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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十三夜葬第1部分阅读

    十三夜葬

    作者:洛荻 字数:万

    第一夜

    程应曦拿着钥匙走进新家的时候,一点温暖的感觉也没有,房子大到让她感 觉害怕,一百多平方的地方,却只摆放了一些必备的物品,一张大床,真皮沙发, 高而透明的桌子,地板上还有装修时掉落下来的油漆,她将书包放下,打量了一 下空旷的房间,将窗户打开,接了一桶水,跪在地上开始擦洗各种污迹,自己下 课时已经七点了,第一次来到这个属于自己和弟弟的新家,他却还没有回来,寂 静的夜风穿堂而过,只得她一人。心里隐隐揪紧,扔下他一个人一年,他就在这 什么都没有的房子里住了一年

    程应旸走进来的时候看见一年不见的姐姐趴在地上擦地板,身子弓出优美的 弧线,臀部高高翘起,薄薄的淡蓝色纱裙随风飘起,随着纤细双腿的移动而一摇 一晃的勾勒出她优美的曲线,他盯着看了好久,终于冷冷的开口:「你在干什么?」 程应曦被吓了一跳,回过头一下子坐到了地板上,抬头看见一年不见的弟弟,比 她离家时更加高大挺拔了,深邃的轮廓剑眉飞扬,眼里却横着冷漠,没有她期许 的亲人的温度,和应该出现的因为许久不见而生发的热情,她有些失望,微微舒 了口气,纤纤的展颜一笑:「应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到,怎么这么 晚?」她柔声关切的问。

    他走到桌边放下钥匙,脱了外套一头栽进沙发里,懒懒的回答:「生意上有 些事很棘手,一定要我亲自处理。」一年不见他又冷傲许多,有和自己年纪格格 不入的重担带来的深沉,自己欠他太多,自己在大学悠闲地生活,家族的生意却 全压在他身上,程应曦遂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展展裙摆,白色中秀衬衫一尘 不染纽扣整齐,裙摆没有皱褶,在橘色灯的照耀下袅袅婷婷。她怕吵到他似的有 些小心的问道:「你吃饭了吗?」

    「没有。」他别过脸去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嗡嗡的回答。她有些失望,本是 她最亲的唯一的亲人,一年不见竟可以生疏到这种地步,他喉结滚了滚,快而浅 的睃了她一眼。

    「我去给你做。」她将被风吹散的乱发拢到耳后,献出温婉的笑颜。

    「家里什么也没有,你怎么做?去外面吃好了。」程应旸打断她。

    「不要,从小你就不喜欢吃外面的饭,遇到不如意的餐馆连筷子都不动一下, 我这就去超市买东西回来给你煮,不过要多等一会了。」她说着便去穿鞋。

    「我开车跟你去。」他低低的提议,程应曦笑得眼如新月,顺从的跟在他后 面。

    超市不远,他推着购物车漠然看她把各种东西塞进车里,程应曦顾盼的浅笑 问他这好不好那好不好,他却一个一个的不停的接电话,偶而顾上她的提问,也 只回答:「随便。」

    开车搬了一大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他将最重的两提拎在手里,她只抱 了一堆零食和出门时顺手买下的两盆小花上楼,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的清 浅的呼吸萦绕在他耳侧,他背对她转过去透过玻璃俯视那城市的灯火流光。

    进了门,她将两盆花摆在凉台上:「欢迎来到我们家。」程应曦笑着指着它 们,他却不回应,倒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有些委屈的撅了下嘴。

    不一会儿厨房就飘出菜香,「真是什么都没有」程应曦抱怨道,他才发现自 己却是饿了,她将菜一一置好,坐在大桌的另一段等着。

    程应曦解了围裙坐下来,脸微红,对他抱歉的笑,「家里什么都没有,不能 做出你小时候喜欢的味道了,应旸,对不起。」

    程应旸轻答了一句没关系,埋头吃了起来,一下子就吃完了,起身想离桌, 她却怯怯的叫住他,取出一瓶红酒,「我们来喝一杯吧,庆祝一下」

    说着自己先倒了一大杯一口气灌下去,他吃了一惊,大步跨到她面前夺过红 酒瓶「你怎么喝这么多?」她从小沾酒就醉,现在却一口气灌这么多。

    「应旸……没想到会真的有属于我们的自己的家……我好高兴。」酒精将她 宛然的玉颜熏得嫣红,双眸中盈盈的波光流转,轻轻一笑,蓝裙白衫,清新的宛 如百合。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醉意来的这样快,说话已经断断续续,「应旸, 以前都是姐姐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她把手撑在桌子上,仰首小心翼翼的问。 他沉凝许久,一言不发,攥紧了拳头,当初她离开时他就决定不能再让自己深陷 了,明明都是她的错,可她一出现就叫他知道这抵抗有多么无助。我

