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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追踪第10部分阅读

    蠛糜眩?大家好!

    今天,我受新郎新娘双方的重托,担任文魁先生与田佳小姐证婚人;为这对珠联璧合、佳偶天成的新人证婚,我感到十分荣幸。在这神圣而又庄严的婚礼仪式上,我将同大家共同见证这对新人的婚礼。

    希望两位新人,在人生的旅程中永远心心相印、白头偕老,美满幸福……”

    一对儿新人在欢呼声中交换婚戒,共同开启香槟,携手切下喜庆的蛋糕,喝交杯酒,新娘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新郎,幸福的笑容即陶醉又满足,文魁也是容光焕发,虽然昨天折腾了一宿,可今天做为新郎的他,依然神采奕奕。

    这时路遥又掀起了小高嘲, “据我所知,文魁先生可是我们电视台的男高音。”

    兰心会意,帮衬道,“哎!巧了,我们田佳小姐,也是我们银行部门的百灵鸟。”

    路遥:“男高音,百灵鸟,天造地设,琴瑟相谐。”

    兰心:“蝶恋花,凤求凰,一曲高歌,地久天长。”

    路遥:“好,在场的嘉宾,伸出你们热情的双手,有请我们美丽的新娘,帅气的新郎,共同献上一曲他们心中的恋歌。”

    “好,唱一个……来一个……”来宾开始起哄。

    唱歌跳舞是文魁和田佳的强项,两人也为今天的婚礼做了必要的准备,所以面对主持人的“刁难”,两个人倒是泰然处之。

    兰心:“好,看来我们的新郎新娘,恐怕是盛情难却了,那么,他们要演唱什么曲目呢?我代表台下的嘉宾,问一下台上的新郎新娘。”

    文魁:“首先要感谢各位嘉宾,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和田佳的婚礼,在座的有领导,有同事,有老师,有前辈,有亲戚,有朋友,太多的客套话我就不说了,下面由我和田佳为大家献上一首老歌《知心爱人》,希望在今后的人生旅途中,我和田佳能相知相守,恩爱百年,同时也祝愿在座各位都能与身边的爱人,相亲相爱,共度百年!”

    路遥:“好,我们现场每一位嘉宾也祝愿两位新人,相敬如宾,白头偕老!乐队!e on ic!”

    伴随着悠扬的音乐,文魁与田佳那堪比原唱的声音,飘荡在婚礼的现场。

    田佳曼妙的声音率先响起,“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 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为你担心, 在相对的视线里才发现什么是缘, 你是否也在等待有一个知心爱人。”田佳侧目深情的望着文魁。

    文魁将田佳拥在怀中,同样深情的凝望着对方,“把你的情记心里直到永远 ,漫漫长路拥有着我不变的心 ,在风起的时候让人你感受什么是暖 ,一生之中最难得有一个知心爱人。”

    两人缓缓转头,遥望远方,下面的歌词既像是自诉,又想是进行爱的宣言,文魁:“不管是现在。”

    田佳:“还是在遥远的未来。”

    两人合唱:“我们彼此都保护好今天的爱 ,不管风雨再不再来。”

    田佳:“从此不再受伤害。”

    文魁:“我的梦不在徘徊。”

    两人合唱:“我们彼此都保存着那份爱, 不管风雨再不再来。”

    一首意味深长,海誓山盟的歌曲过后,婚宴开始了,文魁与田佳暂时离席,新娘需要换下洁白的婚纱,穿上红色的旗袍,与新郎一起为到场嘉宾敬酒,空出来的舞台很快成了赛歌场。

    此时的舞台可谓是群星璀璨,帅哥靓女竞相登场,歌舞才艺争奇斗艳。电视台从来就不缺人才,能歌的,能舞的,唱京剧的,耍魔术的,你方唱罢我登场,都使出了看家的本领,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舞台,这就是机遇,这就是战场。

    当红的,过季的,初来乍到的,都想引起领导的重视,都想巩固自己的地位,将别人排挤下去,尤其今天到场的,除了本单位的领导,还有不少市领导,万一被哪个领导看中,找一个重量级的靠山,那将是一个飞跃,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电视台的酒会,从来就是展示实力的最好舞台。

