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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90部分阅读

    过源姓,二十一流源氏中,最为显赫的便是清和源氏,他是五十六代清和天皇赐予其孙源经基的,源经基的后代,就是百年前源平合战的主角、足利家的先祖!

    足利氏的身体里,本就流着天皇的血脉!如果击败北条家,掌握全国军政,足利家时离天皇的宝座,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家时知道,要跨出这至关重要的一步,最重要的就是获取大汉的支持,所以现在他的态度转变了:“大汉能支持我,成为日本的天皇?”

    “不,不是天皇,而是日本国王。”楚风耐心的和他解释:“签订二十一条,咱们就是藩国和宗主国的关系,我是皇帝,你就只能称国王。”

    国王吗?家时想了想,心说给你的表彰上自称国王,自己关起门来叫天皇,量大汉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吧?

    何况,将来幕府将军的权位和天皇的皇道尊严集于一身,刷新政治富国强兵,似乎也不过在那反掌之间,待那时候,国中是顺昌逆亡,而且不像只做征夷大将军,手握权柄还要被朝廷公卿唧唧歪歪,又得假模假样的接受天皇诏命。

    万世一系,北条本是天皇这颗大树上发出的旁枝,如今有机会成为主干,家时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他甚至想到了,七代之前足利家威名赫赫的祖先,那位八幡太郎源义家说“我的第七代子孙中必有人能夺取天下”,岂不是一个即将成为现实的预言?

    但愿祖宗保佑,八旙大菩萨保佑!

    “世间的主宰,大汉皇帝,我决定接受这二十一个条件。”足利家时拿起那张火烫的条约,一咬牙,颤抖着签下了姓名,然后从腰间取出足利家当主的大印,盖在了空白处。

    “好、好,”楚风坏笑着收下条约,取出另外一份,早就加盖了大汉皇帝玉玺的,递给了足利家时。

    “希望不久之后,家时先生能坐在平安神宫(天皇家庙)的精舍,为日本大政绞尽脑汁啊!”

    “承陛下吉言!”

    待足利家时走后,乌仁图娅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吃吃的冷笑道:“明明武力夺权,偏要讲什么万世一系,根本就是狗屁!”

    楚风懒懒的躺在椅子上,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狗都这样。”

    京都城,城外足利氏的白色八旙大菩萨旗帜,覆盖了原野、覆盖了道路,猎猎飞扬的旗帜,正如当年源平合战时,源义经的灵魂再现。

    城上,北条氏继承自平家武士的红色战旗则显得残破不堪,武士们东倒西歪,大铠上满是斑斑污血,他们的眼睛里布满了红丝,他们忍着连日作战的劳累上城防守,他们把牙齿咬得格格响,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因为城外的敌人引入了汉军,一个整团的汉军士兵,用火炮在远处,在弓箭根本无法企及的地方,用炮火轰击京都城墙。

    如果说七年前的博多湾之战,日本武士惊愕于元军超远超精准的射箭技术,娴熟的马战技巧,但还有勇气和鞑虏决一死战;可今天,那种震响天地的恐怖武器,让他们感觉到慎重的无力。

    天守阁,北条时宗和北条时茂正对坐饮酒,往日清冽甘甜的清酒,忽然间就变得火辣辣的,烧得喉咙痛。

    火焰升腾,天守阁已被烈焰包围,火焰中两位主宰日本接近半个世纪的老人,长笑着唱起了敦盛名曲:

    “人间五十年,与天相比,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此即为菩提之种,懊恼之情,满怀于心胸。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见敦盛卿之首级!放眼天下,海天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

    城破,汉军立刻停止了炮击,传令兵骑在马上,高高的扬着下巴:“家时先生,本团执行大汉皇帝军令,已协助贵军击破京都城墙,此任务完成。现在执行第二项任务,就地驻扎,监督汉日二十一条之施行!”

    足利家时浑身一抖,没想到大汉皇帝这么滴水不漏,完全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人家行堂堂正正的阳谋,挑动全日本风云起陆、波浪掀天,在万里之外洞若观火,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啊!

    他看了看四野的满目疮痍,看了看京都天守阁的熊熊烈焰,虽然获胜却殊无喜悦,只哀叹道:“日本的命运,是否就此注定?”

