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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情惑爱第8部分阅读

    性,依然豪爽好相处。

    “娘!”马明明低喊了声。人家大夫在看病,她又在耍什么宝嘛?

    “我说错了吗?分明是一个大姑娘,却要扮成一副杀人魔王的样子,我看你这辈子别想嫁得出去了。”马夫人数落道。

    “我只是抢劫,从来没杀过人!”马明明辩道。“而且我戴面具也是不得已的,谁叫你要给我生一张毫无威胁力的脸,叫我顶著这张可笑的脸出去打劫,鬼才会怕我啦!”

    “哎哎哎!为娘的可给你生了张花容月貌,你还有什么不满?”

    “这张睑拿去青楼买才值钱啦!去打劫、闯江湖……啐!”她轻哼一声。真面目要泄了出去,她不被江湖上那些危险份子啃得不剩半根骨,她“马明明”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马姑娘戴面具原来是想吓人?”一点闪光蓦地窜过敖寒脑海,她想起易容改妆的谷仲臣。那他的改扮又是为了什么?

    “是啊!”马明明摸摸自己的真面目,娇俏有余却威严不足,这是迫使她行走江湖不得不戴张铁面具的主要原因。“咱们做人啊,有时单靠一张脸是不能成事的,尤其我做的这种无本买卖,不长得吓人点儿,谁肯乖乖让你抢?但是也不能只靠一张面具走遍江湖,还得随机应变。就好比你喽!用恐吓那一招绝对是不管用。”她记起昨夜去商请敖寒上山一趟时,刀子都架在她脖子上了,她硬是宁死不屈,逼得她最后不得不尽泄底细才请得这女神医入山。

    敖寒脑海里转著谷仲臣易容的“陈任忪”对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还有自己在得知他真面目前后的两番不同反应。

    过去,在面对谷仲臣时,她有很多事情做不出来、该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他对她亦然。这或许是因为他们在一起太久了,自幼一起长大虽然累积了无数情谊,却也在他们之间造就了不少鸿沟。

    但当他们其中之一换了个身分后,以前存在的禁忌就全都消失了,他毫不保留、大胆示爱;同样,她亦能以真性情、拿出心底最火热的爱对他。

    是不是在一开始他就想到这个问题,所以才会易容改装重新追求她呢?也许吧!不管真相为何,结果他是成功的。

    嘴角微勾,她眼中的迷惑尽散,柔柔的波光在里头荡漾著,让她自里而外散发出迷人的成熟风采。

    “马姑娘,为了感激你开启我的疑窦,我一定会尽力让夫人重新行走的。”

    “我开启了你的疑窦?”马明明疑问。但敖寒已经专心检视起马夫人的脉象,听不见她说话了。她只得静立在一旁等候敖寒诊断完毕,再与她谈开心底的疑惑。

    敖寒切完马夫人的脉,又观起她的脸、眼、舌等诸位,最后,还细细检查起她瘫软无力的双腿。

    马明明等了好久,忍不住打个呵欠。没想到敖寒诊病如此详细,都过了半个时辰了,还没诊完,害她好想去外头搬张椅子进来坐,又怕她诊完找不到她不好意思,只得继续傻等下去。

    突然,门外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干什么?”马明明走过去压低声音问道。

    “山下来了三个人说要找『女神医』。”来人禀告道。

    “知不知道是什么人?”

    “一个是『八府巡按』谷仲臣;一个是『金刀名捕』吴修;另一个自称是『女神医』的徒弟,名叫欢介。头儿,三人中就有两人是官,要打发他们走吗?”自古官贼不两立,没道理放官儿进强盗窝嘛!

    马明明低头沈思片刻。“不,『女神医』好歹是咱们的贵客,对于她的好友咱们不能失礼,我去会会他们。”说完,她大踏步走了出去。

    又过了半晌,敖寒才算检查完马夫人的身体。

    “夫人,我请问你是不是腿足无力、不能起立,而口又健饭。如少忍饥饿,则头回皆热,有时还会咳嗽不已?”

    “对啊!”马夫人叹口气。“我这病来得突然,也看了不少大夫,都说是我年纪大了的关系,但我自觉身体还算强健,平时胃口也好,就不晓得为什么站不起来?”

