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真不想回到我身边了吗?北王爷真有这么好,只与他待了数日便让你彻底变心,真的喜欢上他?浅幽,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会变成这样?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
她沒有说话,她不是忽然这样,而是她已经不是那个爱惨他的龙浅幽,她也不会蠢到继续为他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是不是因为他曾经要过你,你以为天底下只他一个男人,才会对他死心塌地?”早知道他就应该先占有这具身躯,以龙浅幽死心眼的性子,只要占有了她,就不愁她不会乖乖听自己的话。
“现在我再补回來,还來得及吗?”薄唇轻扬,浅浅笑了笑,他低头竟一口咬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龙浅幽顿时吓得高呼了起來:“放手,帝问天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杀了你!放开!”
“你有什么本事杀了我?”身上种下了他的噬心蛊,杀了他,她也活不成了。
这个道理,她岂会不懂?
大掌落在她衣襟上,忽然“嘶啦”一声,衣裳破裂的声音与浅幽的尖叫声交叠在一起。
眼见一片雪色呈现,他心头一紧,大掌正要抚下。
“不要!”她伸手想要护住自己。
刚呼唤了一声,月色之下,忽然一道素白的身影飞掠而來,“嗖”的一声,不知道一个什么东西凭空向压在她身上的帝问天射去。
帝问天脸色一沉,在那暗器击上自己脸庞之际,大掌往地上一拍,整个人随着这一拍迅速往上撤去,那片很明显刚从树上摘下來的叶子“噗”的一声插进他们不远处的树杆上。
只是转眼的功夫,帝无忧已经站在龙浅幽身旁,素白衣裳轻扬,一件衣袍直接落在龙浅幽衣裳被撕得凌乱不堪的身子上。
浅幽这一刻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难堪,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受了他们帝家人的恩惠,可她沒想太多,急匆匆从地上爬起來,把帝无忧的衣袍裹在自己的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
衣袍之内那具身子几乎沒有半点遮挡了,如果不是帝无忧來得及时,刚才帝问天只怕已经得手。
刚才一幕幕,想起來便叫人心寒。
“你來这里做什么?”帝无忧看着帝问天,一脸寒霜,声音也是极度的冰冷。
帝问天浅浅笑着,负手于身后,朗声道:“不过是來见见老朋友,只是沒想到东王爷也对我的人感兴趣。”
“她早就不是你的人。”从无涯把龙浅幽带回來那一刻起,龙浅幽就注定不是他逍遥王的。
帝问天沒有反驳,视线越过他,落在他身后的浅幽身上,他笑道:“刚才是我粗鲁了些,吓到你了,别怕,以后我会学着温柔点,我还会回來的。”
含笑的目光与帝无忧愤怒的视线交接上,他笑道:“告辞。”
一拱手,脚下轻点,那道黑影已经凭空消失在他们面前。
他一走,龙浅幽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彻底轻松起來,胸口的疼痛也完全散去了。
只要他不出现,不亲近自己,噬心蛊就不会在她的体内发作,她也能保一时的安宁。
只是,身体里有一条只有帝问天才能除去蛊虫,以后她该在怎么办?
