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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纵横第1部分阅读

童们不禁大叫了一声,天宝心里不由得一慌,马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沉着了一下,便把葛藤结实的绑在自己的腰间,对韩山福说道:“你带他们把葛藤绕到松上,然后紧紧的抓牢葛藤的一端,把我放下去!”

    山福和其他伙伴们都大叫“不行”,灵儿在一旁吓的大声的哭了出来。

    天宝说道:“快些!倘若它堕到崖下,那我立即随它一起!”。孩童们无奈,便将长长的葛藤紧紧的缠绕在崖边的那颗望海松上。韩山福含着眼泪,大喝了一声:“都抓牢了!”,伙伴们便用力的抓紧葛藤,慢慢的把天宝往一点一点的送了下去。

    天宝慢慢的靠近了那猿猴,慢慢的把手伸向它。那猿猴倒也机灵,飞快的抱住天宝的腰间。不料这猿身加重了下坠的力量,葛藤的韧力禁不住这一人一猿,便“吱吱”的作响,天宝只听的魂飞魄散,扭头瞥见左侧下方亦有一大石台,从此处瞧来落脚无碍。天宝便迅速的解活了绕在身上的葛藤,猿猴已知天宝的意思,紧紧的抓住他的腰部。

    张天宝这时向上大喊:“绳子要断了,暂且找个落脚之处!”,

    说罢用尽全力朝石崖的一处棱角上猛蹬,一人一猿就朝着那石台荡了过去。

    天宝这一蹬用足了力气,在葛藤荡向石台的一刹那,与猿猴一起跌落在石台上面。猿猴体轻盈健,轻松的落在了石台的一处,天宝虽说是十二,三岁的孩童,但毕竟凡胎肉体,坠在上面,一时懵了过去

    话说韩山福与伙伴们正牢牢的紧握着山藤的一端,忽地听到天宝从下面的呼喊,随即便觉得手里一空,韩山福心里猛地一沉,意识到天宝出了状况。伙伴们跑去崖边,只见影影绰绰,云龙四起,不见了天宝与猿猴,只留下一段扯断的葛藤,孩童们顿时哭号起来

    不知过了许久,天宝缓缓的醒了过来。见猿猴还无恙的在一旁,心里顿时开心起来。向四处观望了一下,山间满是云雾,周围的湿气浓密的包裹了所处的地方。

    天宝这时才发觉自己头部受了伤,所幸暂时逃过了鬼门关。休息了片刻,四周的云雾也渐渐的散了开来。天宝“咯咯”的对着那猿猴笑道:“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了”。

    回过头来正想寻觅下去的道路,突然见到一处景物,心下顿时大骇,这一惊非同小可!离此石台的不远处,隐约见一个人,单手两指勾在一处苍桐上,身体也似那猿猴般凭虚御风。那苍桐枝干斜斜的伸出崖边几丈许,枝身上面缠绕着一只水桶般粗细的大蟒!

    那人看似并不惊慌,一手牢牢的勾着苍枝,另一只手似乎与那巨蟒挥舞着,手到之处,那怪物便不敢将头攻过来。天宝心里不由得升起钦敬之意,随手在石台上敛了些碎石,向那大蟒使劲的掷了过去,孰料那猿猴竟也学他这般,捡起些碎石,不停的砸向那怪物。于是这一童一猿便开始了啼笑皆非的助拳。

    那怪物被飞来的石片扰的不耐烦了,一双黄晶晶的眼睛向天宝这边瞪了过来。谁知这一分神,那悬在枝上的汉字随手一挥,巨蟒便哀嚎了一声,翻滚着跌向了树下,片刻就不见了踪迹。

    天宝忍不住朝那人叫好,那人似乎也不客气,转身上了树干,大喇喇的抱了抱拳,转身离去了。

    天宝目送那人离去,感觉有些无味。眼见天色不早,又被困在这云山之中,想到父母双亲,心里不禁焦急了起来,正在心乱的时候,忽然头上顺下二根绳索,那绳索两端穿着一条厚木片,就如同秋千一般。

    天宝努力的向上瞅了瞅,也没有望到绳索的尽头,于是便抱着那猿猴,坐了上去,只觉得身体飞快的向上升,回头望向那石台,顿时觉得头晕目眩,不敢再看,于是将眼睛闭了起来。

    片刻,只听一人说道:“小兄弟?”。

    天宝把眼睛睁了开来,见面前站着一个身着短衫的汉子,才发觉自己已经平安无事。

    那汉子生的剑眉入鬓,很是俊秀,不过面色隐约中有一些灰暗。

    天宝看是刚才逼走那怪物的人,顿时来了精神。

    那汉子说道:“多谢你了,好男儿!真地有胆色!”

