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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252部分阅读

有几道人影消失不见了。

    法蒂玛大睁着眼睛什么也没有发现,近处的不是印度佬就是埃及人,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没看见几个汉人呀!”

    “刚才还挺多的,”努尔嫚皱着眉头嘀咕。

    远远缀着的柳乘云听到汇报,不由得暗暗好笑,他大手一挥,几名战友脸上立刻有了会心的笑容。

    一名兜售印度神油的大胡子,正挂着异常猥琐的笑容,眉飞色舞的向两名顾客介绍印度神油的神奇功效:“用了俺的神油啊,什么举而不坚坚而不久阳痿早泄疲软无力,全都一扫而光,八十老头嗷嗷叫着那货能挂秤砣,嘿,用了咱的神油,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上五马子,对了,这一瓶啊,还顶过去四瓶!你们认准了,蓝瓶的!”

    正说得天花乱坠唾雨纷飞,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便是当年释尊菩提树下讲经说法也没这般厉害,眼瞅着两名顾客就滛笑着要掏钱买神油,忽然背后一股大力涌来,抓住脖领子就往后面提。

    印度佬吓得魂飞魄散,连声告饶道:“这位这位,莫非是用了俺的神油没有效果?告诉你,这个真有!”

    几名五大三粗,全身肌肉在衣服底下涨得紧绷绷的,眼神中凶煞之气浓重,一看就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中国人,把印度佬拖进了巷子里。

    两名顾客见此情形,神油也不买了,赶紧脚底板抹油溜之乎也。

    柳乘云没空和印度佬废话,伸手就去剥他的缠头和衣服。

    印度佬吓得浑身打颤,双手在胸前推拒:“爷,几位军爷,小弟可玩不来那调调,这儿有几块钱,请军爷们找别人去吧!”

    柳乘云二话不说一指头就点他岤道上,印度佬就像被使了定身法,连个小手指头都动不了,可他嘴里还不停下:“军爷军爷,咱有话好说,小弟也是去过泉州港的,咱们还是半个老乡,呃~”

    他没把话说完,因为柳乘云听得心烦,干脆动手把他下巴给卸了,三下五除二把一身衣服除了内裤都给剥了下来,然后又开始脱自己衣服。

    “遭了,今天菊花要遭殃!”印度佬一脸的悲壮。

    却不料柳乘云并没有干那个调调,他又一件一件把印度佬的衣服穿到自己身上,缠头也包好,最后打开一瓶神油,把那乌漆麻黑的油往脸上一涂,嘿,白脸小生五郎八卦棍柳乘云,就变成了个黑黝黝的印度佬。

    与此同时,没人注意到街面上少了几名天竺小贩、高加索牧羊人和波斯商客,而这些被打劫的人呢,也只当自己倒霉,莫名其妙的被群汉人抢走了全身衣服,那些值钱的猫儿眼、红宝石和金银币,却无人问津。

    努尔嫚和法蒂玛浑不知身后已经因为自己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她们走走停停,法蒂玛渐渐把努尔嫚朝大汉皇帝行宫的方向引,同时心头默默想着等会儿用什么说辞,好让努尔嫚和楚风相见,以便卸下了自己肩头的千斤重担,当然他们也有情人终成眷属嘛。

    努尔嫚却是少女心性,实际上她连男女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清楚,只一门心思要嫁给艾洪哥哥,至于那位可怕的卡菲勒皇帝,小萝莉最害怕的就是被他咬了吃掉——她在一千零一夜上看到过,似乎恶魔对自己强娶来的新娘,最后都是“吃掉”了。

    所以真正从旅舍出来,她反倒忘记了如今的处境,大睁着眼睛东看西看,觉得什么都新奇好玩,别人卖的馕她要去看两眼,波斯人的绒毯也稀奇,就是印度神油小丫头都要去问两句。

    老哈辛的遮儿赤,城中居民和各色商人纷至沓来,一城之内良莠不齐,鼠窃狗偷之辈也趁人多纷纷出洞,努尔嫚这幅不通世事的样子落在有心人眼里,登时就引来了麻烦。

    法蒂玛心事重重的走路,前面有道人影,她便朝左边跨了一步,不料那人也往左边走,两人正巧撞个正着。

    哐当一声响,那人抱着个大瓷瓶跌地上摔得粉粉碎。

    不待法蒂玛出言道歉,那人就一蹦三尺高,大声吼道:“你这女人走路太不小心了,怎么把我的宝贝花瓶打碎?这是从大汉运来的宝贝,打碎了你得赔!”

