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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纵横第4部分阅读

商旅,静观楼中的动静。只见那些妖人将皮师弟绑在一旁,仍在那客栈的楼中饮酒,我二人见那些妖人的数量没有前日那么多,便暗中合计动手解救皮师弟,谁知这时忽见其中一个妖人大声叫嚷,将那酒杯扔在一旁,翻滚着从楼上跌了下去。

    我与秦师弟正在疑惑中,忽见座位上的那个白发老者挥手便是一道白光,往那旁边一处角落的位置飞射过去。那角落里的人衣袖一卷,便把那飞剑打落了下去。我望向那角落,心中忽然大喜,原来是大师兄早就在那里静静的饮酒。”

    宋无量说着看了看夏侯商的脸色,见师傅没有因为提及陆星羽而气恼,便接着说道:“我与秦师弟一见大师兄在此,便知救人有望,正要过去相认,却见我大师兄对我二人摇了摇头,我深知大师兄足智多谋,道法深厚,便按捺住性子,隐藏了自己的道气,坐在位置继续饮酒。

    只听那白发老者向大师兄问道:‘阁下是何方神圣,我们素未谋面,怎么却拿我这门人消遣作乐!’我大师兄也不言语,仰头把桌上的一坛酒一饮而尽,便暗示我立即解救我皮横师弟。那老者看罢顿时恼羞成怒,接着便使出那五道飞剑,分别飞射大师兄的命门之处。谁知我师兄并不慌忙,依然坐在桌前饮酒,却蓦地从衣袖中飞出一道剑芒,原来我师兄使出那‘诛天剑气’,几道剑光顿时在楼中缠斗了起来。

    我与秦师弟趁乱,将皮师弟解救下来,我秦师弟便护着他下楼去了。我便助我师兄,与剩下那几个妖人拼斗了起来。

    却见我师兄谈笑自若,丝毫没有不敌的态势。其中有几道剑光几次绕过诛天剑气攻向我师兄,却到那桌前似砍在了坚硬的厚壁之上,顿时折了下去。想是我大师兄用了五级‘玄虚之壁’防护在自己的身前。那老者越斗越怒,最后把楼中的桌椅窗棂都砍的零零碎碎,却没有讨得去半点好处,我将那几个妖人弟子打翻在地,正想出手在暗中助我大师兄,忽然从楼下走上来一个人,那人三十多岁的模样,一见那白发老者,便叫出声来,大声说道:‘欧阳野,你怎么在此次与人砍杀了起来啊?’

    我闻听大骇,原来这老者便是那明王府的客卿,吴余生的师弟,白发魔人欧阳野!那魔人一见来了帮手,便住手大声说道:‘玄乙门的孽障在此,还不助我射杀了他!’那人听了,却也未曾动手,便拱手说道:‘在下乃是离天宗门下弟子,敢问阁下有什么怨结之事,与我这老友在此缠斗啊?’我正欲答话,突然见此人挥手便是一道刀芒,砍向我大师兄,我正要阻拦却也实在来不及。

    只见那黄澄澄的刀影,破过我师兄设下的玄虚之壁,极其迅速的砍向我师兄,我师兄凭空便将那刀芒抓在手中一捏而碎,那诛天剑从一旁飞射那人,一下便将他血染当堂,只见那人胸口处血气喷溅,转眼就死在地上了。

    那欧阳野眼见再无胜算,便飞身从楼中窗子跃了出去,瞬间便无影无踪。只见我大师兄看了看地上的那人,便回过头来冲欧阳野的去处大声喝道:‘今日发生这一切之事,都是我陆星羽一人所为,与玄乙门无任何关联!’说着转瞬间便没了去处。”

    众人一听陆星羽将那离天宗的门人手刃当场,便都默然不语。

    半晌,白慕容坐在一旁说道:“大师兄虽说为了救同门出手诛凶,但这次刈杀了离天宗门下的人,想是以后没有那么简单”

    夏侯商闻听厉声说道:“便是我杀了他离天宗的妖人,却又怎样?!那离天宗本来便是我玄乙一支的旁门左道,凭那些乌合之众,也敢与我伏羲宫分庭抗礼!此事休要再提!若那离天宗找上门来,正好替我那师尊清理门户!”说着便离开座位,往自己的养生阁歇息去了。

