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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38部分阅读

 “狗眼看人低?不、你是说假若遇到的不是我,这般作为就无可厚非了?”楚风摇着头,“法华,叫卫队的便衣队员现身吧,把他们送到法科去,要好好的审,审个明白。 ”

    法华嘿嘿一笑,手腕上的绳子突然就断了,一声呼哨,十多个便衣小伙子,如狼似虎地冲上来,两个服侍一个,把混混、警察,都一古脑儿捆上,押着去法科。

    “楚青天,楚大人明镜高悬!”这条街上饱受毛二混子欺负地百姓,就呼啦啦跪了一地。

    “诸位请起,琉球不兴下跪的”,楚风朝着人们团团作揖,尽管被称作青天大老爷,他心里却并不高兴。

    琉球,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腐败的苗头,要解决,要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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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章 准备建国

    “琉球通宝?”楚风看着曲海镜设计的钱币模样直摇头:正面“琉球通宝”四个龙飞凤舞的宋体字,背面两道波浪文,圆边、方孔,和宋代制钱的形制一模一样。

    随着商业贸易的迅速发展,宋代以铜钱为本位、金银为辅币的货币体系逐渐显得不合时宜。 铜钱的价值太低,买米买肉买布,往往要背几斤乃至几十斤钱,一贯七百七十文,几贯就是数千文,买卖双方数钱花费的时间,简直让人抓狂。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一贯钱重四斤半,十万贯重四十五万斤,这人的腰得有多粗?

    铜钱还算好的,曾经在四川地区流行的是铁钱!铁的价值远低于铜,铁钱的币值就更加低得可怜,买件丝绸衣服要用牛驼钱。 钱币携带不便、币值过低逼出了世界上最早的纸币:交子。 可惜,南宋末年因为战争而财政吃紧,滥发纸币导致交子大幅贬值,现在这玩意老百姓都不认账了,只有实打实的铜钱可以在市面上畅通无阻。

    那么金银辅币呢?没有铸造成币,而是以重量计算价格,一则普通老百姓用不起,二则使用上也不方便:金银有成色问题,一块金子的含金量是多少,九成还是八成八,买卖双方往往会引起争议;交易过程也并不比铜钱方便,整银子要找补也麻烦,先称重,再敲下来一块,没敲准还得再敲,或者拿散碎银子、铜钱找补。

    楚风决定发行琉球自己的货币。 得益于冯火山、雷洪等人不懈地努力。 得益于楚风的技术指导,琉球已能制造冲压机,那么用冲压法铸造金银铜币的条件就成熟了。

    不过,曲海镜设计的币形显然不好,楚风皱着眉头问:“这个币,和历朝历代的铜钱没什么两样嘛!”

    曲海镜笑道:“正因为历朝历代都这么铸币,咱们也不例外呀。 ”

    “曲老哥在小山丛竹讲大地为圆球的时候。 可没说历朝历代是讲的天圆地方。 ”楚风看了曲海镜一眼,对方已经脸红了。 “我且问你,铜钱价值低就算了,这金银币价值高,若是有人从中间这方孔和钱币边缘挫下金粉银粉牟利,不需多了,二十钱、五十钱挫下当一钱地金银,你怎么办?再者。 铜钱动辄多少贯,几千几万文,中间必须留个孔方便人们穿成串,然则我们金币一枚一两金子,就当四十贯铜钱,用得着在中间留孔?”

    曲海镜无言以对,他忙着学校教育的事,设计钱币就没多少时间。 有点敷衍了事地想法,却被楚风问得面红耳赤。

    “算了,不怪你,这是上千年思维定式。 我自己来设计吧,嗯,现在先做冲压机。 等设计好币形,再做冲压钢模,反正冲压机还得有一阵子才做的出来。 ”

    见曲海镜碰了钉子,刘喜就有点心虚,他曾经在蒲家做过事,算是有污点,主持警科的工作,又出了昨天何子玉那一码事,当街上警察包庇小舅子,要逮捕琉球总督。 这玩笑可开大了!想了想。 犹犹豫豫的报告:“禀总督,现在接的移民一多。 街面上乞丐、混子都有了,游手好闲之辈整日在街面上惹是生非,有些小事,要么律法管不上,要么只该关几天又放出来,这些人屡教不改,卑职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还请总督示下!”