    法蒂玛知道自己是遇上碰瓷的了,见此人牛高马大眼窝深陷一部络腮胡,身上穿着黑白条纹的毛毡衣服,分明是个凶恶的高加索人。

    还有别的事情,法蒂玛就不愿意和这人纠缠,而且努尔嫚就在身边,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出现危险。

    法蒂玛就道:“这花瓶值得多少?我赔你就是了嘛。”

    高加索人眼珠子一转,伸手一摊:“这花瓶价值大汉金钞一万五千元,你陪我来!”

    大汉金钞每百元等值一两白银,每千元等值一两黄金,一万五千元就是十五两黄金,或者一百五十两白银,那得什么瓷瓶子值得这么多?要知道如今德化象牙白的瓷瓶子,在海法城也就卖三两多白银,这个打碎的瓷瓶和德化象牙瓷相比可差得远了,分明是个劣等货。

    法蒂玛急道:“你这瓶子哪儿值得许多?这不是讹诈吗?”

    那高加索人嘿然冷笑,几名同伙就逼了上来。

    “爷说值得多少,就值多少,不赔,就跟我们走一趟!”

    第721章 与预计相反

    努尔嫚虽然不知人世险恶。瞧着那鹞子眼高加索人深陷眼窝当中滛亵的目光,也知道此人不怀好意,便轻轻拉扯法蒂玛的衣角:“法蒂玛姐姐,他们不是好人呢,你有钱就先赔给他,等找到艾洪哥哥我让他把钱还你。”

    “我只有一百八十块金钞,”法蒂玛苦着张脸,从衣兜里掏出一小叠钞票,数了数离高加索人要求的还差的远呢,看看努尔嫚,无奈的叹了口气——连问都不用问了,小丫头身上不会带钱的,她又严格遵循可兰经的教诲,不佩戴首饰,这下连可用来抵偿的珠宝首饰都没有。

    高加索人见状,就滛笑着来抓法蒂玛的肩膀。

    渐渐有人聚集围观,法蒂玛眼睛一转计上心来,一边竭力推拒,一边从腰间扯出了装大汉公民护照的小圆钢筒,大声冲鹞子眼吼道:“你这个恶棍敢欺负我中华人!再闹,我要叫城管了!”

    瞧着小圆钢筒的反光。鹞子眼就像被蝎子蛰了一下,忙不迭的放手。

    城管即“城内兼管诸番杂事”的简称,大汉帝国在直辖区设警察、法庭,按大汉钦定宪法和具体法律的规定管理本国治安事务,在藩属地区开设总督府或有行宫驻陛的大城市设置城管,以军法处理诸番杂务、维持市面安定。

    也即是说,汉地的警察受法律约束,相对规矩得多,而番地的城管以军法约束诸番,手段则更加凶横霸道。

    在海法城偷鸡摸狗的高加索人没少吃过城管的皮鞭、木棍、板凳和老拳,听法蒂玛要报官,鹞子眼当即身子就软了半边,背上被城管打伤的鞭痕,忽然变得麻麻痒痒,心里面也有点发毛。

    再看看法蒂玛手中抓着,反射着阳光颇有点儿刺眼的小圆钢筒,鹞子眼就哀叹这次踢到了铁板上,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小妞居然是大汉公民,等会儿闹起来引来了城管,他们可是要明摆着偏帮自己人的,说不定瓶子白摔了,还要挨一顿老拳呢!

    他的脚步开始慢慢往后挪。

    法蒂玛拿着小圆钢筒轻哼一声,没想到帝国公民的身份这么好使,正在暗暗得意,没成想努尔嫚就拉了拉她衣角,怯怯的道:“法蒂玛姐姐,你忘了我们是逃……不能报官呀!”

