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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248部分阅读

   “穆圣曾说‘即使知识在中国,也值得去学习’,那么你们何不去大汉皇家科学院供职,互相交流学习呢?”皇帝向他们发出了诚挚的邀请,并允诺提供充沛的研究经费,同时以帝国的强大武力保证他们的安全。

    这些事情。在各方势力看来似乎无关紧要,更让他们匪夷所思的是,郭守敬带着弟子们开始在苏伊士地峡进行详细勘测,据称在研究挖掘运河的可能性。

    苏伊士轨道马车的建设,已经使中东地区的人们叹为观止了,听说还要开挖运河,就更加令人啧啧惊叹,毫无疑问如果这条沟通地中海和红海的宏伟水利工程真正建成,它必将超越埃及金字塔、巴比伦空中花园、亚历山大灯塔,成为人类史上空前的奇迹。

    直到这个消息传出,各方势力才真正松了口气,任何人都知道如此浩大的工程将会消耗多么巨量的人力物力,由此大汉在短时间内就不可能在别的方面有什么大动作了,刚刚结束的夏季大演兵也被解读为汉军为了在接下来一段相对较长的和平时期保持战斗力,而进行的突击演练。

    纷纷扰扰的中东乱局,伊斯兰教、基督教、犹太教三大宗教,阿拉伯、波斯、亚美尼亚、塞尔柱突厥、阿塞拜疆诸多民族,罗马教廷、拜占庭、罗姆苏丹、热那亚、威尼斯等等试图插足其间的外部势力,就在大汉刻意营造的风平浪静的气氛中,观望着、等待着,维持了表面的平静,然而近乎窒息的宁静之下,各方势力都隐隐的期待着什么……

    大汉皇帝行宫中的饮宴歌舞告一段落,波斯胡姬、印度舞娘们踩着云端的步子退下,宾客们告辞之后醉醺醺的散去。

    庞大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楚风似乎也已经不胜酒力,他的脸简直比猴子屁股还要红,醉得不成样子。来自不同国家、操着不同语言、身穿各民族服装的宾客们告辞时,这位皇帝还举起金酒杯泼泼洒洒,口中大着舌头、打着酒嗝叫道:

    “四、四夷宾服,八、八方来朝,嗝~我大汉御宇天下,拓疆万里之外,迈秦汉而越唐宋,乃空前之盛世,诸位臣工该当更进一杯,为、为六合升平贺!”

    陈淑桢也喝了几杯酒,霞飞双颊,丹凤眼秋波婉转,轻轻按住楚风的酒杯:“皇上醉了,而且,刚才您已经下令送客了。”

    “我没醉,我真的没醉!”楚风紧紧的抓住酒杯,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杯中物,现在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这是只不折不扣的醉猫。

    宾客们讪笑着纷纷退下,那些各怀鬼胎的家伙,就长出了一口气:看样子。大汉皇帝觉得差不多了,他的远征军已经和当年的蒙古西征军走得一样远了,也应该休养生息了吧?

    可等宾客们散尽,陈淑桢就微笑着捅了捅楚风的腰:“楚兄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难道还在等臣妾亲手煮醒酒汤来?”

    刚才还醉眼惺忪的楚风,一双眼睛就变得贼亮贼亮,捉住陈淑桢的玉手端详,只见肌纹细密、骨肉匀称,惟右手掌心有常年握剑造成的薄薄一层茧子,不由叹道:“素手调羹汤,多么有情调啊,任谁看到这双手,会相信握在它掌中的剑,曾经斩下蒙元头等把都鲁的头颅?”

    陈淑桢面色一红,羞恼的将手抽回,亦娇亦嗔的道:“别拿臣妾打趣啦,陆猛已在偏殿等了许久,楚兄还不去理一理军国重事?可别演昏君上瘾,真把自己当昏君了。”

    楚风无奈的揉了揉鼻子,喝了碗醒酒的浓茶,偷眼瞧瞧陈淑桢,越发觉得她像敦促弟弟努力学习的好姐姐了。

    偏殿上陆猛没等太久,楚风就一边用冷水浸湿的毛巾擦着脸,一边大步流星的走进来。

    瞅了眼站得像标枪那么溜直的陆猛,楚风就是无奈的摇摇头:“坐下吧,咱们君臣相得十余年,你还这是这么一板一眼的拘礼……好好好,知道你要说什么,咱们就此进入正题吧。”

    陆猛脸还是板得像块钢锭子,心里面却是有股暖流热烘烘的涌过。因为性情严肃端方,他可不会像李鹤轩、侯德富那样和楚风不分你我的开玩笑,可楚风话中的亲热之意,他如何不明白呢?