    天宝好奇的问道:“大叔,你是怎么做到刚才那样的?”

    那汉子笑了笑,便把右手伸给他看,原来这人右手除食指中指外,其余诸指皆齐根而断。就似利刃斩掉的一般。

    天宝问道:“刚才那个是蟒蛇吗,你是怎么把它赶走的呢?”

    汉子说道:“说来也怪,我之前上山寻这怪物,那时见它,体形也没有这般巨大,才不过月余,这孽畜竟然变得如此厉害!刚才若不是你,我也被逼得走投无路,用尽了全力,才斩瞎它一只眼睛!”

    天宝眼里露出钦服的神色,那汉子又说:“小兄弟,天色不早了,你家是哪里的啊,尽早回去吧,我不能亲自送你了”。说着便往地上一趟,合上双眼,再不做声。

    天宝奇怪的问:“大叔,你在做什么?”。汉子声音忽然变得微弱,微笑着对天宝说道:“我与那孽畜相搏,一时大意,已经中了它毒牙的啮噬,我师叔便在这山中,但此去甚远。刚才我拉你上崖,又动了真力,毒气已入心,小兄弟,咱们就此别过”。

    天宝心里一酸,眼泪在眼圈中打转,忽地想起自己怀中还有那仙草,何不拿出来解人一厄?想到这,便从怀中掏出那紫玉灵宝,从自己刮坏的衣衫上扯下一小块布片,在路旁找了一块干净的碎石,将紫芝包裹好,用力的砸碎,把紫芝的汁液一点一点送入那汉子的口中。

    天宝看那汉子,嘴唇从青紫渐渐的变为红润,心里的石头才终于放下。不一会,那汉子慢慢的醒来,觉得自己一身的疲惫丝毫不见。麻木的肢体也恢复如初。全身上下似经过了洗髓一般。天宝关心的问道:“大叔,你好点了吗?”。

    汉子用非常奇异的眼光瞅着天宝,喃喃的说道:“紫玉灵宝?你怎么能有这东西?”天宝就把自己的一段经历告诉了那汉子,汉子起身仰天大笑,天宝顿时觉得耳鼓轰鸣,曳曳欲坠。那汉子对天宝说:“小兄弟,你先跟我去罢,晚一时我再送你回家!”天宝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回头告别了生死患难的猿猴。那汉子扛起天宝,飞也似的去了

    第三回 露锋芒阮笛显身手 伏双狮天宝遇宗平

    更新时间:2012-05-08

    那汉子一路上挟着天宝飞奔,天宝只觉得他如离铉之箭一般。时而跃起,时而跳落,弥高弥低。两耳但听得风声啸起,空谷幽寒,此外连那人的喘息声都听不到,天宝心下甚是服膺。一直走到月满山峦,才发现那汉子脚步逐渐慢了下来。只听那汉子对天宝说道:“小兄弟,一会我们去的地方,你尽量不要太多言语,而且你要和我保证,以后回家不会对其他人言及!”。

    天宝觉得此人虽说不羁,但语气中自有一股威严,便回答道:“大叔,请你放心,我记得了”。

    那汉子笑了笑说:“以后我们以兄弟相称如何?”

    天宝点头答应。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处松竹繁茂,而且幽静非常的处所,此处似乎甚是隐秘。那人放下天宝,天宝懵懂的望向四周,发觉没有一处是自己熟知的地方。两人来到门前,汉子扣了扣门上的铜环,顷刻,便有一小童将门打开。

    那童儿见这汉子带一个陌生的孩童,神色略微差异,随即把二人引进院内。只见这院落广阔无方,扫洒清净,整洁非凡。当中一口八卦形状的泉井,氤氲的向外盈着白气。那童儿头上挽着个道髻,似是修道之人。

    天宝随着那汉子进了院落的正堂,看到堂中伏案上供奉着的三清画像,心里莫无名状的欢喜起来。那汉子也不客气,抓起供奉在案前的点心水果囫囵吞食,随手又拿起让天宝吃。

    天宝手中捧着那点心,懦懦的不敢食用,踌躇之余,忽听的后堂一个慈祥的声音说道:“经云!怎么又这般无规无矩!”。话音没落,从堂后走来一皓首白眉的老者。天宝见这老者肤色红润,竟与年轻人相仿。那老者见天宝拿着点心,而那汉子依然我行我素,对天宝笑了笑说:“好孩子,当真规矩的很”。叫来刚才那童儿,为天宝端过一些上好的点心水果,天宝这才吃了。

    那汉子名叫谢经云,边吃点心,边对白发老者说道:“师叔,怎地到你这清虚谷的人,难不成要饿死几个?”

