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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妖妃第23部分阅读

    一副寻求他保护的柔弱姿态。

    帝无桀还想说什么,坐在案几后的帝无疆忽然脸色一沉,冷声道:“我还有事要做,你们先回去。”

    那张脸黑得如同午夜天空那般,谁都能轻易看出來他这一刻心情极度不好。

    但龙浅幽却完全视若无睹,抱上无忧的腰际抬头看着他,她细声道:“无忧,我们回去吧,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对了,我们还要准备东西,我要带很多好吃的,路上也不至于饿着,你说好不好?”

    “好。”他淡淡应了一声,看着帝无疆道:“二皇兄,既然这样,我们先告辞了。”

    我们!简简单单两个字,让坐在案几后的男人差点把手中握着的笔杆握断。

    强压下满腔莫名的怒火,他点了点头,一声不吭,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帝无忧这才搂着龙浅幽举步往前院而去,帝无桀看了看他们,又回头看着沉着一张脸的二皇兄,完全搞不懂他们现在这样究竟算什么。

    二皇兄明显在生气,可三皇兄却一点都不在意,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事情,他们四兄弟从來都是一条心,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僵硬?

    “四皇兄,你不是想到我那里借几本兵书看吗?”帝无涯忽然从椅子上站起,瞟了他一眼,淡言道:“我今日有空,与你一道去吧。”

    这话顿时吸引了帝无桀所有的兴趣,他一直想要进无涯的书房去看,但无涯什么都好,就这方面绝对是个小气鬼,他的书房根本不允许别人进入。

    难得今日他开口,他哪有不跟随而去的道理?

    当下回头向帝无疆颔首道:“二皇兄,我和五皇弟先行告辞了。”

    “嗯。”帝无疆淡淡应了一声,似乎在想着什么,完全不愿意理会他们。

    帝无桀还是有那么点不安,但无涯的书房明显比二皇兄的心事更吸引他,所以,再不安,也还是满心兴奋地离开了。

    反正二皇兄体格如此强悍,再气也伤不了身,再说,以二皇兄的性子,这种事他想要管也管不來。

    等到两人离开书房举步走远之后,帝无疆握在手中的笔终于“啪”的一声被握断,笔杆的木刺一不小心扎入掌心,猩红的血沿着掌心缓缓滑落。

    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在意些什么。

    人是他自己扔出去的,也是他故意丢给无忧的,现在见到他们卿卿我我的,他有什么好生气?

    可是,一想到两人在酒肆上所说的话,想到他们昨夜里抱在一起疯狂纠缠的情形,心里那团火便越烧越旺,气得恨不得把那女人抓回來,丢到床上狠狠折腾一番。

    那软软的身子原是属于他的,就连帝问天也沒有碰过,她本來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可她现在身上已经留下其他男人味道。

    无忧也曾在她身上驰骋过,也曾将自己埋入她小小的身体里……一想到这个,心便被撕扯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可她是龙浅幽,是真命天女,他曾发过誓一辈子都不能对真命天女动感情,一旦动了情,他们帝家将來的命连他自己都把握不住。

    他不能让那个女人乱了他的心魂,他一定要将她的身影在自己的心里屏除出去。

    可是为什么脑海里总是不断闪过她与无忧毫无保留地抱在一起、疯狂亲近的情形?为何总是在想着她躺在无忧的身下失声尖叫的一幕幕?

    越是去想心头越乱,胸臆间那股翻涌的气息也越强烈,几乎让他压不住冲破咽喉狂涌而出。

    世间万般错,只因为情,他不能动情,他答应过师父的,永生永世都不可以对女子动感情,尤其是真命天女。

    无论如何他也要断了那份念想,断了那个女人在自己心底所种下的情根!

    091 画中的女子,是谁

    帝无涯刚才主动说要带四皇兄到他书房走一趟,也不过是看出了二皇兄心情不好,不想让四皇兄几许打搅他。

    可是,來到书房门外又有几分迟疑了,看着一脸兴奋的四皇兄,他犹豫了片刻,才把房门打开。

    无涯的书房果真是任何人都不给进去的,就连他二皇兄也从未进去过,这自然也是帝无桀第一次进去,古香古色,四周全都是书架,摆满了书籍。

    其实这些并沒什么奇特的,和他们的书房也沒什么区别,为何不让他们进去?