    “飞鸽传书,文天祥文老大人闻得御驾遇险一事,正从波斯乘船向此地赶来,他要和陈宜中联名上弹章,弹劾末将护驾不力之罪。”

    被文天祥、陈宜中联名弹劾,大汉文武朝臣之中只怕没有谁不心虚的,但陆猛说着些话的时候声音平稳毫无波动,而且还目光炯炯的看着楚风。

    楚风苦笑着摇了摇手:“这哪儿是弹劾你呀?分明是弹劾我呢!好了好了,文老大人赤胆忠心,就是一肚子宁折不弯的牛脾气,一定要啰里啰嗦的说一大堆什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啊,什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行了,也不用他弹劾了,我答应今后不再用热气球代步就是。”

    陆猛闻言,紧紧抿着的嘴角难以察觉的微微一扬,显然他期待的就是这个结果,文天祥、陈宜中的奏章,恰逢其时。

    想到即将从国内飞来的雪片般的奏章,楚风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恨恨的瞪了陆猛一眼:这家伙就不能暂时隐瞒一下御驾失踪的事情,非得立马报给国内?不消说,尽管派七百里飞骑加飞鸽传书去追回陆猛发出的紧急通报,可那份通报同样是用最高级别的速度发出,早了好几天的时间,能追上才见了鬼呢!

    不过来回四个月的通讯时间,也让楚风稍微好受了点,至少国内那些指天划地群情激昂上奏的臣僚,刚刚写好了奏折却发现紧接着又有御驾安然无恙的消息传回,他们的脸色只怕很好看吧?

    陆猛又奏报了几道军情,顺义王海都率汉蒙联军自玉龙杰赤以北越过草原。闪击伏尔加河流域,当忽必烈、忙哥帖木儿率领残兵败将在高加索山区历经千辛万苦甩掉追兵,回到金帐汗老巢拔都萨莱城下时,大眼瞪小眼的发现城头飘扬着金底苍龙旗,曾经的中亚霸主海都则打着大汉顺义王的旗号,笑眯眯的等在城头。

    蒙古大汗和金帐汗的宫室营帐、后妃子女、金帛财宝,全都成了海都的战利品。

    楚风完全可以想象那位瘸子大汗看到这一幕时,是如何的暴跳如雷而又无可奈何,想必他那时候的表情一定很丰富吧?

    忽必烈和忙哥帖木儿率领残兵败将原路退入了高加索山区,海都正在全力清剿,但茫茫大山之间清剿小股敌人谈何容易,上万人撒进去连点影子都看不见,海都费了老鼻子劲儿也没逮住忽必烈,因此上书请求皇帝宽限时间,容他徐徐进兵。

    楚风自然不会苛责海都,因为他知道二十一世纪有一个拥有宋末人们完全无法想像的神奇技术的超级大国,同样是在亚欧大陆腹地的群山之中搜寻一位胡子大叔,可他们历经数载之久,花费无数人力物力也没有达到目的。

    现在的忽必烈只是一只丧家之犬,留海都一支偏师搜捕他就行了,大汉远征军的脚步绝不会为一个没落的敌人而停下,蒙元,在华夏历史上只不过是一个匆匆过客而已,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楚风的眼光早就从那片贫脊的不毛之地跳出,投向了更为肥沃和辽阔的地方。

    另外,海都还奏闻皇帝,询问那些被他捉住的忽必烈、忙哥帖木儿的后妃子女如何处置。

    楚风嘿嘿坏笑着在奏折上亲笔批示:“按蒙古传统办。”

    陆猛看楚风写完,还稍微怔忡了一下,俄而忍不住笑得咧开了嘴。

    海都是蒙古宗王,大汉之藩属,忽必烈、忙哥帖木儿以及他们的后妃子女也都是蒙古人,那么按照蒙古传统办,谁也不能说有什么毛病。

    而蒙古传统嘛,所有的人都知道,“高过车轮的男子通通杀死,妇女和儿童成为奴仆”!

