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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23部分阅读

,以示不满,不过,一说到钱,她就很兴奋。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许多钱,而且,还是她亲手赚的。

    “这个月的还刚刚开始,但前十一个月里,作坊的纯收益已经出来了……”

    王眸拉长了声音,但张涵实在没有心思配合,他赶了这么久的路,今天又忙了一天,实在是有些累了。王眸不满地在他身上隈来隈去,活动了一会儿,才嘟着嘴说出了最后的数字——“两万万零八百万!”

    “哦,两万万零八……多少?”

    张涵立刻清醒了,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询问道。王眸嘟着嘴转过头去不理他,夫妻哪里有什么气好生,张涵又哄了她一会儿,很快就确定了那个数字——“两万万零八百万”。

    张涵很兴奋,两万万零八百万,分给自己,就是一万万零四百万,这笔钱足以养一支一万人的军队。这样一来,来年的费用算是解决了。

    抄书是个大事,张涵很重视,但花钱可真不少。张涵是能以很低的价钱就雇到太学生,但那是太学生呀!来自天南地北,左右大汉舆论,张涵可不想为了几个小钱,留下了吝啬的名声,太不值得了。当然,手中并不宽裕,张涵也不会太大方,适可而止罢了。

    情报网有了基础以后,情报网发展迅速,目前派遣出去的已经有六十七人了,而他们又都发展了各自的下线,伴随着情报网的扩张,资金的需求也增长很快。还有扩大族学、普及教育、小作坊等等,张涵要用钱的地方多了。

    “对了,麻布的价格有什么变化没有?”

    哎,采补想必是在这种情况下才有了构思的,张涵奋起余勇之后,浑身乏力,手足酸软,一付元气大伤的形容,而王眸再经风雨后却小脸红扑扑的,一幅刚刚进补完的模样,张涵不免有了许多遐想。

    “嗯,应该没有吧,去年出了三十五万匹麻布,挣了一万万又一千二百万;今年出了六十四万匹了,挣了二万万零八百万,应该没什么变化……”

    王眸喘息了片刻,才含糊的应了句。

    到了这个时候,张涵才想起一件事来。布帛不光是能当钱来用,织布也是大汉国广大妇女的主要收入来源。如果张家大量出货,造成了麻布价格下跌,从而导致收入减少,破产农户猛增,后果就麻烦了。张涵还没有准备好,如果黄巾之乱提前的话,对他也是很不利的。

    “那近来价格有什么波动没有?”

    “哦,这个嘛,年中价格稍微低了点儿,近期又涨回来了,涨跌幅度不大,都是十钱、几十钱的……怎么?有什么不对?”

    张涵问的详细,王眸疑惑了。

    “没事!随便问问。”

    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今年和去年差不多,稍微低了点儿,也不过百分之二三而已,张涵就放下心来,这么小的幅度影响因素多了,也许与他的作坊全然无关呢!再说,张家收拢流民,他去青州也要照此办理,一出一入也就差不多少了。

    “要不,来年就不扩大了?”

    王眸还是觉得不对劲,试探着问道。

    “没关系,扩大你的好了!”

    张涵一听这个,立刻把心里的算计抛在了脑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他又不是大汉天子,哪里管的了这许多?那个大汉国皇帝还不是想方设法在搂钱……

    “……,挣到的钱,都按照你的吩咐,换成了五铢钱、铜锭和金银藏起来了,与商人们往来,收进来的也是这些,咱们家商队花钱的地方,都用麻布支付了……只有家里偶尔买个稀罕物,才用钱帛,还有就是三哥那里要钱,说是要保密,也给了他不少钱帛……”

    放下心事,张涵很快就在妻子的呢喃声里睡着了。

    就在张涵享尽温柔的时候,若若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恨恨地念了王眸不知几百回,才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勉强睡去。第二天晚上,张涵履行了自己的诺言,跑到了若若房中去。这一夜,睡不着觉的,却轮到了王眸。不过,王眸恨恨念道的,则换成了两个人的名字。第二天醒来,王眸同样顶着两只红眼睛。

    时间到了第三天夜里,张涵房中剑拔弩张,杀气腾腾。头痛之下,张涵索性将两人都留在了房中,反正,他也不是没有干过类似的荒滛事。

    张涵把二女摆成了七八个样子,终于支持不住,他躺在中间,二女一边一个,张涵连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弹。这可不是剧烈运动,简直赶上重体力劳动了。张涵身体疲惫,精神抖擞,一点儿睡意也没有,正在胡思乱想中,忽然听见王眸吃吃笑了起来。

    “怎么?”