    第325章 民族融合新政策

    大汉四年,日本弘安三年九月十八日,足利家时引汉军攻京都,炮火雷飞、声震四野,绝非大铠、具足、竹丸弓和武士刀所能抵挡。北条时宗、时茂焚天守阁自尽,麾下武士御家人感觉大势已去,绝望之际在京都城内各处点火,城中烈焰熊熊,玉石俱焚。

    后宇多天皇以德才不孚众望,自请退位为僧,足利家时以清和天皇嫡系后裔身份君临日本。十九日,家时向大汉皇帝上表献捷,称臣纳贡,二十一条开始逐项落实。

    高丽,大汉派出军事顾问进驻三别抄义军,高丽王朝和蒙元的陆上联系被乃颜阻绝,海上联系被大汉海军切断,面对攻势如火如荼的三别抄,朝廷的镇压力量越来越弱小。

    辽东,得到乃颜的帮助,骑兵师正在按部就班的组建。闽广二省会骑马的年轻人,立刻有了好去处:骑兵师长期驻扎辽东,享有战地津贴,收入比国内驻军多一半。可故宋极端缺马,南方各省会骑马的更是凤毛麟角,开始汉军还对应征者考考骑术,到后来,会骑骡子的、骑过驴的,就连放过牛的都来者不拒,一概送辽东训练去了——招兵标准呈持续下降的趋势,直到一位声称三岁时骑过羊的家伙被征兵官从招募处踢了出去,才告一段落。

    总之,大汉的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惟有楚风一直待在佐渡岛,直到西伯利亚的寒流南下,最近几年习惯了南方温暖海洋气候的皇帝,才迫不得已动身南下。

    “乌仁图娅啊,那个、嘿嘿,你能不能先回辽东?”

    皇帝一反常态的客气,让乌仁图娅顿时警觉起来,她明亮的眸子闪了几闪,非常肯定的拒绝:“不,我要和你一起回琉球。草原上的规矩,女人哪怕是被男人抢到手的,也得一辈子跟着男人,生死不离,何况我是你用一万支步枪、百万发子弹换来的!”

    草原上至高的聘礼,不过三十匹马、三百只羊、三十车盐巴,楚风给乃颜的聘礼是一万支步枪、百万发子弹,这个消息简直比越过杭爱山南下的寒流更快传遍了整个蒙古高原——大约是乃颜好面子,传言强调了大汉皇帝的慷慨,却没有提到乃颜汗回赠的一万匹上等辽东马、纵横各五百里的军马草场和三百名有资格参加那达慕大会的骑术教官。

    尽管追随了楚风两三个月的时间,草原传统思维在乌仁图娅身上留下的印记仍然清晰可见,比如现在,中原重礼教,汉家女子多半会说“我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回来的”之类;而蒙古人重利益,她就强调自己的身价不菲,价值一万杆步枪和百万发弹药。

    楚风脸一虎:“忘了我怎么和你说的?出海之后,什么都得听我的!回去,等明年开春,我亲到辽东来娶你过门!”

    越是这样,乌仁图娅越发觉得不对劲儿,装出副可怜相,眼泪汪汪的道:“皇帝,我还从来没有去过温暖的南方呢,难道你忍心让我独自在辽东,被漫天风雪困在帐篷里,呆上漫长的冬季?”

    倔强的草原明珠,此时明亮的眸子含着汪泪花花,长而上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丰润诱人的嘴唇略微嘟起,似乎在等待男主人的品尝。

    “爬,少装可怜!”楚风才不上她当呢,这小娘皮,鬼得很!

    “哼!”果然,乌仁图娅立刻就现了原型,把楚风手臂重重一摔,双手往小蛮腰上一叉,小马靴在甲板上跺得咚咚响,“不管怎么,我都是你名正言顺的可敦,要想甩我回辽东,做梦!”

    楚风坏坏的笑道:“就不怕我挠脚心、打小屁屁?”