    想当年。蒙古帝国不可一世,肆意屠杀中原百姓,烧杀滛虐无恶不作,现在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正是天道昭彰报应不爽。

    好歹也让忽必烈以下大小杀人魔王们,尝尝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滋味吧,他们曾把这样的痛苦带给了常州、成都、兴化、江州、襄阳的百姓,现在也该轮到他们自己了。

    楚风啪的一声将海都的奏折合上,这家伙还一脸坏笑:“我是有道仁君、慈悲为怀,我可没有让海都胡乱杀人啊,咱只是让他按蒙古传统办理嘛~~”

    陆猛心说你比谁都心黑,偏生谁都说你宽厚仁慈,唉,老天不长眼。

    楚风这家伙刚表演完仁君,接下来一句话就暴露了幕后黑手的嘴脸:“嗯,对了,哈辛部那边的事情办得怎样?”

    “坚贞之泉已经拿下,重新划给了哈辛部,扎克里亚部的所有老弱妇孺通通并入了哈辛部,作为他们的奴隶……”陆猛一一解说着。

    扎克里亚部的所有成年男子,以及沙匪们,全部被汉军捆好之后活埋在沙漠之中,只露出脑袋在沙层外面。

    于是阿拉伯沙漠里就出现了奇景,被好奇心吸引和被哈辛部邀请来观看的附近的贝都因部落,就张口结舌的发现,昔日的大沙漠上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每一个被埋在沙中的人都焦渴的张大了嘴巴,因为缺水而嘴唇干裂起道道血口,烈日下灼热的空气将他们的肺烫伤,而最和煦的风也变得十分可怕,吹着沙尘直往这些人的眼耳口鼻里钻,弄得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有水,尽管清澈甘甜的坚贞之泉就在不远处,但这些受刑者一滴水也喝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阳把自己、把同伴的脑袋烤出油来。

    在沙漠可怕的烈日暴晒下,他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水,皮肤因暴晒而变得通红,人体活像烤熟了的大虾……

    没有人能熬过一天,黄昏时发现所有的人都被太阳晒死了,这些死人呈现出极端恐怖的形象,因脱水而眼窝深陷、因暴晒而皮肤脱落、大张着嘴巴,表情痛苦已极。

    死亡并不是结束,从某种意义上讲只是越加恐怖的下一个阶段的开端,因为保安司的白色死神出现了,这些人带着各种锋利的钩刀、大号的铁锅和生石灰,他们轻松加愉快的割下了露在沙层外面的人头,开始为京观准备原材料……

    汉军声称这就是敢于抢劫东印度公司武装商队的沙匪的可耻下场。

    据说所有的观看者都吓得不轻,之后连续几个晚上附近的贝都因部落都有人从噩梦中惊醒,疯狂的大叫大嚷,甚至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东印度公司的商队都再没有遇到过沙匪的马蚤扰。

    而老哈辛显然是最得意的人,因为他以牺牲部族中三分之二青壮的惨重代价,重新夺回了坚贞之泉这块沙漠上的明珠,得到了东印度公司在附近地区的商业代理权,以及一大笔补偿金。

    唯一让老哈辛担心的是,努尔嫚总是痴痴的守望着西方,眺望着耶路撒冷的方向,等着她的艾洪哥哥来下聘礼……

    陆猛比较隐晦的提到了这点,一直不曾发话的陈淑桢就笑眯眯的看着楚风:“楚兄,那小妮子还是很不错的,温柔善良、我见犹怜,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哟~~”

    楚风郁闷得想仰天长啸:“我说和她是清白的,你们相信吗?”

    陈淑桢和陆猛同时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我x!楚风双手中指朝天,半晌无言。

    “好吧,我服了你们的想象力,反正现在说什么也没有人相信了……所以”,楚风的声音忽然变得义正词严,他捏着拳头非常有气魄的往下一挥:

    “既然连你们都不相信我和她清白,那么哈辛部贝都因人就更不会相信了,从这个角度,是我无意中害了她呀!噫,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何其不忍!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昔日既有佛祖割肉饲鹰之举,我既为大汉皇帝岂可不从诸位先贤之言,只好承担起这副重担,勉为其难的纳了那小丫头罢。”

    陈淑桢和陆猛大眼瞪小眼,半晌两人才不约而同的伸出了中指,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这番话说得那个义正词严,内容却实在叫人欲哭无泪啊!

    不过陈淑桢倒是注意到了楚风所说的是纳不是娶,正妻曰娶,妾侍曰纳,那么也就是说,努尔嫚将成为大汉皇帝的第一位侧妃?