    “没事!”

    “有事你就说,都是自家人,怕啥?”

    “真的没事!”

    “肯定有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再不说实话,一会儿,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王眸嗔了他一眼,眼睛里都能滴出水来,狐媚的张涵又有了感觉,感觉到张涵的‘怒意’,王眸吃吃直笑,挑拨了几下,最后还是怕了,红着小脸吞吞吐吐地说:

    “我是笑你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怎么了?”

    张涵立马急了,竟敢怀疑他的能力,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现在,你把我们俩一起……将来,若是有上十个八个的,看你怎么办?”

    “哦,这还真是个问题,到时候,可怎么办,才……”

    张涵心情舒畅——劳动果然是快乐的——漫不经心的应了句,话未说完,就觉两肋齐痛,两女齐声喝道: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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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后路[上]

    张涵回到家中,便放松下来,一头栽进温柔乡里,百事不问,准备陪几天家人。本来,张涵有心多陪些儿时日。谁知,昨天夜里一句话说错,被两女摧残了整夜。今天早上起来,张涵只觉腰酸背痛,躺在那里,险些没能起来。于是乎,张涵翻然醒悟。

    时近新年,张涵算算时间尚有富余,便决定在家过年,待年后再行动身。既然如此,一行人也要在张家待上一段时间。

    韩彰家在扬州吴县,为了求学,他已经三年没有回过家了。此时来到驺县,与家乡距离不远,又缝年节,韩彰不由动了思乡之情。这样的事,张涵自不会阻拦。给韩彰备了匹骏马,韩父韩母预备了些儿礼物,再给韩彰准备好些许钱帛,派人送他回去。韩彰心下感激,也不推迟,约好节后直接去临淄,便径自返回家中。

    戏志才父母双亡,许凌家中还有一兄长,所以两人都是带了家眷一同前来。张涵命人在外坞的客房里,每人准备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安顿,一应器具无不具备,又调派专人进行伺候,吩咐下去精心照料不提。

    这两天,张涵去看过几次,稍微有些不习惯,但没有不满意的。今天既然醒悟了,张涵就又去转了一圈。戏志才和许凌正在下围棋,张涵的围棋水平很差。小市民做久了,他的大局观有点问题,考虑问题不够全面,在围棋上表现极为明显。后来,他的大局观有所改善,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张涵专心于其他方面,围棋水平也没有多少提高。

    看了一会儿,张涵发现,这两位水平都不错,估计不亚于岑晊。戏志与许凌杀了几日,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了个不亦乐乎。不过,张涵来了,总不好让他在一旁瞅着。张涵谦虚两句,眼见推脱不掉,连忙找了个借口,溜掉了——开玩笑,真要与这两位杀起来,他准被菜死!

    要过年了,张王氏那里十分繁忙,没有时间理会张涵。张王氏是很喜欢儿子在一旁守候,但张何同时也待在张王氏那儿,正给妻子打下手的,眼神却很不善。张涵是很识相的,他可不想待在这儿做灯泡。与妻妾在一起时,张涵也是很肉麻,但看着别人肉麻的时候,他就浑身不舒服。所以,张涵行个礼,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祖父,不知您身体安康否?”

    张涵在张园转了一圈,还是跑去了见张昭。给张昭问过安后,张涵又给项让行了礼。自从上次项让语出惊人之后,张涵就再也不敢小看他了。这老先生只要不死,张涵都不会忽视他的。

    “咦?”