今夜的打击有点沉重,直到现在意识还沒有缓和过來,抬头看着转身看着自己的帝无忧,正要开口说话。
帝无忧已冷声道:“我不管你以前和他有过什么纠缠,但既然现在你來到这里,就不能再与他有任何暧昧不清的关系,若是下次真让我发现你背着二皇兄与这个男人私会,我一定会一掌拍死你。”
龙浅幽薄唇微动,一双云眸睁得大大的,死死盯着他俊逸无双的脸,忽然便明白了他刚才看到自己躺在帝问天身下沒有半点反抗时,早就已经定了她的罪。
他來救她,不是看出了帝问天对她的逼迫,而是认定了她是他二皇兄的人,他不允许她做任何对不起他二皇兄的事情,才会出手相助。
他们由始至终都认定了她的心还在帝问天身上,也都认定了她和帝问天一起想要谋害他们,这里的人,根本沒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
心里还是那么苦,她却笑得云淡风轻,对他的话完全不屑一顾:“我不属于任何人,我是个独立的个体,我想和谁在一起,想跟哪个男人鬼混,你们管不着。”
说罢,转身往东王府后院的方向走去。
身后,帝无忧含怒的声音传來:“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她连头都沒回,脚下的步伐也沒有停止过半分:“怎么?看到我和逍遥王在这里幽会,心里不好过吗?我本來就是这样的人,你若想要,随时欢迎你到我的闺房里找我,不过,最好错开其他男人的时间。”
“你……”帝无忧握紧拳心,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只恨不得一掌将这个女人给劈死。
刚才还以为她有那么一点点要反抗的意思,虽然他根本看不到她有任何反抗的举动,可他潜意识还是想要相信她的。
不想她竟是个这么随便的女子,这次只怕连他二皇兄也看走眼了。
这个女人跟随二皇兄,还敢与帝问天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实在是该死!
……
回到寝房后,龙浅幽所有坚强的表象彻底奔溃。
这一刻心里真的慌得很,既荒又乱。
她居然还是躲不过上辈子的厄运,噬心蛊,她根本沒有办法解去,难道说今生还要重复上辈子的悲剧,还注定了要落在帝问天的手里,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吗?
不可以,她不可以让自己的人生继续被他牵着走,不能永远当他的棋子,更不能害帝家四兄弟的任何一人!
可是,她用什么办法去反抗?用什么办法才能解去体内的噬心蛊,这一刻,未來的路也看不清了。
从前想好了离开皇城,可现在她还能离开吗?离开皇城,唯一的路便是死。
沒了帝问天的解药,等到下个月月圆之夜蛊毒发作,她会比死还痛苦。
身上的衣裳依然凌乱不堪,她下意识伸手揪住衣襟,只觉得浑身无比冰凉。
冥想间,房门忽然被人“砰”的一声踹开,帝无忧修长的身影踩着月色进门。
看着帝无忧,她眼底依然是黯淡,甚至闪过一丝无奈。
现在她心情很不好,根本沒心情去应付这尊贵的东王爷,他想要误会什么就让他误会去吧,她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还管这些做什么?
“跟我走。”帝无忧大步來到她跟前,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把她从床上拉了起來便往外头走去:
“去北王府,我带你去见二皇兄,有什么话你跟他说清楚,要选择二皇兄还是帝问天,你自个儿决定。”
今夜必须要让她做个了断,她若不起誓永远专心待在二皇兄身边,他便替二皇兄动手了结了她!
086 王爷,要不要试试
“我不走。”龙浅幽用力甩开帝无忧的大掌,急急退了两步,抬头盯着他愤怒的眼,抿唇道:“是你二皇兄不要我,哪怕我现在去了北王府又能做什么?事情根本由不得我來选择,难道不是吗?”
“难道说二皇兄不要你,你便急匆匆回到帝问天身边吗?”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贱?他二皇兄什么时候说过不要她,把她丢到这里不过是闹别扭罢了,他敢断定过不了多久他二皇兄一定会回來找她。
可她为什么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就因为和他二皇兄吵架就要回到帝问天怀里?这样的女人,真的值得他二皇兄眷念吗?
“既然你觉得我不值得,你还來找我做什么?”轻易在他眼底看到不屑,龙浅幽别过脸躲开他慎人的目光,不以为然道:
“我也是个人,我有自己的主张和看法,更有自己的意愿,帝无疆不想理我,我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去讨好他?这种差事我不愿意做,我想外头多的是女子愿意來填补我的空缺,你拉我回去做什么?”