    刚要开口,却没现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程应旸无奈的牵牵嘴角,把她拦 腰抱起,她纤瘦而轻盈,在他怀中又烫又软的一团,就要将他灼伤,他走到早为 她准备好的房间,却也是一张床,几个空柜子。他把她放到床上,替她脱去鞋袜, 她嘴里不知道在呢喃什么,在床上翻了几下身,卷起床单盖在头上,却将一双洁 白修长的腿露出来,裙角向上卷起,灯光打在上面泛出诱人的光,他站在床头贪 婪的看,呼吸渐渐急促,慢慢俯身靠近,从一进门他就在忍,他不确定她给出的 信息是否暧昧,她的清新无辜却更加诱人,她柔软的腰肢,她的浅笑温语,她香 甜的唇,回忆翻涌上来,都叫他沉沦,他无可抑制的渴望这个身体,想念这个身 体,他极力克制几乎累得不行,她却又这样堂而皇之的诱惑他。

    他感到下身已经硬挺,面上似乎被火灼烧一样烫,再也不堪忍受,俯下身躯, 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脚踝,沿着她侧躺的腿一路重重的吻下去,几乎啃啮,她细腻 的皮肤在他的唇下绽出点点嫣红,她抽动了一下双腿,却被他紧紧把住,他的吻 一路攀援向上,高至她的腰际,他迅速解下她的裙子,看见她的白色的内裤,他 已经烧了起来,一双手沿着衬衣逐个解开纽扣,她白嫩的胸便展露在他的眼前,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急不可耐的除去她所有的衣服,她娇小却柔美的|乳|房蹦到 他眼前,两腿间的密林引得他趴在她身上重重的喘息。

    程应曦觉得有些不对劲,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一丝不挂,被弟弟压在 身下,他全然陌生的危险眼光让她极度恐惧,几乎要叫出声来,「你在干什么」

    「你说我在干什么」他不顾她的惊羞,一把擒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下去,她 的唇有令他疯狂的柔软和香甜,他便越加用力,卷起她闪躲的舌头抵死纠缠不放, 逐渐深入,她恐惧的睁大眼睛,双手拼命抵住他的胸膛,不断的扭动着身体想挣 脱出来,可是一年不见,出去外衣的他的健壮显露出来,宽阔的肩膀几乎遮挡了 她所有的光,单用一手就可以轻易将她卷进怀里,不得动弹,另一只手沿着她的 腰肢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溜到她两腿之间,她吓得赶紧将腿夹紧,却已经来不及, 他的大手已经整个覆盖在她娇嫩的蓓蕾上,他冰凉的指腹揉搓着她的小核,从未 被人这样侵犯,她吓得脑中一片空白。

    程应曦几乎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了,好容易挣脱出来,使出最大的力气捶打 他,又害怕又害羞的呵斥他,「程应旸,你这是在干什么我是你姐姐呀」

    程应旸一滞,停下了动作,狠狠的盯着她,仿佛将她凿穿,暗夜里他漆黑的 双瞳深邃四海,泛着冷冽而不可捉摸的危险气息,他把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他, 略带嘲讽的说,「姐姐?不是你自己不想当我姐姐了吗?你早就不是我姐姐了, 从那天晚上起。是你自己引诱我的,所以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姐姐了。」他的话震 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在说什么啊,什么晚上,什么勾引,她完全不记得自 己有跟他有如此有违伦常的接触,「你在说什么啊?哪天晚上?我怎么会不想当 你姐姐呢?」她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脸,希望现在她身上的人是她认识的弟弟,她 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这是她第一次与人裸身相对,她慌乱不已,却是她弟弟。

    「你不记得了吗,你毁了我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可不答应,还在这 装什么c女,明明是你在勾引我,从一进门就是」他的手又开始上下动作。