    我的傻妹妹呀!法蒂玛脸都绿了。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儿满口鲜血仰天狂喷。

    正要败退的鹞子眼听到这里,脸上笑得都快烂了,强忍着捧着肚子狂笑三声的冲动,重新逼了上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年纪较大、有大汉公民身份的法蒂玛是两女当中拿主意的,鹞子眼朝他的两名同伴使个眼色,一个鹰钩鼻的家伙就和他一块从左右两面围向了法蒂玛,剩下个刀疤脸一脸猥琐的走向努尔嫚。

    “滚开,你们这些恶棍!下火狱的坏蛋!”法蒂玛竭力抗拒着,但很快两只手就被捉住了,瞧着那鹞子眼脸上滛亵的表情,她心里面就像踩了泡狗屎一样直翻恶心。

    那刀疤脸越发得意,猫戏老鼠似的慢慢逼向努尔嫚。

    “恶棍,走开,不要过来呀!”努尔嫚吓得闭上眼睛,将手一扬做了个推拒的动作,嫩生生的小手洁白细腻,微微有点儿肉嘟嘟的感觉,甚是可爱。

    没人认为这双小女孩的手能阻拦五大三粗的高加索人,哪怕仅仅一秒钟。

    偏偏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刀疤脸滛笑着逼近。努尔嫚双掌推出,距离他胸口还有三尺远,那人猥琐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旁人只见他双腿不断向前迈动,整个人却总是在原地踏步,无论他如何卖力挣扎,就是不能前进一寸,活像随着努尔嫚的双掌推出,就有一道无形的壁垒横亘于空气之中。

    刀疤脸一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邪门的事情,他感觉整个身体被一股浩大的力量牵扯,背后似乎系上了一根无形的绳索。

    扭转脖子朝后面看了看,大群百姓挤着围观,瞧不出什么道道。

    刀疤脸也是个凶悍的高加索山地人,严酷的环境磨练出了坚韧顽强的性格,他也不信邪,梗着脖子往前冲。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就算两条腿转得跟风车似的,都无法寸进一步。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瞧着努尔嫚的眼神就变了:难道这个女子是可兰经中提到的圣洁之女,受真主安拉的庇佑,所以心怀恶意的男子无法接近?

    鹞子眼和鹰钩鼻也放过了法蒂玛,张口结舌的看着这一幕,竟忘了上前帮忙。

    刀疤脸使劲儿用力,一张丑脸涨得通红,他牛性发作,干脆趴地上手脚并用往前爬,围观的百姓先是一怔,然后就哄堂大笑起来。

    听到众人的笑声,努尔嫚才怯怯的睁开眼睛,却见那刀疤脸跟条狗似的在地上爬。小丫头不谙世事,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面纱下隐约可见的娇艳容颜,已注定了围观的青年男子今夜难以安眠。

    鹞子眼和鹰钩鼻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上前拉刀疤脸。

    刀疤脸气得不行,还没等两个同伴拉住他,先从腰里拔出了弯刀就要朝努尔嫚投去。

    忽然背后一股沛然不可御的浩荡之力涌来,刀疤脸就像个破布娃娃似的飞了出去,他在丈多高的空中还手舞足蹈的,可跌下来就砸得地面噗通一声闷响,满口鲜血哇的一下喷了出来。

    神迹?漫说围观的百姓全都大眼瞪小眼,鹞子眼和鹰钩鼻两个人更吓得面色苍白。

    努尔嫚身前丈余远挤着的人群中,一名用缠头布把脑袋包得像个大球、皮肤黝黑发亮的“印度人”,一双眼睛精光湛然,右手五指屈伸不定,对旁边一人道:“恭喜恭喜,张爷的大擒龙术有了九成火候,离炉火纯青之境不远矣。”

    他旁边那位穿着金边长袍、用口罩遮住脸的“波斯人”,两边太阳岤上高高鼓起,左手笼在袖中,隐约可见掌心深深内陷,闻言淡淡笑道:“同喜同喜,赵爷您的十三重控鹤功不也到了第十二重?兄弟我瞧再有两三年。赵爷的控鹤功也该登峰造极了。”

    大擒龙术!控鹤功!任凭一种练到巅峰就足以震古烁今,那刀疤脸若是知道自己有幸同时享受两大神功的服侍,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中原内家不传之秘,然而帝王以功名利禄为饵钓天下英雄,于是各种绝技尽现于皇家卫队之中,毫无疑问,这姓张和姓赵的内家高手也是投入军中,想搏个封侯拜将、封妻荫子。

    不管努尔嫚怎么乱跑,在楚风下旨取消婚礼之前,她都是大汉帝国即将册立的皇妃,身份无比尊贵。哪怕被别人碰动手指头,这群侍卫也不要想什么简在帝心,什么圣眷优隆了,自己卷铺盖回家啃老米饭罢!

    努尔嫚不敢置信的瞧着自己那双手,只见阳光照耀下肌肤白里透红,粉嘟嘟肉乎乎煞是可爱,怎么就能如此厉害呢?还有,以前也没有发现啊!