    但当他迈步进去之后,便立刻发现这书房里头有些特别的东西存在着。

    “那是什么?”他举步走了过去,看着挂在墙壁上那一幅幅怪异的画,想要伸手触碰,帝无涯脚步一错,修长的身躯已挡在他跟前。

    长指落在他腕间轻轻一挑,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这东西四皇兄不能碰。”他的声音淡淡的,却很坚决。

    “不就几幅画吗?”瞟了他一眼,帝无桀有几分不甘,但既然他不让碰,他不碰便是了。

    无涯的性子素來这般,他不让你碰的东西,你若是碰了,回头一定沒好果子吃。

    他虽然看起來与世无争,可是报复的手段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还记得小时候他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在床下,他和三皇兄打赌说里头藏了女人的画卷,于是偷偷溜进去想要拿出來看看,结果画是沒看到,人已经被他赶了出來。

    当天夜里他和三皇兄就开始不断拉肚子,这一拉,一直拉了整整七天七夜才宣告结束。

    如果不是生來有几分强悍,再加之平日里沒少锻炼,那么重分量的泻药,不死也会重伤。

    有过那次恐怖的经历,他再也不敢乱动无涯的东西了,虽然哪怕一直对他这个书房好奇着,却也还是不敢乱闯。

    瞅着他身后的画卷,他忍了半天还是沒忍住:“这服饰为何这么怪异?还有她们的发型……不,是她的发型……”

    无涯身后挂了十几幅画,每一幅画都像是不同的人,可认真一看才发现是同一个人,是她从婴孩时代一直长到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

    可是,她的服装很怪异,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暴露,短裤短衫,雪白的藕臂以及修长的腿完全暴露在外头,这是哪一朝哪一国的服饰?他熟读历史这么多年,为何从來沒有听说过?

    还有她的发型,小时候是短发的,青丝只來到耳边,长大之后渐渐又留长了头发,但这发型时而如瀑布一般洒落,时而却是卷的,可很明显真的是同一个人,只是年龄不一样罢了。

    “她究竟是什么人?你认识她?”

    帝无涯沒有说话,离开那面墙壁回到案几后,翻出一本书籍细细翻阅了起來。

    无桀依然站在石壁前,细细欣赏这那十几副画卷。

    里头的人面容清秀,虽算不上绝美,却也算得上小家碧玉,娇俏动人,尤其她的一颦一笑,为何总觉得这么熟悉?

    无涯的画画工精湛,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虽然比不上三皇兄的,可也所差无几了。

    那姑娘眉宇间的灵气以及偶尔在眼底透出來的邪气,在画里头也被演绎得淋漓尽致,把她的每一个表情都抓得这么准,无涯对这女子的了解可想而知。

    分明沒见过这个姑娘,但为何总觉得她的表情那么熟悉?

    帝无桀抿紧薄唇苦苦冥思着,搜罗过自己认识的所有人,还是想不到这姑娘是谁。

    “该不会是你的梦中情人吧?”回头看着坐在案几后百~万\小!说的无涯,他忍不住问道。

    帝无涯抬头瞟了他一眼,并未回答他的问題,只是淡言道:“兵书在右边角落的书架上,自己去找。”

    “那她……”

    帝无涯不再理会他了,翻起自己的书籍就如同落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那般,对外界的一切完全不闻不问。

    帝无桀知道这个时候不管他问什么,只怕他都不会理会自己。

    想要过去翻看兵书,可视线依然不自觉落在那十几幅画卷上,看起來像是每一年画一幅,一共十八幅。

    可若是无涯身边出现这么重要的女子,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难道说是他在西方属地里头养着的姑娘?

    但,他到属地也不过是短短数年的时间,那这姑娘婴孩时候的画卷又是从何而來?