    “这是痿症。乃阳明胃火上升,冲于肺金,而肺金为火所逼,不能传清肃之气于下焦,故肾水烁乾;骨中髓少,所以无力起身。加之以胃火焚烧,故能食善饥,久则水尽髓乾而难治矣。”敖寒摇头。“夫人,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马夫人笑笑。“敖姑娘啊!我这把年纪也活够了,你有什么事直说无妨,我受得住的。”

    “夫人这病若初患一年内治,我当可保证你不留余根、行走如飞,但你已卧床两年余,就算治好,腿部肌肉已痿,站立或短程行走是不成问题,至于久行,恕敖寒无能为力。”她很愧疚,才答应要还马明明一名健康的母亲,而今却……每当这种时候,她都会深感自己所学之不足。

    “哈哈哈!敖姑娘,能站老身已经很高兴,你以为我这把年纪还有兴趣学那些小伙子、小姑娘满山乱跑?”马夫人朝她眨眨眼。

    知道夫人是在逗她开心,敖寒噗哧一笑。“我知道了夫人,我保你能立如常人。”

    她起身,转到案边,落笔开了张药方,正想交给马明明让她去买药,哪知刚才一没注意,现在想找人居然找不到了。“那个……马姑娘……”

    “她出去很久了。”马夫人仰头又是一串大笑。这敖寒,外表冷凝沈静、性子却耿直纯朴,专心做一件事就顾不到旁的,又容易将别人的话当真,真是有趣极了!

    “啊?”敖寒拿著药方,这地方她人生地不熟的,可不晓得该交付谁去买药才好?

    [给我吧!“马夫人笑道。”等那丫头回来,我再叫她照方去抓药。“

    “喔!”敖寒听话地将药方递了过去。“这汤药一剂火灭,二剂火退,十剂而痿有起色,三十剂可痊愈;请夫人耐心服用。”

    “我服药向来是有耐心啦!只是明明那丫头,她从来没那么大耐心煎药给我服。”马夫人叹道。

    “那……”敖寒把她的话当了真,烦恼片刻,便慨然应允。[要不,待我治好了夫人再下山吧!“

    “我不准!”一声怒吼如平地一声雷般乍然爆开。

    敖寒愕然回头。“仲臣!”他什么时候恢复真面目了?而他身后还跟了……“吴修、欢介,你们怎么全都来了?”

    “寒姐姐,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害我担心死了。”欢介抱怨一声,就想奔进她怀里寻求安慰,却叫谷仲臣一把拎住了领子。

    “我还没死,你敢在我面前碰她,当心你的脑袋!”警告完欢介,谷仲臣一把将敖寒抓进怀里。“你居然想躲我一个月?”

    “我没想躲你啊!”敖寒指著病榻上的马夫人。“我只是想治这位夫人的病。”

    “她有她女儿照料,要你多管闲事!”谷仲臣可不是耿直的敖寒,人家说就信,他狡猾似抓,一眼就看出马夫人在寻敖寒开心,这让他不悦到极点。“你现在要担心的是你自己,你答应要给我的答案呢?”

    敖寒痴望著这张与她纠缠二十余载、魂梦相依的俊颜,忍不住伸手来回抚著。“一直以来我都不懂,你为什么用那种方式骗我?”

    谷仲臣皱皱眉。“原来你真晓得了!”可她却不哭也不闹,唉!这女人,想勾起她心中的火还真不容易。

    她轻颔首。“但在我看了马姑娘的铁面具之后,我终于了解,有时候人是需要两张脸,分别去做不同的事。”

    闻言,他放下一颗久悬的心,因为她不仅懂得他的行事方针,同时也能体谅了。

    “我很抱歉,不过这是让我们重新开始唯一的办法。”

    “嗯!”她点头表示同意。“所以我也该给你答案了。”

    他紧张地握住她的手,那大掌还微微颤抖著。

    敖寒微笑,路起脚尖在他颊上印下一吻。“我爱你,我们重新开始。”

    他的大嘴迅速咧开到耳后。“那好,我们立刻回去成亲。”