    白慕容看着师弟们,沉吟了半晌说道:“近日叫我门中子弟,莫要在外生惹是非,等心慈师妹她们回来,我们在一同商议对策,此事恐怕是与离天宗结下了梁子了,我们大家也都要谨慎为好!”众人点头,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殿所去了。

    无诤与宗平见皮横被贬过到后山中忏悔思过,二人平日因为与皮横久处,感情甚笃,便商议着想去那山后看望皮横。

    宗平说道:“我们去经云师兄那里问些疗伤复元的仙灵宝药,然后到火麟殿中那丹房中取得一些给皮师兄送去。”说着二人便往谢经云所在的地方去了。

    见到谢经云,正看他在一旁为皮横的事情伤神忧恼。

    无诤走过去说道:“师兄,我听闻皮师兄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有此事?”

    谢经云苦笑着说道:“回来有什么好处?还不是被罚往后山思过,我现在担心他那伤处,若不及时疗治,只怕多年的道法修学要毁于一旦,只是师尊又定下严规,不准任何人接触皮师兄,这可怎生是好!”说着摇了摇头。

    无诤便故作天真的问道:“倘若有人受了与皮师兄一样的伤处,却又用什么灵药才能医治?”

    谢经云闻听,便含糊的答道:“倘若有人受了皮师兄那样的剑伤,外用黄石丹研碎涂抹,内服归元散,用炼制的药酒顺服,不超半月,便能痊愈。”说罢便起身离去。

    无诤见谢经云起身时,那火麟殿中的钥匙落在了地下,便笑着看了看宗平。谢经云明白无诤与宗平想为皮横疗伤,又因为自己不能违背师命,当下并不说破,只是告与那疗伤的药方。他们三人心照不宣,都了解彼此的所思所想。

    无诤与宗平便来到火麟殿里,见四下无人,用谢经云遗下的钥匙将门锁打开,取出那疗伤的宝药,便出了殿中,往那后山走去。

    那山后也四处都是庙宇,只是用来放置宫中一些经卷疏解的处所,并无道人在此居住,无诤二人便偷偷的溜进那忏过房中,见皮横正萎靡的坐在角落,二人走到身后,无诤大叫一声,只吓的皮道人毛发耸立,回头见是无诤宗平,便对着他们竖起指头,小声说道:“切莫声张,你们还不了解我师傅那脾气?这若是让他老人家知晓,还不定怎么处罚你们二人呢!”

    无诤笑道:“皮师兄,你这次一定受了很多苦吧?我们就是来为你治伤的。”说着把那些丹药摆在皮横的面前。

    宗平从怀中拿出一坛药酒,对皮横说道:“知道师兄好这一口,便在那殿中搬来一坛,你藏在这房内,省着点喝吧!”

    皮横见两个师弟对自己如此亲切,不由得感激的热泪盈眶。随即擦了擦眼泪,对二人说道:“多谢师弟们了,你们把这些东西放在此处便可,赶快回宫里去吧,让人看见,可不是耍的!”

    无诤知道皮横为他们俩担心,便对皮横说道:“请师兄放心,来的路上,并无旁人跟从,我们可在此叙说片刻。”

    宗平问道:“师兄,听闻那些妖人甚是了得,此次你又是如何脱身的?”

    皮横便把陆星羽因为救他,将那离天宗门人弑杀当场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二人。说着便叹了一口气道:“他日若是这两大门派,因我此事而大起干戈,那我皮横便是玄乙门中的千古罪人,万死也是难逃其咎!”

    无诤说道:“师兄莫要烦恼,是那离天宗的人对我玄乙门先下的杀手,我那星羽师兄难道能坐以待毙?世人若是黑白不辩,那这世间便烦恼无穷,祸患丛生了!”

    宗平在一旁笑道:“你这痴子,这世间本就烦恼遍地,祸福相依;而世人又岂能真的能辨别是非黑白。说这话也不怕让人笑脱大牙!”三个人在屋中谈了好一阵子,见天色不早,宗平便与无诤告别皮横,往伏羲宫返归。

    走到半路,无诤对宗平说道:“皮师兄真的是好可怜。”

    宗平在一旁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并不是看他不起,只是作为修学道法之人,却是要狠下一番功夫,才能纵横江湖。”

    两人正说着,忽然从路旁的巨石后钻出来几个小道童,定眼望去,原来是那天拦路的胖道童清阳与那用金杵的金机子,旁边还有几个道童在那里冷笑。

    宗平见状,也不言语,携着无诤,正要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却见那金机子展臂横在路中间,说道:“两位小师叔,这是要往里去啊!”