    就在这欢歌笑语,喜气洋洋的气氛中,一首如泣如诉的《葬心》悄然升起,声音不高,却压住了现场的所有人的声音,这幽怨的声音仿佛来自地下,直叩人的心房,人们的欢闹声渐停渐息,逐渐变得死一般的宁静,人们被这莫名的幽怨歌声弄得莫名其妙。

    “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儿爱,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哀。怎受的住,这头猜那边怪,人言汇成愁海,辛酸难捱。天给的苦,给的灾都不怪,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林花儿谢了,连心也埋,他日春燕归来,身何在。”

    如此喜庆的婚礼上,演唱这首幽怨的歌,已经显得很不合时宜了,更何况此时出现的歌声,除了幽怨,更让人感觉一阵阵阴冷,仿佛有一种心死的感觉夹杂其中,现场喜庆的气氛,顷刻被这歌声冲得荡然无存。

    人们寻找着声音的来源,这时一个俏丽的身影走进人们的视线,听着这幽怨的歌声,看着这俏丽的身影,文魁想起了一个人。

    第十二章 鬼新娘

    第十二章 鬼新娘

    滨城第一人民医院特护病房,住着两个奇怪的病人,两人病症相似,都是浑身发冷,不停的打着寒战,颈部都有一对儿清晰的牙印,牙印周围乌黑青肿,病理检查为肌体局部感染发炎,导致病毒性感冒,加外感伤寒,持续发冷,高烧不退。组织切片检测,发现一种未知的病毒,医院用了广谱抗生素,给两人打了抗病毒血清,虽然病情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控制,但却始终不见好转。

    这两人便是前文提到的博物馆老陈,以及电视台灯光师关禄,也就是背僵尸的猪头,昨夜老陈病发,突然变得力大无穷,见人就咬,犬牙外呲,令人生畏,七八个人才将其制服,值班主任怕引起不必要的,对外宣称是狂犬病人,考虑再三,决定将老陈也安排进关禄的病房,一是二人病症相同,二是方便管理,三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同样是因公受伤,但两个人的待遇却截然相反。博物馆是个穷衙门,老陈又是孤单一人,没儿没女没老伴儿,昨天昏迷的老陈被送进医院,馆长对老陈慰问一番,办理了入院手续,今天便无人探望了,病床前只摆了一袋儿苹果和一小盘香蕉。

    邻床的猪头就风光多了,鲜花、果篮、营养品,满满的摆了一桌子,三三两两的探病者,接二连三络绎不绝,虽然关禄刚到电视台不久,可人缘儿混得不错,成天嘻嘻哈哈又打又闹的,跟谁都是自来熟,别人也愿意交他这个朋友,毕竟关禄是台长亲自安排的,到底和台长什么关系,后台有多硬,别人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冤家少堵墙”。

    要说关禄受到如此待遇,还多亏了文魁,因为今天下午文魁的妻子田佳也住院了,同样住在特护病房,离关禄的病房不远,是脑科。

    请客送礼讲究“宁落一村,不落一户”,当电视台的同事发现关禄也在住院时,便不约而同的过来打招呼,送礼品。

    这些人平时和关禄也就是打声招呼,没机会深交,今天可不同,关禄病了,机会来了,有点儿头脑的,今天都来了,这叫“雪中送炭”。

    毕竟是特护病房,院方很快限制了“游客”的数量,病房在一阵喧闹之后恢复了平静。

    要说这僵尸毒也怪,只在夜间发作,白天并无明显的症状,病毒细胞也不活跃,只是有点儿类似于感冒,就连年老体弱的老陈也抗得住,可是一到晚上,病毒细胞呈几何倍数增长,用什么药都控制不住。

    现在是白天,关禄和老陈精神好了许多,虽然浑身还在打着颤,但至少神智是清醒的。猪头斜倚在病床上,身前坐着两个年轻人,他们是电视台节目主持人,路遥和兰心。

    两人主持完文魁的婚礼,连妆都没来得及卸,就急急赶往医院,他们带来的除了一捧鲜花、一个果篮儿之外,还带来了一个诡异的婚礼。

    文魁的婚礼办得很隆重,方方面面有头有脸儿的人来了不少,本来是个值得高兴的事儿,可随着一首幽怨的《葬心》,使原本欢快的婚礼现场变得诡异异常。

    这场诡异的婚礼传到关禄耳中,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版本了,这些版本儿有的夸张,有的无中生有。添油加醋在所难免,不过主要内容大体相同,下面这个版本儿由主持人路遥和兰心提供,他们是最先来看望关禄的,也是最先讲起这个故事的人,据说当时两人离得最近,也看得最清。

