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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48部分阅读

    得官,做大宋的忠臣。 又哪有今天之事?”

    “庞兄糊涂了!”骆醒忠正色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咱们虽为宋人,并大宋之官,未曾食他的俸禄,便不必替他尽忠。 陈宜中累受皇恩,官居一品,他不为大宋守节,谁为大宋守节呢?”

    于孟华拍着桌子大叫:“对,陈宜中有才而无德,j佞小人,卑鄙下流!”

    王峻连忙捂他嘴巴:“嘘——于兄噤声,陈宜中是小弟的顶头上司,他干女儿陈雪瑶也和汉王有那么点意思,各位说话小声些,莫要被旁人听了去。 ”

    不得不说,任用“佞臣”对政务还是很有好处的。 楚风面前堆着好几本条陈:《警部请奏警务刷新折子》、《财税部请设税警折子》、《情报司各处暗桩密探名册》、《文教部请放开民间出版印刷折子》。 自从三天前任命陈宜中为法部长,汉国各部的效率似乎一夜间提高了许多,各部部长巴巴的请改良、请刷新,条陈都是一二三四的来,人财权机构设置政策法规不需要自己动嘴,该改进该增设该删改的,自己就考察了报上来,真真闹出了点新朝气象。

    楚风嘿嘿一笑,各部长你看我是个匠户把头,我看你是个帐房先生,你说我大老粗,我说你是封龙山上的书呆子,大哥莫说二哥,大家半斤八两罢!行事就往往照本宣科,虽然贯彻执行不打折扣,但却没什么主动性,闹得几乎每条政策都要亲自设计,自己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行啊!

    现在好了,陈宜中太学生出身、大宋朝的前任丞相,和他一比,各部长就落了下乘,人人心里都有点毛毛的,自然发挥主动,个个争揽事权,唯恐事情不够多似的,倒好让自己轻松轻松。

    正想笑,张广甫就带着洪梅氏、郑发子求见:请求贷款,请求开海外贸易。

    磋商了细节,送走这三位,楚风关在书房里狂笑:鲶鱼效应,鲶鱼效应!陈宜中、祝季奢,一在政界一在商界,好大两条鲶鱼!

    第176章 工业扩张

    咳咳,楚风打开文天祥的信函,刚喝了口的茶水呛进了喉咙,差点连肺一块咳出来。 “大宋信国公、少保、右丞相、同都督诸路军马事文,书致通侍大夫、柱国楚:文某妻欧阳氏,妾黄氏、颜氏,二女柳娘、环娘,赣南兵败,俱已乱军中殉国成仁,诸将家属,亦同时玉碎。 阁下所言诸人,并非文某眷属,恐系别处官吏家人,文某及麾下官将不敢冒认,乞于别处寻找其父兄,令其阖家完聚……”

    侯德富拿着份文件走进书房,见此情景赶紧上来替汉王捶背,“我的大王啊,您又怎么了?神医妹妹的汤药,还没把你的咳嗽治好?”

    “滚你的猴子蛋!”楚风咳嗽平复,把信签递给这位手下第一谋臣,“自己女儿都不认,文天祥真真铁石心肠。 干脆我把这些人一条船送到潮阳,结发妻子、亲生女儿,看梅县的文丞相认还是不认?”

    侯德富看看这封信,一则称楚风通侍大夫、柱国,不承认自封的汉王;二则明白说你们手上那些人不是我家属,送来也不要。 想了想,他抖着信微微发笑:“文丞相好个心计,谁说他不通权谋?”

    身为大宋丞相,自然以宋为正朔,不能承认汉国自立为王;还得尽量避免与汉国往来,免得给人留下结交外藩的口实;若是妻妾女儿被汉国从蒙元救回就更不妥了,哦。 当年你文天祥从人家百万军中只身逃回就够可疑了,现在一大家子人居然被蒙元捉去又放回来,天下人有几个能相信?你姓文的不是汉j,谁是汉j?!

    文天祥只要从汉国接回妻女,几乎就等于把“汉j”两个字刻上自己额头,他地唯一选择就是抵死不承认,但是。 写下“堂上太夫人,鬓发今犹玄”、“家山时入梦。 妻子亦关情”的状元丞相,真的对家人没有一点感情么?