    刘喜这番话,文绉绉的打着官腔,客气到了极处,楚风笑笑,知道他心里担着事。 好,让你多担几天,才有动力把手下警察管严点。

    还没等楚风回答,财税科长张广甫也抢着诉苦:“几个小混混算什么事?楚大人啊,您又弄什么镗床来镗六斤炮,又是要做水力冲压机铸币,咱们就那么一条河,这些全要水力,水流急的就那么几处,岸边全排满也不够用啊!”

    能做冲压机,自然能做卧式镗床,那么镗造六斤炮就被提上了日程。 这次攻打泉州,暴露出三斤炮攻坚威力偏小地缺点,就是和陈家五虎的海战中,也是抵近射击命中水线下七八炮才打沉一条船。 提高炮的火力,口径大的六斤炮应该上马了。

    铸币、镗炮,又要上马多架水车,看似无穷无尽的水力,一下子就变得捉襟见肘。

    “张大人您歇歇吧,水力的事可以缓一缓,我这边的更要紧。 ”兵科长兼民政科长侯德富拿出一个大本子,给楚风解说:“收夏粮、种第二季的双抢早已结束,现在新过来地人,就算立刻投入开荒,要等到明年开春才能插秧,夏季才能收获,大半年没有收入,咱们是不是贷款,或者赈济一下?但这些人无所事事,终究不是个事。 ”

    日了,不来就不来,一来这么多事情。 楚风挠挠头皮,眼睛一亮:“这三个问题,可以合并解决!”

    侯德富只愣了片刻,脸上就是一喜,张广甫和刘喜还不明白怎么合并解决。

    楚风解释:“不是差水力吗?大兴水利工程,在河上拦河筑坝!

    新移民来不及种田了,咱们给他来个以工代赈,让他们来修水利,发给工资让他养家糊口,大不了在开春前放一些人回去,不耽误春季稻。 等水利修好,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劳动纪律约束和组织配合生产,这些人总比一般老百姓的素质要强些,谁吃得苦谁偷j耍滑也显出来了,咱们就从中招工、招兵!

    街面上的流氓,有三次以上轻微违法记录的,就抓起来,扔到水坝工地卖苦力,照样发给工资,只不准逃走,这叫做劳动改造!今后水坝修好,还有流氓青皮混子,就丢到郑发子的矿山去!”

    兴修水利、以工代赈、劳动改造,三而一,一而三,把几个棘手问题全解决了,张广甫一拍手:“妙、妙,我怎么没想到?”

    侯德富打趣他:“老张,你喵喵地叫个啥?猫儿发春了?家里一妻一妾,还不够你老牛吃嫩草?”

    “你个皮猴子!”

    众人正在高兴,楚风又叹息一声:“可惜,郭守敬为鞑主忽必烈所用,否则咱琉球的水利工程让他来主持就好了!”

    “什么?”曲海镜蹦起来八尺高,脸红脖子粗的叫:“紫金山一脉算个什么东西,无论天文地理水利算学,我封龙山才是北地正宗,楚总督何以厚此薄彼?”

    河北磁县紫金山,刘秉忠、张守谦、张易在此讲学,形成一个紫金山学派,对天文算学水利颇有研究;河北元氏县封龙山,李冶、元好问、张德辉同样是大数学家、大学者,世称封龙山学派。

    两派研究内容类似,地理位置接近,难免互相竞争,在学术上、大元朝廷里互相抵牾,紫金山有光禄大夫、太保、参领中书省事刘秉忠,封龙山也有中书右丞相蒙汉都元帅史天泽、廉访使荆幼纪、集贤学士焦养直在朝堂上摇旗呐喊。

    本来双方势力平衡,不料紫金山出了个惊才绝世的郭守敬,天文、算学、水利无一不学、无一不精,深得忽必烈信任,和师兄王恂共同把持太史局,主持元朝的水利、天文历法,压得封龙山抬不起头,曲海镜才跑到了南方来撞撞运气。

    本来就是被郭守敬逼得南下的,楚风又提到他,言语中还颇为推崇,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曲海镜几乎气炸了肺,大叫道:“曲某不才,自问不逊于郭家竖子!琉球水利,一定要让我主持,曲某愿立军令状,如有差池,请斩我头!”