    主持人兰心是个善于讲故事的人,尤其是这个本身就有些诡异的故事,在她讲来更是有生有色:“当时那歌声仿佛从地底飘出来的,声音幽怨、阴冷、带着气声,声音不大,却将整个婚礼现场那喜悦的气氛压了下去,现场的宾客都四处张望,寻找着声音的来源,这时从舞台侧面走上来一个人。”

    “谁?”由于哆嗦,关禄的这个“谁”,说得有些发颤,使本来就诡异的婚礼,更有了一层鬼故事的感觉。

    “当时这个人是侧身走上舞台的,半边脸对着台下,所以台下的宾客倒还好,不过我和路遥就没那么幸运了,我们看到了她的整张脸,她的脸太过恐怖,当时给我吓个半死。”兰心做出个害怕的表情。

    “她的侧脸比正脸好看?”关禄问。

    “不是,她的另半边脸是骷髅。”兰心道。

    “一半边是骷髅,那另一半边呢?”关禄虽然吃惊,但并不害怕,毕竟不是现场,少了一些现场感。

    兰心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扭头看了看路遥,显然那个诡异的骷髅,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她不愿提,也不愿想。

    “其实这个人咱们都认识,就是这场婚礼的主角,新娘子田佳,她画的是半面妆,朝向嘉宾的半边脸是本来面目,背离嘉宾的脸,画的是滴血骷髅妆,当她上台时,虽然唱的歌有些不合时宜,但大家并没多想,只是以为是婚礼的特殊安排,毕竟现在的年轻人都想创新,婚礼也都千奇百怪,据说有人曾经举行过‘棺材婚礼’,当时我们以为这是新郎新娘的突发奇想,说实话我曾折服于这个另类的创意”,路遥没有那么八卦,毕竟这场婚礼是顶头上司文魁的,自己可不想在背后搬弄领导的是非。

    “是呀,当时文主任找我当伴郎,我就觉得他很有创意,非常富有娱乐精神,以为他要把婚礼搞成喜剧,没想到他是要把婚礼搞成鬼片儿,呵呵,有创意,有创意!”猪头一边吃着香蕉,一边插科打诨。

    “开始我们也觉得,这是小两口的特意安排,可是当我们看到新郎文魁时,我们才知道一切并非如此,咱们的文大主任,一脸的茫然,一脸的恐惧,这时我们才知道,原来这是新娘子单方面的恶作剧。一曲唱毕,新娘缓缓转头,宾客们看到那令人恐怖的骷髅装,先是鸦雀无声,随后是窃窃私语,进而了,文魁走上舞台,想把田佳拉下舞台,可是新娘用愤恨的目光盯着文魁,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兰心故作神秘。

    “什么话?”猪头提起了兴趣。

    “‘你真的爱过我吗?’田佳的语气阴冷阴冷的,让人汗毛直竖!”现在关禄就是汗毛直竖,一半儿的原因来自兰心精彩的描述,一半儿原因来自体内蠢蠢欲动的僵尸病毒。

    “文魁怎么回答的?”关禄问。

    “文魁的回答倒是很正常,他说‘这么多人,别闹了!’”路遥在一旁插嘴。

    “他没回答到底是‘爱’,还是‘不爱’?”猪头将吃剩下的香蕉皮随手一扔,然后又拿起来一只梨。

    “没有,可能是爱面子吧,怎么说人家也是个总编室主任呀!”路遥耸了耸肩,摇了摇头,随后说道,“田家人觉得婚礼闹得有点儿过了,毕竟底下坐着不少市里的领导,于是田家父母上来要扶新娘下去,可新娘却好像中了邪似的,六亲不认,力气大得惊人,将两个老人推得东倒西歪的。”

    “她连父母都不认识了?”关禄问道。

    “对呀,后来有人说是中了邪……”