    张涵习惯性的,给自己倒了杯酒,碧绿色的美酒散发着阵阵苹果的清香。

    “嗯,”张涵深吸一口气,感觉非常好,似乎能闻见苹果的香甜,“好!祖父还是喝点儿果酒好,有益于身体健康,争取活过一百岁。”

    “……,就你会说话!”

    张昭看到孙子,毫不掩饰露出满脸的笑容。他是真的老了,一年没见孙子,可把他想坏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他还能活多少年,以前的种种他都不放在心上了,只希望张家能够平平安安就好。可惜,若是太平盛世就好了……

    “雒阳一行,感觉如何?”

    “雒阳居,大不易!”

    思索了一会儿,张涵淡淡说了六个字。深山大泽,隐有龙蛇,张家这样的势力,在雒阳实在不值一提。说白了,张家除了有钱,在雒阳根本不算什么。

    “嗯,你明白这点就好,慢慢来,不要着急……”

    “是的,孙儿知道了。

    孙儿买下青州刺史的事,一直没有与祖父秉明,实是书信里不方便说……”

    这事早晚都是要说的,自己说总比别人问,来的好些儿,张涵很有自觉,老老实实地说起此事。果然,张涵一说这事,立刻引起了张昭的注意。花一万万钱买了个刺史,若说不关心,那是不可能的。

    “嗯!你接着说。”

    “买刺史这事,孙儿是秉告过祖父的。不过,孙儿也没有料到,竟会花了这么些钱……”

    根据当时朝中的情况,及张大木告诉他的信息,张涵已经把整个过程整理分析过了。这时候,张涵就把当时的情况一一讲述清楚,如何得到灵帝的同意,入东观抄书,灵帝如何后悔;在他提出要买刺史的时候,灵帝如何要了一个高价;张让想讨好灵帝,如何对张涵威胁;张涵如何与张让讨价还价,以及最后的成交结果。

    张昭对最后的结果,也还满意。这些年来刺史的权威越来越大,虽然名义还是监察官,实际权力却不亚于太守、国相,勉强也算半个上级。既然有张让撑腰,很多事情就方便许多。

    “不过,涵儿,你要知道,单纯的承诺是靠不住的,张让也好,陛下也罢……”

    “是,孙儿记住了!”

    张涵清楚这一点,古往今来,没听说哪位政客是信守承诺的,他自然不会真的相信,张让和灵帝。不过,短时间内,应该还不会出问题。

    张昭也不多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张涵办事还是妥善的。

    “……,你四伯前阵子去了趟北边,带回来不少上好的皮毛,等一会儿,你自己去挑一点喜欢的,自己做两件袍子……”

    “是,母亲已经与孙儿说过这事了,孙儿正想向祖父开口呢!”

    “呵呵,涵儿想要的话,自己做几件就是,不用再跟祖父说了。对了,涵儿,那治打摆子的药效果不是太好呀?!”

    “怎么?”

    张涵有点好奇。

    打摆子就是疟疾。对于痢疾、疟疾等常见的传染病,张涵很重视——出门在外,难免会感染到。张涵是个怕死的人,凭着记忆,早早准备好了药物。自然而然,张涵的记忆模糊,其中,效果显著和效果不佳的,都不罕见。治痢疾基本不是问题,十有八九都能治愈。但是,疟疾就很麻烦了。

    青蒿素是中医少数出了成果,西方世界不得不承认的事例。张涵上学的时候,耳朵都要被讲师念出老茧来了。青蒿素是从黄花蒿——又名臭蒿——中提取的,张涵虽然没有别的提取手段,用高度酒浸泡还是没问题的。不过,是药三分毒,这东西的用量很难把握。到张涵举茂才离家前,治愈率已接近一半。虽然不太令人满意,也可以接受了。

    毕竟,疟疾是一种穷人病,是人们到河谷、森林等地劳作,被蚊子传染的。迄今为止,张涵还没有一个重要的亲人感染过疟疾,他自然也就没把它放在心上。而且,张家开垦荒地时,很重视灭蚊。天书记录的除草、填平水洼,灯光诱杀蚊虫,肥皂水诱杀蚊卵等一系列手段施展出来,感染者数量也不是很多。

    ps:要说一个不好的消息,有点难以启齿不过,不好说也得说上周说每日一章,坚持到上架,问题是我码字速度实在有问题,这一周下来,我只增加了一万字的存稿—_—|||

    如此算来,上架简直遥遥无期,抱歉,实在坚持不住了。码字速度慢不是一时半会能提高的,我还左一遍,右一遍的改。没办法,只好少更了。

    两日一章,每天一更。

    实在很抱歉!