    “可恶的女人,敢打伤我兄弟!”回过神来的鹞子眼和鹰钩鼻一左一右朝努尔嫚冲了过来,两人神情凶神恶煞的,还把腰带上别着的小攮子拔了出来,在阳光下寒芒闪闪,惊得围观众人往后便退。

    努尔嫚又惊又怕,双手胡乱挥舞。

    “好机会呀!”柳乘云刚才还在后悔被别人抢了功劳,这不机会就来了?如果努尔嫚仍旧成了皇妃,这可是护卫凤驾的莫大之功呢!

    他在努尔嫚侧面,趁着众人慌乱后退的机会,将画着印度神油的布招子的竹竿儿卸下来,使出五郎八卦棍的刺字诀,那竹竿就如毒龙出海一般从人缝里电射而出,不偏不倚点在鹰钩鼻背心死岤上,然后嗖的一下收了回来,整个过程无声无息。

    柳乘云的五郎八卦棍,早已练到了刚柔相济阴阳隐现的最高境界,这一下不得了,震碎了鹰钩鼻的心脉,只见那高加索人如被电噬,浑身猛的一震,然后像只大虾似的弹了起来,眼耳口鼻七窍都流出鲜血,等他软瘫在地之时,脸色已变做乌青,早已一命呜呼了。

    此时另一面人群中的暗器高手,也一枚无影神针从鹞子眼的左边太阳岤穿进去,右边太阳岤穿出来,只见他两边太阳岤上各渗出一滴血珠子,身子就软绵绵的溜地上去了。

    柳乘云出手。旁人没瞧见,刚才那使大擒龙术的张侍卫和使控鹤功的赵侍卫自是瞧得分明,两人不由得面色肃然,齐声道:“柳大哥的五郎八卦棍生死由心,杀人无形,刚中有柔,阴阳相继,了不得、了不得,足可称得上天机棍。”

    柳乘云自得的摸了摸下巴,心说这一下护卫凤驾的功劳,是铁板钉钉了,努尔嫚将来不做皇妃就罢了,要是做了皇妃,咱可不借着这层功劳,踏着终南捷径,青云直上?虽不说封侯拜相,那至少也得位列朝纲啊!

    却不料努尔嫚生性善良、单纯,那日在山洞中用枪杀人已是逼不得已,若非楚风在她身边,小姑娘早就哭得一塌糊涂了。

    此时见两个高加索恶棍,鹰钩鼻心脉断绝七窍流血,直挺挺的死在地上,距离自己不到三尺,青黑的面孔清晰可见;另一人两边太阳岤被射穿,外表看不出什么伤痕,大脑被破坏而身体机能尚在,只在地面上像条濒死的蛇一样扭来扭去,一时半会儿还不得就死,场面实在诡异可怕。

    努尔嫚吓得用手捂住脸,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此时她多么想有双坚实有力的肩膀可以依靠啊,可惜楚风并不在身边,否则他一定能享受到小萝莉投怀送抱的青涩风情。

    “运气怎么这么倒霉啊?天大的功劳,只怕又要打水漂了。”柳乘云非常无奈,他很想扇自己两个耳光,这护驾是护驾了,却把未来皇妃吓得哇哇大哭,只怕这功劳要消减三分去吧。

    法蒂玛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直到两名高加索恶棍倒地不起,她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知道大事不好,赶紧拉着努尔嫚往小巷子里跑,没人胆敢阻拦。

    滴~滴~,大群城管吹着哨子往这边跑来,为首的一位汉官冲围观百姓大声吼道:“杀人的跑哪儿去了?”

    有人乍着胆子朝小巷子指了指。

    汉官正待率领阿拉伯、波斯族裔的城管朝小巷子里追去,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名黑瘦黑瘦的天竺人,还用竹竿挑着布幔,打着个“印度神油,妙手回春”的招牌。

    印度神油,汉官倒也用过,不然怎么对付新纳的几房来自不同国度的小妾?不过现在他可没那个心思,把手一甩:“老爷没空和你纠缠,起开!”

    “印度人”嘿嘿一笑,掌心捏着什么东西在汉官眼前晃了晃,那汉官立时瞪大了眼睛,就在他惊呼之前,又被印度人捏住了嘴巴。

    “不要声张。皇家卫队执行钦命,这件案子我们接手了。”

    统带城管的汉官闻听此事,正是求之不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