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帝无疆这个名字,也不愿意与他有任何关系,她躲不过帝问天的操控,再与帝无疆亲近起來,只会给帝问天更多的机会让她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
可是,这种事她沒办法与他们解释。
“你走吧,别來找我……”
“这里是我的地方。”
龙浅幽握紧小手,他的意思很清楚,这是东王府,全都是他的地方,他爱去哪里便去哪里,她沒理由也沒有资格赶他离开。
“你若不想走,就在这里待着吧,我累了,我要歇息。”迈步回到床边,身后的人依然沒有半点举动,她薄唇一勾,忽然回眸冲他妩媚一笑:
“王爷三更半夜來这里找我,只怕不是真的为了把我带到帝无疆的身边吧?王爷,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想做?”
帝无忧沒有说话,冷眼盯着她姣好的侧脸,只想看看这女人的戏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我要宽衣了,王爷是不是真打算看着?”
“看看又如何?”他往前两步,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
这举动让龙浅幽微微有几分紧张,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回眸看着他,笑道:
“原來东王爷喜欢做这种事情,喜欢与自己的兄弟共享一个女子,那敢情好,北王爷的床上功夫真不算怎么好,每次都把我折腾得极其难受,我也想尝尝王爷的功夫,看看是不是比你那位二皇兄更能讨得女子的欢心。”
返回走了两步來到他跟前,伸手就要去触碰他的脸。
帝无忧抬手随意一挑,轻易把她的手挥开,他眉目间沒有特殊的表情,只是冷眼看着她,不悦道:“别那这种戏码在我面前做戏,我不是二皇兄也不是帝问天,不会给你轻易蛊惑到的。”
“能不能,不试一下如何能知道?”依然伸手想要触碰他的俊颜,可却又轻易被他打开了,她浅浅笑了笑,嘟哝起红唇不以为然道:
“原來东王爷也不过如此,连个姑娘都不敢亲近,既然这样,你三更半夜还來我这里做什么?我可沒有那么多精力在这里陪着你说话,你想要就快点抱我,不想就快点离开,别妨碍我歇息。”
帝无忧抿紧薄唇,藏于衣袖中的大掌紧了又紧,目光落在这女人的脸上,不知道自己这一刻在想些什么,只是忽然有一种冲动,真恨不得把她掐死。
若她死了,天下或许便能太平了,他二皇兄也不会再受到她的蛊惑,五皇弟更不会再为她牵肠挂肚,帝问天也沒有机会到这里与她鬼混,污了他二皇兄的圣洁。
若是这女人真的和帝问天有过任何不正当的关系,他又如何能让她继续呆在他二皇兄身边?帝问天碰过的东西,不配他二皇兄享用。
“这身体究竟有沒有给过他?”犀利的眼微微眯起,复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从头到脚一寸一寸扫过。
这张脸,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五官精致绝伦,就连这世上最出色的雕刻家也雕琢不出來这么精巧细致的眉目,小巧可爱的鼻梁,还有两片粉嫩得让人想要一口咬下去的薄唇。
巴掌大的瓜子脸线条柔和而完美,就这么看着,真有一股想要把它捏在手心用力咬下去的冲动!
那细细的颈脖上头还残余着刚才与帝问天折腾时留下來的红印,看到这红印,他的大掌便捏得更紧,更恨不得抬手捏上她青葱细白的脖子,用力把她捏断。
脖子之下,因为睡袍的敞开,一片细腻雪白的肌肤呈现在他面前,两片若隐若现的锁骨性感迷人,至于锁骨之下,便是让人看到了也忍不住想入非非的高耸。
两座高耸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如此饱满,似乎一手完全无法掌控,还有那细细的柳腰,睡袍之下那条若隐若现而修长的腿儿……
这个女人简直是天生的尤物,确实会让人看到便恨不得压下用力去蹂躏,可他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美色而忘了她是帝问天的人?
以为二皇兄只是把她禁锢在北王府,却不想他一直把她留在身边做自己的女人。
这些,在震撼过后他们也渐渐接受了,一个女人而已,就当是让他二皇兄亵玩的工具,玩过了腻了便不再放在心上。
可是他沒想到二皇兄对她的在意竟在短短几日之内变得如此深沉,赛马会二皇兄从來不在意的,今年却为了她把第一给夺了回來,甚至把父皇赏赐的铁刀当着所有人的面交到她手里,让她代自己去接受赏赐。
这是二皇兄向所有人表明这个女人是他的,从今以后谁也不许打她的主意。
二皇兄是真的被美色冲晕了头脑,居然忘了这个女人是无涯从帝问天身边带回來的!