    侯德富轻轻摇着信函:“若是真的无情,他就说这些人不是他家人就完了,后面什么‘恐系别处官吏家人,文某及麾下官将不敢冒认,乞于别处寻找其父兄,令其阖家完聚……’。 明明是他们家眷,哪儿来别处的父兄?我们一千年也找不到嘛!信中词句,分明是求汉王善待他妻女,留在琉球岛上居住的意思。 ”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文天祥迫于国势,不得与亲人相见的苦痛,连楚风都感同身受。 他指着信签迟疑道:“这封信怕是不能送给文家人看了,但不把话说明。 人家还当咱们汉国羁押他们,以奇货可居呢!这事为难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汉王殿下弄了这家子人来,不给人家个交待,也不成个事嘛!”侯德富坏笑着怂恿:“汉王,我看您得亲自去一趟。 听说文丞相次女柳娘有国色。 嘿嘿,她见了这封‘绝情’信必然痛不欲生,到时候您那个啥啥,不怕咱汉王府不又添一位美娇娘……”

    嗯,是个好办法。 楚风更坏地笑道:“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 谁定的计谋谁去干,侯部长,请吧!”

    啊?不会吧?侯德富一张脸拉得比苦瓜还长:“忠臣之女,贞烈节义,属下这吊儿郎当地性子可消受不起。 属下还想打两年单身。 结交位红颜知己哩。 请汉王务必体恤一二,免了卑职这趟差使吧。 ”

    楚风脸一板。 提笔就要在空白的谕令上写字:“反了反了,王命都不遵从,没听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吗?死且由得我,区区小事还由不得我了?你要不去,我就写谕令发到兵部,要你登门安慰文小姐,到时候看你去不去!”

    我的汉王爷爷耶,您可千万别动笔!侯德富赶紧一把抓住楚风的笔,一叠声的求饶:“奉旨泡妞的名声,传扬出去的大笑话,卑职实在担待不起。 就别劳烦您动笔了,咱去,咱这就上门去顶缸、遭瘟、受气,行了不?”

    侯德富夺过文天祥地亲笔信,一路狂奔出了汉王府,唯恐慢了点楚风变了主意。 妈呀,真要下那么道谕令,琉球官员百姓还不拿自己当成耍宝的活猴子?

    唉~楚风长叹一声,未尝酒醉鞭名马,已然情多误美人,赵筠是第一王后,敏儿等到八月份毕业,就会和自己成婚,至于雪瑶,到现在老想不起来那天到底有没有实质性突破……这三位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纸面上的数字,是活生生的会欢喜会生气会发小性子的人呐!三个女人一台戏,再添人,只怕会把戏台子拆了……再者,以目前自己的身份地位,以文家眷属寄人篱下的状况,真和柳娘有点什么,岂不是趁人之危的意思?

    想象一位板着脸孔,手上拿着四书五经地古板小姐,把飞扬跳脱的侯德富管得伏伏帖帖的场面,楚风嘴角就露出一丝笑意,拿起侯德富送来的文件,是兵部议定的团级编制,请自己审定——兵部无战时指挥权,统帅部的军官们享有完整而不受干扰地权限,但平时的训练、编制、人事、装备问题则是兵部的职责。

    以三个步兵营为团,另加混编营。 混编营下辖炮连,装备九门六斤炮;骑兵连,三个排的骑兵加一个排的辎重兵专职运送马料;一个辎重连提供团级后勤保障;一个架桥、开路、爆破的工兵连。 全团正副团长各一,军法军需军医官各一,上述五位军官各设副官两名为助手,团部连下辖医疗排、传令排、卫兵排和宪兵排,全团员额二千二百人。

    扩编计划是原有的五个营按顺序逐次扩编,编成一团。 再借着编练下一团。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法本的金刚营呆在琉球本土没去占城,虽然未捞到战功,却已经编成两营,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计划上首个扩编的团级单位。

    刚在文件上批了个准字,冯火山和王大海吵吵嚷嚷地进来了。

    未来地国丈爷脸上通红,恨不得一拳锤死冯火山似的。 “汉王,您评评理。 他冯铁匠把山上树都砍光了,我们船厂都没木料了!上好地木料,他拿去当柴烧,败家子、败家子啊!”

    冯火山叫起了撞天屈:“哪儿当柴烧,我们钢铁厂是炼成木炭用来炼铁。 汉王,您是知道的,咱钢铁厂除了烧煤。 进炉子地都得是木炭,那煤炭有煤毒,烧了坏铁嘛!”

