其他有能力跟踪自己师父却又能不被发现的所在。

    终于,在林墨玉跟踪了一天,也做了一天的无用功之后,他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他的师父竟然偷偷翻了贾家的墙,往贾家而去。

    看到这一幕,林墨玉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手脚也于瞬间变得冰凉。不过,这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强行稳住了心神,林墨玉想也不想的立刻跟了上去。

    不远不近的缀在自己师父身后,眼看着他潜进了老太太的房内,林墨玉止不住冷笑不已。

    贾家老太太是出了名的长寿会享福,很是看重养生,除却特殊节日,其他时候一直都很好的贯彻着早睡早起身体好的原则。可是,这夜都这样深了,老太太房间里还亮着,而且,从人影上看,房间里并没有丫鬟伺候走动的身影。只有老太太一个人立于书桌前,在那里写写画画,明摆着消磨时间。

    林墨玉感觉全身止不住的发冷,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似地,前所有委员的孤独。

    这一切都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了?除了等他的这个好师父出现以外,还能有别的什么原因?

    只是,他实在不明白,他这师父究竟是怎么和贾家人勾结在一起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想着,林墨玉小心的凑上前去,精心凝神,想要听清楚里面的声响。

    “木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略带迟疑的苍老妇人声音传入了林墨玉的耳中,他一下子就认出这个盈满了疲惫的声音是属于他那所谓的外祖母的。

    只是,这内容是在让林墨玉糊涂极了。

    木先生?是谁?难道那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可是,不管他怎么听,那房间里都应该只有两个人的呼吸才对。

    “我是什么意思?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敢说莞儿不是被你给抓了的吗?打量别人都是蠢材是罢?”

    自家师父强压着怒火的声音,林墨玉无论如何都不会听错。可是,这内容着实将他吓傻了,面上一片惨白——贾家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抓了他的姐姐?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林墨玉只得凝神细听,抱元守一,不再东想西想,希望能够从中听出个所以然来。

    “莞……”老太太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又好似是不习惯于唤这个陌生的名字,随后惊慌的追问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的玉儿她被人抓走了吗?是谁抓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冯老先生不耐烦的打断了老太太急切的追问,声音极尽所能的冷淡,“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演戏了!”

    “我演戏?”老太太声音忍不住拔高,似是带着几分羞恼,“玉儿是我的外孙女,我怎么可能会抓她?”

    “外孙女?”冯老先生冷笑了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你真的有把她当成是你的外孙女吗?在你的眼里,她只是个可利用的工具罢?”

    “荒唐!我抓玉儿做什么?”老太太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怒斥,声音低低的,可是其中所饱含的愤怒却不容忽视。

    “你想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很明显,冯老先生不仅没有慑于她的怒火,就连口气中的讽刺之意都愈发的浓厚了,“我警告你,我老了,脾气也没有当年那么好了。如果你还想救你的儿子,就立刻把莞儿放了。否则的话,休想我出手救你儿子。你应该很清楚,目前为止,这个世上只有我治愈过因中风而瘫痪的病人。”

    听到这里,林墨玉脑海中一道灵光一闪而过。原来,老太太之前那样关心师父竟是为了她那个瘫痪在床的儿子吗?

    霎时间,好像找到了一团乱麻的线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能够就此一点,将眼前这让他一筹莫展的乱麻给解开。

    只是,这需要时间。

    “等等!”眼看着冯老先生转身就要走,老太太急忙唤住他,“木先生,请你一定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抓玉儿!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你们一起找……”

    坏脾气的冯老先生再一次很“没有礼貌”的打断了老太太的话,“别狡辩了!你前脚刚到,莞儿后脚就失踪了,天底下哪有这样巧的事情?当谁是傻子呢!惺惺作态!”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

    “噗呲”一声,林墨玉眼看着一支仍旧低着墨水的木质毛笔从木质的窗棂上穿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他师父那阴沉的声音,“休得哄骗于我!再有下次,射穿的就会是你的身体!”

    然后,林墨玉傻愣愣的看着自家师父的身形快速的从老太太闪出。

    太多的消息未能笑话,一向机灵的林墨玉也不禁有个愣神,而他的师父武功更是奇高,不过是稍稍耽搁了一下,人眼见着就消失了。

    林墨玉心下着急,连忙施展武功向着师父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虽然已经解除了自己师父的嫌疑,但是,太多的迷雾需要拨开,林墨玉还需要向自家师父求证。

    好在,冯老先生只是回家,并没有去别的地方。所以,林墨玉总算是追了上来。

    想要上前直接请教师父,却又担心师父看他这个样子心中不快。他了解自家师父,知道他老人家聪明,必定能推断出他曾经的怀疑,同时,坏脾气的他也必定会心生不快。可是,若是不亲自问上一问,这好些问题还是不够明朗。

    想着干脆假装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吧,又实在疑惑极了。因为,到现在,他也不明白,老太太为何唤他的师父为“木先生”。

    不是没有怀疑,只是,这么重大的事情,他实在没胆子只凭着怀疑便下了论断。而且,仔细想来,他老人家也没有就他离开的去处给出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