    楚风脸上别无表情,心头却笑开了花。 曲海镜这人性格淡泊,只要不牵涉到学术问题,就永远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一心只忙着教书育人、做学问,叫他设计个币形都是敷衍了事,只有这样激他一激,他才会卖死力。

    “好,若是水利修得好,我在水坝旁边替你立碑、塑像,好好宣扬封龙山的精妙学问!”

    学武争的是天下无敌,学文争的是殿试第一,曲海镜这样地人,争地就是算学天文水利,听到楚风这句,他立即斩钉截铁的说:“一言为定。 水坝不修好,拿曲某填到坝底下祭河神!”

    瞧着他气愤愤地样子,众人暗暗发笑,楚总督几句话激得,曲海镜不拼命修水坝才怪了。 楚大人使得好激将法!

    无事可议,众人就要退下,忽然听得楚总督轻描淡写的来了句:“琉球要正式建国,你们说说,国号叫什么好?咱们都是汉人,叫汉行不行?”

    侯德富心头叫一声好:楚大人越来越有决断了,这话问的有水平,根本没问建不建国的问题,直接问国号叫什么!

    李鹤轩、王大海、张广甫等人又惊又喜,自打反出朝廷,大家也看明白了,这朝廷根本就不能拿琉球咋的,楚总督开朝立国也是水到渠成了。

    收拾人心上看,也该立国了,没国号,你是大宋的叛逆;有了国号,你就可以和朝廷敌体,金、元、大理、西夏,哪个不是走的这条路?

    从自己来讲,谁不想做个从龙的功臣?不说入主中原,就在这岛上保守一方,也如西夏、大理一般,享他几辈子的荣华富贵!

    第144章 秘密pollice

    李鹤轩坐在总督府的花厅上,心情激荡,坐立不安。

    炮劫御舟,吓掉宋室孤儿寡母半条命,琉球即将改国号为汉,将来说不定还能入主中原,叫他宋朝彻底完蛋,想到这些,李鹤轩高兴得连日里睡不着觉,满心要做个从龙的功臣,若有定鼎中原的一天,就要做那云台二十八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画影图形,叫那后人记得李某的赫赫功名!

    他年宋室小皇帝、太后若能留下命来,无非是个黑到家的归命侯,到那时候我为新朝重臣,再好好消遣他们!

    想到这里,李鹤轩脸上就有了洋洋自得的神情。 自打劫御舟、犯驾救主,他俨然以楚总督心腹自居,和侯家兄弟也有了过命的交情——真的过命,一个下毒一个摆刀斧手。 琉球诸公并不像开始那么排斥他了,李鹤轩就觉得骨头都轻了二两。

    其他人都忙着改号建元的事,只四个人被请到这花厅上坐着:民政科副科长统帅部参谋李鹤轩、水师副舰长萧平、总督府卫队长法华、前卧底蒲家的总管金泳。

    看到金泳,李鹤轩就有点忐忑不安,那个秘密,有一次偶然被嫡亲表兄知道,这金泳是表哥心腹……另一面,这四个人的工作风马牛不相及,工作基本上互不相干,请到这花厅上坐着,是个什么意思呢?

    “传李鹤轩!”总督府卫兵一叠声的叫,李鹤轩赶紧起身。 绕过回廊到正厅上。

    楚风拿着个盖碗茶吸溜了一口,放下茶碗,似笑非笑道:“前朝皇孙、今日布衣。 旧年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李先生履足琉球,蓬荜生辉啊!”

    “亡国之人,不敢称皇孙。 若李某为皇孙,则天下刘李二姓大半为汉唐皇孙亦!”李鹤轩神色不变。 跪下禀道:“三百年前之事,早已随风雨而逝,属下绝无恢复旧国地打算,惟愿追随总督,做个新朝的开国元勋!”

    说完这番话,李鹤轩神色虽然平静,内心里早已翻天覆地。 他知道,自己生死前途,就在楚总督一念之间了。 毕竟,亡国皇族心怀故国,这就是历代君王最忌讳的罪过!

    “南唐亡国三百年,天下人早忘得一干二净了,我才不担心你要复国哩。 ”楚风嘴角一咧,轻轻踢他膝盖:“起来。 别动不动就下跪啊磕头的,你既不是李后主,我也不是赵光义!”