    这二位,一个救命恩人兼未来老丈人,一个兴办钢铁厂为汉国财政立下汗马功劳,说到底,船厂铁厂不都是自己的产业么?真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楚风倒了茶水,亲手给他二位送上。 先消消火再说。

    汉王亲手奉茶,这恩遇可够大地!王大海还好一点,冯火山端茶的手都抖起来了,茶水泼泼洒洒,恨不能把一颗心都捧出来献给汉王——要说楚风身上有什么王霸之气,那是假的。 但坐到一国君王的份位,在别人眼中你身上就带着一层光环,老大一个光环,还是金光灿然的。

    楚风看看王大海,再看看冯火山,“好了,现在谁先说?”

    “他先说吧。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刚才的一点不快,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慢慢说了原委:本来,船厂在琉球河上游伐木。 大树放倒后顺溜漂下。 在下游地船厂处捞起来,慢慢阴干就是造船的木料;可是最近一段时间。 漂下来的原木越来越少,原来是钢铁厂伐木烧炭,把沿河两岸的树木几乎砍光,闹得船厂没了木料,王大海自然气急败坏。

    说到底还是争夺木材资源。 伐木造船,目前还没有替代资源;不过木炭炼铁嘛,就可以改进改进,森林资源,是很宝贵滴。

    五月下旬,钢铁厂厂长冯火山一边擦着大红脸膛上的汗水,一边跟着楚风不停的说:“汉王殿下,自古都要青冈碳才能炼出好铁,拿煤炭虽然便宜,毕竟出铁不好,脆、硬、生……”

    那是当然,煤炭杂质含量较高,直接用来炼铁,会导致铁中硫、磷等有害元素含量过高,铁的屈强比、抗拉强度、硬度等各项性能指标都会直线下降,宋代人已经意识到这点,所以他们用优质木材烧成碳后炼好铁,用煤炭直接冶炼劣质铁。

    冯火山知道楚风炼铁主要是为了制作军械和机器构件,这些都要好铁才行啊,所以一直跟在后面不停的劝。

    楚风指了指那座怪模怪样地窑子,“我没准备直接用煤炼铁,看,我画图让你起的那玩意就是炼焦炉。 煤炭经过炼焦除去硫、磷,就是你说的煤毒,便可以用来炼铁,炼出好铁。 ”

    “硫,是硫磺吗?”

    “是的,硫磺是硫的单质。 ”

    冯火山莫名其妙的扳开一块煤炭看了看,里面没有硫磺嘛。

    这是粘土砖构筑地土法炼焦炉。 为了保护环境而破坏环境,为了少砍森林而搞小炼焦厂,楚风又一次充当了破坏环保法规的罪人。

    煤炭首先要经过洗选。 工人们用筛斗和河水清掉原料煤带到焦炭中的灰分,除去石块什么的。 硫和磷等杂质,对于炼铁是极为有害的,为了除去这些杂质,就需要对原煤进行人工洗选,洗选后所得净煤又叫洗煤或者精煤。

    精煤入窑,在炉窑内不隔绝空气的条件下,借助窑炉边墙的点火孔人工点火,将堆放在窑内的炼焦煤点燃,靠炼焦煤自身燃烧热量逐层将煤加热,此为直接火加热;煤燃烧产生的废气与未燃尽的大量煤裂解产物形成地热气流,经窑室侧壁地导火道继续燃烧,并将部分热传入窑内,此为间接加热。

    八百摄氏赌的高温燃气流则夹带着未燃尽地煤裂解物——化学产品排入大气。 这个过程延续八到十天,焦炭就成熟了,从人工点火孔注水熄焦,冷炉、扒焦。

    炼铁高炉采用焦炭代替木炭,为现代高炉的大型化奠定了基础,是冶金史上的一个重大里程碑,使人类能够实现大规模的钢铁生产。

    钢铁规模的扩大,带来了新的问题:市场和原料来源。 资本的扩展欲望,是与生俱来的。

    新一轮扩张开始了,楚风要用异国的资源和血泪,完成自己的原始积累。

    第177章 榨干日本

    日本越后国贫脊的山地间,星罗棋布的点缀着大大小小的水田,农民们顶着北太平洋夏季炽烈的阳光,在水田中间辛勤的劳作。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土地狭小地方贫瘠,农民的付出与收获并不成正比:当时没有耐寒稻种,越后只能种单季稻,每家人父亲儿子女人总得七八口,最多能租到二十来亩水田,一亩田不到二石的收成,全家人春种秋收所得不过四十石米,其中又有三分之一要交给御家人地头,三分之一给村里的地主,自己剩下的不多十三石左右,摊到人头上,往往一年不到两石口粮。