    看出來她婴孩时的画,画功不如后來的成熟,甚至还有几分青涩,很明显是一个刚学会画画的人所作的画。

    无涯天资聪慧,五岁开始便会作画,难道说他真的五岁的时候开始画这女子的?

    依然想不透画中的人是谁,只是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想了半天想不明白,也只好放弃了。

    无涯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不是每一样他们都能想得透的。

    來到角落的书架前找到了几本自己感兴趣的兵书,他回到案几前向他告辞道:“我先回去了。”

    无涯还是不理会他,大家也都习惯了他的淡漠,不是不愿意与他们相处,而是他生性如此。

    帝无桀举步朝门外走去,才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着画中的女子。

    她的笑有贼兮兮的,也有笑得温婉的,更有笑得森寒的,每一面都有,有时候眉宇间透露出來那邪恶的光亮不仅不让人反感,反倒轻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长得不算绝美,可那气质却是极其动人。

    这姑娘究竟是哪户人家的女儿?他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

    回了东王府,浅幽便直接把帝无忧拽到书房,让他在案几后坐下,把白纸摊开在他面前,拿出龙涎笔递给他。

    “本王是答应过,可本王沒有说过什么时候画给你。”帝无忧看着白纸,指尖微动,可却沒有把笔接过去。

    她刚才问二皇兄要五日的时间,他已经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如他所说,万狼山根本不是她能去的地方,她凭什么以为自己能上山,又能找到乾坤洞?

    “你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反正你答应了,我也一定要去,我只有五日的功夫,你若不给我画,明日清晨我便自个儿离开,沒有你的地形图我也不一定会死在里头。”

    她认认真真盯着他的脸,沒有半点退缩:“我要地形图,东王爷既然答应了便画给我吧,至于我要做的事情……”

    “万一你死在万狼山……”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帝家皇朝无关,到时候把我的尸首抬回來送到使者的面前,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人都死了,这个真命天女祈福的事情便再无意义,既然尸首都抬到了他们面前,他们总不能认为是他们帝家把人给藏起來了吧?

    帝无忧冷哼,靠在椅背上斜眼看她:“怕只怕到时候连尸首都找不着。”

    龙浅幽心底微微泛过几许不安,可却依然面带笑意,瞅着他耸肩道:“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的,反正明日一早我便会出发。”

    “若我不允许呢?”只要他不允许,把她禁锢在东王府里,她能去哪?

    “东王爷。”她皱着眉,脸色沉了下去:“我刚才已经和你在无疆面前演了这出戏,也顺了你的心意,以后无疆不会再要我了,你心满意足了,为何还是不愿意帮我?你是在担心我的死活吗?”

    “你觉得本王有这点心思去担心你?”简直是笑话,她是死是活与他何干?

    但既然现在皇上下了旨要她去蜀国走一趟他,就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她出事。

    “万狼山的事等从蜀国回來后再说。”他淡言道。

    “万一我死在蜀国呢?”

    什么去祈福治病,只怕不过是个借口,蜀王只怕是另有目的吧。

    至于商王会答应他们的请求,无疆也派自己两位皇弟亲自护送,她相信这些人也是有别的想法。

    他们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现在她也是参不透,可就是因为参不透,自己身边就更得要有一些到时候或许能救命的东西。

    她两手空空去蜀国,真的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死在那里。

    “有本王和无桀护送你,你不会有任何危险。”说到底他还是不愿意给她画地形图,万狼山一般人真的沒办法上去。

    “你出尔反尔!”

    “本王说了,本王沒有答应过什么时候画给你。”

    龙浅幽咬着唇,眼底冒着怒火,盯了他半响才忽然随手一扬把白纸扔到地上,气呼呼地把龙涎笔收起來,转身举步朝门外走去。

    看到她眼底那份失望,帝无忧心头微微有几分纠结,但也只是冷眼看着她出门,不再理会。

    那天龙浅幽回到自己的寝房之后,喊來几个刚回府的姑娘,不知道商议什么事去了,一直到入夜时分也沒有出來过。

    帝无忧只是命人看着她们那边的庭院,看看有什么动静,自己便也不理会了。

    她说明日出门,他怎么可能让她出门?那女人想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些,人在他东王府里,他能轻易让她离开吗?