    「我没有我本来就是……」她羞得极力反驳,话哽在喉间,却又不得不说出 来,希望他能恢复正常放过她。

    「好啊,我们马上就来证明这一点。」他又再度压上她身体,压倒性的蛮力 使她的挣扎徒劳无益,只是与他契合的更紧,他滚烫的身体烧到她身上,他开始 伸出中指狠狠攻进她紧致的小岤里,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夺去了判断,停止挣 扎开始嘤嘤哭泣,他的手指在她的花蕾中旋转挑拨,不断深入,她疼的几乎哭出 声来,绷直身体娇弱的轻啼求饶:「求求你……快停手……我是你姐姐……你怎 么可以对我这样……」她的示弱却使他失去最后一点理智,征服的快感席卷而来, 他又伸进去一个手指,在里面疯狂的搅动着,她很疼,却又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在 小腹处凝集,全身像过电一般颤抖起来,娇嫩的甬道内壁被无情地刮弄着,接着 他又插入一根手指,将她紧窒的小岤撑开到最大。疼痛直达大脑,她已经说不出 话来,无论如何,也敌不过他的力量。无助、羞愧、恐惧,一齐涌上心头,她只 能屈辱的饮泣,她的默然流泪让他化身野兽,更叫疯狂粗暴。最后她的身体瘫软 下来,任她的弟弟用手玩弄着身体,一股热流也在体身回荡,她能感觉到一股粘 稠的液体顺着甬道涌出,将她大腿根部浸湿。他抽回手,看着上面晶莹微粘的水 滴,扬起手给她看,嘲讽的笑开,「才一下就这么多水,现在你还认为你是c女 吗?」

    她不去看,只有呻吟连连,他觉得全身都要爆炸了,他忍了太久,这一年来 他无法停止想念这个曾给他温暖慰藉的身体,他的欲望快要冲撞出来,「受不了 了,我现在就要你」他脱掉裤子,坚挺的昂扬竖在那里,晃得她羞得将脸埋进手 臂里,去咬住自己的手背哭泣,他拿起一个枕头垫高她的臀部,将她的双腿分开 跨在他的腰际,欣长的身体正对着她敞开的滛水弥漫的花户,坚硬抵在她的柔软 处,他的身体在叫嚣着,想进入那个迷人销魂的地方,不能再忍,带着胜利的征 服快感,架起她的双腿冲进暖岤中,卯起劲来努力冲刺,在她身上制造一波波高 潮。一次比一次更快,一次比一次更狠,一次比一次更深入。他顾不上她的反应 疯狂的抽送着,直到达到高嘲,他震颤着,一波一波的嘶吼:「姐姐……姐姐… …」脑中一片空白,身体抖动起来,不断抽搐的甬道挤压包覆其中的欲望。她的 紧滞却让他更加拼命的挤开内壁,长驱直入。

    程应曦的身体被硬生生地分开,异物在她的荫道内艰难前行,每一寸深入都 是折磨。她被屈辱感覆盖,是什么要她必须承担这肮脏的罪孽,她怎么也想不到 这是她阔别已久的弟弟给她的见面礼。她渐渐不再觉得痛,身体泛起奇异的感觉, 他每一次出去都叫她觉得空虚想被填满,那是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他的手 抚上她的双|乳|,不停的揉搓,柔软的|乳|房在他手中变幻出各种形状,她那粉红的 |乳|头已经硬挺起来,他抓着它们狠狠的揪着,她被冲上来的呼啸的快感淹没,身 子仿佛不是她的,本能的反应叫她恐惧,明明这该是她的第一次,她却忽然听见 一阵阵迷乱的叫人脸红的呻吟,那却是她自己的声音,「叫啊,使劲叫啊」,听 了他的鼓励,那声音更加大了,她的手撕扯着身下的床单,随着他的进出而晃动 着,盘在他腰际的双腿夹的更紧,酥麻泛至全身,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却不由自 主的弓起身子迎合他,她觉得自己可耻,身子却不受控制,他一声声「姐姐」的 呼喊提醒她他们现在有多肮脏,她在空茫的间歇中理智回潮,眼泪疯狂的掉下来, 叫她恨透了自己。

    终于,他最后一次尽全力冲刺到最深处,将自己硕大的昂扬全部埋进她温暖 的堡垒,用手勾起她的脖子深深吻她,他们啮合的这样近,几乎没有缝隙,他的 汗浸湿她的身体,她觉得全世界只有他健壮的身体可以依凭。