    乌仁图娅是一匹烈性子的桃花马,乃颜汗就说过只有楚风才能骑。骑手在熟悉马儿的过程中,除了原有挠脚心的刑罚,在佐渡岛又发明了打屁股的新手段。

    毕竟还没过门,就算草原儿女不在乎礼法,在室的乌仁图娅终究面嫩些,被楚风捉住打屁股,还是非常“可怕”的。若在往日,早就屈服了,但今天,她打定了主意,非得跟皇帝回琉球,见一见那四位将来的“竞争者”。

    她闪电般的伸出那芊芊玉手,一把掐住楚风软肋,“面目狰狞”的道:“皇帝当小女子真不堪一击吗?往日那是让你,要是不带我回琉球,哼哼,谁打谁的屁股,还不一定呢!”

    哪儿有大姑娘打男人屁股的?说完这句,乌仁图娅虽然咬牙切齿装出副凶相,却不知她的脸火烧火辣,红得跟草原上八九月份的火烧云,也相差无几了。

    “小心我抓你眯眯!”楚风吓走了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的乌仁图娅,看着琉球所在的西南方向,隐隐有点担心。

    果然,七天后担心变成了现实。

    琉球码头,欢迎御驾北巡而归的官员民众人头济济,舞狮子的、舞龙的队伍二三十个,鼓乐震耳欲聋,但楚风从官员们的眼中,看得出部分别样的意味,特别是当乌仁图娅跟在他身后,走下悬梯的时候。

    《臣文天祥侯德富郑思肖张广甫曲海镜奏请皇上尊重国体顺应人心折子》,摆在了政府大会议室的椭圆桌子上。

    折子上的内容,大约就是“汉与蒙元本世仇,皇帝若娶蒙古女子,则天下人必有疑我之心,且汉制不同旧制,而各地遵令施行,汉军不同旧军,而豪杰争先投效,百姓嬴粮而影从者,惟皇帝高擎义旗,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而已。天下人有疑我之心,则大好形势必不复存……”

    楚风拿着这份奏折,微笑道:“能让七位部长中的五位联名具折,自大汉龙兴以来,可是难得的很呐!”

    七名部长,惟有赵筠和王大海没有具名,这不难想到,一位本身就是皇后,一位身为国丈,避后宫争宠的嫌疑罢了。

    而剩下的五位部长,齐刷刷的把名字列在了奏折上。

    被皇帝的目光扫过,匠户系的曲海镜、张广甫眼神当中,有点不好意思的躲躲闪闪,侯德富侧身挡住别人的视线,偷偷指了指文天祥。而故宋状元郎文天祥,和他的朋友郑思肖两位,正襟危坐神色凛然,显然做了犯言直谏的打算。

    楚风看出来了,侯德富是被即将成为他老丈人的文天祥逼得没法签了字,但他的态度,显然认为这个折子无可无不可,取中立态度;曲海镜和张广甫态度的闪烁,并非认为这折子内容不妥,而是为这次没能够站到皇帝一边才有些歉意,道义上,他们自认为是正确的;文天祥、郑思肖则是这场风波的主力。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楚风对文天祥说:“文部长,我记得在三个月前,你还积极支持以华变夷的政策。”

    这、这,皇帝把娶胡女上升到以华变夷的高度,文天祥倒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沉吟半晌才道:“历代帝王,娶胡女者殊无明君,皇帝若是宫闱乏人,我大汉境内千娇百媚,就算到民间选妃,不怕没有颜色超过那胡女的。”

    呵呵,文大君子居然也谈起美女容色,倒是有趣!楚风笑道:“时移世易,我大汉政策既然曰‘如蒙古、色目,虽非华夏族类,然同生天地之间,有能知礼义,愿为臣民者,与中夏之人抚养无异’,皇帝自该以身作则,岂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皇帝点灯?”

    “皇上此言差矣!”郑思肖疾言厉色,摆出副死谏的强硬态度:“皇帝娶胡女,殊无天家颜面,损我大汉威严!将来史家班班铁笔,百年后吾皇必定悔不当初!”

    楚风的眉头忽然就皱了起来,自人类进入父系社会,民族都是以父系血统传递,谁的父亲是哪族,谁就是哪族人,全世界文明民族中惟有犹太人数千年颠沛流离,男子被杀女子被辱,所以屈辱无奈的选择以母系传承,要是罗马士兵上了犹太女人生下个小孩,他算犹太人。

    比如康熙大辫子的老娘是汉人,试问康熙属满人呢,还是属汉人?后世有些“史学家”说他半满半汉,这些个脑残千万别穿越回那所谓的康乾盛世,否则啊,一定被康大辫子弄成个文字狱,砍了脑袋当夜壶用——人家可不承认那一半的汉人血统!