    宗平淡淡的说道:“既然见了师叔,却也不知道跪拜问安。罢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暂且饶过你们这失礼之罪。”

    金机子不怀好意的问道:“请问二位小师叔,刚才又是往哪里去了啊?”

    宗平答道:“我们去了哪里,与你们何干?难道还要向你们几个小辈禀告么?让开!”

    只见那金机子厉声说道:“你们分明就是违背我师祖的严令,到那火麟殿中偷取丹药送与那皮横,以为我们不知道么?现在就带你们见我师祖,把事情交待清楚!”说着便上前拉扯宗平。

    宗平怒道:“你师祖有什么严令,是你门下的事情,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若再不放手,可莫怪你师叔我行那家法门规之事!”

    在一旁的青阳冷笑道:“你师尊如今远去,那两只狮子又随身携着,今日你们还有什么能耐与我等相抗!?”

    只见宗平忽地从腰中拿出那铜铃,这些道童见了,未免诧异,金机子心想你没有了那双狮,空剩那铃铛又有何用,顿时心生歹念。

    无诤在一旁拉宗平的手说道:“师兄,师尊临行前的话,你我都忘了吗?不如我们一同到师伯那里,将事情讲明白,也好为皮师兄求情。”

    宗平这时心中正怒,哪还能听得进去?将无诤的手甩在一旁说道:“你不要做那唯诺的样子,今日我定要惩戒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不然这些东西还以为我门下无人!”

    那金机子突然从口中吐出金杵,向宗平与无诤抛了过来。宗平大声说道:“师弟小心,你先躲在一旁,等我收拾了这般废物!”

    说着口中念咒,又将那铜铃摇动,但见飞沙走石,落叶摇花,几个道童顿时觉得脑中鼓胀,耳眼凸疼,一个个躺在地上,抱着脑袋翻滚了起来。无诤见状,便想叫师兄手下留情,忽然从伏羲宫的方向走来几个道人,为首的是一个身躯宽大的年轻胖子。那道人见师弟们一个个眼珠露白,口舌冒沫,顿时上前大声制止。宗平笑道:“小的不济,连大的也来了!”

    那胖道人见宗平手持铜铃,眼中忽显异光,厉声问道:“你这铜铃之术是从何处学来的!那魔物又在何处!?”说着便恐惧的向山崖的四周望去。

    宗平诧异的说道:“我这铜铃是生来胎带之物,什么学不学的!你若找那魔物,这地上躺着的便是!哈哈!”说罢仰头大笑。

    那胖道人对其他几个道人说道:“用断空符将听觉封住,免遭这妖人的毒手!”这些道人听了,便各各都将耳音封住。

    宗平听那道人说的无礼,随即大怒,便又摇起了铜铃,却对这些人丝毫没有用处。

    那胖大的道人大喝一声,伸手上前来捉宗平,宗平闪身躲了过去。无奈自己道法微薄,又没有阮笛那般的功夫,只能四处躲闪。

    那道人身躯胖大,行动起来甚是不便,便心下恼怒,蓦地从身后拿出了一把盘龙锏,往宗平身上打去,这一下极其迅速,宗平眼见躲闪不及,只见一个身影从旁边飘过,将宗平推在一旁。原来无诤见那道人行凶,担心师兄的安危,自己又身单道弱,便情急之下想为师兄受这一锏之祸。哪知那锏打在身上,却也不曾疼痛,只是锏身把无诤震得腾空飞起。他又身向崖壁,转眼间便往那山崖下落去。

    无诤坠落山下,已经不是第一次,心里面虽是惊惧,却马上冷静了下来。

    他这些天随着苏年生学那吐纳之法,已是大有长进,有时在山中凌空踏险,却也是健步如飞。随着下坠的势头,凝神往下面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大丛苔草,很是荫厚。他双脚往那崖边生长的树枝上踏去,这一借力,身体便飞似地往空中旋挪了几丈,直直的落在那片苔草上面。回过神来往上面看去,已经是天地悬隔。只得爬身起来,往平坦的山道上走去。