    李鹤轩心下一松,后面听到楚风说起赵光义、李后主,他心头就是一痛,本来沉静如水的面色微微一变。

    楚风早就发现李鹤轩有点不对劲。 为人好像刻意的残毒、刻薄,提到宋朝,恨不得马上“杀到东京,夺了鸟位”,屡次以言语试探,也没发现什么把柄。 及到祝季奢来求援,助他万两黄金,答应无论如何不下杀手,祝季奢才吐了实情:

    当年南唐李后主被赵匡胤所擒,长子李仲寓曾在宋为郢州刺史。 中年病死。 实际上。 李仲寓三十七岁就去世,不是病死。 而是和父亲一样,死在赵光义的牵机药下!

    史载仲寓无子,后主后嗣断绝。 实际上,他还有一个儿子,为避赵光义地毒手,从小出奔在外,一脉相传子孙不绝,一传直到李鹤轩。

    送走祝季奢,楚风又去问了赵筠。 原来,赵宋得国不义,后周柴荣死,赵匡胤欺负自己恩主留下的孤儿寡母,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为人也极其不堪,灭后蜀,把蜀主孟昶用牵机药毒死,将蜀主妃子花蕊夫人抢入后宫。

    赵光义是赵匡胤地弟弟,论脸厚心黑比哥哥又胜一筹。他“斧声烛影”害了亲哥哥,即位后把有威胁的皇族一一杀害:同胞亲弟赵廷美被贬往房州,38岁抑郁而终;赵匡胤次子赵德昭被逼自杀,时刚满30岁;幼子赵德芳像老爹一样,不明不白得暴病而死,年仅23岁,估计是也被下了牵机药。

    对自己亲人尚且刻毒,亡国君王岂能幸存?赵光义学哥哥对付孟昶的手段,下牵机药毒死李煜,强占小周后周女英,哪知小周后性烈,在李煜死后不久就自尽了断。

    这些宫闱秘闻,民间虽有流传,不如皇室近枝宗室知道得清楚,赵筠娓娓道来,楚风才闹了个明白。

    怪不得民间有些迷信思想的人说,靖康之耻赵宋皇族妇女被金兵j滛,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元朝打到临安,谢太皇太后、全太后、小皇帝被虏,还有人写诗讥笑:“当日陈桥驿里时,欺他寡妇与孤儿。 谁知三百余年后,寡妇孤儿亦被欺。 ”虽然这些说法漠视了民族大义,但也体现出人们对赵宋两位开国君王得国不正、为人不义的反感,赵筠说到这些,神色间也颇为不屑,只不过自己的老祖宗,不好直言斥责。

    楚风这才明白李鹤轩的行为:李煜以软弱、宽宏而灭国,作为后人,李鹤轩不免纠枉过正,行事处处往惨烈刻薄、心狠手辣地路子上去了。

    此时,李鹤轩还强撑着说什么早已忘怀,若是真忘了,岂能表现得像这样耿耿于怀?心病还得心药医,憋在心里迟早要坏事,楚风干脆以言语挑拨:“李先生,故国虽亡,家仇难忘,恐怕先生心中,未曾忘记祖宗的仇恨吧?”

    “是,我们李家世世代代都没有忘!”李鹤轩再也顾不得了,咬牙切齿道:“两国相争,一国胜利必有一国败亡,秦汉晋唐衰亡,未有如此大恨。 先祖讳煜已经投降,为他刀下之鱼肉,何必要用牵机药毒死?死时全身蜷缩,惨不堪言!更有小周后。 亡国之女被他滛辱,怎不叫我后人扼腕!

    不才投入总督麾下,一为搏个今世功名,二为先世祖宗报仇雪恨,务要断送掉赵宋江山!”

    楚风不解的问:“当今蒙元势大,且鞑主忽必烈也算个雄略之主,广招天下士。 你为何不投元朝。 却要到我偏远僻小地琉球?”

    “总督将我看作何等人?”李鹤轩红着脸道:“琉球虽偏远,为汉人正统;蒙元据中原。 却是北地胡虏。 李某愿做借吴伐楚的伍子胥,却不为认贼作父的石敬瑭!”

    楚风拍手道:“好!为这句就当浮一大白!李鹤轩,我琉球问迹不问心,过去种种随风而去,今后如何,我也和你交个实底——楚某从来就没做过一天大宋的忠臣,我兴汉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