这女人的身子,极有可能从前已经是不干不净的了,他二皇兄这次为何会踩得这么深?
昨夜在北王府的前院,不小心看到二皇兄在看着他们两人时那落寞的眼神,那一闪而逝的无奈和倔强,他看得清清楚楚,二皇兄对这个女人是有感情的,可现在他却撞破了她和帝问天之间的j·情,这如何是好?
“看够了吗?”一旁的龙浅幽安安静静看着他,随他如何打量,她只是脸带浅笑完全不在意,甚至还把自己的身子高高抬起,让他更是无忌惮地去打量。
“怎么样?身材还能让东王爷满意吧?”高耸的身段在他面前有意识地晃了晃,她笑得妩媚:
“王爷,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要不要试试?北王爷试过之后便流年忘返,一直舍不得放开,每次要我都会要到天亮,中途完全不愿意停歇。只要东王爷你也试一下,说不准以后也会像北王爷一样,再也舍不得放开了。”
“王爷,你要吗?”她又上前两步,这次直接把自己饱满的身子贴上了他。
那身子软软的,细细的,可有些地方却不能用“细”來形容,贴在他身上连同那一股她独有的香气扑面而來,瞬间把他整个人紧紧笼罩住。
帝无忧整个人在一瞬间奔溃了几许,眼里是她迷人的身段,绝美的脸容,大掌伸出落在她的肩头上,想要把她推出去,可却不知为何不仅沒有推开,反倒五指一紧把她双肩握在掌中。
龙浅幽咬着唇,这一刻心里也有那么点紧张,她在赌,赌他那一点点良知,赌他对他的二皇兄的敬爱,可她却似乎忽略了自己确实是一个值得让男人疯狂的女人。
光凭这身材这脸蛋,只要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更何况如她所说,现在这里只要他们两人,帝无忧不会真的混蛋到连他二皇兄的女人都想要吧?
她不动声色又往他身上贴去几分,虽然心里慌得很,但脸上依然维持着妩媚的笑意:“王爷,究竟想不想试一下?我会保证让你和北王爷一样乐不思蜀,让你彻夜里不愿意停下來。”
修长的腿轻轻抬起,在他小腿肚子上慢慢划过,她的小手落在他肩头上,踮起脚凑近他的耳际,吐气如兰道:
“北王爷可喜欢我这身子了,每次都很激动,他说他这辈子从來沒有要过任何女人,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他每次进入的时候都会让我既痛苦又快乐,他太强悍了,不是一般男子可比的,他……”
“闭嘴!”帝无忧忽然爆喝了一声,那只紧握着她的肩头的大掌忽然松开,轻轻一推将她推离了自己,转身,如风一般急跃了出去。
房门“砰”的一声在龙浅幽的视线里被用力关上,她狠狠松了一口气,被他推了一把好不容易才站住,站住了之后才发现整个人连半点力气都寻不到了。
刚才其实有那么点危险,她真的怕帝无忧会忽然发起狠,完全不在意她是他二皇兄的女人。
她每一字每一句都说着他二皇兄如何如何,幸而她的话他还是给听进去了。
她是他二皇兄的女人,东王爷无论如何不敢碰她。
幸而,他对他二皇兄的情是真的。
回到床上躺下,一颗心依然平静不下來。
今夜很累,真的很累,这种烦心事,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结束?
087 你要对我负责任
第二天,龙浅幽又起了个大早。
推门而出,看着外头明媚的晴空,她深吸了一口气,想了一整夜,心境平复了。
既然很多事情无法避免,也就不躲避了,帝问天,上辈子死在他的手里,这辈子还要逼她,她只能先行一步。
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们两个人渣一起下地狱。
东王府安安静静的,贺兰北与贺兰冰甚至颖儿都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