    咦?“她楞了下。”那马夫人……“

    [等成完亲后,我再陪你上来一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一把拉著她往外跑。

    敖寒只得以歉疚的眼神对马首山诸人道声抱歉,然后被谷件臣以最快的速度拖下山去。

    “喂,你想把寒姐姐拖去哪里?”欢介追在他们身后。

    至于吴修,他依依不舍地望了马明明一眼,想不到这“铁面修罗”的真面目如此好看,真想多瞧几眼,可是……再望一眼欢介的背影,还是欢介美一些。

    “欢介!等等我啊!”既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只好追较美的了。

    等不及回到疫区,谷仲臣就近找了家客栈,撒下大把银两,要人家帮他筹办一场简单隆重的婚礼。

    敖寒颇不自在地拨拔头上的凤冠,尽管这是她第二次戴了,这重量还是叫她承受不了。

    “真有必要重新举行一次婚礼吗?”其实她早就是他的妻子了,何必多此一举?

    !当然!“谷仲臣回答得理所当然。”上一回我没穿到新郎倌的衣服,我一定要穿一遍。“原来他想再结一次婚的原因在这里。

    敖寒低下头。上回他岂止没穿新郎服,他连堂都没拜,她是跟一只公鸡拜堂的。

    “寒儿,这个婚非结不可。”他万分严肃地对她说道,然后牵起她的手,来到仓促设好的喜堂。

    吴修正站在一旁充当司仪官,而欢介则把红花结在他们两人身上,再各交给谷仲臣和敖寒一条彩带。

    吴修嘴巴才开,正想喊礼时,只见谷仲臣把手一挥,抢白道:“我只要三鞠躬礼,把其他不必要的都给我省掉,知道吗?”

    吴修瞪他一眼。“有本事你由自个儿来喊。”

    “你以为我不敢吗?”谷仲臣低斥,说完,他真的自己喊起来了。“一拜天地。”

    躲在红巾下的敖寒真是忍不住想笑,第一次见到有人新郎倌兼任司仪官的,不过她还是随著他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谷仲臣自己喊完后,又敲皱眉。“高堂没了,这项也省了吧!夫妻交拜。”

    敖寒拉拉他的衣袖。“朝南方『百草堂』的方向拜吧!当然是通知在天有灵的爹娘  ”

    娘子有令,谷仲臣岂敢不从?便也随她拜了,然后才是夫妻交拜。

    接著,他以最兴奋嘹亮的声音高喊:“送入洞房——”说完,他迫不及待拉著她进了客栈里的临时新房。

    欢介是含著眼泪观礼的。过了今天,敖寒就变成名副其实的谷家妇了,唉!可惜这样一个好姑娘,配谷仲臣真是太不值了。

    吴修不怀好意地拍拍他的肩。“我知道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你,你很难过,我的胸膛借你靠吧!”这一辈子,他就属今天最大方了。

    欢介斜眼睨了他一记,撇嘴冷笑。[你说谷大少今年几岁?“

    “仲臣嘛!他今年二十六。”

    “而我才十四,也就是说,如无意外,他一定会比我早死。等他死了,寒姐姐不照样是我的?”

    “那……敖寒的年纪不是更大了?”

    “是没错,不过寒姐姐天生少言寡欲,不似谷仲臣感情激烈,总是大喜又大怒,有违养生之道,加上我会全心全力保护、照顾寒姐姐。所以你尽可放心,就算谷仲臣在地狱里转上了十八圈,我的寒姐姐依然会健康平安。”

    吴修呆了。欢介的眼神是认真的,这少年确实有意等谷仲臣死后,再寻途径得到敖寒,也许给他机会的话,他还会乘机杀人夺妻……哇哇哇!这大可怕了吧?目送欢介的背影离去,吴修不禁打个寒颤。

    不过……哈哈哈!这场三角关系却也是越来越好玩,这下子他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他们了。一来,有游戏不玩,非吴修也;二来,有美人不看,更不是他的作风。谷仲臣、敖寒、欢介,这当中既有趣味十足的游戏,又有位天仙也似的大美人,双重吸引力,叫他怎么舍得下喔?大概得跟他们一辈子了,他有这种觉悟!

    洞房外有一番风雨,洞房内当然也不可能平静。

    从拜堂开始,敖寒就一直忍著笑,到如今……谷仲臣卸下两人的衣物,两人赤裸相对,那笑却是再也忍不住地直泄出她的樱唇。

    谷仲臣有些挫败地凝望在他怀里笑成掩口葫芦的新娘。“寒儿,你这样很伤我的自尊心耶!”