    他泻在她里面,然后抽离她的身体,趴在她身上,在她双|乳|间磨蹭着头,仿 佛小时侯的撒娇,她的心一阵空虚,仿佛被掷上云端又抛下来,觉得身体很重。 他无力的呢喃,「姐姐,姐姐……」

    程应曦重新清醒过来,悔恨的无以复加。伸手去摸床单,刚才他进入的时候 她就觉得不对,没有任何阻碍,现在床上又没有任何血迹,她绝对不记得以前做 过,可是刚才身体的反应却让她怀疑,她只能抽泣的慌乱的问他,「怎么回事, 应旸……你告诉我啊,我到底做过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啊……」

    他从意乱情迷中抽出来,冷冷反问道:「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你真的不记得 了吗?」

    第二夜

    程应曦是啜泣着睡着的,无论她怎样追问程应旸,他都一声不吭,他已经累 极了,她却哭得伤心,他没有办法,想将她揽紧抱着她睡,她却躲他远远的,让 他又冷又气的距离。

    程应旸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她走了,干干净净,没有留 下任何痕迹,除了在缱绻在房间里的她的气味。他狠狠把枕头砸到地上,她是真 的被吓到了,他何尝不恨自己,觉得自己贱,明明是她毁去他单纯的对姐姐的依 恋,她引诱他却背叛他,她一次一次骗他,还利用他,是她说一只会在他身边, 不会离开他,却来到另一个城市上学,不要他了,他却将生意都转到这边,巴巴 的跟过来,置了一间新房,暗示她可以搬过来跟他一起住,以为自己可以忍耐, 却还是一败涂地。

    程应曦回到学校,一直埋首课业,逼自己不要再回忆那个晚上的事,可只要 一得空闲,就忍不住去想,可就是头疼欲裂,她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她只是恐 惧迷乱,对自己的身体都全然陌生了,觉得再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弟弟,越想越 觉得自己肮脏下贱,又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小曦,你做什么呢?」室友回来了,打断她的思绪,给她带了饭,暧昧的 笑着塞给她一封信,「美女啊,你最近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啊,瞧,又是你的裙下 之臣的情书,我每天帮收手情书手都要肿了」她苦笑一下,自己现在这样混乱, 哪里顾得上这些追求者,她瞟了一眼,字漂亮却拘谨,便随手拆开来看,开头就 是一句「你是我心中最纯洁的百合花」,她终于笑出声来,她是个连自己记忆和 家庭关系都理不清的人,还什么最纯洁的百合花,于是不再看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已经半个月了,程应曦不敢回那个家,不敢跟弟弟联系,她不知道该怎么面 对他,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还有什么脸见他,她在宿舍一个人待到傍晚,下雨了, 一点一点打在窗户上,她觉得饿,还是撑伞出去吃饭,手机却突突的叫嚣起来, 她接过来,屏幕上写着:应旸她犹豫良久,接了,「喂,」她颤抖的回答,「姐, 快到北门来,我在那等你,别问为什么」他几乎命令的强硬口气让她不适,却严 肃紧张的绝不是玩笑,她踌躇了一下,马上穿鞋出去,打着伞将要走到北门,她 越来越急,不管怎样,那是她弟弟,她唯一的亲人,她在父母墓前发誓要照顾一 辈子的人,尽管他犯了再可怕的错误,她都应该原谅他,何况她决定来上大学而 将他一个人留在那边,本来就都是她的错

    突然路边闪出一片身影,程应曦吓了一跳,那人挡在她面前,她仔细辨认, 好像有那么一点眼熟,仿佛是打过几次照面的邻班的男生,「你有什么事吗?」 她努力温和的问道,却向北门那边张望,那男生低下头去,满脸通红,结结巴巴, 「程应曦……我……」

    「同学,我有急事,你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好吗?」她不想再和他这样耗下去。

    「不……」他却也给逼急了,上前一步迫近她,程应曦只好往后缩了一步, 「程应曦,我……你……你收到了我的信吗……」

    「什么信?」她一时想不起来,不记得有这样的事。

    「就是我托你室友给你的信,你没收到吗?」那男生垂着头,紧张而焦灼。

    程应曦终于有点明白过来,那应该是她丢弃的情书,她有些抱歉,却觉得应 旸说的那么急不能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