    那老者笑道:“你这厮一向食量大,服气的功夫又不到家,我看难免添一个饿鬼的名衔!”。谢经云吃罢,童儿拾下桌上的残点,端上三盅茶来。

    那老者询问道:“这孩童是怎么回事?”。

    谢经云便把先前的事情交待了一番。那老者神情讶异,不由得叹道:“世间竟有如此之人!?”

    谢经云道:“我虽没有斩杀那怪物,但毕竟借这小兄弟之力,灭它一目,待明天进山,再较个高下!”

    那老者呵呵大笑,说道:“你七师兄已经入山多时,这个时候也快回来了”。

    谢经云道:“我正奇怪,七师兄早我一步下山,应该早就比我先到了,为什么到现在也不见人影!”这时只听得院门轻响,那老者和谢经云快步迎了出去。

    天宝只走到正堂门前,便隔着门缝向外观看。只见一个道人,似乎拖了一个很长的事物,嘟囔着走了进来。

    天宝心下大惊,那人拖进来的不是别物,正是谢经云刺瞎眼睛的巨蟒!那怪物虽说体形巨大,但这道人拖进门来便如儿戏一般。天宝见三人要进堂,便又规矩的回坐在椅子上。

    那老者与那道人,谢经云三人进得堂内,那道人赤着上身,开口说道:“这孽畜失了一目,竟然还逼得我动用五雷天心!师弟说它身形暴涨了几倍有余,分明是吞了夜里上山那些个蠢人,当真棘手的很,咦?”,突然发现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天宝,天宝也惊讶的看着他,两人一同脱口而出:“怎么是你啊?”。

    那老者与谢经云不禁问起,忽见这道人面有愧色,支吾了半晌,便说:“昨日我到仙霞山下,见镇里有酒肆,便想在镇上歇息一晚,痛饮而眠。谁知路上的盘缠竟被我花的空空如也,便失心发作,倒在巷口,被这小孩发现,给了我一坛酒,这才”。

    谢经云哈哈大笑,那老者摇了摇头,说道:“皮侄儿,你那朱漆葫芦早该抛去”。

    皮道人撇着嘴说:“师叔,不是侄儿不肯,只是这酒之一字,戒起来太难,要没了酒,那便人生寡味,万事皆休。”说着轻摇了下挂在腰间的朱漆葫芦,继续说道:“今晚我降了这孽畜,也便是借着酒力,不然实在是降它不能!”。

    谢经云把老者拉到一旁,轻声言语道:“师叔,侄儿能得回一命,全仗那小孩,就连皮师兄竟也借过这孩子的力!这份恩情实在太大,经云不得不报!”

    老者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世间的奇人异士,我都曾领略过一二,但从未见过小孩竟有如此胸襟!”。

    谢经云说:“虽说门内的玩意从不外传,我便给他一张六丁六甲的解厄符,便不算坏了规矩,也算还了他那紫玉灵宝之情”。老者点头,算作默许。

    忽然听到院落里有人高喊:“白发道人!寻仇的来了!”。老者从容的和皮道人出了厅堂,谢经云扶着天宝的肩膀说道:“张兄弟,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害怕!只好好的呆在这堂内!”。