    枉费他这么努力地吻她、亲她、抱她,她不投入也就罢了,居然送他一串长笑,好像他做得多差似的,真缺德!

    “对不起!”她摇摇头,瞄一眼他赤裸的身子,又开始笑。“呵呵呵……我忍不住……抱歉……”

    夫妻行周公之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到底有什么好笑呢?谷仲臣实在不懂。他俯下头,一边以舌尖挑逗她软绵的耳垂,一边呢喃问道:“娘子,如不介意,可以将你开心的事与你相公分享吗?”

    她又瞥了他一眼,笑得更大声。“我不是……哈哈哈……故意的……”

    “我知道!”他总算发现她是看见他的身子才笑的。这更离谱了!他自信身材一流,腰就是腰、臀就是臀,有什么地方能惹她如此发笑。“但你继续笑下去,我怕做到明天咱们也圆不了房,这样会很麻烦的。”

    她点头、又摇头,再瞄一眼他的身子,这回可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他深吸口气,勉力积聚所剩无几的耐性。“娘子,这样吧!既然你已笑得说不出话来,那我提问题,你以点头、摇头来回答可以吗?”

    她双手捣住眼睛颔首,笑得快脱力不敢再乱看“发笑源”。

    谷仲臣脸色发白又转青,这种反应,好像他的身体多丑似的,真过分!

    “娘子是看了我的身体才想笑?”

    她点头,笑得脸都胀红了。

    他用力合一下眼睛,感觉受伤的自尊心又更残破了。

    “请问是因为我的身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她摇头,他的身体很好,只是……太奇怪了!

    还好她没在他受创的伤口上再撤一把盐。“那是我的身体很难看喽?”

    她又摇头。他的身材好毙了,简直好得令人匪夷所思。

    什么都不对?他忍不住气闷。“难道是我身体上写著『好笑』二字,娘子一见就想笑?”

    这一回她居然点头了,而且笑得眼泪直流。

    谷仲臣的火气终于爆发。“我的身体好笑?它哪一点不合你意了?”他拍拍自己厚实的胸膛,颇为自豪。“这样的身材,我虽不敢夸称它是天下第一,但我若称第二,还没人敢去抢那第一呢!”拐弯抹角的,他还不是自夸为天下第一?

    “我没说……它不好……”她边笑、边结结巴巴。

    “那你还笑?”笑到他们只能脱光光相对看,如此洞房花烛夜,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它不是不好,呵……只是奇怪……”她只要一瞥见他的身体那笑意就怎么也忍不住。

    “奇怪?”他浓眉锁出了几个死结。“你倒给我说清楚,我的身体哪一点好笑了?”

    她一双俏眼从他的脸庞、胸膛、腰杆……直往下瞄到他胯下,视线就停住了。

    他瞪大眼,也往自个儿的胯下瞄。很正常啊!威风凛凛的,世间少有呢!

    “我记得上一回我见它的时候它不是这样的!”她突发惊人之语。

    “上一回?”他的眼珠子随著她的话语直往外凸。

    敖寒用力一颔首。“我帮你洗澡的时候。”

    “你帮我洗澡?”他的眼珠子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完全暴出眼眶了。

    “嗯!是在你四岁、五岁、还是六岁的时候呢?”她烦恼地回忆著。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谷仲臣怒吼一声,翻身将她压下。“几百年前的事了,它当然今非昔比啊!”

    “才二十几年,你夸张了——唔!”

    他俯身堵住了她的嘴,再听她说下去,他绝对会气死、提早去见如来。

    把她吻得气喘吁吁、几乎窒息之后,他自傲地扬起眉。“你很快就会了解到什么叫『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更何况是二十几年!”他拉下床罩,掩住床上无限的春光。“我会让你把过去的一切都忘得一乾二净,连自己姓啥名谁都记不得。”

    “可……”她忸怩著身子,在他的爱抚下,体内的欲火一点一滴被点燃。“如果忘不掉怎么办?”

    他突然想起那种可能性,往后要是每回行鱼水之欢,她都会指著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