    陆猛这个不解风情的傻蛋在这儿,楚风便也不欲和陈淑桢细谈,只是用眼神表示了肯定。

    大汉的六位皇后当中,赵筠是故宋大长公主,对以汉代宋的王朝更替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敏儿算贫贱之交,而且有救命之恩,代表着匠户系诸多官员;

    陈淑桢举闽广之地、十万大军投汉,杀伐征战功绩显赫;

    雪瑶身后则站着陈宜中、郑思肖、刘黼等故宋旧臣,以及陈宜中代表的天下儒林;

    塞里木淖尔是波斯圣女,在汉元之战中有着巨大贡献;

    乌仁图娅举辽东之地,乃颜部十余万控弦之士投汉,她的身份对拉拢各蒙古部族有着极大优势。

    比较起来,努尔嫚的功绩和政治作用就差得远了。

    楚风固然有着男女之情,但他首先是大汉皇帝,就不得不考虑种种政治因素,毕竟天家婚姻从来就不是单纯的男女情爱。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样做未尝不是对努尔嫚的保护。

    第713章 有突厥没斯坦

    海法城大汉皇帝行宫。本是百年前真主之剑萨拉丁统治时期在本城的府衙,墙壁高厚防御森严,既有规模宏大的尖顶圆宆阿拉伯式大殿,又有装饰着罗马柱的澡堂和餐厅,建筑群落富丽堂皇,刷着金漆的尖顶在阳光映照下辉煌灿烂。

    庄严、肃穆,这是它留给全城百姓和过往商客的美好印象,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座辉煌的宫殿右下角那片卫兵营房的底下,还有囚禁要犯的地牢、恐怖阴森的刑求室和阴魂缭绕的处决间。

    光明之下,必有黑暗。

    百年沧桑,萨拉丁的府衙成为了大汉皇帝的行宫,阿尤布王朝的地牢也就成为了大汉帝国情报司诸多天牢中的一座。

    地牢最深处,终年不见天日,幽暗阴森,偶有地面上的风从通风口吹过,风声凄凉仿佛无数鬼魂悠悠嗟叹,地面的世界阳光普照,地底深处的牢房却阴森晦暗,伸手不见五指,惟有走廊上燃着的油灯豆大的火苗闪烁不定。犹如幽冥地狱的鬼火。

    走廊两侧是石砌的牢房,黑铁打制的栅栏式牢门上残留着颜色极其诡异的污渍,暗红色的铁锈让人联想到干涸的污血,铁条冰冷森寒,粗如儿臂,足以打消犯人脑袋里一切关于越狱逃脱的幻想。

    牢房的地面潮湿肮脏,一股子陈年霉味儿令人作呕,可老鼠、蟑螂和蜘蛛就一点儿也不在乎,欢快的活动着,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老鼠吱吱的叫了两声,左面牢房中,有个嘶哑难听的声音不甘的抱怨着:“曼努埃尔,我上了你们父女的大当!什么苏丹,什么圣战,全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我的部落,我的牛羊牲畜,我的奴仆手下……完了,完蛋了,全他妈完蛋了!”

    “不!”右边牢房里的曼努埃尔立刻反驳道:“是的,不知道为什么,罗慕洛苏丹陛下迟迟没有发动,我的沙匪,你的部落,全都在汉军的炮火下化为了尘埃,但是你可以怀疑一切,却不能怀疑圣战终将取得辉煌的胜利!”

    曼努埃尔的声音虽然干哑难听。声音里仍旧充满了无比的自信。

    扎克里亚听了只是苦笑,老半天才幽幽的一声长叹,似要将肺里的空气全都呼出来:“唉~~想当初我也是尊贵的埃米尔,本部近万人口,治下十余个部落,蒙安拉赐福过得还算逍遥自在,悔不该听了你们父女的蛊惑,和大汉作对,自寻死路!”

    说着说着扎克里亚想起了过去身为埃米尔,娇妻美妾、锦衣华服,麾下千余游牧战士,统管十余部落,好不自在;现在身陷地牢,与老鼠、蟑螂为伍,何等凄惨,他心头就如有火苗子在炙烤。

    这些天,他一直睡不着觉,一合眼就是沙漠中黑压压一片人头,在太阳底下暴晒而死,最后还被做成京观的瘆人场景,再想到二十七名妻子和那些宠爱的女奴。通通做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