    天宝平静的说道:“放心吧,谢大哥!”。

    谢经云笑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转身去了院中。

    天宝便又从门缝向外张望,只见那老者对着院落一处阁楼高声说道:“客来自远,敢不拱手相迎!”。

    忽见那井中烟气飞散,屋檐风铃轻声作响。一人如鬼魅般从楼顶跃下,飘至三人面前。

    老者冷笑道:“你即破了我这玄虚之壁,可见足下功深道长,用心非常了”。

    那人阴冷的说道:“我等这一日,如焚似火,无寐无休,二十年前的符晋阳,也该含笑九泉下了。”。

    老者扬起头,淡淡的说道:“老夫二十年前,手刃排教那匹夫,绝无悔意,似那等杀人如麻,心御修罗的人,人可诛之!”。

    那人冷冷的说:“好,白发道人,今日是你亲自出手,还是那七指伽蓝?或是这皮道人,皆无妨碍,在下必取你首级!”。

    老者呵呵一笑:“自家徒儿便可,反而劳烦师侄,岂不笑话!”。言下之意,此人不配让自己动手。

    话音刚落,只见从阁楼的一层跃下一个身影,却是个十八九岁的青年。那青年英气逼人,俊秀挺拔。

    老者笑着对这个青年说:“阮儿,客已至此,怎生这等无礼,还懒在阁内休闲啊?”。

    那青年害羞的觍笑了一下,说道:“师尊,这人破壁而入时,弟子已然知晓,但您嘱咐过,若有不速之客,让我们切勿妄动,这才遂了他”。

    白发道人对那个人说道:“我这小徒阮笛,从艺至今不过十年,就委屈大驾了”。说罢不再做声。

    那人说道:“今日这清虚谷的人,我便费些辛苦,一个个的都除却了罢”。

    说着猛然隔空一掌,按向阮笛的身前,阮笛只觉罡风一阵,自己若不躲过这“隔空御物”之术,恐怕要碎身于此。便迅速的往旁边一闪,掌风按向旁边一处的窗棂上,“啪”地被震裂,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便连屋内的几处巾瓶桌椅都扯的粉碎。

    阮笛还没回过神来,忽见那人极快的飘至身前,五指张开,欲往他脖颈处掏去。

    谁知阮笛不退反进,顺着他的五指迎上前去。只一瞬间,那人便觉指尖似抓到了一条滑溜至极的鳅鱼身上。

    那人心下微凛,他修习这金爪掌,已经到了连石头都能轻易抓碎的地步,想不到一个如此年轻之人,能把卸劲之法运用到这般娴熟。还没等他再次运功发力,阮笛却已后发制人,头向左偏,左手叉腰,右掌横推,掌心向下,那人便觉一股极大的推力将他移出圈内。还未来的及反应,阮笛双手平推,好似抱球,第二式,第三式,向他排山倒海的推过来。

    这人恼羞成怒,便用刚才那“隔空御物”之术向阮笛猛然拍了过来。

    天宝在堂内看的惊心,生怕这俊美的青年被那人拍的粉碎。阮笛却不慌忙,只是用双手在胸前不断画圆。那人攻了许久,却丝毫不见功效,那霸道的掌劲也似乎被他那轻描淡写的挥舞所化解。

    那人顿时心声歹念,扬手便把藏在袖内炼成的“九印流火”打了出去。眼见阮笛要被这至刚之物所毁,突然那人眼前一花,那“九印流火”顿时被一股极阴寒之气所化,湮灭为无形,那人心下大骇,知道白发道人出手,自己已无胜算,刹那间便跃进了院中的那口井中。

    天宝正看的好奇,不解那人为何要跃入井底。突然觉得山摇地动,脚根一软,摔在地上,慌忙用手抱住堂中靠近门前的柱子。院落中楼宇花树皆被震的簌簌作响。谢经云与皮道人二人也禁不住伏在地上。

    只见那白发道人怒发飘然,挥舞长袖,手臂上青筋暴涨,指上拈了一个诀,猛地插向井中!顿时井口的水花四溅,随即那山崩一般的响动便停了下来。却见那井口四周结了一圈的冰凌,谢经云上前观看,便见师叔从井中抽出手臂,那井水已然被寒气凝为一处了。

    谢经云问道:“师叔,这人从何而来,怎地如此厉害!?”

    白发道人说道:“他是那排教符晋阳之子,名为符冲。此番前来寻仇,竟然搅动泉脉,想要玉石俱焚。他不至死,在下面冻他一冻,给他点教训”。

    说罢挽起袖口,谢经云见那袖内漆黑一片,布帛中一个窟窿,似被火炙过一般。只听白发道人说道:“九印流火,本是西华山铁狱头陀的看家本领,谁料被这厮学了,亏他功法孱弱,不然,便连我亦不能全身而退”。

    阮笛惭愧的说道:“徒儿学艺不精,还害得师尊出手相救”。

    白发道人摆了摆手,说道:“他是有备而来,我只想你历练一下。你不能胜他,也在意料之中”。皮道人找来师叔的衣袍,白发道人当庭换了。天宝在堂内只看的瞠目结舌,心胆俱颤。白发道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