    两石,不到一百二十公斤,按现价折合人民币四百元,就是鎌仓幕府时代一个普通日本农民维持全年生活的收入,其贫苦可想而知。 同时虽然日本有漫长的海岸线,但它的造船技术十分落后,用搭接法建造的船舶在中国只能称作小舢板,故而渔业极其原始,无法为和人提供足够的蛋白质。

    所谓“名字带刀”的守护、地头们,一日三餐比农夫也好不了多少,白米饭、味噌汤、腌小鱼、干海菜就算很丰盛的一顿了,逢年过节才吃得上新鲜的鱼、肉。 由于食物极度匮乏,根本没有足够的粮食酿酒,所以酒精度数很低的日本清酒,“名字带刀”挺胸叠肚的御家人们,也决不可能开怀畅饮,只能用极小的瓷瓶子盛装,手指头大小的酒杯饮用。 肉也十分稀有。 唐朝在中国就流行鱼脍,松江鲈鱼脍大大有名,传到日本就改作了寿司——米饭团上铺一片薄薄地鱼或者肉。 没办法,整块鱼吃不起啊!就米饭团上铺片鱼肉,都是贵族武士才能享用的美食哩!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是能叫和人半夜梦中笑醒的美事。 说到底,许多大名鼎鼎的贵族武士。 生活水平还赶不上北宋年间开封城的守门小吏呢。

    穷困、贫瘠的影响深入了和族的血脉,抢夺资源和土地。 成为整个日本民族两千年如一日地追求。 唐朝白江口、明朝万历年间丰臣秀吉侵朝鲜、满清末年的甲午战争、二十世纪中叶地全面侵华,这个岛国上的民族一次又一次的试图掠夺土地和资源……

    靠近大路的水田属于浅井三郎家耕种。 浅井并不是姓,而只是个阿猫阿狗的外号,他的儿子就一个叫村口一夫,一个叫黑田次郎,什么村口黑田就和狗剩、铁柱一个性质,大家随口胡乱起的个小名。 这个时代。 只有武士们才能“名字带刀”,名字就是指拥有自己地姓氏、苗字,带刀就是挎着刀上街行走,至于老百姓嘛,反正整天泡在水田里劳作,也没有高贵的血统传承,有个阿猫阿狗的称呼就够了。

    浅井三郎就带着大儿子村口一夫,弯着腰在水田里劳作。 本来瘦削矮小的身躯。 佝偻着腰,显得更是小的可怜,头上蒸笼似的大竹笠尽管能挡住炽热的阳光,但却让头顶的发髻里热得可怕,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到水田里,成为滋养水稻生长地一部分营养。

    没办法啊。 听地头老爷说,征夷大将军发了那啥“异国征伐令”,本来是在南九州搞的,没咱们本州北面的越后什么事,毕竟鞑虏再怎么凶狂,也不会舍近求远跑到这里来嘛。 可是自从足利家时老爷从肥前的异国警固番役头改任越后代,咱越后也搞了异国警固番役,各处御家人守护老爷家中的武士,每天挎着刀训练、巡查。

    豢养武士要钱,购买装备要钱。 集中起来训练更是要钱。 老百姓的税粮便跟着涨了半分。 可别小看这半分,以家里每年收四十石而论。 便是整整两石,一个人地口粮啊!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么?

    要不是小儿子黑田次郎去新泻给汉人做活,家里真的只有两条路可走了:要么等死,要么参加恶党抗税。 幸得黑田小时候跟着高僧学过几天汉话,仗着这点路道去汉人那儿挣钱,省下了一人份的口粮,才能勉强挨下去呢。

    这才去了一个半月,黑田就托人寄回家十个圆溜溜的铜板,浅井还当每个铜板就是过去一文钱呢,心说如今大宋钱做的这么大了,天朝上国的东西,真是越做比以前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