    第十三章 镜头里的鬼魂

    第十三章 镜头里的鬼魂

    剪辑室内,大非对着屏幕发呆,昨夜几乎一宿没睡,今天又拍了一天的婚礼,现在他已经提不起精神再工作了,婚礼的拍摄还算顺利,就是最后新娘子的表现,有点儿差强人意。

    大非现在静静地坐着,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头昏脑胀,心率也有些不稳,工作台上放着他的第四杯咖啡,本来他想好好的睡一觉,可是一闭眼,脑海中就浮现出田佳那诡异的半面妆。

    对于田佳,大非多少有一些接触,那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从小在蜜罐中长大,人生轨迹比较简单,上学、就业、恋爱、结婚,与文魁是自由恋爱,且一见钟情。

    一个大家闺秀,在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做出那样的举动,多少有些让人无法理解,虽然从田佳的最后症状来看,人们认定她是突发 “癫痫”了,可是做为一个癫痫病人,她应该无法预知自己会在何时发病的,因为那是一种“大脑放电异常”导致的病症,既然是异常,人们当然无法控制或预知它的发病时间,况且谁会预料出自己大脑何时放电“异常”呢?

    田佳最后的症状是:突然大喝一声,随后一头栽倒(幸亏文魁就在身侧,所以田佳倒在了文魁的怀里,而没有倒在地上。),全身僵直,浑身抽搐,四肢,双拳紧握,头向后仰,眼睛上翻。

    这是突发癫痫的典型症状,可关键是之前那些异常的举动如何解释,如果是一个癫痫病人,或是一个有过癫痫病史的人,在知道自己随时会抽搐、痉挛,以致会晕厥之后,会如何保护自己?毕竟不是每次发病摔倒,都会倒在心爱人的怀里,更何况自己还没听过哪个癫痫病人,在发病时变得力大无穷,六亲不认,当然更没有必要画上一个半面妆引人注意。

    想到田佳,大非下意识的伸出手,按下录放机的“播放”按钮,监控器上显示出盛大的婚礼现场,鲜花彩带之中,新郎新娘携手步入大厅,舞台上兰心和路遥正进行精彩的解说,宾客们鼓掌欢呼。

    婚礼的现场动用了切换机,几台摄像机的镜头相互切换,省去了后期制作的麻烦,大非按下“快进”,倒到新娘最后出场的镜头,有一个机位拍的是新娘的特写,这是一张诡异的画面,一半儿艳如桃花,一半儿阴森恐怖。

    大非按下了“暂停”,端起咖啡,小勺在咖啡杯中缓慢的搅动,他总觉得这个画面看起来不舒服,或者说不协调,至于是什么问题,大非说不上来。

    推开剪辑室的门,艾狄走了进来。

    “可爱的小睡猪终于醒了!”大非看着眼睛略显浮肿的艾狄,半开玩笑的说道。

    “早睡晚起皮肤好,睡觉是最好的美容方法,比任何化妆品都好,对了,你一天没睡觉,怎么现在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神呢!”艾狄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

    “过了那股劲儿了,你知道下午拍摄婚礼是我最困的时候。”大非端起咖啡。

    “哈哈,那时我正在睡觉,你没在文魁的婚礼上打呼噜吧!”艾狄微笑着道。

    “我倒是想,不过,后来我被吓精神了,你看……”大非指着监视器上面的画面。

    “这就是那个半面妆吧?” 艾狄也来了精神。

    “呵!消息蛮灵通的吗!‘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大非喝了一口咖啡。

    “是才女!不要性别歧视呦,要知道诸葛亮未出茅庐而三分天下,靠的也是他身边的才女。”艾狄一本正经的道。

    “是才女?我还以为是丑女呢!呵呵,不过这与我们都没有关系,现在我们要看的是‘鬼女’!”大非放下咖啡。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从休息室出来,到这儿才几步路,就听到好几个不同的版本,听说现场弄得一塌糊涂,你说小田到底是撞邪,还是癫痫,或者是有什么精神病史?”艾狄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这个我也不知道,想不到你还挺‘八卦’,是不是现在后悔没参加文魁的婚礼了!”大非微笑着。

    “后悔,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可是好好的休息了一个下午呢,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