    所以把异族的美女弄了来,是挺光荣挺了不起的好事啊!近几百年,咱们华夏老是被别人民族融合,咱就不能去融合别人一把?

    楚风盯着郑思肖问:“汉文景、唐太宗,算不算明君?”

    “文景之治,贞观之治,当然都是明君。”

    “明君,明君可以把汉家女儿送给匈奴和亲,我如何就不能娶蒙古女子?”楚风又好气又好笑的反问道:“是像历代搞和亲的皇帝那样,把公主或者民间美女送到漠北的毡房中去,这样有颜面呢,还是我布汉威于四方,将各族女子娶到大汉来更有颜面?”

    郑思肖张口结舌不能回答,文天祥点点头:“唐太宗、汉文景将汉女送到苦寒之地,皇帝却能将蒙古汗王公主娶回大汉,则皇上所为,更长我大汉之气,灭那蒙古的威风,只是……”

    “只是什么?”

    文天祥和郑思肖对视一眼,各自都有点不好开口,毕竟接下来说的事情从道义上讲,非人臣应该谈论,从帝王心术看,也挺招忌讳的。

    “侯德富,你来说说,为什么反对我娶蒙古公主?”楚风点名提问,免得列位臣工你看我我看你的。

    呵呵,侯德富干笑两声,“皇上的家事,为臣子的本不该管,只是皇上家事就是天下公事,臣等又不得不管。便是皇上现在并无太子,那蒙古公主万一生下男孩……”

    文天祥赞赏的看了看侯德富,心说到底还是他和皇上结识得早,是最早的从龙之臣,顾忌也小许多,这话也说得好,皇上的家事,不就是天下的公事嘛!嗯,看来柳娘的眼光倒是不错,两个孩子也老大不小了……

    “你们、你们担心生下位带着蒙古血统的太子?”楚风惊讶的看着列位臣子,得到一个个肯定的回复。

    完全没必要嘛!大汉今后的道路,将会朝君主立宪制发展,皇帝本身的影响将会越来越小——事实上楚风之所以要保持强权,更多的是出于强力推进改革的必要,和战争时期集中一切力量对付蒙元敌人的需要。而就在这个过程中,他还尽力将科学知识传授出去,以形成自发的研究力量,避免处处依赖自己;将政治军事经济权力分散,形成稳固的政治集团;立法保障公民权,等等等等,这一切都是在为将来,数十年,上百年,甚至数百年后走向新的政治阶段在做准备。

    但这些打算,太过超前,说出去的效果不见得好,再说楚风的心底,更偏向可爱的敏儿、知心的赵筠,就是雪瑶、陈淑桢,也比乌仁图娅讨人喜欢些嘛!他想了想,笑道:“各位臣工,我同意不立异族女子为皇后,记得当初和乃颜汗谈的,就是纳为妃子嘛!”

    “皇上英明!”文天祥等人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我又有了新的想法。”楚风脑袋里灵光一闪,又有了鬼点子:“咱们颁布的大汉公民法,应该加上一条,凡夫妻双方中一方为大汉公民的,另一方可申请公民身份。”

    文天祥、郑思肖这群老实人还没反应过来,侯德富已在嘿嘿的滛笑了,“大汉公民的身份,就能吸引不少异族少女,何况大汉法律许人三妻四妾?将来一个公民娶上五六个、七八个异族女子,也未可知。”

    “嗯,以华变夷,好办法!”文天祥捋着胡子,连连点头。

    唯有郑思肖,比文天祥还要“君子”,到现在还没转过弯来,傻傻的问:“那大汉女子岂不也成了异族男子人人争抢的目标?”

    张广甫这色老头,已在意滛将来胡姬满堂的迷人风光了,昏花的老眼里放射出绿幽幽的光芒,闻言将他肩膀一拍:“老郑你傻呀!汉富强而四夷贫弱,汉人娶胡女易如反掌,胡人娶汉女难如登天!”

    第326章 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