    那夜夜幕降临之后,贺兰北从庭院里离开,來到东王爷的院前,向守门的侍卫有礼道:“侍卫大哥,我家姑娘想见王爷,请王爷过去一聚。”

    092 盗

    知道贺兰北是龙浅幽的人,两名侍卫互视了一眼,迟疑了片刻,其中一人匆匆进了院门,向东王爷请示去了。

    沒过多久他匆匆返回,向贺兰北拱手道:“请回去转告龙姑娘,王爷已歇息,不方便去见龙姑娘,明日王爷自会去找她。”

    贺兰北无奈,向他们告辞后,便折回了龙浅幽的住处。

    可沒过多久,贺兰北与贺兰冰两人又一道出门,來到帝无忧的庭院外,依然向侍卫求情道:“侍卫大哥,我家姑娘有急事要见王爷,请侍卫大哥通融一下,向王爷报个信。”

    贺兰冰也急道:“姑娘说有急事,请侍卫大哥走一趟。”

    两名侍卫有点迟疑,好一会才有一人在她们的请求中,转身入了院门。

    天色还那么早,帝无忧自然尚未就寝,只是在寝房里看着书籍。

    虽然书籍上的文字一个字都沒看进去,可却还是在翻阅着,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合上书籍,瞧着紧闭的房门。

    外头传來了下人恭敬的声音:“王爷,龙姑娘差了贺兰北和贺兰冰两姐妹,请您过去一趟。”

    帝无忧轻抿薄唇,半响才道:“让她们回去,就说本王已经歇息。”

    “可他们……”

    “快去。”

    “是,王爷。”侍卫应了一声,便又转身回到院门处,把王爷的话转告给贺兰北两人。

    两人显得极度为难,却还是无可奈何,灰溜溜回了龙浅幽的地方。

    可是,又多了沒多久,三个姑娘再次被龙浅幽赶了出门,來到帝无忧的院门外。

    两门侍卫已经不敢再去打搅王爷了,一连拒绝了两次,这次就算再來答案也是一样的。

    三人无可奈何,磨蹭了好半响才又回去,回去沒多久又被遣了出來。

    “王爷很明显不想见姑娘,她如此为难我们也是沒用。”走在道上,贺兰冰叹息着,只差沒哭天喊地了。

    一整夜里被如此折腾,累不累?

    贺兰北和颖儿也是无奈,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会不会是王爷和姑娘吵了架,姑娘现在想要哄他?”

    至于贺兰北,她一直低垂头颅走在两人中间,一声不吭。

    走了一截路,颖儿忽然捧着肚子叫了起來:“我……我肚子不舒服,这附近的茅厕在哪里?”

    贺兰冰也乱了:“我对东王府不熟悉,不知道哪里有茅房。”

    “那怎么办?我快憋不住了。”颖儿双手捧着肚子,哀嚎了起來:“这么大个东王府,难道连个茅房都沒有吗?我真的要憋不住了,冰冰,北北,怎么办?我不行了……”

    之后又哀嚎连连的,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忽然一名暗卫从树上跃了下來,给三人指了方向,她们才急匆匆地朝茅房的方向而去。

    來到茅房前,本來还纠结着小脸、一脸痛色的颖儿忙站直了身躯,一正脸色,看着贺兰北道:“你速度快一点,我上个茅房不至于上那么久。”

    一直不说话的“贺兰北”抬起头,月光之下那张脸美得出尘动人,不是龙浅幽又是谁?

    她把外衣脱了下來交给颖儿,露出里头那套夜行衣,浅浅一笑,转身沒入到黑暗中。

    这个茅房离帝无忧的庭院很近,今夜东王爷忘忧阁的隐卫大部分都调到龙浅幽的住处,就是要看着她,不让她有机会出门。

    如此一來忘忧阁里的守卫便松了许多,这个时候进去找东西,时机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