    这伏羲宫后山,乃是极尽天险之处。当初夏侯商选此建设伏羲宫,也是考虑山后险地,能作为一时的天然屏障。无诤几月来修习这山中踏行,走起崎岖的山涧已经没有疲惫,但谁知走了多时,却仍旧没有见到走出山谷的出口,只是觉得越行越陡。

    山道向前延伸,前面竟然是片无垠的松海山林。走得久了,便有些饥肠辘辘,寻了些野果草菇将就吃了。这时已是新月出梢,繁星乱点,无诤心下便着急了起来。忽然闻听一阵阵大吼,树丛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无诤知道是山中的虎狼之兽,便飞快的爬到那树顶上往下观望。

    过了片刻,只见成群的猛虎熊罴,从那林中深处集了过来。无诤虽说生长在山野中,却从没有夜晚在山间过夜的经历,见了这阵势,心中未免也害怕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隐约见那松林似有一个魁伟的身躯往这边走了过来。无诤见是有人,便以为是那山中行猎的猎人,正要大声呼救,忽听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险些将他从树梢上震落下来,慌忙抱定那粗壮的松枝。那群野兽听了,有的伏在地上瑟瑟发抖,难以动弹,有的四处鼠窜,不少的豺狼慌乱中居然往那山崖下纵了下去。无诤心中大奇,却见那人一步步的朝他树下走来。

    第十一回 施仙术乘风驾云 惩蟊贼海中涉险

    更新时间:2012-05-27

    无诤见那身影朝自己走来,当下便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微毫的响动。

    那人走到树下,见那群四散奔逃的猛兽,也不追赶,只是站在松下默不作声。突然这人横掌一拍,那树身便随着这股罡力飞断出一截,无诤顿时觉得自己身体往下一墩,而那树身的横截面很是整齐,便似什么宝刀利刃切断的一般。

    只见这人及其快速的挥拍松树,无诤便抱着树干,随着那人的掌力不停地往下墩。直到那树干将要落在那人的头顶,他便挥掌将无诤所在的树干拍向一旁。

    无诤眼见树干飞向不远处的悬崖,身子向外一倾,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只见那人迈着大步走到他身边,无诤向他看去,深林中昏暗无比,只是隐约感觉这人仿佛是一个赤着上身的老汉,身形甚是魁伟。

    这人审视了无诤一会,突然开口说道:“你是哪里来的孩童!?不知我老人家在此行猎吗!!”

    无诤只觉这人说话有如那霹雳惊雷一般闷响,瞬时间便喘不过气来,慌不迭的在丹田里引出一口真气,吐纳了一番,心中自是骇然。便问道:“你你又是谁!”

    那人忽然将脸凑到他眼前,借着淡淡的月光,只见那蓬松的头发下,虬髯的胡须填满了腮边,左眼颊似曾被什么利器斩过,留下了一个长长的疤痕。

    无诤见他生的恐怖,不等他回答,便自己说道:“我是伏羲宫中的弟子,只因与同门师兄发生了一些争执,被打到山崖下我师伯可是那宫中的真人,你若不将我平安的送回他追究起来,你可就麻烦了。”

    这虬髯老汉听罢,顿时纵声狂笑,这一笑山中那些鸟雀飞蝠皆从枝头上跃起,黑压压的将那弯月遮了住,无诤在地上紧紧的捂住双耳,生怕这笑声损了自己的耳膜。

    那人笑了一会,便对无诤说道:“那夏侯老怪的玄乙门也当真脓包,这门下的徒儿只会仗势欺人!你是那白发老儿的弟子罢?好!凭着我与他的故人之情,我不难为你,你自行去吧!”说着便踏着大步往山中行去。

    无诤心想,这山中满是虎狼熊罴,我独自一身,免不了喂了那山禽猛兽,这老汉虽说让人悚然,但毕竟是生人,随他而去总比丧身虎口中要好。想到这便起身追赶过去,那老者一见无诤跟了过来,却也并不言语,朝山间的一个洞|岤走了进去。

    无诤进入那洞|岤,发现里面宽阔异常,洞中的岩壁也并不潮湿,显然有人在此处居住许久。那老汉生起了火堆,在一旁烤起了兽肉,无诤闻了那肉香,便觉得口中生起馋涎,肚子里也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那老汉烤