    第九章 后路[下]

    “这两年,海曲造船场已经能造千石以上的大船了……”

    造船非常复杂,工匠技术水平要求也很高,从建宁四年(171年)在海曲设造船场起,已经有八年多了。最初一两年里,造船场只能造些渔船,随后尝试着建造些三、五百石的船只,培养工匠,熟悉完善造船技术。到了前年,海曲造船场便开始尝试建造着千石的船舶。从技术水平来讲,船厂的工匠在大汉国不过是中上而已。但采用了龙骨、水密舱、轮舵、舷窗等设计以后,张家船场所造船舶就一跃超过了所有的船,速度更快,船体更坚固,更能抗沉,也更抗风浪。

    “……,新造的船很适合远航,去年船队到达三韩以后,你四伯就动了心思……”

    三韩就是辰韩、马韩和弁辰,位置就在后世的朝鲜半岛南端。船队到了这里,距离倭,还有东沃沮,就都不远了。以前张家的船小,不抗风浪,一直以来航行的范围有限,以南方为主。大体说来,在交州日南郡一带,连马六甲都很少去。

    经营船队的利润十分丰厚,十倍的利都不希奇,张平也是很有眼光的人。如今拥有了大船,又打通了北方航线,张平觉得时机成熟了,就决心大干一场。

    “……你四伯打算在南边的夷洲和北边的耽罗,设立港口……”

    张昭说着就把放在一旁的海图展开。耽罗岛位置临近三韩,距离倭也不远,上面生活着高乙族人,人口不多,所有部族加在一块,也只有一两千户,夷洲靠近交州,面积广大。张涵根据海图估计,耽罗岛应该就是后来的济州岛,夷洲则是台湾岛了。

    “……,这两座岛屿的面积都不小,尤其是夷洲,面积广大,土地肥沃,就算生活十几万人,都不成问题……”

    张昭意味深长地说道。张平的打算,与张昭不谋而合。张昭对大洋洲之类的蛮荒之地不感兴趣,但夷洲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距离大汉国不远,进可攻,退可守。而且,夷洲和高乙岛地处海外,一片荒芜,就算占据下来,也没有人会注意。张昭人老了,没有那么些雄心壮志了,只想好好过日子,但张家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是有进无退了。况且,乱世将临,张昭这是在为张家留下一条后路。

    张涵暗自点头,狡兔三窟,留下一条后路总是好的。别的地方他可能不知道,但台湾他不会不知道,资源丰富、土地肥沃,别说是十几万人,就是几十万人,上百万人,也一样能养活。

    “哦,可是夷洲出了问题?”

    “正是如此!”

    建造港口,虽然很重要,却并不是什么难事。今年年初,张平带着船队去了北方,就把夷洲港口的事交给了得力助手黄庭真。船队经过三韩、倭和东沃沮,一直航行到挹娄。挹娄人好为寇盗,尚勇力,擅射箭。张平带着人与之打了两仗,仗着船大,占了点便宜,却没能做成生意。不过,从来没有船队来到这么远的地方。船队此次的利润多达四十倍,王眸那块狐狸皮便是来自东沃沮。同时,张平与耽罗岛高乙族高部拉上了关系,获准在岛上建造码头。

    在耽罗岛南部海岸线平直,惟有中间有一个不大的海湾,张平就把港口选在了那里。耽罗岛的建设很顺利,但夷洲那里却出了问题。

    黄庭真得到了命令,就带着船南去。在夷洲北部一条大河河口,黄庭真派人砍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